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鴛鴦浴
紅色的牆壁上,有些脫落了的牆皮,斑駁一片。原本該是跟宮牆一樣的硃紅色,因為年久的關係,變成了暗淡的顏色。
沒有人去維修,似乎就是想要這個歲月的效果,因為這樣看起來,有些神秘,有些讓人敬畏的感覺。
大門也是那種很考究的,還真不像個寺廟的樣子,這裡以前,該是繁華過的,縱然這裡是一件寺廟。
香火看樣子不旺盛,因為大門雖然是敞開的也沒有人進出。門口鋪著青石板,更加的給人一種感覺,這裡是四百年之前的世界吧。
青寧看著眼前的場景頓時發懵,因為車開不上來,他們是爬上來的,青以安半拖半拽的,這會兒停下來了,竟然是這麼個地方。
青寧看著青以安,問道:「你要出家?」
青以安笑了笑說,「寧兒要是想讓我出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寺廟小了點。」
「切!」青寧不屑,她知道青以安就是說說而已,他捨不得自己那禁慾的花花世界。這人有夠奇怪,明明花天酒地的,還一副禁慾的樣子。
不多時一陣踏踏的腳步聲,從裡面出來了個小和尚,看樣子是十七八歲,眉目清秀,身材頎長,穿了件灰色的僧袍,足上一雙草鞋,一顆光溜溜的頭顱,這一身的打扮,誰敢說不是和尚?
只是,他長得俊秀,就算沒了頭髮依舊好看。也,太過好看了吧?若不是那份淡雅,青寧還真覺得,走出來的這個是大型娛樂場所的迎賓。
青寧疑惑地問青以安,「你確定你帶我來的是寺廟,而不是天上人間之類的地方嗎?」
青以安湊近了,在青寧的耳邊說道:「你想去天上人間的話,我可以帶你去,不過要等他們重新開業。」
「兩位施主。」小和尚略微地彎了彎腰,雙手合十,低眉垂目問了聲好。
青以安也還禮,「小師傅,我來找你家住持。」
小和尚還是彎腰行禮的樣子,說道:「施主裡面請。」
「多謝小師傅。」青以安說完過來拉青寧。
青寧卻推開了他的手,走到那小和尚的面前,對他嫣然一笑,說道:「小師傅,我能進去嗎?」
小和尚退後了一步,與青寧保持了距離,這才說道:「女施主當然可以進去。」
青寧又靠近了一步,她突然覺得這小和尚蠻有意思,幾乎就要貼在小和尚的耳邊問道:「和尚廟也收女人嗎?」
青以安滿臉的無奈,他知道青寧是鬧著玩,故意在他的面前這個樣子,這丫頭,始終都是一個幼稚的孩童,那這個來氣誰呢?
小和尚義正言辭,這一次沒有再躲避,面不改色地道:「佛門無男女之分。」
「哦?」青寧疑惑,掩著嘴笑了起來,「你就不怕我是女妖怪,專吃小和尚的?」
小和尚似乎帶了一點點的笑意,那張俊秀的臉生動了起來,他說:「與青施主這麼一位大善人同來的,怎麼會是女妖怪。再者說,鬼怪之說都是騙人的,大可不信。」
青寧還揪著不妨,「你信神佛居然不相信鬼怪。」
「青寧!別鬧了。」青以安冷下臉來訓斥了,他沒生氣,只是冷臉的話青寧比較喜歡看。
青寧看了看青以安,生氣了嗎?她呵呵地笑了幾聲,對那小和尚說道:「小師傅打擾了。提醒一下,青以安才不是什麼大善人,這廝是個禽獸啊!」
青以安也對那小和尚笑了笑,指著青寧說道:「這是我女兒。」
小和尚被這父女兩個弄得懵了,再次行了個禮,念了句佛號。
青寧翻了個白眼,鄙視了青以安。
寺廟裡的人很少,院子里有一個小和尚在掃地,從側面的殿堂里傳出大悲咒的聲音,該是有僧人在做晚課。
這麼個古色古香的地方,讓青以安和青寧兩個人看起來格格不入了,這一身現代的打扮,放在院子里著實是扎眼的。
青以安輕車熟路地找到了方丈的禪房,他是這裡的香客,幾年前一個偶然發現了這麼一間隱藏在深山之中的寺廟,保存了完好的寺廟風韻,不似如今那些變成了旅遊景點的寺廟。然後他開始捐錢,為這裡建設一些東西。
寺廟裡的僧人大多數是孤兒,殘疾的佔了多數,因為這樣的孤兒孤兒院也不願意收,所以來了這裡,青以安也送過幾個人過來的。
就算不是一輩子常伴青燈古佛,能讓他們長大成*人也好。
這些事,青以安沒有告訴青寧,他的一切都沒必要跟她一一彙報。
所以當青寧看到,寺廟裡很多身體殘缺的小和尚圍著青以安轉的時候,著實一驚,看到青以安笑的時候,又是一驚。他一個污濁的商人,幾時也可以笑得這麼純凈了呢?
