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陪伴
再不用見面就需要對龍轅葉寒尊高貴賤,沒有差別,平等的對待,難道不比現在羽阿蘭她遭受的要好嗎?
如此一來,羽阿蘭她再不必沒日沒夜的沉浸在痛苦的深淵之中,惶惶渡日,這樣,對羽阿蘭她來說,早日與龍轅葉寒結束,早日好。
「羽阿蘭,你醉了,」龍轅葉寒他看著這樣的羽阿蘭,無凝就是醉了。
龍轅葉寒他喜歡的是陽光向上的女子,可是當龍轅葉寒他看到羽阿蘭這一幕。
如此狼狽的羽阿蘭,必然不是龍轅葉寒他所喜歡的類型。
莫名間,龍轅葉寒他腦中出現了安代雲身影,安代雲給龍轅葉寒他的印象,大多是溫柔,體貼多是給龍轅葉寒他帶來歡笑,更多的是龍轅葉寒他在疲倦累時有安代雲的照顧,安代雲是個細心,體貼的女子。
羽阿蘭,她遇上事兒,現在這副模樣。
把自已喝得個醉得不醒人世。
這事情對羽阿蘭的傷害,真至於如此。
這渾身是灑味,月光下,這廣曠的庭院內,遍地是亂七八槽推放的酒瓶子,羽阿蘭她到底是為了龍轅葉寒他喝了多少酒。
龍轅葉寒他至今不明白,是誰救的安代雲與他,或許龍轅葉寒一直蒙在鼓中,錯以為是安代雲救的她。
龍轅葉寒看不到的是羽阿蘭在暗處多次的出手相救,結果不止一次的換來傷害。
「我沒醉,滾開呀,別碰我!」昏昏沉沉之中,羽阿蘭似乎聽到了一聲似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羽阿蘭她厭倦了這樣的聲音。羽阿蘭她覺得她沒醉,龍轅葉寒這個人一直在羽阿蘭她心底深處,揮不去,抹不掉,只是,一切都回不到了從前,就算是能回到從前了,那又能怎樣。
那埋頭醉趴於酒桌之上的羽阿蘭,那支肩膀要揮開那雙似要照顧於羽阿蘭她的手臂。「我想忘記,可是他確確實實的出現過,我做不到放下,我做不到。」羽阿蘭她始終難做下決定,沙啞的聲音,渾渾噩噩的像是失了魂魄一樣。
放棄,放棄!嵐傲勸過羽阿蘭,要羽阿蘭她放棄的。
羽阿蘭她會選擇放手,如果那樣龍轅葉寒他快樂的話。羽阿蘭自已不也是從痛苦之中解脫了,去尋找她廣闊的天空,在那一片晴朗的日子裡,自由自在的呼吸著羽阿蘭她那天地大自然間新鮮的空氣,無拘無束的在陽光下,盡情的沐浴自然,難道不比現在沒有自由,跟孤鬼野魂似的浸沒在無止盡看不見盡頭的黑暗之中要好很多嗎?
是了,該結束了。
有些人只適合用做懷念,並不適合陪羽阿蘭相伴到白首,離開龍轅葉寒,羽阿蘭會擁有她更廣闊的天空。
一句滾蛋,羽阿蘭她發了脾氣,龍轅葉寒他長這麼大,曾幾何時有人膽敢對他用了一個滾字。又曾幾何時,有誰膽大包天敢對龍轅葉寒不敬到這般地步。
諒在羽阿蘭她醉酒到不醒,自然也不知道,在她身旁的會是何人。
怎麼尊卑貴賤,忘得一乾二淨。
突然間,這醉得不成樣的羽阿蘭,她像是突然醒了似的,扶著圓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那單鳳眸之中是怎麼情緒,沒人看得懂因為醉紅眼中的情感,分手,分就分,誰怕誰呢,離開了誰,太陽依舊會升起,誰沒了誰照樣的活。
適才,羽阿蘭她似乎聽見,龍轅葉寒的聲音。
「好像又是因為安代雲,罰,你罰得還少嗎?」羽阿蘭她扶著額,有些暈昏的說,她想多了,此時的龍轅葉寒多半是在安代雲身旁,說不定是看星星看月亮呢,羽阿蘭誤以為是自已多想了。
羽阿蘭她醒了,這黑衫男顯然的後退了一步,似有在躲避羽阿蘭她視線,寬袖下的手輕運內力,猛然的那落於桌面上的面具,悄然間已重拾戴上龍轅葉寒他傾城絕世的俊顏上了。
「羽阿蘭,你需要醒酒。」黑衫面具男手伸出,按住了羽阿蘭她肩膀上,通身散發著沉穩如岩石般不可挪開的氣息,任是羽阿蘭她只能停下腳步,回頭看這按住羽阿蘭她肩膀的人,帶著醉醺醺的話語問:「你怎麼在這,燁嵅?」
羽阿蘭她認出,原來是她的救命恩人,羽阿蘭她真不知道這個燁嵅,為何屢次出手救她。
那紅腫的單鳳眸,紅透了的瓜子臉,雖有幾分秀氣,可出透出了一副大醉特醉的模樣,整個人都站不穩,微有搖晃的芊瘦身軀,羽阿蘭依舊那副不需要別人照顧與同情的倔強,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哭的人嗎。」羽阿蘭說得一點也沒有半分羞澀的模樣,反而一副順其自然的樣子,好像一切就該是這樣的一樣。
