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5章 回歸之招
藏禾連忙轉劍抵擋,然而從左邊襲來的那道冰寒劍氣,竟然瞬間就到了他的頭頂!
「死!」
藏禾將長劍舉起,看也不看,便對著上空斬了下去,一道寬闊劍氣直奔天際。
「嗆」的一聲,藏禾的劍似乎接觸到了什麼,同時將感覺自己的劍柄是一陣奇寒,竟冰得他手掌發麻!
「不好!」
就在同時,他只感覺自己的右側后腰處又是一道冰寒刺骨的劍氣襲來!
藏禾臉色大驚,不顧手上酸麻,立刻是將巨劍橫在腰間,然後身體猛然旋轉!
又是「嗆」的一聲!
藏禾這回眼睜睜的看見了那道神出鬼沒的,冰寒的劍氣是什麼!
竟然,只是一個凌空生長的冰凌!
周圍環境冰寒,藏禾憑藉自身內力能夠抵擋,但是卻未曾發現,這整個空間中,不知何時,竟長滿了懸空的冰刺!
「嗖嗖嗖!」
就在藏禾發現的同時,那些冰刺猛然間便刺向了他的周身!
藏禾臉色大變,將手中的巨劍揮舞起來,抵擋那些冰刺。
然而每擊碎一個冰刺,他便感覺自己手上的酸麻之感便多了一分。
藏禾心中大怒,四下搜尋高漸離的蹤影,然而他只能偶爾聽見高漸離的腳步聲,並看不見他的身影。
而且這腳步聲,還經常被冰刺破碎的聲音給擋住!
而在外面的人則是能夠清楚的看見,現在的高漸離,幾乎每一步都走在了藏禾的視野盲區,而那些無盡的冰刺,也擋住了藏禾的內力感知!
就在這時,高漸離動了,身形如同一道閃電般,射向藏禾!
不過兩丈距離,幾乎瞬息就至!
然而就在這時,高漸離眼前的藏禾卻是忽然身形消失,下一刻,高漸離便只感覺自己的頭頂生風,一道凌厲的劍氣,對著自己的頭頂就劈了下來!
「砰砰砰……」
一連串的冰刺刺在藏禾的身上,然後爆裂,讓藏禾受傷,然而藏禾卻是不管不顧!
「你當真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何處?給我去死!」
藏禾怒吼一聲,他是個身經百戰的魔將,眼前一切的地方都看不見高漸離,但是卻能夠聽到高漸離的腳步聲,那麼高漸離能夠在哪兒,便顯而易見了!
他以己身做誘餌,就是為了誘騙高漸離出手,自己大不了,硬抗幾道冰錐!
幾次的接觸,他早就發現,這冰錐不過是寒冰之氣可怕了一些,威力,卻是大大不足,最多刺穿自己的皮肉,無法傷及內腑!
很顯然,他的計策是成功的。
在高漸離發動攻擊的一瞬間,他立刻翻身跳到高漸離的身後,在藉助巨劍的重力,猛的一甩迅速落下,不給高漸離反應的機會,然後側著身體,一劍重重的劈向高漸離!
為什麼要側著身體?
因為這樣的話,哪怕高漸離想要以傷換傷,調轉劍鋒從腋下反刺自己都做不到!
而轉身抵擋?
不可能的,高漸離已經沒有的轉身的時間!
高漸離果然沒有轉身的時間了,而高漸離也並未轉身,這一點,他自己也十分清楚。
但是他卻反手將劍尖轉了過來。
顯然,他要向後刺。
藏禾笑了,為自己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笑了。
如此的場景,高漸離只有調轉劍尖,向後刺。
可惜,他早就算到了這一點,將身子側了過來,高漸離調轉劍尖向後刺,是不可能刺中他的。
「撲哧」一聲!
長劍如肉的聲音。
水寒劍刺中了什麼,當然不是藏禾。
但是藏禾的臉色卻也已經變了。
水寒劍,刺穿的是高漸離的身體,長長的劍尖,從高漸離的背後刺了出來。
而高漸離的腳尖點著地,整個人已經靠近了藏禾的肋下。
「撲哧」一聲……
這一次,刺中的是藏禾的身體。
腰間,脾臟。
即便是神,被刺中脾臟,也一定是死的。
「你……如何知曉……我是側著身體……」
藏禾口中流出鮮血,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高漸離。
「我並不知曉,你側過了身體,我只是,為以防萬一……」
高漸離的聲音已然是冰冷的,但卻是沒有什麼力氣了。
藏禾面露苦笑:
「你用你的命,在嘗試……這麼一個萬一……」
說完,藏禾便倒下了,手中巨劍「嗙」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城樓上,雪女雙目含淚飛身而下,而魔人大軍那邊,也有一道人影飛速向前而來!
「墨家盜跖來也,你這莽夫可敢一戰!」
一道身影急速的從城牆上落下,擋在那魔人將軍面前,卻正是盜跖。
盜跖的身上也有傷,現在,城牆上極少有人沒有傷的。
「盜跖?那個只會跑的鼠輩!我犒莽會你!」
盜跖沒有回話,而是看見那邊的雪女已經將高漸離帶了回去,隨後回頭對著犒莽一抱拳:
「久仰大名,認輸,告辭!」
說完,盜跖還不等犒莽回過神來,便施展極速,回了城樓上了。
「你!」
犒莽氣的幾乎吐血,可是盜跖已經認輸,那城牆盜跖能夠上去,是因為那些公輸家的機關箭弩未曾發動,他犒莽卻上不去,只能幹瞪眼。
「快去請醫家神醫!」
大鐵鎚早就已經高呼,隨後和雪女一起護著高漸離下了城樓。
「魔將犒莽,今日要將你們這些螻蟻碎屍萬段!下來一戰!下來一戰!」
犒莽怒吼,雙目赤紅。
他被盜跖耍了一把,此時滿腹怒火,恨不得將城樓上的那些人,全部都碎屍萬段!
「是犒莽。」
盜跖的臉色有些陰沉,這犒莽已經接連殺了兵家,童家,還禪家三大高手,實力怕是魔人當中,僅次於那魔子和兩個魔將的第一高手,縱觀現在邯鄲城中人,除了老林,怕是無人能夠與此僚一戰。
可是,老林不能動手,遠處,還有一個魔子,未曾出手。
他不知道,援兵何時能到。
「朱堂主正在趕來的路上,我們可先等他。」
農家穀神已經十分蒼老,農家的幾位長老,活著的,也就只有他了。
「此人現在氣息不穩,幾位狂躁,或許有機會。」
田言淡淡開口,手中驚鯢微微顫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