青寧冷眼看了一會兒,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寧兒!」青以安在後面叫她,從人群的包圍中出來,拉住了她的手,然後說道:「你亂跑什麼,當心爸爸找不到你。」
青寧看著他牽著自己的那隻手,寬闊的手掌,握著的時候很溫暖,只是她不需要他的溫暖。青寧握緊了拳頭,一字一頓地說道:「青以安!你夠了!」
青以安關切地看著青寧,「寧兒怎麼了?爸爸惹你生氣了?」
青寧突然推了青以安一把,怒視著他,「青以安!你到想怎麼樣?!」
青以安嘆了口氣,慈愛地說道:「寧兒別耍小孩子脾氣,我們在這裡住幾天,很快就回家,爸爸陪著你。」
「青以安你一口一個爸爸的不覺得噁心嗎?你是誰的爸爸?!你算什麼爸爸!你要真的是我爸,你會那麼對我?!你給我閉嘴閉嘴!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把我帶到這裡來要做什麼?」
青寧對他拳打腳踢的,她捶著他的胸口,聲嘶力竭地吼著。
青以安不過嘆了口氣,然後撫摸著青寧的頭髮說道:「寧兒你累了,爸爸給你找一間禪房休息,別鬧脾氣了。肚子餓的話,我叫人去弄點吃的。」
青寧頓時覺得挫敗,這個男人不知道是安了什麼心,如此的笑臉相迎,還不如他冷著臉罵你的好。青寧擺了擺手,意思是你隨便吧。
一個小和尚帶著青寧去了一間禪房,在寺廟的後院,很幽靜的一個地方,房子很簡樸,有年頭了,屋子裡有檀香的味道,被子暖暖的,該是經常拿出去曬的吧。
小和尚放下了一件僧袍,青灰色的,示意青寧換上,又指了指後院的,咿咿呀呀地打著手語,他是個啞巴。
青寧看明白了,是告訴她,那邊有個浴室可以洗澡。
「謝謝小師傅。」淡淡的微笑,沒了妖孽的味道,純凈的一個笑容。
她不是對所有人都妖艷,只是對妖孽的人才如此。
不多時小和尚送來了齋飯,很清淡,青寧依舊道謝。
默默地坐下吃飯,米很香,菜口味很淡,沒有油星的。
吃了飯抱著衣服去尋那個浴室,小和尚說是不遠,可她足足繞了很久才找到的,推門進去,裡面很暗,有一隻燃了一半的蠟燭,旁邊的木板上放了火柴,她點燃了,光有些微弱。
青寧真有一種穿越時空的感覺,這裡與世隔絕了嗎?一草一木都跟在電視上看到的古裝片一樣。這浴室中間放了個木桶,一個小板凳,讓你踩著進去的,在旁邊是一個小木桶,大概是讓你自己打水用的。
青寧看著這場景笑了起來,青以安怎麼挖掘出來的?別說,還是蠻有味道的一個地方,只是常住的話,絕對不行。
簡單地沖洗了一下,青寧實在是不會用這些東西,穿上了那件僧袍,將青以安的衣服丟了。
青以安去跟方丈談經說法,這是小和尚告訴青寧的,她不屑地笑了,青以安那種滿身銅臭的人,還指望來凈化嗎?
她一個人呆著無聊,在房間里打了一會兒蚊子之後,推門出去。
已經是月上中天了,山裡的仲夏夜,也是如此的難耐。
青寧往後院走,越來越荒涼的地方,她穿過了一片樹林,腦袋裡甚至在想,若是真的就這樣穿越到古代去該多好,去一個沒有青以安的世界該多好?