「要嘲笑這樣的天地獨霸嗎?笑吧,反正我一無所有,光腳的也不怕穿鞋的。」羽阿蘭她如同個醉漢似的,但也算大無畏,也算是坦蕩的說,毫無所畏懼。
那醉醺醺的模樣,羽阿蘭她看著像是一切都放下了,羽阿蘭她怎麼都不在乎了,反正也不是羽阿蘭她在乎就能在乎得來的。
那袖下的芊長若削蔥根的手,伸出要揮掉燁嵅按在羽阿蘭她肩上的手,轉而繼續漫不禁心,渾然不在意的往後庭走去了。
月光下,羽阿蘭她看到一道拉長的人影子,那影子的步伐,跟隨著羽阿蘭她。
羽阿蘭她聽著這腳步聲,羽阿蘭她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反正誰呢,都不是龍轅葉寒他。
羽阿蘭她停下步伐,扶著牆,站穩了身體,轉身回了頭,望視著龍轅葉寒,醉醺醺的不耐煩語氣:「你有還沒還,不用跟著我。」
羽阿蘭她不用這個叫什麼燁嵅的人跟著,這頭沉沉的,重得慌,腳步越發的輕。
羽阿蘭她像是有些慌,又像是淡然的往前走,羽阿蘭她討厭,討厭燁嵅身上與龍轅葉寒如此相近的氣質。
拐過別院,羽阿蘭她乃是可以看出身後那道影子,那燁嵅似乎並沒有因為羽阿蘭她的警告而放棄護著羽阿蘭她的周全。
羽阿蘭她呵呵的笑了,羽阿蘭是盼著燁嵅若是龍轅葉寒該有多好,可惜羽阿蘭她明白,此人不是龍轅葉寒,多麼的諷刺。
一抹諷刺的笑上揚在了羽阿蘭她嘴角,回側過了頭,月光照在了羽阿蘭她臉上,照亮了羽阿蘭她容顏,雖然那顯得幾分朦朧:「燁嵅,你怎麼意思呀,大晚上的,跟著一個異性。」
「你需要人照顧。」那面具下的薄唇,終於在一路上的沉默,吐出了這兩個字。
燁嵅他說,羽阿蘭她需要人照顧。
此時的羽阿蘭,她需要人照顧嗎?羽阿蘭她自嘲的笑浮上臉頰,自問羽阿蘭她一路走南闖北的,從來就只是羽阿蘭她一個人獨行,何時需要過他人的照顧。
這燁嵅,是發怎麼瘋呢。
看著仍與羽阿蘭她保持著一段距離的燁嵅。
羽阿蘭她道:「我不需要人保護,我需要的是一個人靜一靜。」
羽阿蘭她說,眼見著走回了羽阿蘭她的廂房,瞧著仍要跟隨的燁嵅,羽阿蘭輕聲卻又堅毅的再次道:「止步!」
夜深露重,蟬聲四起,巨大妖譫的月亮在夜空之中展放著月的柔美與安寧,寧靜。
月光如水似的,水銀似的光華灑下人間大地,竹影旁,那道黑色衣衫臉戴面具的高大軒昂身影,如此靜守了一夜。
那雙邪魅卻不缺乏深沉的桃花眸,守望了這隔著房中的人影,儘管龍轅葉寒他看不見羽阿蘭,龍轅葉寒依舊在這兒守了一夜。
這一抹軒昂的身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龍轅葉寒的記憶之中,她便常是受傷的,為此,龍轅葉寒他身上會隨時攜帶著藥瓶,只為能替羽阿蘭她減少些傷痛。
這兩劍,龍轅葉寒是有意刺偏了,如果按代雲,由代雲出手,恐怕羽阿蘭是活不到現在。
天漸漸亮起,新一天的陽光是如此的燦爛,羽阿蘭她像是睡得特別沉,當羽阿蘭她醒過來時,似乎對昨兒發生過的事情,記憶不是很清晰。
往事如煙過去,煙消雲散。當清晨的光亮灑落在大地之時,羽阿蘭她伸出手,似像想接回那久別的自由與陽光似的,笑容雖是強笑,可依舊代表著羽阿蘭她下定了決心:「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早上好呀,阿蘭,你醒了。」遠方傳來一響亮的女聲。這清爽的女聲之中透露著自信滿滿,她像是對生活充潵了美好與希望。
這樣的是羽阿蘭她久違了的。
羽阿蘭她心中開始有一絲對明天的美好,生起了嚮往,或許點燃了她對明天的渴望與信心。
「早上好,嵐傲。」羽阿蘭她說,堅強如羽阿蘭,面對著嵐傲,笑容上羽阿蘭她臉頰:「今天不忙生意嗎?一分鐘上上下下就是幾個萬的CEO,今天還讓你來照看我來了。」
羽阿蘭她說的話,看不出羽阿蘭有半分的像昨兒那樣大醉狼狽。
「這麼跟我客套,我真是過意不去呢。我們姐妹之間,見外個鬼。」
嵐傲她看得很開,自然知道,羽阿蘭她是怎麼人,幾十萬的生意,羽阿蘭曾幾何時放在眼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