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若有重來
頭髮白了,又怎樣。自在逍遙他身旁沒了羽阿蘭,就算得到了天下,那又怎麼樣呢,自在逍遙他心中空出一塊比天下更重要的位置,這空缺一輩子都彌補不好。
羽阿蘭!滿滿都是羽阿蘭,自在逍遙他只要羽阿蘭。
天下與自在逍遙他有什麼關係!
江山與自在逍遙他有什麼關係!
皇位與自在逍遙他又有些什麼關係
誰主天下,誰主沉浮?重要嗎?對自在逍遙他來說,都沒有羽阿蘭她重要!
自在逍遙他縱是珀帝,縱是天下至尊,縱是在這天下中,無人可擬比的尊貴,至尊無上,那又如何。
自在逍遙他由始至終想要守護的,只有一人而已。
為了羽阿蘭,珀帝他後宮至今無妃。珀帝,他身份,大珀帝國的皇帝,皇帝後宮無妃,這可是整個天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空前絕後的,天知道,全部人都在急,都在盼,可天下第一神醫,長得絕世傾城,一雙星眸可傾天下的珀帝他,至今,壓著所有人的提議建議,後宮就是不選任何妃子。
他等……
不管羽阿蘭她有沒有肯正眼看過這長得不凡,自帶仙氣貴氣臨人,且武功身手皆不弱的大珀帝國九五至尊的珀帝,那份感情仍在原地為羽阿蘭等待羽阿蘭她的發現珀帝他對羽阿蘭她的感情。羽阿蘭,他珀帝對羽阿蘭的感情不增,不減……
對待羽阿蘭她,珀帝他的情感,永遠為羽阿蘭她溫存,不增,亦不會減……
羽阿蘭她聽到了,羽阿蘭她像是聽到了龍轅葉寒他的心跳聲,那樣的心跳聲,是因為羽阿蘭她跳動的嗎?這麼多年了,羽阿蘭她有走進過龍轅葉寒他的心中嗎?
羽阿蘭她不知道是該喜,還是難受。
羽阿蘭她合上了手祈禱:「冥冥之中,能不能再給一次陪伴在龍轅葉寒他身旁的機會。」
羽阿蘭她真是這樣想的,羽阿蘭她是打心裡不願就此離開龍轅葉寒,眼角的淚水,順著羽阿蘭她的臉頰落下,羽阿蘭她等過多少日日夜夜,等過了多少秋花謝后春后,最後等來這樣的結局嗎?
羽阿蘭她不想離開羽阿蘭她所牽挂的人,以往的多少歡樂,散去如風。
人逢知已,此生無奢望。
「羽阿蘭,我知道你在,給朕出來!」龍轅葉寒他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的恨不得傾覆了上天,讓羽阿蘭她活過來,這樣的著急與在意一個人,可這不是人力可以扭轉的。
羽阿蘭她自已就站在龍轅葉寒他身旁,伸出手,就能觸碰到龍轅葉寒,可那伸出的手,是直接透過龍轅葉寒他的:「龍轅,我在,我一直都在。」
「羽阿蘭,給我出來!我知道你沒走!」龍轅葉寒他心中缺了一塊地方,遺失的人,弄丟了就像現在,任憑他如何找,滿天都是羽阿蘭她喜歡的繁星,這一草一木,歲月都靜好,羽阿蘭她人呢,像那一段如煙逝去、散去的感情,從此徹徹底底的遠離了龍轅葉寒。
這江山美罷,留給龍轅葉寒他自已去欣賞。
這天下繁華吧?留給他與別人去齊眉舉案。
這山河如畫吧?留給他自已去沉醉坐擁。
羽阿蘭她不陪龍轅葉寒他了。
從來沒有想過羽阿蘭她會走,這一次,龍轅葉寒他縱是九五至尊,看著羽阿蘭她喜愛的漫天星辰,可那個曾經說過會陪伴他一生一世看滄海化成桑田的女子,現在她在哪裡呢。
花草,再美,與羽阿蘭她無關了。
星辰再美,羽阿蘭她看不到了,夜風再靜謐,羽阿蘭她享受不了。
都與羽阿蘭她無關了,龍轅葉寒他,羽阿蘭她現在不再像以前那樣在乎,在意,不會像以前那樣了。
羽阿蘭她不再牽挂龍轅葉寒他了。