遺憾的是,穿過樹林,仍舊是樹林,不過她聽到了水聲,不是河水流動的聲音,是有人在戲水的聲音。
沿著石子路走過去,月色瀰漫著,映照了波光粼粼的,有些地方還有騰騰的水汽,竟然還是個溫泉?青寧有些驚喜,純天然的溫泉早就不多見了,現在說的那些天然溫泉,大多數都有人工維修的成分。
她將僧袍脫掉,方才本來就沒洗好,這會兒剛好。
緩緩地走入水中,腳踩在了一塊鵝卵石上,突然滑了一下,她唉喲一聲坐在了水裡,濺起一大片的水花。
水花落下之後,她看到一個同她一樣全裸的男人,他有著俊秀的臉龐,以及一顆不難看的光頭。
青寧有些尷尬地笑了,「真巧啊!小師傅。」
竟然是下午的那個小和尚!真是太巧了。
唉……
二十四僧魅
青寧把自己沉在水裡,只露了脖子以上。
可是儘管如此,這水也遮擋不住什麼,水面下**的身體是一覽無遺的,那騰騰的熱氣,也不過是給皮膚鍍了一層水汽。更加悲劇的是,青寧發現,這水太深,她坐下的話,整個人就淹沒了。只好半蹲著,雙腿一個勁兒的顫抖。
那邊的小和尚,**著身體,他的身上被水打濕,月光照下來,皮膚顯得格外白凈,肩膀寬闊,腰身纖細,也是個不錯的比例,只是他略顯單薄了。這一次,他沒有雙手合十地放在胸前,不似下午見到的那樣。
他看著青寧,沒有絲毫的避諱,不過也只是看著她的臉,其他的部分並沒有窺探,他鎮定自若的樣子,像一個得道高僧。
可他越是這個樣子,就越讓人覺得,這廝是在裝。往往,你刻意去忽視的,才是你最想要看到的。
青寧不是個暴露狂,她平時玩的再瘋,也是有原則的,妖孽的她玩玩可以,若是太純潔的,她就不會去碰了。她已經不怕受傷了,但是卻害怕傷人。
她收斂了笑意,淡淡地說道:「小師傅打擾了,我不知道這裡還有人,可不可以請你轉過去,我上岸穿衣服。」
小和尚有些愣神,他動了動嘴唇,貝齒咬了一下,眼睛一眨,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他慢騰騰地轉過身,留給青寧一個背影,他動作倒是快,所以濺起了水花。
這是在害羞?
青寧並不這麼認為,這個和尚蠻有意思,他淡定,太過淡定了。或許是常年住在這深山之中,他沒有見過女人?不知道男女有別?
青寧反倒是不急著出去了,笑著問他,「小和尚你叫什麼?」
小和尚沒吭聲,依舊是穩如泰山地坐著。
「法號是什麼?」青寧又問道。
小和尚還是沒理會她,嘴巴一張一合的,青寧仔細聽了,是在誦讀自己不懂經文。這是徹底無視青寧了吧,她竟然也沒生氣,反倒是來了興緻,跟小和尚耗著,不說就不說,她就叫他小和尚。
「小和尚你給我說一段經文吧。」青寧站起身來,緩緩地往回走。她腿早就軟了,下午的時候被那幾個混蛋折磨的,這會兒又蹲了那麼久,冷不丁一站起來,還沒走兩步,一下子滑到了,一頭栽進水裡。
「啊!」青寧尖叫一聲,她並不懂水性,遇到這種情況,一時慌亂,只在那裡一個勁兒地撲騰著,腿上一陣的痙攣,竟然好死不死地在這會兒抽筋。她想要站起來,卻弄了個四腳朝天。
「救……救命……」青寧呼叫著。
這水本來不慎,青寧站起來,也只到她的胸部,可要命的是腿抽筋,怎麼都站不起來,她只希望有人來救她,而離她最近的人,就是那一直念經打坐的小和尚。
可是,青寧撲騰了好一會兒,那小和尚也沒有動靜,好似真的神遊太虛了一般,青寧累了,手腳停止了撲騰,她沒想過要死,縱然十八年前,她經歷了那些痛不欲生的事情,她也沒想過要死。
她要活著,要很好地活著讓所有人都看著,她過得很好。青寧的手腳似乎又有了力氣,又開始了撲騰,她像這樣撲騰到岸邊去,隨便抓住什麼就上岸去。可溺水中的人,哪裡有那麼好的思維,她只是一味地在那裡亂動罷了。
突然一隻手拉住了青寧的胳膊,她被一隻大掌拖了起來,青寧本能地拖住了這隻手的主人,牢牢地靠在人家的懷中。
「施主想聽哪一段經文?」清冷的聲音在青寧的頭上傳來,到達她耳朵里之後,她反應過來,是那個小和尚。
而此刻,青寧忽然發現,她整個人是掛在他的身上的,他站在溫泉里,抱著她,而她牢牢地摟著小和尚的脖子,身體有一大半是露在水面上的,當真是漂浮著了。
青寧一瞬間臉紅了起來,她已經許久沒有如此,低著頭,也不敢看那小和尚的臉,好似自己這樣被他抱在懷裡,是褻瀆了這小和尚一樣。
小和尚抱著青寧,一步步地走到岸邊,水隨著他的前進而被分開,青寧埋著頭,聽到嘩啦嘩啦的水聲,耳邊回蕩著方才小和尚的那一句,施主想聽哪一段經文。
小和尚將青寧放在岸邊的一塊大石頭上,讓青寧坐在那裡,自己還站在水裡,彎下腰,抓了青寧的腳,青寧下意識地就要縮回去,可已經晚了。小和尚捧著她那隻抽筋的腳,慢慢地揉捏著腳掌,讓她舒服。
