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判若兩人

羽阿蘭她眼神變得暗淡，珀帝與她嵐傲說的皆是真的嘍？

「羽阿蘭，這不該是你。」嵐傲她再一次提醒羽阿蘭，不應該是這樣的，嵐傲她認識的羽阿蘭，不應該是這樣的。

眼前這個頹廢，泄氣的羽阿蘭，不應該是她嵐傲認識的羽阿蘭。

這樣的羽阿蘭，此時此刻的羽阿蘭，對羽阿蘭她自已來說，這亦是羽阿蘭這一階段的迷茫，讓羽阿蘭感到前途渺茫。

不應該？羽阿蘭她不應該是這樣的。

羽阿蘭她產生了自我懷疑，或許不應該是這樣的，可惜，羽阿蘭她自感無力更改。

「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自在逍遙他說，自在逍遙他非常迫切的想讓羽阿蘭她認清現實，懂得這一切。

早些認清現實，對羽阿蘭她而言，不是更有利。

羽阿蘭她不知道這自在逍遙是個怎麼意思。

羽阿蘭她無措的抬起了頭，羽阿蘭她認為此時正值羽阿蘭她人生的低谷期，至於自在逍遙所說的，如果說是怎麼大道理的話，那就免了罷，羽阿蘭她此時並不想聽這些說教的話語。

自在逍遙他像是看穿了羽阿蘭她的心思，羽阿蘭她像是自已在嫌棄自已。自在逍遙他道：「羽阿蘭，一次失敗算不了怎麼，兩次失敗也算不上怎麼，你要堅強。」

自在逍遙他說，在自在逍遙看來，自在逍遙他一直希望看到一個強大的羽阿蘭，自信的羽阿蘭重新展現在世人面前。

自在逍遙他是期望看到一個全新的，不再逃避的羽阿蘭，重新再出現在自在逍遙他身旁。

羽阿蘭她是沉默，羽阿蘭她是沉默，至於羽阿蘭她內心是怎麼樣想的，自在逍遙他都希望看到振奮的羽阿蘭。

「他無可取代……。」久久，只聽見一聲怯弱的聲音，自羽阿蘭她口中說出。羽阿蘭她說龍轅葉寒他無可取代。

「所以……你就活該痛苦？」自在逍遙問羽阿蘭，是不是因為龍轅葉寒的原因，羽阿蘭她就應該，活該痛苦？

沉默，又是沉默，羽阿蘭她沒有回答自在逍遙他的話題，那顆敏感而嬴弱的心，像玻璃一般隨時會碎。

「我希望看到振奮的你。」自在逍遙再一次告訴了羽阿蘭他對羽阿蘭的希望。

真不明白這龍轅葉寒有什麼好的！自在逍遙他不明白，此時也不想明白。

這龍轅葉寒到底有什麼好的，居然值得讓羽阿蘭她念念不忘。

羽阿蘭沉默，這樣垂著頭，喪著氣的羽阿蘭，嵐傲她看見了，十分的不舒服。嵐傲她冷聲道：「羽阿蘭，你真是夠了，經歷一次感情失敗，算得了什麼呢。明天的太陽不會升起了嗎，不管經歷了什麼失敗，明天太陽依舊會照樣升起，沒他，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

嵐傲她的這一聲聲音，羽阿蘭她聽了有沒有反應，嵐傲她尚未知曉。不過，自在逍遙的反應比羽阿蘭還要大，一記白眼如刀飛過，如能將她嵐傲凌遲一般。

嵐傲她沒有再言，看得出，在自在逍遙他看來，是一個會將羽阿蘭保護在身後的人。

「我希望你能面對。」自在逍遙他說。

那雙星眸中閃爍著對羽阿蘭的信心與信任，十足期待與給予羽阿蘭勇氣的看著羽阿蘭她。

羽阿蘭她抬起眸，恰恰撞見這個視線，只見視線之中的珀帝，對著羽阿蘭她有著充足的自信。

直面失敗嗎？這個想法在羽阿蘭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很快，這個想法就被羽阿蘭給否掉了，那好不容易抬起的頭，再次低了下去：「沒勇氣……！」

就這三個字，不說是嵐傲，就是自在逍遙他都不敢想法，這還是那個曾口吐狂言，說想她所想，做她所做的天地獨霸，還是那個說她活著的意義不是百戰百勝，而是屢撲屢起的羽阿蘭。