龍轅葉寒,他到此時,仍是羽阿蘭心中抹不去的殤,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羽阿蘭她心中,不願就這樣聽順於命運。
要怎樣回到過去,回到龍轅葉寒他能看得見羽阿蘭她的過去,至少,那樣,羽阿蘭她與龍轅葉寒還能多一份交流。
如今羽阿蘭她就呆在龍轅葉寒他身旁,遺憾龍轅葉寒他看不見,聽不見,猶同那彼岸花一般,花開花落,花與葉,生生兩不相見。
「我一直在……。」羽阿蘭她神情比夜色落寞,眉眼之間的情緒,比水平靜,卻比水要泛著涼意,散發著一種無語倫比的平靜中之痛苦。
悲、歡、離、合,這些,羽阿蘭她都嘗過一次,可這一次,再沒有續集。
要羽阿蘭她忘掉龍轅葉寒,這對羽阿蘭來說,不容易。
明明羽阿蘭她只願與龍轅葉寒他朝朝暮暮,一念之間,悲、歡、離、合,盡在眼前上演。
剩下的,徒留感傷,悲涼罷了。羽阿蘭她說,她一直都在,遺憾,龍轅葉寒他並不能聽見,更看不見。像是兩個空間的人,曾經情濃的兩個人,明明兩人就在彼此對面,可是,誰又能看得見誰,誰又能聽得見誰的聲音呢。
「朕知道你在。」龍轅葉寒他的聲音,堅定有力,這像是羽阿蘭她真的存在一般。
「瘋子,轅帝,你是個瘋子。」自在逍遙他說,羽阿蘭她的屍體就停在哪裡,龍轅葉寒這就是瘋了,自在逍遙他更恨,銀髮在風中肆意飄揚,額上青筋凹凸:「把她還給我!」
此時的珀帝,他看上去,完全沒有了帝王的尊貴。
人生不能復生,誰能把羽阿蘭她救活呢。
「龍轅……。」龍轅葉寒他耳邊似乎飄來這樣的聲音,龍轅葉寒他聽到,這像是春雨一般澆滅了龍轅葉寒對珀帝的火氣,龍轅葉寒他眸光之中有著一縷希望的火苗在跳動,龍轅葉寒他猛然回頭看去。羽阿蘭那躺在哪裡的軀體,真的有變化嗎?
事實,告訴龍轅葉寒他的是,羽阿蘭她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真是這樣嗎?
龍轅葉寒他確信之前他聽到的聲音,羽阿蘭她呼喚龍轅葉寒他的聲音,還那麼的真切,在耳邊回蕩。
龍轅葉寒他自信,龍轅葉寒他不會聽錯。
龍轅葉寒他能感受到羽阿蘭她的存在,羽阿蘭這個人,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讓龍轅葉寒他如此愛到刻骨銘心、死去活來的人,世上再無第二人。
江山,珀帝他能為羽阿蘭她放棄,他龍轅葉寒又怎能做不到呢。
「真想救活她嗎?」一道聲音自天空上飄來,龍轅葉寒,珀帝他倆同時抬頭看去,試問,龍轅葉寒,自在逍遙他們有誰會不希望羽阿蘭她活過來呢。
星辰移位,龍轅葉寒他看到了那星辰移位。
「紫薇星、北斗七星、七殺星移位……。」精通易經奇門遁甲的自在逍遙他看出。
「只要能救活羽阿蘭,失了天下,放棄一切,於我而言,又何妨礙,」龍轅葉寒他說,到這一刻,龍轅葉寒他終於懂了,沒有羽阿蘭,怎麼江山、什麼天下、什麼獨掌乾坤,對龍轅葉寒他來,不敵羽阿蘭她的陪伴。
星辰斗轉,羽阿蘭她看到了星辰斗轉。
「真的可以嗎?還能有與龍轅葉寒他相遇的機會。」羽阿蘭她希望可以。
羽阿蘭,對她來說,就此而言,就當下而言,沒有誰能比龍轅葉寒對羽阿蘭她來說,重要。
「這一世,她命不該絕,可是,若給你們三人機會重新來過,你們又能抓得住機會嗎?」
天上飄來的聲音,問龍轅葉寒、珀帝、羽阿蘭她們三個人,能不能重新抓得住機會。
羽阿蘭她心中激蕩,以前她不懂,不知道要珍惜龍轅葉寒,現在真有機會重來:「我會拼盡一切,一生只想抓緊一個人,」羽阿蘭她真有機會重來,羽阿蘭她會緊抓住龍轅葉寒,再不鬆開,不放開龍轅葉寒他那雙修長的手。
至於,安代雲、慧嬪、永盛怎麼的都去死去罷!