確實是舒服了,抽筋的疼痛沒了,她只覺得腿軟,被他抓著的腳好似有股魔力,那身軀也開始發熱了。青寧不是一個能夠經得住誘惑的人,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吐出一口粗氣來,攥緊了拳頭。
青寧是在緊張,她真的很久都沒這樣過,跟一個男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會緊張。她閉上眼睛,不再看小和尚**的胸膛,她的腦子裡莫名地閃現了一些畫面。
她幻想著,他被壓在自己的身下,他們互相親吻,最後互相進入。這些想法發瘋似的滋長,青寧用力地搖了搖頭,企圖趕走這些不正經的想法。這個小和尚,的確是魅惑了她。
小和尚的手還在青寧的腳上,力道不大,揉捏了一會兒,問道:「還疼嗎?」
青寧夾緊了雙腿,此刻她確實是渴望他靠近的,希望打開自己的雙腿,他靠過來,最親密的靠近。可這些想法是不正常的,她沒吃**,怎麼在這裡發春呢?聽到小和尚這麼問她,就搖了搖頭,仍舊閉著眼睛,極力隱忍著。
小和尚鬆開了青寧的腳,自己也上岸去,他的僧袍放在不遠的地方,他自己穿上,也將青寧的拿過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很美,月光籠罩著,一頭烏黑的長發攏好了,放在一邊,正擋住半個胸脯,她的身體略微地躬著,光滑白皙的背裸露在外面,雙腿垂下來,腳在溫泉里盪著,雙臂支撐著身體。
小和尚愣了下,將衣服披在了青寧的身上,他的掌毫無意識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他觸電一樣地拿開。青寧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扭過頭來看著他,靈動的眸子閃爍了淚光,她咬著嘴唇問道:「你真的是個和尚嗎?」
小和尚彎著腰,俯身看青寧,他的僧袍穿得很匆忙,所以胸口還是敞開的,青寧就昂著頭看他,肆無忌憚,手掌放在了他的胸膛上,慢慢地撫摸著,從胸口摸到了小腹,他的腰身纖細,沒有一絲的贅肉。
她的手掌像是著了魔一般,在他的身上來來回回的,並且越來越快地撫摸著。她盯著他雙腿之間的那個部位,鬼使神差地將手伸進了他的褲子里。
「施主你心裡很亂。」小和尚忽然開口,同時抓住了青寧的手,阻止她繼續下去。
的確,她心裡很亂,並且煩躁,腦子想的都是男女之事,當真變得下賤了,顧兮明他們那樣有技術含量的她尚且沒有動情,這會兒卻意亂情迷的。這是多大的罪過,她正對著一個和尚春心蕩漾。在跟佛祖搶人嗎?
「小和尚的心靜嗎?」青寧問他,她感覺得到,這個男人縱然清冷得很,也不是毫無反應的。他就算再怎麼清心寡欲,也還是個男人。確切的說,這是個男孩,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也許他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也許他根本都沒見過女人。
「什麼時候來這裡的?你出家多久了?」青寧見他不說話,試著跟他找些其他的話題。
小和尚坐了下來,在青寧的旁邊,盤腿而坐,眼睛比起來,似乎在回想,他到底來這裡多久了。
青寧收回了手,將僧袍穿好,腰間隨便繫上帶子,雙腿還裸露在外面,腳泡在水裡,這樣舒服極了。
四周是騰騰的水汽,月色瀰漫著,青寧覺得很享受,她突然之間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旁邊有一個絕色的和尚,靜悄悄地存在著。
「施主我給你說一段經文把。」小和尚突然開口。
青寧再次迴轉過頭來,看著那和尚,她以為自己平靜了,可身體無法說謊,她看著他的紅唇一張一合,忍不住就吞了下口水。
「是諸眾生,無復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無法相,亦無非法相。」
青寧聽著他誦經,突然笑了起來,「小和尚你的心很亂。」
她斷定了,這不是一個規規矩矩的和尚,他心裡生了魔障。青寧再一次勾住了他的脖子,巧笑嫣然,「小和尚你破戒了。」
小和尚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纖長的睫毛微微地顫抖著,像一把扇子揮舞,他似乎是嘆息了一聲,那顆心臟在砰砰地跳著。
「何以故?是諸眾生,若心取相,則為著我、人、眾生、壽者。若取法相,即著我、人、眾生、壽者。」小和尚還試圖誦讀著經文。
青寧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終於吻了上去。
二十五吃掉小和尚
小和尚的嘴唇,到底是個什麼味道呢?
