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山

「靈道來了？快到我身邊來讓我看看！阿笑啊，你是師兄，怎麼一點師兄的表率都沒有，你看看你身上的劍，沒個正形！」來到最上方的大殿，正中央站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他笑容和藹的看著張靈道。

笑道人不開心了，「哎呀，師傅，我這不是看到小師弟，開心的忘了嗎？你看看小師弟一剛來，我就失寵了，您老人家可真夠偏心的。」

張靈道趁著他們倆談話的功夫，目光掃向周圍的布置，不愧為一派之主殿，氣勢恢宏，高遠而飄渺，非常符合這個道士門派的行為準則。

雖然他不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但是他至少知道一點，這個名叫真武的門派，絕對不小。要知道，在天下間能夠佔有這樣的靈山福地，開門立派的，想來也不是什麼普通的貨色。

而面前那個老人，當他出現在張靈道的面前時，就和看到笑道人一樣，張靈道的面前也蹦出了一行字：張夢白，真武創始人，師傅。

「好了，阿笑，別鬧了。你師弟剛剛來，我們說會兒正事。」張夢白推開在身旁晃悠著的笑道人，作為自己收的大弟子，這個傢伙的脾氣他還不清楚，要是不制止他，他能跟你皮到天黑。

「咳咳！好的師傅。」笑道人收起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臉色瞬間變得肅然而沉靜，靜靜的聽著張夢白說話。

張靈道立刻意識到，面前這個是自己師傅的傢伙，要吩咐一些重要的事情，連忙乖乖的站好。

「靈道啊，自我從山下撿到你，到現在已有17年，你也從一個連路都走不穩的嬰兒，變成了一個英姿勃發的少年。」張夢白眼中滿是欣慰和欣喜，「你師兄常和我說，你的天分不在他之下，努力程度更甚。來，讓我先看看，你的功夫演練得怎麼樣了？」

「不過這裡可不能練，你隨我來。」就在張靈道想著自己一點功夫都沒有，怎麼樣才能糊弄過去的時候，張夢白又說道。說完就帶著笑道人和他一起，朝著殿後走去。

「武俠系統開啟，武功等級開啟，內功等級開啟，經脈等級開啟，天涯明月刀系統正式打開！」張靈道忽的聽到了腦海中傳出來的聲音，連忙邊走邊打開系統，查看起那個武功等級系統。（只有武功是一樣的，其他的存在自己創作的成分。）

在武學的那一欄，只有孤零零的四個功夫，熟練度都是0％，等級全部顯示初級，而這幾個技能分別是：道法天地、驅影、和光同塵、歸玄。

現在事態緊急，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在面前的這兩人眼中，他是正統的真武傳人，要是他連真武的武學都用不出來，那不用說，下場絕對美好不到哪裡去。

張靈道跟著張夢白繼續向前走，邊走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掌門大殿應該就是真武的主殿，處於這片地區的最高處，而在他的眼前就可以看到山下那一片茫茫渺渺的雲海。

三人順著殿前的台階往下走，兩邊皆是對稱的，金碧輝煌的宮觀，正前方的就是一個寬闊的平台，正是之前兩人所經過的那個平台，之前走的時候還不覺得，等從上面看他才發現，這個平台的寬闊簡直不能以毫釐計，足足有三四個足球場那麼大。

他們站的地方，比下面那個平台高出了數十米，沒有任何防護，就是一片平整的山壁，山壁兩端各有兩個很是寬闊的樓梯，順著山壁往上建造，剛好可以走上來。

三人並沒有走下平台，而是到了旁邊一個偏殿，殿里似乎有丹火的氣息傳出，而這個偏殿前，也有一片不小的平地，足以用來作為展示。

張夢白穿著一身不同於普通弟子的淡藍色道袍，站在平台邊緣，好的一副仙風道骨。他用手撫著鬍子，看著腳下的茫茫雲海，不禁慨嘆：

「茫茫高嶺千雲駐，巍巍秋風萬木蘇。

玄冥何足畫真武？以天為墨地為書。」

聽他讀的這句詩之後，張靈道頓覺一片蒼茫，廣闊而遼遠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個本來只是來自他人口中的真武，也在忽然間有了屬於他自己的氣息，這種高遠飄渺的門派，正是他理想中的。

「靈道，你三歲學劍，在我門下練習道法天地也有14年了，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長進。」張夢白也是有感而發，可並沒有忘了他們來這兒的正事是什麼。

「是，師傅。」張靈道反應很快，連忙躬身施禮，而後執劍去到了這片空地的中央。

他來到這裡時，一個人忽然變得極其肅穆，一場規則的戰定，然後點開了武學上的道法天地。一股莫名的力量從虛空中湧出，灌注在他身體中，讓他不由得順著這股力量，旋轉著自己的身體。

一劍，兩劍，三劍，優美而華麗，順暢而機械，這幾乎是兩個觀看者的統一感覺，笑道人吃驚於自己的師弟，把這一套動作做得一絲不差。而張夢白則眉頭皺起，看著這一絲不苟的標準動作，心下微微地嘆著氣。

張靈道做完一套動作，就看到面前兩個人各不相同的表情，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靜靜地站著。笑道人看著自己師傅臉上的陰晴不定，本來想誇讚一下師弟的話也憋在嘴裡，靜靜地等待著自己師傅的判決。

「靈道啊！你長久以來，一直住在山裡，這道法天地，做的算是很好的了！」張夢白先是肯定了一下他的動作，然後才繼續說道，「但是鍛鍊出來的東西，始終和實戰的不太一樣。過了今天，你就下山去吧，體驗一下江湖人生與世間百態，你的劍道與武道，才會有長進。」

說完這句話，張夢白轉身離開，留下了有些懵逼的張靈道。what？什麼鬼的神展開，我還以為我做好了能夠休息幾個月呢？結果馬上就要下山了，不帶這麼玩的呀！

「師弟，不要傷心，當初師傅也是這麼跟我說的。讓我去江湖上遊歷一番，用來尋求自己的武道，你看我做的不很不錯嗎？下去巡遊一番，相信你也會有不同的收穫。」笑道人在一旁拍著他的肩膀，只不過從他表情來看，張靈道怎麼都覺得他有些幸災樂禍，自己有了這一遭，看到別人有這麼一遭，當然心裡舒爽。

「哎！遲早是要去江湖趟一趟的！」不知道為何，張靈道發出一聲感嘆，似是有感而發，又像是這具身體，對於世界的最後告白！

明天，下山！目標，九華！江湖，我來了！

ps：不要抱太大希望，我只是想寫心中的故事，所以這個更新會很慢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