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藍詩玲的病痛
藍詩玲想的是太入神了,抱著東西便是下了樓梯。這裡是她該換洗的衣物,送到了洗衣房,藍詩玲很是賣力地洗了起來。畢竟是自己穿過的工作服,以後不用了,自己應該洗乾淨之後再離開。
冷梟看著藍詩玲的舉動,心裡很不是滋味。難道這個小女人要離開這裡嗎?她不是應該,死皮賴臉的纏著自己的嗎?幹嘛還要這麼的做事給自己看?是了,這個女人是想要自己去挽留她,明白她的重要性。
哼,自己才不會看不穿她的小把戲呢。自己就是不管她,看她能夠表演到什麼時候。或者,當她看到自己不留她的時候,便是會真正的慌亂,然後再留下來吧。冷梟心中想著,並沒有去理會她。
「藍老師,你的臉色怎麼這麼不好?」從房間里出來,看著那蒼白著臉色依舊在洗衣服的藍詩玲,冷鑫豪關切地問道。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孩,自然是看出來了藍詩玲在強自撐著什麼。
「沒事的,老師只是因為昨晚沒有睡好而已。」藍詩玲推辭著,她不想矯情地說自己不舒服。是的,她生病了。這病是她六年來的老毛病了。從醫院裡出院后,自己總是隔斷時間就會發燒頭痛。
似乎每過一個多月,自己的毛病便是要犯了。讓自己發燒頭痛的連工作都不能做好。這個時候藍詩玲總是強自忍著,已經是她的習慣了。因為她還要養著一個哥哥張海。如果她病倒了,沒有人會照顧她的。只有她自己。
「你發燒了?」冷鑫豪可不是一個這麼好糊弄的小孩,當他看到藍詩玲那麼不好看的臉色之後,便是將小手放到了她的額頭上。藍詩玲是坐在那裡洗衣服的,自然是能夠讓冷鑫豪碰到她的額頭。所以,冷鑫豪很是輕巧地便是發現了藍詩玲的病痛。
「沒事,老師這是老毛病了,這幾年都是這樣。只要吃點葯就好了。」藍詩玲推辭著,看著緊張的立刻去叫家裡醫生的冷鑫豪,心裡暖暖的。原來,自己生病的時候,還是會有一個人這麼關心自己的。儘管,他只是一個小孩子。
「發燒怎麼可以!老毛病更是要治療啊!藍老師,這是我家裡的私人醫生,醫術很好地,讓他給你看一下。」冷鑫豪說著,已經將醫生叫到了這裡。讓藍詩玲只好聽從他的話語,讓醫生給她看病。
從藍詩玲六年前從醫院裡醒來之後開始,她便是再也沒有進去過醫院了。有病的時候都是她自己買點非處方葯,一個人在那裡吃藥就好了。但是冷鑫豪可不這麼想,在他心中,生病是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藍老師,您的身體狀況很是不好,我建議您跟我去醫療室做個詳細的拍片檢查。」醫生這麼說著,便是將她帶到了醫療室里。冷梟家裡是有一個專門的醫療室的。那裡有著CT設備等,一般的傷痛病患都足夠應對了。根本就是一個小型的醫院。
當然,這個醫院可沒有所謂的婦產科。畢竟冷梟家裡沒有女人。
「藍老師,您的身體應該受過很大的撞擊,這裡的骨頭沒有很好的癒合。至於您的發燒頭痛,應該是上次手術的後遺症。因為這樣的撞擊,身體和神經也會受到影響。我建議您去醫院專門檢查下頭部。我並不擅長神經治療。」檢查完后,醫生很是誠懇地道。
「這和我發燒頭痛有什麼關係嗎?我只是,記憶受到了影響而已。」藍詩玲小聲說道。但是這樣的小聲依舊沒有逃出冷鑫豪的耳朵。記憶受到影響?難道藍老師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嗎?