青寧吻上去的片刻,感覺到他的冰冷,自己火熱的唇,靠在他冰冷的嘴唇上。她舔著他的嘴唇,他一動不動,眼睛閉著,還是雙手合十的樣子。青寧都在懷疑,她只是一鬆開嘴唇,他那《金剛經》就要再念出來。
她那蜻蜓點水一樣的吻,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地啄著,一下跟著一下的,她不慌不忙,慢慢品嘗小和尚的味道。
青寧抱著小和尚的脖子,癱軟在他的懷裡,當真是一個柔若無骨了,她依附著他,捧著他的臉細細地親吻,唇角、鼻樑、眉梢,然後是睫毛,感覺得到他睫毛的顫抖。青寧吻著他的喉結,牙齒輕輕地撕咬。
對於挑逗,她是在行的,只是願不願意而已。顧兮明他們那一伙人,你不挑逗,也會撲過來的,圖個樂子。眼前的這一位不同,他純凈的身體,雜亂的內心。所以青寧有興趣,所以她挑逗他,就是要看這個花和尚破戒的樣子。
青寧的手掌放在了小和尚的胸口,從微微敞開的僧袍鑽了進去,素白的手,凈白的胸膛,她的指尖在他胸口上打著圈,慢慢地滑倒他小巧的乳上。她一點點的撫摸著,嘴唇貼著他的喉結,慢慢地親吻下去,吻著他的肩膀。
「小和尚我問你,你剛才誦讀的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是無我、無你嗎?」青寧趴在他的懷裡問他,她這個樣子妖媚極了,換成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要發狂的那一種。
雙腿托在地上,青灰色的僧袍包裹不住她的身體,上半身靠在一個男人的懷裡,有點祈求的意思,白凈的胳膊露出來,勾的不是脖子,是人,飽滿的酥胸若隱若現,那胸口的衣服一直要開到小腹去了。
小和尚仍舊閉著眼睛,緩緩地說道:「施主聰慧。」
青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臉蛋,「小和尚這是在說一切都是虛幻么?眾生皆無?你打算做一輩子和尚?」
「我以前是和尚。」
「那麼以後呢?」
「施主想知道?」
「你這假和尚!」
青寧喜歡妖孽,喜歡一本正經的妖孽,所以她這會兒更高興,手也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解開他的褲子,手就那麼堂而皇之地進去,握住了他的那根陽物。她就拿手那麼蹭著,指尖來來回回地撫摸。
「小和尚你知道什麼善惡嗎?」
……
「小和尚,你知道好人跟壞人的區別嗎?」
……
「小和尚,你說這月亮且有陰晴圓缺,人怎麼就沒有呢?你說離開了的人,還會回來嗎?」
「該來的人自然會來,該離開的人,莫要強求。」
「強求?呵……那人本就是不應該離開的。」
青寧低著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她的手用了力,在他的分身上快速地握了幾下,然後那個分身迅速地開始膨脹了起來,變得堅挺,變得跟任何男人的一樣。她抬起頭才發覺,這還是個和尚,然後身體是不會說謊的。
小和尚的雙腿夾緊了一些,似乎是在隱忍著,他越是如此,青寧就越是開心,逼迫原來這麼有樂趣。
小和尚長嘆了一聲,青寧的嘴唇貼著他的唇角問他,「小和尚現在後悔讓我進來了吧,我是女妖呢。」
小和尚突然睜開眼睛,看了青寧一眼,手掌撫摸上了青寧的臉頰,他的手掌並不粗糙,像璞玉,只是還需要再雕刻一下,就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這樣的一雙手,該不是經過磨練的,他來這寺廟想必不久,想必沒幹過那麼多重活,想必原先也是生活富裕的。
青寧閉上眼睛,享受著他的撫摸,腦子裡又出現那些讓人害臊的畫面,她想要,要他,榨乾他。
當青寧確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之後,迅速地睜開眼睛,還未看清楚他的樣子,就被他的手給捂住了眼睛。緊接著青寧的嘴唇上感受到了一片的冰冷,青寧的腦子瞬間停住,回蕩著一個反應,小和尚在吻她,小和尚主動地吻她!
他的唇冰冷志宏帶了惹火的挑逗,他的舌頭在青寧的嘴唇上不斷地舔舐,來來回回地,嘗遍了她所有的味道,讓那雙唇變得紅,變得水潤。他像是在享受一頓盛宴,他一手捂著青寧的眼睛,一手抱著她的腰身,好似要將這個無骨的嬌娃融入到自己的身軀里去。
他的吻漸漸地火熱,他吻她,他舔她,他咬她。他的臂彎越來越近,擁有著她。
她的唇火辣辣的,她咬他,她抱他,她抓他。他的衣衫在她的手裡,一點點地握緊,宣告了她此刻的情感。她恨不得將那件衣服給撕裂,以此來緩解自己身體里燃燒的火焰。
小和尚突然抱著她站起來,發瘋一樣地吻著她的嘴唇,發出嘖嘖的聲響,他們的唾液交融在一起,他吮吸著她的唇瓣,她品嘗著他的味道。
小和尚的熱情是被青寧給勾起來的,可後面的就說不清楚了,他變得主動,他猛烈的攻勢讓青寧招架不住,那個柔軟的身體一個勁兒地下滑著,也一點點地向後退著。
小和尚抱著她一點點地追趕著前進,終於噗通的一聲,兩個人雙雙落入水中,飛濺起一大片白色的水花,純潔剔透。
青寧再一次落入水裡,她依舊是害怕水的,尤其是這種不知深淺的地方,這種陌生的地方。她只能抱住他的脖子,雙腿纏繞在他的腰身上,牢牢地掛在他的身上,來自保。
小和尚卻沒將青寧提出水面,讓她進泡在水裡。青寧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她渴望空氣,渴望出去;小和尚的嘴唇再次壓了過來,一點點地渡氣給青寧,她開始迫切地希望他的嘴唇靠近,脖子用力地迎上去。
小和尚俯下身子,雙手托著青寧的背部,大口大口地給她空氣,與她的舌頭糾纏著。
漸漸地兩個人浮出水面,青寧像一隻睡袋熊似的掛在小和尚的身上,她的私密也完全對他開放了。青寧那顆混沌的腦子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是新手還是老手呢?新手的話,知道怎麼做么?