還是那個敢說失敗那又怎樣，和成功一樣，都是羽阿蘭她的財富。

不，這簡直判若兩人。

自在逍遙他腦子中只剩下一個事實，羽阿蘭她變了，這樣的羽阿蘭，不是珀帝他所認識的羽阿蘭。

但是，這並不是自在逍遙他放棄羽阿蘭她的借口。

自在逍遙他道：「我帶你去找他，這賬該清算了。」

這聽著像是風輕雲淡，嵐傲她聽著卻感到，像是要風雲變色，暴風雨來臨一般。

「我不去！」羽阿蘭她推脫著掙掉了自在逍遙扼住羽阿蘭手腕的修長蔥手。

羽阿蘭她是不願見龍轅葉寒他的。

不知道究竟是沒自信。

還是別的……

羽阿蘭她推開了自在逍遙他的手，拒絕了自在逍遙的好意，既然羽阿蘭她不敢面對，自在逍遙他決定助羽阿蘭她一把，很可惜，羽阿蘭她還是沒有膽量。

嵐傲她一直旁觀著，覺得這兩人，或許嵐傲她需要給這兩人更多的空間。嵐傲她悄然退下。

「我帶你去。你必須面對。」自在逍遙他這次是強硬了下來，就好比羽阿蘭她只能這樣，除了這樣以外，羽阿蘭她別無他選。

羽阿蘭她是不想面對，羽阿蘭她自已也知道，這無疑是作死。

「可我不想。」羽阿蘭她再一次這樣說，羽阿蘭她不願意也不想。這就是羽阿蘭她此時的心態。

或許是提及龍轅葉寒方才觸痛到了羽，羽阿蘭她心底的那根弦，面臨內心情緒崩潰邊緣的羽阿蘭，她可再承受不起有關於龍轅葉寒給予她的打擊。

「你怎麼哭了。」這是自在逍遙他始料未及的。

心中卻是明了，這次恐怕又是因為龍轅葉寒罷，除了龍轅葉寒。還能有誰呢。

除了龍轅葉寒以外，再無其他便是了。

自在逍遙雖沒有把情緒表露於俊顏之上，心中對此多少也有些妒火縱燒，為什麼又是龍轅葉寒他！

沉默，又是沉默。

這羽阿蘭偏偏的就是一句話都不說，明明就感到情緒幾近崩潰的邊緣，羽阿蘭她還是選擇了沉默。

此時說什麼，估計羽阿蘭她都是聽不進去的罷。

「我不想，我不想說！」淚水混合著生氣一併暴發，羽阿蘭她幾乎是不分對方是些什麼人，不理會自在逍遙的身份，直接說出她心中的感情：「別再逼我了好不好，我不願意結束掉這一切。」

這樣極端的羽阿蘭，現在的羽阿蘭她跟瘋子有什麼區別，根本沒有區別所在。

完完全全沒有了理智，一點兒的理智都不存在著。

冷靜不復存在，沒有半分理智和冷靜。

從未有人膽敢如此對珀帝他發過火，如果有如此，除非老壽星上吊嫌命長，活膩了。

意外的是，自在逍遙他沒同羽阿蘭計較：「你必須直面這一些你正在躲避的，越挫越勇，這句話你不是曾經說得很好，怎麼，用在自已身上就不湊效了？」

自在逍遙他說得不差，一點都不差，棄而不舍，挫而彌堅，是她羽阿蘭說的，可當走到這一步的羽阿蘭，再念起這句話，照樣沒勁。

羽阿蘭她自已不著急，自在逍遙他可是比羽阿蘭她著急多了，原因不過是自在逍遙擔心於羽阿蘭會如此搖晃不定，想羽阿蘭儘早上岸，脫離龍轅葉寒賜於的陰影之中罷了，僅止而已。

「羽阿蘭，你有羞恥之心嗎？這樣的你自已，看看現在的你，再想想當年的天地獨霸，你當真沒半分的羞恥之心！」

「一點都不足以燃起你的恥辱之心，一點恥辱感者沒有！」

自在逍遙的話，一遍一遍的在羽阿蘭她耳邊迴響，引發起羽阿蘭她往下思去想去。

至少不顯得如此的麻木，是的，麻木不仁。

自在逍遙說得沒錯，曾經羽阿蘭也曾風光無限，曾經也曾英氣勃發，曾經也曾八面威風，是怎麼讓羽阿蘭她變成了這副模樣，使其如此的沮喪？

是龍轅葉寒，對，是這個人。

選擇永遠比努力重要，要重要得多。

是她羽阿蘭錯了，選錯了。

「是他嗎、」可惜，羽阿蘭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好在，終究肯想到龍轅葉寒他了。

「不是，是你自已。」自在逍遙他說，從這如水色般的薄唇中吐出的這是這麼幾個無情的字眼。

是羽阿蘭她自已？

這幾個字，自在逍遙他說，是羽阿蘭她自已？

羽阿蘭她自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希望自已活在這樣的暗無天日之中呢，自在逍遙你是不是搞錯了。」羽阿蘭她問。羽阿蘭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也太不可思異了吧，自在逍遙他居然說羽阿蘭矛盾的根源是羽阿蘭她自已。

「你在說什麼呢。我自已怎麼可能是矛盾的根源呢，你是不是說錯了。」羽阿蘭她懷疑自已聽錯了。不是他說錯，那就是羽阿蘭理解錯了？

迎著那雙充滿著掙扎與痛苦的單鳳眸，羽阿蘭她那雙曾經閃著英氣與睿智的單鳳眸，此時只剩下迷茫，如同蒙上了一層霧，怎麼看皆看不穿，看不透。

對眏著這雙視線模糊看不穿看不透的單鳳眸，自在逍遙那雙勝過夜空之中明亮星辰的星眸，卻帶著一層具備著如同穿透力一般的洞察與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