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手
「好好好好!!!」
張華城見過狂妄的,就從來沒見過狂妄成林夕這樣的,不由大怒,連叫四聲『好』。
白冰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暗嘆真是期待錯了人。同時連忙向林夕使眼色,讓他別說話了。
「張爺爺,我朋友並不是這個意思、、、」
「小冰,你別解釋,我倒是想看看我怎麼不敢說他懂什麼了?」張華城也是氣急了,從醫這麼多年,走到哪裡不是備受尊重,沒想到今天被人如此輕視。
「對對對,張爺爺說的對,說不定小冰你朋友真有本事呢?我們可不能張口就亂說,得給人家一個機會不是么?」陳白楠隨即說道,這句話可是更加刺激了張華城。
白振洋火爆脾氣更是爆了,大吼白冰,「你看你,都認識的什麼朋友,簡直丟我們白家的臉。」
「小冰,要不讓你朋友道個歉,畢竟張伯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你們年輕人一般見識的。」白冰的母親於程倒是會說話,勸說道。
「姐,你、、、、」白興業吞吞吐吐沒說出幾句話,在家裡,他最怕的就是他姐姐了。
白冰正想著怎麼勸說林夕,沒想到林夕再次開口了,「白冰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們怎麼看管我屁事。」
此刻林夕也明白了白家的形勢。
白振洋易怒無城府,常被人利用。白母於程女人家,心思透徹但不管事。白冰弟弟白興業,年少無知沒有主見。
至於陳白楠,一看就是一頭白眼狼,死死的盯著白家這塊肥肉,趁有機會就狠狠咬你一口。
現在看來,這人不止對白冰愛慕那麼簡單。
那麼白家清醒或者洞悉局勢之人,就白冰了,或許應該還加個白冰的爺爺,不過林夕暫時還沒見到白冰爺爺,也無法判斷他是怎麼樣一個人。
「至於診斷白冰爺爺的病情,並不是向你們說的要比個高低,或者證實我的醫術高低,你們的看法或不爽管我屁事。」
林夕一把握住白冰的手,霸道的拉著就往樓上走去,「走,帶我看看爺爺去。」
「你你你、、、。」白冰心裡還在暗怒誰是你的女人了,太不要臉了。還沒反應過來就,就被拉上樓去。
到了這一步,白冰若是強行掙扎的話,勢必會打林夕的臉,然而她心裡隱隱不想這樣。
難道喜歡上了他?
我怎麼會喜歡這個臭流氓!!!
直到兩人上了樓,進了房間,樓下大廳的幾人才從懵逼狀態醒悟過來。
張華城氣憤交加,沒想到現在年輕人目中無人,口氣又那麼大,是時候教他們怎麼做人了。
白振洋已經把林夕拉入黑名單,同時對於這個女兒,是時候好好管教一番了。
至於母親於程和弟弟白興業,卻是兩邊為難。
陳柏楠臉上展現出憂慮之色,像是為了白冰爺爺,但臉上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神色,怕是心裡很高興。
隨之五人神色各異的緊跟上樓,各抱著不同的心思。
而此刻,林夕和白冰兩人,已經到了房間里。
房間不大也不算小,有個三十來平,整體布置偏簡約,裝置擺設都是一些陳舊的東西,看上去有一定的歲月。
七八十年代那種木質的床上,躺著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
老人神色黯淡無光,身體更是極其瘦弱,像是一層皮包著骨頭一般,看上去有點嚇人。
老祖宗傳來的有「望聞問切」,林夕自一進門,彷彿看到這白老爺子像是一盞快要燃完的油燈,隨時有熄滅的可能。
這也難怪張化城那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兩人剛走近,以張華城為首的五人,也到了房間門口。
「老爺子這不是病!」林夕無視五人,對著白冰說道。
白冰一愣,便問道,「那是什麼?」
「是長年累月下來的暗傷,以及過度疲勞,心力一直耗費過多導致。」
「通俗來說的話,累的、操心的。」林夕解釋道。
「看樣子小冰還是信錯了人,白爺爺早就沒有掌管企業,在家散散步下下棋,哪來的累的、操心的?」陳白楠覺得好笑,對著林夕就是一番嘲諷。
「對,年輕人別瞎扯,我父親近幾年的情況我還不清楚嗎?」白振洋更是怒道。
一旁的張華城倒是沒急著說話,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便道,「他說的沒錯,可以這樣認為。」
「啊,張伯,您怎麼幫著小子了?」白振洋一腦疑問,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為什麼。
難道是對的?
但不可能呀,父親這幾年明明休養的很好。
這時的陳白楠沒說話,但臉色很不好看,這是當場被人打臉呀。
而且這打臉的人,他完全沒有理由去反駁他的專業性,人家可是楚州市的神醫。
「並不是幫。」
張華城像是在回憶,再次說道,「你父親來楚州市,可是一窮二白,大半輩子拼搏才有了今天,這中間的努力付出豈是你能理解的?比如說有次車禍,你父親腿都差點斷了,但因為一個項目硬是連夜趕到公司完成客戶所需、、、、、」
「這多年積累下來的各種透支身體的因素,並不是休養或者吃點葯就能治好的。」
「至於操心,作為他的子孫,你們應該更清楚才是。」
白振洋一臉羞愧,但聽著還是似懂非懂,倒是林夕身邊的白冰,像是了解的更多。
她能夠一個人掌控整個家族企業,而且還做的那麼好,背後全靠爺爺的支持與幫助。
操心,肯定有這一部分。
白冰不由情緒暗自低落,心裡默默責怪自己,這麼大了,為什麼還讓爺爺這麼不放心。
「那白爺爺的病,是無法治療了?」陳白楠為了避免難堪,再次問道。
張華城搖搖頭,「若是還沒昏迷,倒是選擇針對下藥,但現在昏迷成這樣子,沒辦法了。」
白家眾人聽到這話,又是一陣悲傷。
「錯了,重點不是昏迷,而是心病!」林夕冷聲道。
「謬論,如果醒不過來,怎麼治好病人的心病?難道你還能在昏迷情況下,治好心病?」張華城怒道。
「誰說醒不來的!」林夕話一出,整個房間瞬間寂靜了下來,像是無法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