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身後有人
我臉上的汗都被流下來了,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神秘莫測的燕子,燕子對我嘿嘿一笑,她現在的也是發出那中咯吱的磨牙的聲音,我擦了一把汗問燕子。
「你怎麼現在變的神出鬼沒的,你來這裡幹什麼。」
「有么,我就是看你過來了,我就跟過來看看。」
燕子好壞是個好人,我繼續給張屠戶挖坑問,看著也差不多了,燕子跟個好奇的孩子一樣就在我的邊上看著。
「我還沒問你呢,你花錢叫狗子跟張生去叫我過去有什麼目的么?」
「其實不是讓你去看那一家四口的,我是叫你來這裡的。」
「叫我來這裡?你為什麼要叫我來這裡。」
燕子站起身子來,看看我挖的坑給我又推進去了好大一堆的土,剛才的算是白乾了,我不願意我質問燕子。
「你幹麼啊,我好不容挖好的,你幹麼給我填回去,你不幫忙就算了,還過來搗亂。」
「你這個笨蛋,你剛才是給你自己挖的坑,我現在給你蓋蓋,這樣才行。」
誰都知道這是給死人挖的坑,燕子這樣說明顯的就是在咒我,我把鐵鎬一立從坑裡是跳出來,不願意了,說:「燕子,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剛才幹么咒我,你知道楊雪已經還陽了么,你也不去看看她。」
燕子一個吃驚,她突然的神經過敏左看右看的,好像這裡還有第三個人一樣,查看無誤了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收拾。
「你別亂說話,小心有人聽到。」
「你是怕的那個老太太吧,沒事我已經把她重傷了。」
我的語氣波瀾不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燕子對我掉以輕心,我想試探一下她,跟這個老太太有什麼關係。果然,燕子的表情對我表示了輕蔑,好像是一種我的心機被識破的感覺。
「找不到她的心,你是永遠都傷不到她的。能殺掉她的唯一辦法就是殺掉她的心。」
這一切跟楊雪對我說的完全吻合,可我還是不敢斷定燕子是敵人還是朋友,我開始把張屠戶的屍體放進坑裡,燕子從懷裡拿出來了幾個古錢銅幣,先丟下去了幾個。
「你這是做什麼。」
燕子也不在乎張屠戶的沒頭的屍體,把剩下的幾個都放進了他的口袋中,說實話就是燕子的這個膽子,讓我對她都是提防多與信任的。
「張屠戶死於非命,這種屍體需要古幣來鎮屍,不然會屍變,後果說不堪設想的。」
我不懂,但我經常看見挖出來的古墓里都會放上一些古錢幣的,說不定也有他一定的道理。
我們開始填土,沒腦袋看起來事有點彆扭,我搬了一塊屍體放在了腦袋的位置上看著說:「張叔,你就委屈一下吧,等我找到你的腦袋我就給你放進去,這塊石頭你就先湊合著用吧。」
然後我把土都給填上了,我正忙活著,後背上就是刺撓,就好像是有螞蟻啊什麼的小蟲在我身上趴,開始很輕微,漸漸的就很難受,有種被包圍的感覺,我脫掉了上衣給燕子看,燕子看沒東西,就在我的背上按了一下,疼的我是齜牙咧嘴的。
「你幹麼呢,你扎我幹麼啊!」
「我沒有啊,你不是讓我看的么。」
不過她給我按過,疼了以後就感覺馬上全身上下都舒服了,好像痛快的打了一個哈欠,我繼續給張屠戶填土,燕子拉拉我。
「強子,你等一下,你聽。」
她一拉我我全身打了一個哆嗦,一頭黑老鴰從我的頭上飛過,林子里有隻黑老鴰也無可厚非,可是它飛過了以後天上就飄過來一團雲彩正好罩在我們的腦袋上。
「聽什麼啊。」
「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呼吸,好像被很重的東西壓著沒法動的那種的發悶的呼吸聲。」
我現在就感覺全身挺不自在的,我屏住了呼吸,有沙沙的風聲,不對,我整個人都毛了,是有一個呼吸的聲音存在。
這個聲音忽遠忽近,有時候從遠處飄來,但感覺又在我的耳邊回蕩,我毛著有點不行了,還不如就站出來不管什麼明刀明搶的干。
「這是哪裡發出來的?」
「不知道,這個聲音太奇怪了,好像……好像是……」
這個時候,我們兩個不約而同的對視一下,然後把視線轉移到了張屠戶的坑裡頭,已經基本都埋住了,可上面的土好像有什麼力量再拖著上下的起伏,我咬緊了牙關是又掀起一鏟子土直接給他蓋下去,汗水就是從我的臉頰上留下來,我的牙關就打著假,我就是狠狠的罵。
「狗日的,老子給你埋了那是看的起你,你再這裡不老實,小心我把你重新挖出來剁碎了去餵豬。」
我一邊罵一邊的填土,一會就填好了,我還用力的在上面拍,把土都拍結實了,從上面狠狠的啐上一口。
「草,有本事你再給我出來,出來老子一鐵杴就拍死你這個狗日。」
天上的雲彩也是過路的,馬上就散開了,有點累了,剛才燕子也是嚇的不輕,小臉白白的。我拿出煙來抽一根,問燕子。「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肯定知道,現在張屠戶已經死了,你弟弟的仇也算是報了,那一家四口的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還有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一連串的問題就像是一把把的刀擺在她的跟前,燕子表情十分的委屈,他就是搖著頭又點點頭的,但就是一個字也不說,我的眼神也變的十分的陰冷了下去,我跟她說:「我警告你一次,以後不要什麼事都要來找我,我們沒有這麼好的關係,今天就此打住。」
然後我起身就要走,燕子也跟上來,我剛才的警告起了作用,燕子十分鄭重的對我說:「你別不知好歹,我這是再救你,如果你不好心聽我的勸解,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著她就先走出去了,我無奈,這是什麼事,我忙著走,沒注意後面,心裡被一個女人說了一頓自然的不爽的,走著走著,有一隻手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剛想說點什麼,抬頭一瞧,燕子在我的頭裡呢。
那身後又是誰?