青寧還在考慮要不要提醒他一下的時候,就感到身體一陣的刺痛,小和尚毫無預料地進入了她的身體,甚至都沒有什麼徵兆和前戲。
「呲……」青寧疼得出聲,同時也確定了,這還是個新手,方才那出神入化的吻,也能說明,這孩子的學習能力太快。
小和尚頂了頂,進去了幾分,卻怎麼都進不去了,青寧的身子照舊是那麼緊,那種被夾著的**無法言語。小和尚的額頭上滲出汗水來,不得不從她的身體里退了出去。不多時又重整旗鼓,再一次地強行插入。
「啊!」青寧疼了,摟住他的脖子,身體向上牽引了一下,胸口在他的臉頰上蹭來蹭去。
小和尚抱著青寧後退了幾步,再次坐在了那塊大石頭上,卻抓了青寧的手,讓她放開了自己的脖子,青寧瞪大了雙眼,驚恐他的作為。
「小和尚!」她驚呼道,卻也晚了,隨之是青寧的身體再次落入水中,然而不同的是,這一次,她是上半身落入,下半身還在小和尚的身上纏繞著。
青寧又嗆了幾口水,小和尚的手才伸過來,抓住了青寧的雙手,兩個人拉鋸著,與此同時,小和尚下身用力一頂,終於尋到了入口,齊根深入,嘗到了那份甜蜜。
他在好奇,為什麼會有如此的感覺?為什麼她的身體跟自己差了那麼多,為什麼,他這樣把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埋進她的身體里去,會這樣的,這樣的爽?
好似欲生欲死了一般,他這樣的體位,毫無遮攔地插在她的身體里。他抓著她的手,兩個人的下體交合著,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牢靠穩固。
他仍舊是好奇的,同時也渴望,這種感覺熟悉,這樣的身體熟悉,這樣的場景熟悉,甚至,他那種堅硬的感覺也是熟悉的,到底在哪裡經歷過?亦或者,他原本就有過這樣的經歷?
小和尚突然覺得頭很疼,他努力地回憶著,可是過去仍舊是一片的空白,他的記憶,僅僅是這件寺廟,主持慈祥的笑容。
他忽然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可是無法抵抗來自內心深處的渴望,他更加地用力,進行著一場賣力的演出。
青寧被他這瘋狂的樣子嚇到了,獃獃的看著他,同時享受著他帶來的歡愉,她疼,但卻是很渴望,她希望,再快一點,再粗一點……
「嗯……啊……」她開始大聲地呻吟,這更刺激了他的瘋狂。
「青寧……青寧!你叫,接著叫,大聲一點,嗯,啊!」小和尚開始叫她的名字,是從青以安那裡聽來的,他滿頭是汗,他的下體有節奏地頂著她,自己也抑制不住地叫喊起來。
青寧氣喘吁吁地調笑道:「小和尚怎麼不叫我施主了?嗯……嗯……」
她長長地呻吟了一聲,他又一輪的奮戰,讓她招架不住了,抓著他的那雙手也開始用力,指甲都快要陷入他的肉里去。
他抱著她上岸,仍舊是那塊大石頭上,他將她壓在身下,親吻著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膚,他們身上的那件僧袍,早就被水打濕,濕漉漉的黏在身上,勾勒出女人丰韻的身材。他的手掌貼上去,撥開她胸前的衣衫,手掌覆蓋在了她的胸部上,感受著那柔軟。
「你是誰?」小和尚這麼問道。
「你的玩伴。」青寧如實回答。
他抱著她翻了個身,青寧壓在了他的身上,低下頭來親吻他,舌尖舔過他的嘴唇,他的胸口,咬著他胸前的紅櫻。
她的長發散落下來,籠罩著兩個人的頭,身上的衣服開散著,他們的衣襟打了結連在一起,像一朵蓮花盛開在石塊上。
青寧直起身來,甩了甩那一頭長發,發梢掃過他的臉頰,一陣的香氣。
「讓我來教你,男歡女愛。」青寧魅惑的笑,當真幻化成了個妖孽,與他纏綿悱惻。
二十七爸爸今晚我跟你睡
青寧不記得是怎麼回到禪房的,腿像是又斷了一次。
她本來是打算就睡在那溫泉邊上,不回禪房的,可,無奈那裡就算有一個絕色的小和尚,也抵不過那些蚊子的攻擊。
青寧原本是不大招蚊子的,可那小和尚也不知道是什麼血型的,比她還不招蚊子,青寧倒成了他的**蚊香了。
趴在他懷裡睡了半夜,青寧受不住了,就起身離開,支撐著那一雙腿,慢慢地走回去。
她有些慶幸,慶幸自己還記得住在哪裡。
一個獨立的小院,院子里有兩間房子,她不記得自己住在左邊還是右邊了,兩間房子都沒開燈,她索性隨便進一間,不是自己的房間的話,大不了就出去唄。
輕輕地推了下門,木質的門吱嘎一聲開了,依舊是那股檀香的味道,聞起來很舒服。借著月光,看到有一個很高的門檻,青寧垮了過去,徑直走到裡面去。
幽靜的房間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把門關好了!」
「啊!」青寧嚇了一跳,正要去開燈的手瞬間縮了回來,她循著聲音看過去,借著月光看到,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穿了一件絲質的睡袍,胸膛**著,優哉游哉的樣子。
「你大半夜的不開燈,又突然出聲的,你嚇死人啊!」青寧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看到他這麼悠閑的樣子,這是來度假的嗎?
