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決定耍流氓
趙暖月猛地抬頭，有強自鎮定。
「你多想了。」趙暖月解釋，「我就是在火車上第一次見到你。」
「是嗎？」華裕森有些不相信，「聽你的口音，來自京城，我也是，你確定你在京城沒有見過我？或者我們有共同認識的親戚或者朋友？」
沒想到華裕森年輕的時候，居然還是個話多的人！前世他們認識的時候，這個華裕森嚴肅冷酷，惜字如金啊！
「是的，確定以及肯定之前沒見過你。」趙暖月認真道，「如果我做了什麼事情，說了什麼話讓你誤解了，還請看在我年紀小的份上，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年紀小？」華裕森似笑非笑，上下打量，眼神在趙暖月的身上掃了一遍，「其實也不小了。」
趙暖月心裡有些氣惱，這個混蛋，往哪看呢？
她還未成年呢！
「你這樣不老實，不理你了。」趙暖月快走幾步，追上前面的弟弟，不想面對華裕森，怕自己露餡了。
被那雙充滿陽光，青春的眼睛盯著，趙暖月心跳加速，快要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了。
原來年輕時的華裕森，如此風流倜儻。
見姐姐追上來，趙暖陽轉頭，笑了。
到了家裡，趙暖月熟練的殺魚，去除裡面的魚骨頭，然後和豬肉一起剁成餃子餡。
這邊餃子餡弄好了，楊光輝和好的面，也醒好了，大家圍坐在一起，開始包餃子。
趙暖月擀皮兒，其他人包，沒想到大家都會包餃子，尤其是華裕森包出來的餃子，形狀大小，幾乎一樣。
「華哥，你這餃子包得不錯啊！」楊光輝稱讚道，「你應該是在部隊里學的吧？」
「在家裡，可輪不到我干這些。可是到了部隊里，什麼都得親力親為，過年過節吃頓餃子，大家一起動手。包的不好就被單獨拿出來，煮了自己吃。為了不吃到沒味的破碎餃子皮，只能下苦功夫啊。」華裕森笑著解釋，態度和藹，令人如沐春風，一點也沒有單獨面對趙暖月之時的「輕佻」。
大家又問了華裕森部隊里的情況，華裕森挑能說得說，不能說的，一個字都不會多說。只不過是一頓午飯，就跟這幾個知青混熟了。
吃了美味的魚肉餃子，華裕森讚不絕口。
只是他已經出來時間不短了，也該回去了。
「謝謝你們的招待，我就在附近執勤，有空的時候，我來找你們玩。」華裕森笑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華哥，那你們以後經常過來玩啊。」楊光輝有些失落，在七橋村裡面，只有趙暖陽跟他是城裡來的男人，而趙暖陽就是個不愛說話的，所以這幾個人裡面，楊光輝是最孤獨的，沒個說話的人。
「那是自然。」華裕森剛站起來，又看向趙暖月，「趙暖月，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趙暖月愣住了，問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大家都是自己人，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經過剛才的一幕，趙暖月有些不想跟華裕森單獨相處，怕被他看出來端倪。
華裕森還沒說話呢，李媛已經把趙暖月推出去了，道：「暖月，去送送華哥，難得有個朋友，大家多處處。」
趙暖月就這樣在沒注意的情況下被李瓊推出去了。
趙暖陽關切地想要追過來，李瓊勸解道：「暖陽，你姐姐跟華哥有話要說，馬上就回來了。」
聽到王媛的話，又看看華裕森不像是壞人，趙暖陽好看的眉頭緊鎖，很是為難糾結。
趙暖月擔心弟弟，對著弟弟點點頭道:「暖陽，在家裡等姐姐，哪也不要去！」
「嗯。」趙暖陽應下，目送姐姐，華哥出門。
到了外面，趙暖月悄咪咪歪著腦袋，小心翼翼問道：「華裕森，你······你要問我什麼啊？」
「呵呵！」見趙暖月有些緊張，華裕森笑笑，「其實那只是一個借口，我想來問問你，那天我在水裡還是有點直覺的，並不是完全沒有意思，不知道為什麼我泡在水裡的時候，居然在水裡看到你的影子？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趙暖月心裡猛地一驚，天哪，那天在水裡的意識影子，被他看到了。
太不小心了，以後千萬不能這樣大意了，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露出那樣奇幻的樣子。
她這樣的能力，如果被人知道了，即使不被當成妖怪燒死，也要被關進實驗室里切片研究，一輩子沒有自由。
「你說什麼？」趙暖月假裝不解，「你說你在昏迷之前半夜裡看到我？」
「嗯，是的，我確定我看到的是你。」華裕森點頭，表情認真，這也是他這一次過來的原因，並不僅僅是因為感謝。
「那天明明早上我帶著弟弟的挖野菜，發現你的，你不可能在半夜裡看到我，一定是你看花眼了。」趙暖月辯解道，「我以前聽人說，人在虛弱的時候，會出現幻覺，也許那是幻覺。」
華裕森堅定自己的想法又道：「我是一名軍人，我能分清什麼是幻覺，什麼是現實！」
這個人真難纏，趙暖月有些慌亂。
那天夜裡的事情，必須有個合理的解釋，才能讓這個如鷹一般的男人相信，於是趙暖月決定耍流氓調戲華裕森了。
「也······也可能·······」趙暖月面上有些紅，然後低下頭，羞澀道：「也可能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說完，趙暖月就轉身害羞地跑走了。
臉上的紅，是硬憋出來的。
至於害羞，全是她假裝的。
一向堅硬如鐵的華裕森，聽到這話，也是一愣。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華裕森輕聲嘀咕，「真的是嗎？難道真喜歡上一個毛頭丫頭？」
華裕森知道家裡有個定下來的未婚妻，只是因為工作，兩個人已經很長時間沒見了。特殊時期，也不敢通信，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想起家裡給介紹的對象了。
反而對剛剛跑走的趙暖月，最近在他腦海里，不停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