怪不得,冷梟看到她彷彿很是憎惡,而藍老師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彷彿根本不認識他一樣。看來,自己是要好好地查查了。冷鑫豪若有所思。
「是有影響的。這樣的話您的頭部神經受到了創傷,頭部受損,您的身體會沒有什麼影響嗎?應該是頭部里的血塊壓迫了您的神經,使您的大腦功能受到了影響。發燒頭痛都是這樣影響的反應。也就是我剛才說的後遺症。上次手術並沒有治療您的頭部吧?」
醫生的話很是隱晦,意思便是,這不是什麼後遺症,而是上次受傷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治療造成的後果。
「啊,手術?我不記得有什麼手術,不過應該是像您說的那樣吧!我現在感覺好多了,麻煩您給我開點葯就可以了。」藍詩玲含糊不清的對醫生說道,對於醫生的權威,她不懷疑,只是她醒來后什麼都不記得了。
對於自己有沒有經過治療她不清楚,即使答案很明確,她也不想去懂,因為她這個世界上只有這麼一個相依為命的哥哥,對於其他的人,她完全是一片空白,從自己清醒的那一刻起,自己的世界已經被全部刷新,她只知道,張海是自己的哥哥。
醫生看了看這個大人樣子的小少爺,心裏面也很是畏懼,但是冷鑫豪站在旁邊,嚴峻的表情在可人的小臉蛋上凝固著,漂亮的眉頭因為糾結於一些事情,看起來很是苦惱。
跟他想的不錯,看來在藍詩玲身上真的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而她跟自己所謂的父親冷裊之間,一定是有關係的,否則,冷裊不可能見到藍詩玲的時候那麼激動。甚至可以用深痛惡絕來形容。
對於冷裊,雖然他私生活糜爛,整日都在女人堆裡面打滾,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好色之徒。
他從來沒有做出強迫女人跟他發生關係的事情,更不會對女人有太多的感情,向來都是用一張數額不菲的支票來解決的。
他幾乎從來不會方寸大亂,而自從藍詩玲這個女生出現之後,他的生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他不在理智的去對待身邊的事情,總是會有意無意的背離自己以前做事的方式,變得情緒化。他一直都相信血濃於水這個道理,而藍詩玲給他的溫暖是任何人都不能夠輕易代替的。
除了自己的爺爺之外,他討厭跟別人親近,更討厭別人跟自己親近,他會覺得那是一種虛偽。連自己的父親都跟自己這樣陌生,他不知道誰對自己是真心的。不過是冷裊拿了錢為他買來的關心,他不稀罕,就像從來不稀罕冷裊的關心一般。
他可以選擇這麼多年來對自己不聞不問,那自己也可以當做沒有這個父親。更何況,他也不需要這樣的父親。但是獨獨對藍詩玲,他是願意親近的,他也喜歡她寵著自己,疼著自己,將自己當做一個孩子來看,而不是一個惡魔一樣的小大人。
他懷念她給自己做的韭菜盒子,綠油油的韭菜裡面包繞著金黃色的雞蛋,就像她對自己的關懷一般,一直溫暖著自己幼小的心;他懷念她抱著自己睡覺時候的小心翼翼,不斷的會將自己故意踢開的被子給重新拉好……
藍詩玲所給自己的溫暖,是冷裊永遠都無法給的。他多麼希望,藍詩玲就是自己的母親,但事實總是跟心意有所違背,就算他無法讓藍詩玲真的成為自己有血緣關係的母親,但是他有可能會讓藍詩玲邊做自己法律上面的母親。
冷鑫豪一直思索著,完全忽然了一聲跟藍詩玲的談話,他一直都想要了解藍詩玲跟冷裊的過去,但是藍詩玲什麼都不記得,而冷裊又是那麼的守口如瓶……
直到藍詩玲跟醫生談完話,輕輕的呼喚他名字的時候,冷鑫豪方才從思考中收回神來。
「在想什麼呢?」藍詩玲笑的如沐春風,絲毫沒有因為剛剛醫生令她費解的話而感到憂愁和情緒低落。在這個小傢伙面前,她會儘可能的保持喜悅感,她不想讓自己一絲不快的情緒影響到他的心情,更不想將自己的一些情緒帶入到他的世界。
冷鑫豪很喜歡跟藍詩玲這樣極其富有默契的交流。
「我在想明天早上吃什麼!」冷鑫豪的眼裡變換著令人費解的神色,他的眼底純凈的跟一張白紙一般,但是內心卻有著讓人看不透的深沉。
藍詩玲的嘴角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很自然的撫摸著冷鑫豪柔軟的發,帶著母親一般的慈愛。
冷鑫豪還在想藍詩玲跟冷裊的事情,他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藍詩玲一定是跟冷裊有關係的,他們兩個以前是認識的,還發生過什麼事情。
他看過藍詩玲的資料,是從六年前開始的,六年之前關於藍詩玲的資料完全是一片空白,而她根本就不認識冷裊,見到冷裊時候的陌生感可以告訴自己一件事情。他們的相識要從六年前開始,而藍詩玲的記憶是從六年前開始的,那個時候,自己剛剛出生不久……
這一切只是一種巧合么?或者是一場故意蓄謀的事件?他現在想不通。但是他不懂,不代表冷裊不懂!他到底跟藍詩玲之間發生了什麼?他一定要搞清楚不可,冷裊從來沒有對於一個女人這麼的有興趣過,藍詩玲是第一個。
如果冷裊是認真的就好,他不介意藍詩玲做自己的媽媽,他甚至可以讓藍詩玲做自己的媽媽。她身上有一種溫暖,可以大大的填補自己對於母愛的空白。
「那你想到了么?」藍詩玲寵溺的拉著冷鑫豪的手,慢慢的著外面走去。
「嗯……」
藍詩玲拉著冷鑫豪暖和的小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步履緩慢的朝著前面的別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