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小心點

我也當了回大禹，路過家門而不入，但是我要跟楊雪打個招呼，楊雪看到我手裡拉著人這個時候張大彪，還神志不清的自己叨咕著什麼太好吃了，太好吃了，還舔手上的血，因為手邊上還有張曉雅，我不能明目張胆的對楊雪說說話，我怕把她給嚇死，只能接著罵張大彪給楊雪一個信號。

「張大彪，老子都是因為你，不能回家，老子一定要收拾你。」

然後就快速的跑過，張曉雅臉都白的，可能是跑的也可能是嚇的吧。

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終於還是把人給弄回了他自己家，張大彪倒好，到家就睡著了，還沒上屋，躺院子里就打了呼嚕。

張曉雅到家了以後也鑽進了自己的屋子，我也累的夠嗆，想回去找楊雪，張屠戶把我叫住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有張曉雅在場，我也沒法撒謊，實話實說，張屠戶聽的是臉一會白一會黑的，點上了一鍋老旱煙抽了一口說：「作孽了，都是作孽啊。」

張屠戶跟我說，這件事還要從十年前說起，十年前張屠戶去市裡殺豬，坐的是村裡的拖拉機，拖拉機么，能跑多快，可是就在拐彎的時候撞死了一個男孩，男孩的那個慘，半個腦袋都沒有，說著張屠戶的眼睛就越來越紅，好像得到了什麼不好的病，我似乎知道這個男孩，從趙剛家庫房裡見到的那個應該是，我還想再多了解一些事情，張屠戶就掐根不說了。

這種事我也不是警察，人家不想說我也不能逼著問，只能有機會的時候再試試看，不過我還是要問一個問題。

「張大叔，當時趙家的人也在吧」

「你怎麼知道的！」

張屠戶顯然對我變的十分的警惕，我告訴他我從趙剛家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張屠戶好像更害怕了，一定要讓我帶著張曉雅回我家去。

這，我為難了，我是想會回去做點羞羞的事情，家裡還有一位等著我呢，張屠戶見我不願意都要跪下了，我心軟也只好答應了，我走的時候張曉雅也帶著一些貼身用品跟我出來，她見我就低下頭，還挺害羞的。

我倒是不在乎她害羞不害羞，我在路上必須給她打上預防針，我跟張曉雅說，一會到家了以後看到什麼都別害怕，都別跟別人說。張曉雅還跟我開玩笑說我是不是金屋藏嬌了，還問我是誰家的***？

我心想，現在你就嘚瑟吧。

我們回到家，棺材蓋是開的，我進屋以後就喊：「媳婦，媳婦，家裡來客人了」

張曉雅驚訝我結婚了，我跟她說還要更驚訝的，楊雪從裡屋里撩開了帘子出來了，這幾天她已經沒有以前那麼蒼白了，開始有了血色，姑且說是血色吧，張曉雅沒見過楊雪所以還沒這麼害怕，就是覺得全身的發毛，我介紹了以後，張曉雅嚇的就要往門外頭跑。

我真是害怕她會說出去，對楊雪不好，我搶先了一步把門關死堵在門上，我跟她解釋，張曉雅不聽，還說我跟這個不幹凈的東西害她的命，害她哥的命。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最後我也是急眼了，對著張曉雅就是大吼道：「我要是害你，進屋前你就死了。」

這一聲挺有用的，張曉雅不激動了，就是楊雪有點失落，張曉雅是怯生生的問我：「她這個樣子真的不會害人？」

我不去理她，她惹我的楊雪生氣了，我也很生氣。

楊雪態度很好，別看她這樣，就是比現在市面上的人強多了，楊雪對她伸出手來表示友好說：「對不起，我這個樣子真是嚇到了你吧。」

沒嚇到才見鬼了吧，張曉雅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拉住了楊雪的手，當兩個人手接觸到了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都是吃驚了一下。

「楊雪，你真的那個東西么，為什麼你的手還有溫度。」

楊雪臉頰是微微一紅說：「這都是因為有強子在愛我，愛能讓任何東西的改變。」

然後兩個人竟然聊了起來，我坐在上座上喝茶，想著如果這輩子娶上這麼兩個老婆，其實也不錯么。

「楊雪，你都這個樣子了，黑白無常沒來抓你么，你怎麼還能在我們的世界生活？」

「我死於非命，陽壽未盡所以地府那邊還暫時的感應不到我，我要拿回我的陽壽還能還陽。」

「那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去找他報仇啊，這種人活著就是禍害啊。」

楊雪搖搖頭，這個人很有手段，我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查到什麼蛛絲馬跡。說到了這裡，我想起來了，那張屠戶嘴中說的小男孩也是死於非命，陽壽未盡，所以才不能離去，等著還陽了？

