第十章洞房之夜

第十章洞房之夜

朦朧中,我看不清宮弦的臉,只能感覺到桌子上的紅燭被不知道從哪來的冷風給吹的一晃一晃的。窗外傳來了莫名的腳步聲,床底板下也彷彿有東西在動來動去。

我不敢回頭,也不敢正視黑暗中的宮弦,但是身體卻如同被釘在十字架上,怎麼都動不了。

時間過的極為悠長。

直到我感覺到宮弦冰冷的氣息離我越來越近,我退不開,只能用手抓住桌子上的燭台,想要擋著來勢洶洶的宮弦。

我語氣顫抖的說:「你別過來……別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樣?」宮弦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氣定神閑的說。

「我殺了你,不不不,我殺了我自己。你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你只能得到一副冰冷冷的屍體。如果你不介意,那就過來啊,來……」越說到後面,我越心虛。

可是宮弦卻哈哈大笑,頓時一股冷冽的氣息將我包圍,我不由得顫抖了一下,抬頭看去,一個冷峻的面龐映入眼帘,刀鋒般的凌厲的五官,輕抿的薄唇看起來冰冷而絕情。

明明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卻偏偏長了一雙妖孽般的桃花眼。

只聽見他說:「老婆,為夫是已死之人。不怕再死一次。而老婆你,要是活著,你就是我人世間的妻子,你要是死了。我們就是一對鬼夫妻。至於你說的『得到你的人,也得不到你的心』,呵呵,我要你的心做什麼?我只要你的人。」

這個時候我都快哭了出來,但是我異於常人的腦迴路卻做了一件想想我就能哭出來的事情,我對他說:「可是你得到了我的心,就可以解鎖更多的姿勢喲!」

黑暗中,聽到他冷哼一聲,沒有回答我。

手中的燭台儘管點燃了紅色的蠟燭,但是搖搖晃晃的火花卻才讓然感覺到陰氣森森。

我用手感受著燭台在手中冰冷的紋路,閉上眼睛,一手端起桌上宮弦為我準備的交杯酒。

冰冷的杯子裡面裝的是最灼熱的烈酒,我一飲而盡。心中矛盾至極,我不知道宮弦是不是會真的像他所說的,如果這個孩子掉了,他會想方設法的再讓我懷上一個。

心亂如麻,我看了一眼沒有關上的窗,只覺得陰風陣陣。吹得我從腳底到脖子都開始發涼,這個時候,后腰突然被人摸了一把,冰冷冷的觸感直透骨髓。

「啊,宮弦你這個流氓!」我嚇得站了起來,往後退了一大步。可是宮弦卻彷彿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樣,滑膩膩的舌頭冰涼的在我的脖子上遊離。

這個時候,我恨不得馬上離開。

宮弦舉起手,用著不入流的方式抬起了我的頭。我被迫的看著他的臉,今天的宮弦也是穿著大紅喜袍,冰涼的手指劃過我的肌膚,帶起一陣雞皮疙瘩。

我顫抖的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此刻我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死了不也是能讓宮弦為所欲為。

「你別這樣,真的好嚇人。」我感覺到自己的嘴唇都開始打哆嗦,好不容易舌頭歸位,我掙扎的對宮弦說道。

宮弦的聲音竟然有點飄渺,他從我手中取走了我想要用來自衛的燭台。然後眉角一挑,冷冽的說道:「你我今日已經成親,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的夫人。」

「我嚇人也好,不嚇人也罷,你都要適應的。」

我被嚇得不行,眼淚差點掉了下來。但是我的怯弱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意義,在一晃一晃的燭光下,宮弦的表情深不可測。

更讓人害怕的是,宮弦扯下了我頭上發簪,一頭青絲垂落在胸前,只見他說:「夫人,我們洞房吧。」

我的身後就是一個古香古色的大床,身前就是一個對我虎視眈眈的男鬼。我只能用很大的勇氣推了宮弦一把:「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嫁給你已經仁至義盡。你又想要怎麼樣?!」

說著,我就跟宮弦吵了起來。

可是對方聽了非但沒有停下來的樣子,身體離我越來越近。他用他的手禁錮著我的手,不讓我亂跑,陰森森的說道:「我倒也想看看,你在懷了我的孩子之後,有沒有謹守婦道。」

我被宮弦說的話給激怒了,被一個男鬼莫名其妙的破了身。還懷上了他的孩子,害得我無法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沒法答應宮一謙。現在,他倒是好意思的來指責我了!

