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壽禮花瓶碎裂
呂易松一身GUCCI龍紋刺繡西裝式夾克套裝,親和笑意實則藏了嬉戲,然眾千金只覺這略帶壞壞的笑也是這般迷人。
呂少校身邊的男人一身黑色暗紋夾克套裝,看不出品牌,雕刻般臉型絕俊非凡,一雙寒冰的眸子叫人想要化開它。眾人無不猜測他身份,能與呂少校一起,身份也必不凡吧!
童非歡看一眼就痴了,這個男人看似很有魅力與力度,若被他摟在懷裡,感覺一定很美妙吧。
呂易松看到紫檀時,毫不掩飾劃了一道看戲意思。轉頭再看老大,見老大對著紫檀方向有些呆,輕輕碰了碰老大:「矜持點,目光不要那麼明顯。」還說要低調,老大你再看下去,全世界都知道了。
封龍霄馬上低了眸子,她不會怪他早來吧?
許些人蠢蠢欲動想上前攀談了,呂易松:「今日是老爺子壽辰,我只在旁邊祝賀,老爺子是主場,便不耽擱老爺子時間了。」
老爺子笑道:「如此,我也不敢推遲了。呂少校請自便,若有需要儘管與管家說。」轉身輕聲吩付吳管家,「馬上去『梧桐樓』請最好的面點師過來。」
吳管家:「是。」聽說呂少校最愛吃『梧桐樓』的黃金糕,等會宴席上一定要有這道菜。
老爺子上了台階:「非常感謝各位賞臉來參加老夫壽辰,尤其感謝呂少校能親自前來……」
紫檀在下面聽得十來分鐘毫無意思開場與話里話外奉承,趁著眾人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對著一直在偷看她的龍霄輕輕一眨眼,無聲用唇語說著:「大叔,你這樣偷看,我會害羞哦!」
龍霄被人逮到偷看,心中生起幾分窘迫,心跳快了一分又有些尷尬,很是奇怪又別樣,然感覺又很不錯。唇邊不禁劃過一道笑意,她這是沒怪他來的太早,還願意和他說話,她並沒有生氣,這很好。
紫檀挑了挑眉,這大叔很喜歡發獃?
老爺子終於講完,全廳之人全鼓了掌,有多少真心也只有眾人自已知道。接下來當是孫子孫女們獻上壽禮,這孝順也是可以炫耀的資本。
欣然排行最大,此下已是笑意盈盈接過了傭人遞過來的大盒子,打開大盒子,從中拿出一個花瓶。
欣然:「欣然祝爺爺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這是欣然為爺爺獻的壽禮,是宋代『六管瓶』。此瓶胎色灰白堅緻,釉質滋潤肥厚,靜謐溫和,宛如上乘的美玉。而六又有六六大順之意,欣然再祝爺爺路路通暢,平安長康,希望爺爺喜歡。」
傭人已經抬上桌子,欣然將瓶子放於桌上供眾人欣賞。
丁老爺子看的仔細,贊道:「瓶體短而渾圓,肩部有直立六管,造型真獨特,甚是少見,大小姐真有心哪。」
林老爺子點點頭:「果如美玉,寧靜優雅,看其胎色、製法,確是宋代真品。」
兩位老爺子玩古董已久,他們既然這樣說,那必是好物無疑。眾人圍著桌子細細欣賞,越看越有內韻,紛紛稱讚。
老爺子聽著讚許,滿臉驕傲:「好好,還是欣然最懂爺爺的心。多少錢不重要,這寓意,這心思,爺爺很滿意。」
從容擰了擰眉,本來她也要呈花瓶的,沒想到葉欣然搶了先,還好她做了雙重準備。一定是葉欣然故意爭對她。表面與世無爭,其實事事爭先。
葉鑫傑獻上的是一件清代『黑漆描金花卉紋紫砂壺』,紫砂壺上帶提梁,六方口灣流,子母口,上有六方圓鈕,並飾花瓣。通體飾黑漆,樑上、彎流、壺身均描金繪連枝花卉紋為飾,花紅葉細,彩蝶飛舞其間,端莊典雅。
秋紅釉看了都不禁心生喜愛,大哥他們有錢,幾十萬上百萬的壽禮,只要看到合適的,他們就會買下來討老爺子開心。可是自已沒錢,給小檀每月也就300,500元。實在沒有那麼多錢買這麼好的壽禮,心中不由一陣擔心。自已被嫌棄也罷了,可若是小檀在這麼多人眼面遭受不好眼光,想想就難受,都怪自已沒用。
紫檀看到媽輕聲嘆息,大約猜想到媽的心思:「媽,不用擔心,我送的禮不比他們差,我去拿一下壽禮。」
秋紅釉:「好。」昨天聽小檀說已備好禮,也不知是什麼禮,只希望老爺子看在小檀一片心意,不要計較是否貴重與否才好。然心底也知道葉老爺子極重門面,價值越高的東西,他才覺得是好東西。心裡隱隱為小檀擔心。
大家都欣賞著壽禮,這麼貴重的古董,多看幾眼,出去了也有的炫耀。呂易松見老大視線跟著紫檀身影離開,對桌上的壽禮看都不看,哎曹,看不出來老大這麼純情,遲早會被人拐走。
靈巧見紫檀走了,心道好時機,上前道:「三少奶奶,我扶您過去看壽禮,您站這麼遠,會讓人懷疑五小姐對老爺的壽禮不上心。」
秋紅釉不喜歡靈巧,想到她罵女兒賤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但聽她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不用你扶,我自己去。」
靈巧笑的僵硬,拽什麼拽,沒權沒勢的,我還不不伺候呢。但想到計劃,靈巧還是跟了上來。
從容送的是一副清代秀才畫的『花開富貴牡丹圖』,雍容華貴不失清麗之風,富麗堂皇不失雅俗共賞之氣,讓葉老爺子又是心喜了一番。他是商人,在別人眼裡總有一身市井之氣,近來愛藏品,也是想提高一下品味,如今又有書畫在手,這檔次又提高了不少,從容很有心,不錯。
紫檀回來大廳時,正聽到『啪』的打碎東西聲響,隨後是一片瓷器碎裂之聲。心頭一怔,忙進了大廳。廳內眾人均是愣了,氣氛急轉陰沉。秋紅釉腳下正是欣然的壽禮『六管瓶』。
紫檀擰了擰眉,上前將愣然的媽媽帶到一邊,不至讓她踩了碎片。
老爺子反應過來,氣的發抖,剛才客人打碎杯子,已是不吉利,現在連壽禮都被打破,這是要咒他嗎?老夫人見此,氣一上來,大怒道:「秋紅釉,你就那麼不待見我們是不是,故意打破花瓶來咒我們,就是見不得我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