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反悔開溜了
難道,這一次他是真的錯了,本以為這丫頭小時候喜歡弒雷,很樂意成就這段姻緣。
不然讓她嫁子期也是很好的,大孫子歐子期放棄當兵,管理家族企業,這段時間在美國處理公司業務,事前應該和子期商議一下計策,把她安排給子期一定沒有這麼多麻煩,弒雷這頭犟驢不好把握。
欣羽是弒雷的軟肋,他以為這樣可以牽制住弒雷,萬萬沒想到這樣會連累這丫頭。
「要麼離婚,要麼我死,你們好好考慮,我不管軍婚難離,也不管你們要守護什麼,我不想和你們有任何關係!」
「丫頭……」歐宏野看著飛羽,眼裡充滿歉意。
「你們現在就去好好商量,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離,我都奉陪!」飛羽轉頭不看他們。
歐弒雷正在氣頭上,二話不說就出了房間。
歐宏野站在她身後久久地看著白飛羽。
十年之前,欣羽被宣判為植物人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淡定冷靜,說話邏輯清晰有條不紊,始終都不像那個犯了錯應該唯唯諾諾的人。
他也很好奇,到底那天她們姐妹兩個說了什麼?竟然能讓這個丫頭動手推欣羽?
只是欣羽不醒,丫頭又倔著不肯說,這事也就無從考證了。
但是他偷偷的調查過丫頭離開家以後的日常,有些神秘的事情,在看似平凡的生活中隱瞞著。
歐宏野心疼的搖搖頭,考慮到她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也就出去了。
等房間只剩她一人的時候,白飛羽用力握緊雙拳,身體繃緊站立著,剋制自己發飆。
她看一下手腕的特製的手錶,時間離她給上官昊天手術已經過去兩天,不知道他現在恢復得怎樣,她要馬上去看他。
然後她想到鑽石,那顆「絕愛」,一定要拿下,偷這顆「絕愛」的傭金,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她急需這筆錢。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結婚這個意外影響到她的正常生活,她可沒有時間沉溺在這絲毫沒有意義的痛苦中。
她看看周圍沒有人,偷偷溜出歐家。
歐弒雷在書房陰沉著臉,心裡在想爺爺為什麼非要他和白飛羽在一起,真是弄不明白。
明明白飛羽都以死威脅要結束這個婚姻,為什麼爺爺就是不答應?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歐弒雷動了動麻木的雙腿去開門,居然是趙衛在門外。
趙衛遞上一串鑰匙,「這是前天換的新門的鑰匙,昨天不小心帶回部隊了,現在給送過來。」
歐弒雷看他一眼,並沒有接過來,沒好氣的,「你送我房間給她就行了!」
「我去過,房間沒有人。」
「沒人?」歐弒雷推開趙衛,奪門而出,趙衛則緊跟其後去他房間。
果然,到房間,四下里找過,就是沒看到白飛羽。
難不成?
「白飛羽——」
歐弒雷憤怒的吼出白飛羽的名字,腳狠狠的踢向了身邊的樓梯扶手。只聽「轟」的一聲,高檔的紅木扶手整條飛濺開來。
白飛羽,她又要玩什麼花樣?
為什麼逃走?
又是要耍心機和他過不去嗎?
他捏緊了拳頭,衝下樓梯,半路遇到上樓來送水果的劉媽,他一把掐住劉媽脖子狠厲的問,「白飛羽什麼時候走的?她到底什麼時候走的。」
劉媽嚇得摔了手裡的一盤新鮮水果,哆哆嗦嗦的回答,「二,二少爺,白,白小姐,我……」
「哐……砰!」
樓下大廳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只見歐宏野站在樓梯口,腳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古董瓷器碎片。
「歐弒雷,你還有沒有點軍人形象?」
劉媽是看著歐弒雷長大的,雖然他脾氣暴了點,但是教養素質還是很有分寸的,她忙開口,「老爺子,二少爺是找不到白小姐才發脾氣的。」
他鬆開劉媽,滿臉的憤怒,「她跑了,您就說,是不是您勸走的?」
「你這小子!丫頭進了這家門,我巴不得她紮根在這裡,她要是真走了,也是你乾的好事。」
「爺爺,」歐弒雷冷冷一喝「……」
「砰!」
歐宏野拐杖在地上狠狠一戳,「怎麼?臭小子,當了作戰指揮官,連爺爺也敢凶了是吧?我告訴你,你要是沒辦法把丫頭勸回來,讓她以後天天住這裡,你要還沒本事對這段婚姻負責,這部隊,你就甭想回了。」
「爺爺……」
「別喊,這時候套近乎沒有用,這輩子,我就認定丫頭這一個人是你媳婦,你要離婚,等我死了以後,你再離,現在我活著,你想離婚,做夢!」
撂下這幾句話,歐宏野拿著拐杖,邁著矯健的步伐直接回房間。
歐弒雷想追爺爺的步伐,被劉媽拉住,心疼的勸解,「二少爺,老爺子替你操辦這婚事,就算你想離,也得等老爺子的心情平靜下來!」
這爺孫倆都是倔脾氣,老的不讓,少的也不讓,那吃虧的自然是二少爺,要是大少爺趕快回來就好了。
「我知道了,劉媽,」歐弒雷拍拍她的手,「我自己會看著辦的,剛剛我手重……」
「沒事,二少爺。」劉媽欣慰的笑了,就知道二少爺是懂事理的人。
趙衛回來彙報,說門口的警衛員都說沒看到白飛羽出去。
這就奇了怪了!她怎麼出去的?
日月山一個幽靜之處,一棟白色歐式別墅座落在青山綠水之間,這裡是白飛羽另一個家。
原來,她在歐弒雷家出來,到了先前的小窩中才發現,自家的門被換了,而她的手裡沒有鑰匙。小小的門鎖是阻擋不住她的,但是不能讓別人發現蛛絲馬跡。她轉而來到這個窩,洗澡換過衣服以後,決定先去看上官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