燕子跟我有著同樣的感覺,我們雙雙回頭。
這尼瑪的又是什麼鬼,大白天的,兩隻血粼粼的手正在張屠戶的土堆上不停的刨,速度非常的快,不一會就挖出來了一個很深的洞,我本能的眨了一下眼睛,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我不相信,我去再確認一遍,我走過去,土堆一點沒事,也沒有手。燕子過來一把拉住了我,就拚命的跑。
「強子,快跑!」
我現在也不管什麼了是敵是友的,燕子讓我跑,我就跑,一直跑出來到了村口的時候才肯停下來開始大口的喘氣。
「燕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隻手你也看見了。」
燕子點點頭:「我看見了,可是我們什麼也做不了,我不拉你跑,你就要進去了。」
「你放屁。」
「我放屁,張屠戶的腦袋是不是你擰下來的,他的遺像是不是你燒的,我告訴你,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
「我攤上事,我攤上事還不是你結婚,你好好的結婚你搞的我們村裡雞犬不寧的。」
「你」
「你什麼你!你有什麼好說的。」燕子被我說的是啞口無言的,只好獨自離開,我真的很生氣,我明明沒招惹誰可就惹上這麼一攤子事,其實說完了我心裡也挺後悔的,不管怎麼樣,趙剛是我的好兄弟。
我回到了家裡,通過窗戶看到楊雪在收拾我們的屋子時候,我的心情瞬間想日上三竿的太陽,好的不行了,我抱住了她先親上了一口,楊雪的臉色紅潤就像熟透的蘋果,然後我們手拉著手坐在了床邊上休息,楊雪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把今天發生的事毫無保留的都跟楊雪說了,楊雪眉頭緊鎖的,昨天晚上老太太是在我們家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那一家四口怎麼會慘死呢?
楊雪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對啊,昨天一個晚上我廢了老太太兩次,難道她還有一個分身不成?
楊雪搖搖頭說道:「不對,除了老太太,肯定還有一個東西,還是完事都小心一些的好,可能這個東西比老太太都難搞。」
我倒是不以為然的,我的目的就是楊雪能復活,然後我們舒舒服服的過個小日子就心滿意足了,至於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是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畢竟我也不是什麼英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但楊雪勸我,姑且不說我這個半陰半陽的身體,就是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能幫的就幫幫,我看的出楊雪也是一個心腸很好的女孩子,不過心腸好,一般不會有什麼好報。
我們在屋子裡聊天的時候的,張曉雅醒過來了,她看見了楊雪,又看到了我,眼神還有些恍惚,明顯是受到了什麼很大的刺激,一直抱著自己的額頭說頭疼。
楊雪說這是被附體的一種徵兆,上一個靈魂的一些殘留的意識還沒有徹底的排空,一會就好了,楊雪轉身給張曉雅倒上了一杯水,張曉雅是端著自己水,眼淚一滴就點在了水裡,淚流滿面。
「強子,我夢見我爸了,她讓我救他,可是救不了他,我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腦袋被一個人從身上扯下來,血濺起了三米多高,強子,我爸呢,我爸在哪裡?」
張曉雅越說越傷心,楊雪也承受不住轉身就去了外面,趙曉燕按耐不住一下子撲在我的懷裡大哭了起來,我安慰她說:「這事就快過去了,過去了就沒事了。你別多想了,你最近還是住在這裡,別回家了。」
「可我想我爸啊,我想見見他,我想知道她現在沒事,我先知道那就是一個夢。」
「是夢,那就是一個夢。」
張曉雅信了,楊雪進來了,跟我說剛才咱媽叫我們出去吃飯了,你們先去吃吧,我還不餓呢。
楊雪還是是害怕我媽不喜歡她,所以才這麼說的,我知道了,當然不會同意的,我是一把拉住了楊雪的手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我,何況我媳婦不醜還是大學生,跟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
我這樣說了以後,楊雪的心中充滿了感動,但還是有些擔憂。
「媳婦,你怕什麼啊,一切不還是有我在呢,你男人那些個東西都不怕,還怕了一個我的媽么,你太小看我了,來吧媳婦,跟我一起過去。咱們去吃飯。」
看著一邊的張曉雅,我一擺頭說:「來吧,這裡除了我不能跟你分享,一切都可以。」
張曉雅終於還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