羽阿蘭她懂了自已的心,如果真能重來一次,羽阿蘭她會緊抓住自已的幸福,
「再來一次,我會守護好羽阿蘭她,再不讓她受半分傷害。」珀帝他說,星眸之中,閃著火光,江山可傾覆,只為了羽阿蘭,只為珀帝他心中的執念。
雖然聽不見羽阿蘭她的聲音,珀帝他已經表態了。
龍轅葉寒他遲遲不見吭聲。
沒有聽見龍轅葉寒他的聲音。
自在逍遙他忍不住譏的看向龍轅葉寒他,機會就在眼前,龍轅葉寒他如此放棄這唯一讓羽阿蘭醒來,斗轉星移的機會,是龍轅葉寒根本不希望羽阿蘭她活過來,還是龍轅葉寒他害怕失去皇位、帝位、江山、天下、還是在顧慮些任何。
羽阿蘭她看向龍轅葉寒,羽阿蘭她心中還有些失落,龍轅葉寒他為什麼不表態,願不願為羽阿蘭她試一試呢。
這一試,可能會時空錯亂,像嵐傲那樣從千年後穿來了此,也可能讓風雲變色,是龍轅葉寒他害怕失去江山,失去帝位,還有安代雲嗎?羽阿蘭她心中,和珀帝他想到了一塊了。
龍轅葉寒他沒有勇氣為羽阿蘭她犧牲?
在珀帝他有此質疑時,龍轅葉寒他猛然抬起頭,看向蒼穹,那眸光中的堅定,語言來描寫顯得蒼白:「我只想要羽阿蘭。」
龍轅葉寒,在他心中,羽阿蘭真的比一切要重要嗎?羽阿蘭她聽到龍轅葉寒他的話,這比那三個字,要好聽得多。羽阿蘭她感到突然,還帶著不敢相信,龍轅葉寒他是不是不知道代價。
羽阿蘭她想,只有龍轅葉寒他不知道代價的情況下,龍轅葉寒他會如此做。
上蒼替羽阿蘭她解決了這個疑問。羽阿蘭她的問題,那個聲音飄來:「選擇挑戰,如果你們失敗了,她依舊會活不過來,可能會天下改姓,王朝易主。你們還願意嗎?」
「我願意,」自在逍遙他星眸微眯,迸出的是蔑視一切,羽阿蘭,她能讓珀帝他蔑視一切代價。
如果說,江山對於珀帝他來說,是一副絕美倫比的驚世之畫,羽阿蘭她這一個女子,美得好比珀帝他的眼睛,那麼,一個人沒有了眼睛,畫再美,對他來說,還不是一片漆黑,有誰會對看不見的漆黑,覺得很有意義呢。
珀帝,他心中江山再美,美不過能讓他去欣賞這江山如畫的羽阿蘭,因為沒有羽阿蘭,再美的色彩,對於珀帝他來說,都不復存在。
所以,珀帝他願意,不管最後他能不能成功,他都要去試一試,成功了,珀帝他還能再見到羽阿蘭,沒有什麼能讓自已心愛的人死而復活,更讓他有對於明天的希望再次燃起意義,如果他害怕江山傾覆,那麼,珀帝他將永遠被拒絕在能救醒羽阿蘭她的成功的門外。
只要能救醒羽阿蘭,能救醒羽阿蘭,珀帝他心中的這個摯愛,珀帝他怎麼都能做。別問這是為了怎麼,只因為羽阿蘭她是珀帝他的摯愛,這份量重過一切。
這樣,沒有什麼能與羽阿蘭她擬比。
這是唯一能讓羽阿蘭她活過來的機會,珀帝他會拼盡一切,不顧一切去救羽阿蘭,沒有什麼值得不做得,只為了心中的執念,更為不留遺憾。
珀帝他能說出他願意,龍轅葉寒他怎麼就做不到呢。
龍轅葉寒他側眸,冷瞥一眼珀帝,龍轅葉寒他那蔑視一切的眸光,龍轅葉寒他說了:「朕一生做過很多錯事,這一次,一定要做對一件,羽阿蘭,朕不會讓她就此離開朕。」
是的,龍轅葉寒他這一生做過很多錯事,做的最多的錯事,是沒有珍惜,善待過心中的摯愛,再來一次,龍轅葉寒他不會再如此傷害羽阿蘭她。
龍轅葉寒他說了,羽阿蘭她聽到了,羽阿蘭她的心,再次被點燃,只不過是,因為龍轅葉寒他的一句話而已。
那顆冰凍如此之久的心,如迎來了春季的滋潤,那些凍了千年的冰,在那一剎那間,冰霜開始融化。對羽阿蘭她的影響這麼大,不過是轅帝的一句話。
羽阿蘭她真的如此在意龍轅葉寒。
