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莫名其妙的一紙契約
「小暖,沒事的,我們慢慢記起來,你是怡煙暖,一直和我一樣,活潑熱情的怡煙暖,你不要叫我筱妮好不好?你一直都叫我妮子的,我們是相識十多年,最好最好的閨蜜。上學時我們是同桌,現在上班我們是同一個公司里的同事。小暖,不要真的把我忘了,好不好?」
水汪汪的眼裡,淚水朦朧。
煙暖看了,心生憐惜和不舍,請不要怪她,好嗎?現在的她,只是一縷魂魄。對這個身體的主人,曾經所擁有的記憶,她也束手無策。
但,言筱妮這個閨蜜,從今往後依舊是。
「妮子,不要哭,就算我不記得,不認識你,但你,還照樣是我打從心裡承認的,最好最好的閨蜜。而且,我還有很多的記憶需要你幫我找回呢?」
北喬把紙巾遞給了筱妮,輕聲說了一句,「那你們先好好聊聊,有什麼事再找我。」
送走了北喬,看筱妮擦乾了淚水,煙暖才緩緩開口,輕聲問道:「妮子,為什麼我要悔婚,還割脈自殺。」
聽到煙暖如此的所問,筱妮驚恐的睜大原本就大的眼,臉上宛若敘寫著萬千的為難。
緩了緩神,筱妮真的很為難,是不是該對失了憶的閨蜜實話實說?
看出了筱妮的欲言又止,煙暖坦然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妮子,你都說了,我們是相識十多年,最好最好的閨蜜,難道?還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嘛!」
鬆了口氣,筱妮真的覺得,煙暖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的煙暖,似乎總是帶著淡淡的笑顏,優雅親切,端莊淑慧,不再和她自己一樣,毛毛躁躁,迷迷糊糊。或許,這樣的改變,對她將要面對的生活,不見得就是壞事。
但,她卻又感到依然的熟悉,也依然是她最好最好的閨蜜。
「小暖說得對,我們之間確實沒有什麼不能直說的。雖然我不知道小暖當初,為何會答應要嫁給冷氏集團的冷三少?但是,我略為清楚你為何要割脈自殺?因為,你割脈自殺的那天晚上,還和我通過電話,當時你哭著對我說,你不想嫁給冷三少,還說什麼他脾氣暴躁,還有什麼克妻命之稱,剋死了他前面的兩個未婚妻。你不想把自己一生的幸福寄托在這樣的人身上,還和我說了很多聽似生離死別的話語。意識到你的不對勁,我立馬用最快的速度趕去你的宿舍,誰知,我趕到你宿舍時,你已經倒在血泊里了,在我發完愣,掏出手機準備叫救護車的時候,那位傳說中的冷三少恰好趕到,是他救了你一命。我想,或許他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恐怖吧?看他那樣子,還挺著急你的。」
筱妮的話語里,有好多好多奇怪的詞語,煙暖在慢慢消化,慢慢理解其中的含義,她現在到底在什麼樣的一個國度里?為何會覺得自己如此的有語言溝通障礙。
她也不明白,這個身體的主人為何會答應要嫁給這個冷三少?
如果煙暖沒猜錯的話,這個冷三少,應該就是剛剛北醫生口中的那個什麼吧!