青以安倒是沒生氣,呵呵的笑了起來,「大半夜的我不睡覺,開燈做什麼?反倒是你,大半夜的來我房間里,你嚇唬誰呢?」
青以安說著從床上坐起身來,看著青寧,看清楚她這是剛洗完澡,一早去過她的房間,沒有人,半夜了回來了,原來是去洗澡了。
「你……」青寧氣結,長長地嘆了口氣,「算了,我走錯房間了。」
青寧說罷,不想再跟他糾纏,轉身就要出去。
「真的要走?你確定自己走錯房間了嗎?」青以安的聲音又從後面響起來,並且越來越近。
青以安順手將門關上,老舊的木門再次發出吱嘎一聲,有些沉悶的響聲。
「你這是去哪裡瘋鬧了,連自己的房間都記不住是哪一間了。你這丫頭啊。」青以安似乎是很無奈的嘆息,嘆氣之中還帶了寵溺的慈愛,他順后將青寧的衣服拉好,規矩地整理了一番。
他不過是順手而已,卻那麼的自然。
青寧怔了怔,向後退了幾步,仍舊是厭惡的口氣說道:「既然是我的房間,那麼你就該離開了。」
「真的不需要我?」青以安別有他意地問道。
青寧瞪了他一眼,口氣不善,「我要睡了!」
青以安淡淡地微笑著說,「好吧,你休息吧,好夢。我們大概要在這裡住幾天,你閑著沒事的話,就聽聽早課晚課,抄寫經文什麼的,實在不行,我叫人送點針線來,你學學女紅也是好的。」
青寧皺緊了眉頭,瞪著他,「青以安你有病吧你?!」
青以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拿手指點了點青寧的腦門,「這句話你該用肯定的語氣,你該說,青以安你有病。你反問的話,我會承認自己有病嗎?」
青寧翻了個白眼,沒再理他,這人確實有病,今天還病得不輕呢,不然跑來跟她說這麼多話。
門打開又關上,代表了青以安已經離開了。
青寧這才將燈打開,收拾了一下青以安躺過的床鋪,若不是這裡只有一張榻,她肯定是不會睡在他躺過的地方的。
青寧很困了,她這一天沒有閑著。從下午開始,幾乎就是一刻也不曾停歇過的在,做*愛。跟不同的男人,不同的感覺,相同的結果。最近幾天是她的安全期,下午的那幾個她倒是不怕出事情,畢竟是玩家,剛才的那一個她怕了。
貌似那小和尚完全不知道什麼叫措施,貌似他也不止一次射在自己的身體里。青寧這會兒安靜下來了,開始思考啊這些問題了。她會不會懷孕?
青寧忽然覺得好笑,她放蕩了整整八年,怎麼這會兒才想起會不會懷孕呢?以前都幹嘛了?
思前想後,青寧的心裡越來越煩躁,緊接著聽到嗡嗡的響聲,竟然有蚊子?青寧噌地一下坐起身來,四周只有月光,根本看不清楚哪裡有蚊子。
可是你就能聽到有蚊子在你的耳邊叫喚著,等你不注意的時候,一口叮上去,吸著你的血液,樂此不疲地重複著。
青寧忽然想狠狠地給自己個嘴巴,這是一間木屋,當然會有蚊子,並且她剛才還好死不死地開燈了,蚊子不是更多麼。青寧懊惱,早知道,她就不回來了。都是青以安那混蛋,帶她來這麼個鬼地方。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丟她去荒山野嶺的是青以安,有人去找她鬧了,來抓姦的還是青以安,要懲罰她的是青以安,現在把她丟在這裡的還是青以安。她做了什麼孽?