「我知道,黃泉碧落,上邪,你說過的,不會是一紙胡言。」羽阿蘭她相信龍轅葉寒,這種相信,今天看來,現在看來,無論經過了多少背叛,多少傷害,歷經了如此淪桑,羽阿蘭她到現在還相信著龍轅葉寒,就如同珀帝他對羽阿蘭她的感情一樣,在原地,不減,也不增。
淪海再怎麼的變化,世間如何遷變,總有個人在原地等待著那個誰。
可那個誰,怎麼時候會轉身,背影成為了誰的一剎永駐,定格成一段情緣的開始。那一驚鴻流眸,眸傾天下,怎麼時候傾映過誰在原地等候的身影。
龍轅葉寒他說過的,黃泉、碧落、永相隨,上邪是羽阿蘭她與龍轅葉寒的證人。
羽阿蘭她本身就渴望再次能走到龍轅葉寒他的身旁,現在親自聽見龍轅葉寒他親口所說,羽阿蘭她知道,這是她唯一一次還陽的機會,羽阿蘭她不能錯過,羽阿蘭她要緊抓住這次機會。
下唇輕咬,羽阿蘭她眉宇皺起,那柳眉下的單鳳眸迸出一種懾人的蔑視與俯瞰之色,羽阿蘭她要抓住這次機會,羽阿蘭她要抓住這次機會。只要羽阿蘭她能抓住這次機會,羽阿蘭她才能走到龍轅葉寒他身旁。
若是再來一次,羽阿蘭會一改之前不爭不搶的態度,羽阿蘭越發明白,羽阿蘭她想得到什麼,她就要拼與搶,安代雲什麼的,都去死罷!
羽阿蘭她渴望抓住這次機會,羽阿蘭她想與龍轅葉寒有那麼一次機會,可以重來。
羽阿蘭她這邊是這樣,隔著千山萬水,嵐傲她自然不知道羽阿蘭她這邊發生了什麼。
「這樣子,帥不帥?俊不俊?」魏甫晨他對著鏡子中的他自已,手拿著梳子,正在自以為以最帥氣的姿勢梳著頭髮。
臉微低,眼睛朝上的瞟看著鏡子中的自已,那穿衣鏡中正在反射著魏甫晨他此時的模樣:「再梳下去,俊死個人,魏甫晨,你會打敗那臭丫頭龍轅花櫻口口聲聲說的怎麼珀什麼鬼的臭小子。」魏甫晨他看著鏡中的自已,終於滿意的露出了個得意的笑,那笑容在嘴角微微勾起,看上去,儘是得意。
龍轅花櫻,她要是見著小爺我的這般俊、帥、酷模樣,早把那個叫什麼珀的小白臉給甩忘把天涯海角了。
魏甫晨他自以為自已現在打扮成一副成功、年輕有為的俊帥模樣,看著鏡中的魏甫晨他自已,魏甫晨他不停的笑,是滿意自已的俊帥,是一副必能擊敗那個叫什麼珀的小白臉,讓龍轅花櫻這刁蠻的第一大美人快點來投入他魏小爺的懷抱,把那叫什麼珀的小白臉情敵給踩在腳下。
魏甫晨他正打算出去,得意洋洋,像是同有什麼喜事降臨在他魏甫晨身上一樣:「嘿嘿,龍轅花櫻老婆她看到這麼俊的我,那個什麼珀的小白臉怎麼會是小爺我的對手。」
魏甫晨他打開房門的那一剎,「呀,誰呀?」這硃紅色縷空的古典韻味的房門打開,外頭正路過的一個姑娘,給嚇了一跳。
余驚未了的本能轉頭瞧來,她上下看了魏甫晨一眼,兩隻眼睛變得一上一下的,兩眉毛直蹙眉,那嫣紅的嘴久久如忽然醒悟認出的大喊道:「魏甫晨。」
魏甫晨一看是個年輕的女的,長得挺端正,身材也挺好,該突的突,該蹺的蹺,遺憾他魏甫晨他不認識。那個長相,比起他二房龍轅花櫻差得不止十萬八千里。臉上沒有表情,呆、懵如同以往:「這位姐姐認得我?」
難道,魏小爺我已經俊得人人都知道了,姑娘見到我,都上來主動跟小爺我搭訕。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內心是仰天大笑的滿滿得瑟,在面對這年輕女的臉上卻是和以往一樣的獃滯、傻、還帶著點懵,有些類似愣頭青,卻不是愣頭青,老實的臉。