「妮子,那個,電話,救護車,還有是什麼意思?這個冷三少,他又是怎麼剋死他前面兩個未婚妻的?」良久,煙暖才總結出自己不明白的地方。
筱妮無可奈何的眨巴了下眼眸,看來,照顧好重量級的失憶患者,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成長。
「這個就是我的手提電話,也稱為手機,小暖,你也有,桌子上那個就是你的手機,只要我在這個地球里,撥打你手機上的號碼,你的手機就會響起來,只要你接聽起電話,我們就能進行聊天了。救護車顧名思義就是用來救人的車子,是一個英文,翻譯成中文就是老闆的意思。你現在聽不懂也沒關係,以後你就會慢慢懂的,至於冷三少是怎麼剋死他前面兩個未婚妻的嘛?聽說,我也只是聽說,第一個好像是被車撞死的,第二個就死得慘些,好像是被火活活燒死的。還有你,如果沒清醒過來的話,應該就會成為他剋死的第三個未婚妻了。」
話落,煙暖的確聽得一頭霧水,似懂非懂,她還拿起桌上那個直板手機瞧了瞧,既然現在聽不懂也沒關係,那就留著來日方長慢慢研究好了。
不是吧?聽起來,這個冷三少的確挺恐怖的,克妻命?既然她替這個身體的主人清醒了過來,就說明命硬,沒被剋死。
「妮子,我想冒昧的再問一個問題,那個,現在是什麼朝代?」
筱妮聽完她這個問題,很不客氣的,直接暈了過去。
「妮子,你怎麼啦?快醒醒。北醫生,你快點來,筱妮暈倒了。」
煙暖自我反思,她確實是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但這卻又是一個必須問的問題,矛盾惆悵中。幸好,北喬聽到她的呼叫聲,奔進病房裡。
眼前的大廈,讓人驚嘆「雄偉壯觀,氣勢龐大。」三十六層樓高的圓柱體創意設計,墨黃色的外牆,銀色的水晶狀玻璃。艷陽高照下,銀光閃爍,金碧輝煌。
『冷氏集團』四個黑體大字,更是沉穩大方,讓人遠觀便清晰可見。
一名戴墨鏡的偉岸男子從大廈里走了出來,步伐帶著匆忙。
司機南曲早已經打開車門在那裡候著,戴墨鏡的男子欠身坐入限量版的銀色蘭博基尼車裡。
車門被關上了,南曲坐在主駕駛座上,他回過來頭看著戴墨鏡的男子,開口問道:「,看你這麼匆忙的樣子,我們這是要去那裡?」
「去我們的醫院。」冷三少剛剛接到北喬的電話,聽聞那個女人已經醒了,卻又失憶了。他倒要好好看看,究竟是失憶到那種程度,竟然連私家醫院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好。」車子開始在馬路上行駛起來,速度飛快卻又平穩,可見司機的開車技術有多高。
南曲看得出自己對那個未來嫂子的在乎,剛剛原本還在開會,接完北喬的電話后,他的就草草結束了會議,直往醫院裡奔。
在紅綠燈路口,南曲回過頭,對冷三少不怕死的問了一句:「,你很在乎嫂子哦!沒想到你,也是個妻管嚴。」
笑話,他怎麼可能在乎那個女人?要相貌沒相貌,要身材沒身材,還敢割脈自殺,他和那個女人之間,存在著的只是一紙契約,一場交易。
「南曲,聽說蘭博基尼剛出新款,而且全球只有限量版兩輛,剛好兩輛都被我買了,後天就能到貨,現在看來,我得把其中一輛捐給孤兒院。」
猛滴冷汗,怎麼辦?被人抓到把柄了,他南曲可是等那輛新款蘭博基尼等到脖子都變長了。
綻放出陽光般燦爛的笑顏,「,你就大人有大量,饒過小弟這一回吧!我以後再也不敢開這種玩笑了,求你千萬,千萬不要把那輛蘭博基尼捐給孤兒院。就算讓我給你跪下都成。」
紅燈停,綠燈行,車子又開始在路上疾奔起來。
過了一會兒,南曲才聽到他的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一向都是小心眼的人,被你下跪后我會折壽的。」
說他是妻管嚴?哼,他冷三少傳聞中的恐怖形象可不是蓋的。
南曲邊鄒眉頭邊開著車,還低聲下語的懇求道:「,那你就當我是孤兒院里的孤兒,把那輛蘭博基尼捐給我好了。南曲知道你人最好了。」
冷三少輕咳,「注意你的語氣,我可對同志那方面的事情不敢興趣,還有,專心開好你的車,不然,下一秒你極有可能會成為無業游民中的一名。」
南曲很乖的閉上自己的嘴,很專心的開著車,只是,他用心對自己喃喃說道:「夢中的蘭博基尼,我一定不會和你擦肩而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