我快速的回擊道:「你別把誰都想的像你這麼骯髒,強人所難的事情別人可不會去做!」

宮弦指了下自己,又指了下我。他突然間冷笑的對我說:「林夢啊林夢,你乖一點,收起你的爪子。誰都會比較好做人。」

我從他的口中聽出了意有所指的味道,宮弦這是在威脅我!但是為了捍衛我的主權,我卻還是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說完,宮弦抬了抬手,眼神變得火熱。在宮弦抬手的瞬間,剛剛沒有關上的窗現在都已經關緊了。而門外卻好像有幾個忽閃忽閃的人影。

對於眼前的宮弦,門外未知的才是我更畏懼的。於是我本能的靠近了宮弦一點,卻沒想到這點動作在宮弦的眼裡卻變成了我在向他低頭。

宮弦冷哼一聲:「怎麼,你這女人剛剛不是還很氣焰囂張的嗎?連我這個貨真價實的鬼在你面前你都不忍不讓的,怎麼區區幾個人就把你給嚇了一跳?」

我無暇去顧及宮弦話語里指的幾個人是人還是鬼,現在我只知道自己的眼皮子已經在打架,而經過一天的勞累,身子骨也早就已經快要散架。

可是閉上眼睛就是宮弦剛剛眼裡灼熱的火花,有他這個定時炸彈在旁邊,卻讓我怎麼都不敢真正的入眠。我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可懷了身孕,你不能對亂來。」

空氣中,宮弦躺在我的身邊。聽見了我說的話,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抱著我的手臂卻微微的收攏了點,腰部也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頂著我。

我不敢多想,連忙閉上眼睛。就當宮弦這個反應是默認了我剛說的話。這個時候我不由得竊喜,雖然是不喜歡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可是必要的時候竟然也能來當擋箭牌,救了我一次。

第二天一早,宮弦那男鬼已經不見了。多次的經驗,我已經見怪不怪。可是宮建章夫婦竟然來了我的房間。

起初我是死活都不同意他們進來的,如果要是跟我糾纏什麼床上的落紅之事我也是百口莫辯。

於是我手裡握著一根棍子,等著什麼時候他們要是衝進來。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們敲暈再說。

可是我背靠著門,門外宮建章夫婦遲遲不走。他們也貼在門上,激動的說:「夢夢啊,昨天祖宗是不是顯靈了。」

聽到他們的話,我覺得其中定有貓膩。於是我放下手中的棍子,將門打開。

我一向很難相信人,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也希望能夠在他們的身上知道更多我嫁過來的緣由來。

「夢夢啊,你可總算是開門了。」宮建章嘆氣道。

宮建章雖然語氣是在嘆氣,可是眼神里卻發出了火一樣熱切的光芒。似乎能從我身上撈出什麼更多的好處。見我戒備,宮建平又問我說:「昨天老祖宗是不是來過了?」

我心臟一陣收縮,疑惑地問:「你想說什麼?」

宮建章可能是理解到這麼問我有點不對,於是他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用討好我的語氣對我說道:「是這樣的啊,昨天我們擔心你的安危,也怕你突然想不開。所以呢就在門口,想看看發生什麼事情。結果呢,就聽到了你和祖宗吵架的事情。」

我全身立刻充滿戒備,想都沒想的就把宮建章夫婦給推出了門。「走走走,胡說什麼,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

不知道為什麼,送走宮建章夫婦之後,我就有點心虛,總覺得空氣中有不斷的冷風還有帶給我強烈的壓抑感。身體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顫。

我趕緊走出房間的門,感覺越來越邪乎的一切圍繞在我的身邊。太多的事情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了。

門外的公雞一直叫,可是我環顧四周卻看不見公雞的影子。詭異的聲音環繞在空無一人的別墅里。

剛走到別墅的門口,想找到辦法先逃出這裡。可是我卻遠遠的看到了繼母的影子。

想必宮弦給的彩禮是很豐厚的了,這不,我才剛被賣去和男鬼冥婚。我的好繼母就開上了好車。

可是既然已經把我給賣過來了,她也沒必要再多此一舉的過來看我,從她將我嫁給宮弦的時候,我們之間就應該不再有任何的聯繫才對。

呵呵,我無意義的扯了扯嘴角。坐在沙發上,等著繼母進一步的指教。

自從我嫁過來后,繼母不僅開上了好車,還穿上了之前幾輩子都買不來的華貴衣裳。看著婀娜多姿走過來的繼母,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正準備找一個借口當作我不在的,可是眼尖的繼母已經發現了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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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獨寵:鬼夫夜夜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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