我把所有的事前前後後原原本本的說給了楊雪聽，楊雪聽了以後也沒表情，是啊她還能有什麼表情呢，她也覺得燕子奇怪，以前上學的時候燕子性格好，追她的男生數不勝數的，趙剛呢就是一個農村娃，穿的土氣也不怎麼會說話的，跟城市的孩子根本沒法比，但最後兩個人走到了一起學校里還起了一陣轟動呢。

「那你的意思是，燕子跟趙剛在一起有別的目的了？」

楊雪點點頭，我說起小男孩的事情以後，楊雪想起來了另一件事，以前燕子身上都會掛一條項鏈的，有一次她無意間看到了燕子的項鏈里有一家四口的合影，當時也不知道什麼事就說燕子的弟弟真可愛的，結果燕子馬上大哭大鬧的，一直持續了兩天，楊雪也沒有聲張，第三天燕子的鏈子沒有了，燕子告訴她，她弟弟被車撞死了。

楊雪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這個事就沒有再提，今天把所有事情都綜合在一起，就覺得這個事真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不過我們也只是背後里猜測，沒有實際的證據，慢慢的時間也到了午夜了，張曉雅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擔心家裡放不下就想回家去看看，我們都勸他說還是別回去，但心自己的爹媽跟哥哥張曉雅還是執意的要回去，楊雪回我來之後也是就在我家裡，我問她要不要一起去，這樣也能出去走走，楊雪也沒有反對。

身邊跟著楊雪，有些事也就沒那麼害怕了，遇到了什麼事她也能靠她的特殊身份來幫我解釋一下，我們開門，我家的大黑狗一下子又瘋掉了，開始扯鏈子想掙脫。

有了上次的經歷，我還以為這是楊雪又被她感應到了呢，我忙安慰楊雪不要害怕，我去把狗先打發了，楊雪皺著眉頭說不對，小黑已經認識她了，我不在家的時候都是小黑在陪伴她。

這樣我感覺事情不對，不是楊雪是張曉雅，張曉雅看到了小黑的舉動她馬上臉色變的慘白慘白的，是一步也不敢走，我把楊雪拉倒了身後，張曉雅也是農村人，家裡養狗不應該怕的，可是她現在的舉動實在是太奇怪了吧。

不過張曉雅明明就是個人，我能感受到她在劇烈的呼吸，明顯是害怕，我趕緊的問楊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雪也搖頭說不知道，難道是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進來了么？

小黑是叫的越來越厲害，周圍的狗也同時跟著叫了，這讓楊雪感到有些不舒服，我讓楊雪趕緊先回到屋子裡去躲躲，去叫張曉雅。

為什麼要現在回家看看，還是在這個時間裡回家看看。

這時候小黑已經瘋掉了，看著鏈子掙脫不開，就開始咬自己的鏈子，狗牙再厲害也是狗牙啊，那鏈子可是鐵做的，有了上次的事情我特意的加固的，一會小黑就咬的滿嘴的是血，我去呵斥它也沒用，我只好過去想去安撫它，不行就用強制手段，不然也不能就看著它活活的把自己咬死吧。

「小黑你再叫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小黑根本看都不看我，還繼續的咬，我過去一看，眼睛是通紅通紅的，這就是瘋掉了啊，獠牙都快斷了，可是一點也不在乎，在農村都會兩手馴狗的本事，我上去就卡住了狗脖子，控制住它，讓它別再傷害自己了，可是被我卡住了它還扭動的身子想掙脫，我狠狠心直接先把狗掐暈了，等一會回來在說。

小黑這才安靜了下來，趴在了窩裡跟死了一樣，我看它的可憐樣，心想還是明天帶它去獸醫那看看吧，回屋拿了一大塊肉放在了它的窩裡，回來看楊雪跟張曉雅，明顯張曉雅比楊雪要害怕的多，臉上的汗都快流成馬賽克了。

「走吧」

我一說話，張曉雅才反應了過來，看著我，楊雪在一邊看著，也沒說話，我們就這樣走了出去，我看看天上的月亮，就剩下一個小月牙了，看著也挺嚇人的，我問張曉雅為什麼這麼晚了還要回家去，張曉雅對我說她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覺得心裡很不踏實，覺得過來就是一個錯誤，就是想回家看看，還說我可以先回去，回家的路她認識。

我心想，這怎麼行，我一定要跟著回去看個究竟，不然我也不死心，我看楊雪，她也是略有所思的，經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楊雪叫住了我，讓我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