這個姑娘,她是嵐傲身旁的貼身侍女小霜。小霜她眼睛側了側,翻了個白眼,像是不屑於回答魏甫晨他的話,指著魏甫晨的衣裳道:「大晚上穿成這樣,要出去嚇人啊?」
魏甫晨他一清醒,心下想,她說的也對,大晚上穿成這樣,確實唐突,不符合時宜啊。臉上擺出了張帶笑的正經臉,正經著說:「哦,我們大嵐庄對我們這些家丁是多麼的好呀,明天還給我們放一天假,既然是休息日嘛,我就想,嵐庄對我們這些做家丁的這麼好,那就算是休息天,也要好好回報一下我們嵐庄啦,穿得好一些,體現我們嵐庄的精神面貌嘛,顯得每個人都志氣春發、精力十足嘛。所以呀,今晚上就先試一試嘍。」魏甫晨他識字不多,念的書更是沒念過,現在把魏甫晨他會說的四字詞語,搜腸刮肚的都拿出來說了一遍。心想,看你穿得那麼好,怎麼看也不只是普通的侍女,這麼一說,你還會刁難小爺我,呵呵。
魏甫晨他說得有模有樣,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一樣,那張臉,那副認真的容顏,怎麼看都不像是花言巧語騙人的。
小霜睥睨了一眼魏甫晨,明顯有質疑,但卻無語,更不想打擊他以免心情沮喪,影響以後的上崗時做事分心:「別人都說魏甫晨,你就是個撩妹的主,別亂起任何心思。」小霜她是不希望看到嵐傲她的府里,她的莊裡有家丁與侍女談感情的現象,雖然沒擺上明面上說,但是,這樣的潛規則仍在府中運行著。
那個魏甫晨,生的是怎樣的心思,大晚上穿成這樣,起的是怎麼主意,小霜她清楚。
嘩!這麼直接啊。魏甫晨他想故做誇張的吃驚樣,真是、真是、嘩嘩,我好好吃驚、好好驚訝呀。可惜魏甫晨他做不出來,魏甫晨他看著小霜,那無神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的色彩,他得抬了眼睛,略帶一些臉紅從厚得比堵牆似的臉上呈現:「沒有啦,我魏甫晨老實得很,你一定是聽見別人胡言非語了是不是,一定是那些嫉妒我的人在敗壞我名聲。」魏甫晨他說,明明有著隱瞞,讓魏甫晨他做賊心虛的略轉過了身,美仙兒二房,魏甫晨他一定會打敗那什麼珀的小白臉,嘿嘿,到時,美仙兒二房龍轅花櫻,乖乖做小爺我的二房吧。
想到魏甫晨他心中暗戀的美仙兒龍轅花櫻肯對他魏甫晨投懷送抱的那一天,魏甫晨他臉上就洋洋得意的展顏咧嘴笑了,嘿嘿。
那真是幸福極了。
「喂,魏甫晨,趕緊換了啊大晚上的,看了礙眼,像是個神精病一樣,」小霜她看不慣,心情因為魏甫晨他變得不太好,之才小姐嵐傲她讓小霜她去嵐傲閨閣取點東西給嵐傲,送去書房給嵐傲,要不是小霜她嫌整個嵐府太大,抄近路走,也不會路過這男家丁的住宅廊下,恰遇到魏甫晨他。
神經病?說他魏小爺咧?爺爺的,這臭婆娘,說小爺我神經,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家闖爺庭徑小路,小爺我看你才是神經,小爺我偏神經給你看:「蓬門今始為君開,仰天大笑出門去,無人自知荔枝來。」
說魏小爺我神經?呵呵。魏甫晨他雙手環肩,得瑟了起來,揪開了頭,根本不理會小霜的自已哼起自已的瘋言瘋語越來。
小霜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小霜怎麼滴也是個黃花大閨女,何時見過像魏甫晨這麼不要臉的人,頓時惱了:「住口!」打心底的厭惡魏甫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