若是她能選擇出身的話,她斷然不會成為青以安的女兒,哪怕是讓她賭上以後的生生世世。
青寧煩躁地隨手揮舞著,那些文字輪番地進攻著,她鬧了,乾脆也不管了,蒙著頭開始睡覺。
睡了不多時,忽然又聽到蚊子的叫聲,並且她身上好多地方開始癢,怎麼都睡不著了。
「丫的!」青寧咒罵了一聲,將被子團了團抱在懷裡,穿上鞋子就出門去,敲了旁邊青以安的門。
過了不多時,青以安親自來給她開門,看見青寧了還有些詫異的樣子,「寧兒怎麼來了?」
青寧撞了他一下,從他旁邊鑽進屋子裡去,她聞到一股味道,仔細地照過之後,發現角落裡有一個正燃燒著的蚊香,她頓時一陣的惱火,沖著青以安喊道:「你有蚊香不給我用,讓我一個人喂蚊子是吧!青以安你還真是善良啊!」
「蚊香就這一塊,我去年來的時候留下的,都有些潮了。」青以安將門關上,他沒睡,似乎知道青寧會來一樣。
青寧也注意到,那個蚊香點的有些吃力,好幾次都要滅掉了的樣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驅蚊的功效了。
青寧走到床邊,脫了鞋子,將自己的被子放在床上,然後倒頭睡去。
青以安不慌不忙地走過來,坐在床邊,推了推她問道:「你幹什麼?」
青寧扭過頭來,對他笑了笑,「爸爸我今晚跟你睡。」
「不是說不需要我的么?」
「我改變主意了。」
「那你也不問問我願不願意?」
「你不是一口一個寧兒的叫著呢么,你都那麼親密了地提醒我,你是我爸爸,我還能不讓你這個做爸爸的盡責任嗎?」
「你這丫頭!」青以安無奈地笑,可是那笑容怎麼都達不到眼底。
他今天對青寧笑的次數非常多,多的快要比上這八年來累計的了。為什麼他突然愛笑了呢?這本不是他的本性,青寧了解他,他笑著並不一定是好事。
青以安關了燈,也躺在了床上,床不大隻夠他們並排躺著的,青寧佔據了大半個床,青以安只好盡量地靠近她,身體包裹著她。
青寧不安地動了動,她胡亂地拿手抓著身上被蚊子咬過的地方。
「別抓!抓破了怎麼辦?留下個疤痕多難看。」青以安抓住了她的手,輕聲說道。
青寧煩躁不安,睡夢中的她又哪裡聽的進去青以安的話,只是下意識地又開始抓癢。青以安嘆了口氣,輕輕地,只好又抓住她的手,開了燈,仔細地找著她身上被蚊子咬過的地方,在發現一個個小紅包的時候,他的嘴唇貼過去,輕輕地吹氣,來緩解她的氧。
好在,再後來沒有蚊子咬青寧了,青以安渾身的蚊子包。這才是青寧過來找他的目的,青以安的血一直是蚊子的最愛,記得很久以前的夏天,那個時候青以安對她還很好,那個時候她也還是孩童時候,只要他們一起睡,不管家裡有多少的蚊子,都是咬青以安的,活生生的蚊香。
所以今天青寧也是把他當成**蚊香來用的。
青以安吹氣的力度很小,垂在皮膚上很舒服,不多時,她感覺不到氧了睡得踏實了許多。青以安就靜靜地看著她,還是頭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打量她,真的是女大十八變,越來越像了呢。
可是長得像又有什麼用呢?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不是你的,你還強求什麼?他自嘲地笑了笑,繼續給青寧吹蚊子包。
「青以安,你別對我好。你這樣我覺得虛偽。你本來就不是一個會對人好的人。你也別對我笑,真的很噁心。」青寧背對著青以安,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閉著眼睛的。
可這不是夢話,青寧真真切切地說著,她就是覺得不習慣,覺得青以安圖謀不軌。
青以安笑了起來,指尖點著她身上的蚊子包,在胸口的部位,距離心臟很近很近,他說:「對你好還不好么?省得你去你爺爺那裡告狀,說我虐待了你,那樣,他老人家是要跟我玩命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對我好,尤其是你!」青寧說完,就不再說話了,她確實累了。
青以安沉默著,他心裡默默地嘆氣,這丫頭,太倔犟。
「青寧,跟爸爸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吧,暫時不要回去了。喜歡這裡么?」青以安問道。
青寧被他一會兒一個問題煩得不輕,張口就說了句,「我喜歡那小和尚!住在這裡也不錯!最好你就讓我在這裡出家!」
青以安似乎是愣了一下,「哪個小和尚?下午開門的那一個?青寧,別的人玩玩可以,那個人還是算了吧。我再給你找其他的玩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