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葉欣然中計買玉
小攤老闆眼見著幾位小姐少爺在他攤位上吵起來,堵了他的攤子又不買,想趕也不好說,只能當看戲般看著。現在聽這小姐要買,忙贊道:「這位小姐好眼力啊,我這可是上等和田羊脂白玉板指。
實不相瞞,這可是乾隆爺的物件,真正的龍氣之物,我做這行二十多年,靠著關係才得了這頭一等好物。小姐是認貨之人,您瞧扳指上的射兔圖,雕工精細,非絕凡品可比。是真正的宮中御物。極合適這位少位尊貴氣質。」
葉鑫傑直接鄙夷:「呵呵,現在小白臉都這麼不要臉,還尊貴氣質,是給人下跪氣質吧。小攤上又能有什麼好貨,還乾隆爺的東西,也就騙騙這些下等人。」
小攤老闆微怒道:「這位少爺可不能這麼說話,這可是正宗乾隆爺物件,我這可是有玉的鑒定證書,還有幾位專家出據關於扳指的文字描述以及專家簽名,是實打實寶貝。
我原是等著每半月的街尾拍賣會,只是沒想這位小姐眼光這麼好,一眼就看出真正寶貝來,也是小姐與這玉有緣哪。小姐,你等等,我給你看證書。」
小攤老闆從桌底下拿出幾份證書擺上來。將玉的證書放到最上面。小小卡片上赫然寫著:白玉-羊脂玉。另外總質量、密度、折射率,以及吸收光譜,放大檢查等都一一註明,最後鑒定人、審核人上都有蓋章。最重要的是頂上三個代表權威的標誌一個不少。再看其他幾封文字描,確實由幾位頗有名望的專家簽姓。
這下葉鑫傑也愣了愣,「姐,姐夫,這真是的!」乾隆爺的寶貝,皇帝用的東西,光是『乾隆』兩個字,這價值就不菲。
欣然與顧雲彬看著證書,心頭均是一動。
欣然:「紫檀,你把扳指給我看看。」
葉紫檀眯了眯眼,不情願遞給欣然,「欣然,你好東西是很多,但是對玉,我敢肯定,你不如我。」
葉鑫傑:「你拽什麼拽,不過是會拿個小刀,你以為沒了你,葉家就沒雕刻師了?你算什麼東西!」
紫檀:「還好如今霧靄大,能讓那些面目可憎的人可以變的模糊些,可惜空氣中都是灰塵雜質細菌,大叔,我給你買了玉扳指,再帶你去茶館,用茶水洗洗眼。」
葉鑫傑大怒:「葉紫檀你敢罵我是細菌?你以為你是什麼?有點錢就囂張到我頭上來了,呸,什麼東西。」
顧雲彬盯著紫檀,聽著紫檀再三要為小白臉買玉扳指,眉間擰了擰。給一個沒用的男人買東西來刺激他,想讓他回心轉意,真是俗不可奈的方法。若我不理你,你又能忍多久?
欣然越看越喜歡。不得不承認,紫檀的雕工確實是葉家最出色的,對玉的了解必然多少有些經驗。看紫檀對這玉扳指的喜歡,又有證書,是真玉無疑。再者專家出據的證明,這確實是乾隆的物件。之前她送給爺是冥器,爺爺是沒追究,但多少讓爺爺心裡不暢快。如果能有帝王東西,有龍氣寶貝,爺爺一定會很高興的。
欣然:「紫檀,昨天我的瓶子雖是靈巧推的,但也確實是因為經了二嬸的手才碎了我的瓶子,今日你就將這枚玉扳指讓給我吧,回去我必會像爺爺給你求情,讓爺爺接你回家。」
紫檀伸手搶過玉扳指,把思索的葉欣然嚇了一跳。
紫檀:「我沒興趣。我也不會讓東西。老闆,這扳指多少錢?」
老闆滿眼不舍,「小姐您是認貨之人,與玉扳指有緣,我不能讓您與這位少爺留遺憾,就當是收個保管費,小姐給我五十萬,只要五十萬我就割愛,真真是緣分難求!」
紫檀一驚,大聲道:「什麼,要五十萬?你怎麼不去搶?老闆,你給個實在價。」
老闆:「小姐,我這開的就是實在價,若非小姐眼力好選了它,我是怎麼也不賣的。這東西過幾日放到拍賣會上,沒個一百萬,您是摸都摸不到。五十萬,真沒一分虛高。這都咳血價了,實在不能少了。」
紫檀猶豫:「這……」
看到紫檀一臉心疼,葉鑫傑哈哈大笑,「哈哈哈,平民就是平民,窮慣了,一下子哪裡舍的花五十萬。還學人養小白臉,裝什麼富婆。」
顧雲彬:「這扳指,我要了。帳號給我。」
老闆一聽,為難的看了一下紫檀:「小姐,雖說你您看中的,按規矩先給您,您看這……」
紫檀:「顧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雲彬聽紫檀生疏叫法,心下氣怒:「你既然出不起錢,我自然能買。老闆,有錢不賺嗎?」
老闆一咬牙:「對不起了小姐,這寶貝五十萬已經價到底了,您出不起,我也沒辦法。」
老闆將帳號給顧雲彬,顧雲彬直接轉了五十萬。老闆看手機上已收到錢,眼底閃過一道亮光,死命忍住興奮到顫抖的身子,將證書與盒子袋子等一併交由顧雲彬。
離開攤子,走出五十多米,紫檀忍不住笑,「好期待葉老爺子看到壽禮的樣子。葉祖堂雖自私自利,對玉石卻是精通,他必然能看出來玉是假的。哎呀,真期待他神情,想想都覺著漂亮。」
龍霄看紫檀開心,自已也莫心情舒暢,「葉祖堂昨天收冥器,今日又要假玉。身為玉石之家的人,其孫子孫女連點眼力也沒有,竟送了個假玉上來,滋味必然不錯。」
紫檀:「這樣衝擊才大。希望他對後輩不要失去希望才好,這日子還長著呢。」
龍霄:「小檀一眼就看出那是假玉是嗎?」
紫檀:「乾隆對御用扳指的喜歡達到嚴苛的程度,每一個製作步驟都要親自過問,還要提出自己具體的建議與要求,然後讓製作工匠承製。大部份又由宮中的如意館的玉工承做,其精細度可想而知。
大叔仔細想想剛才扳指上的射兔圖,雖刻的不錯,可連我的手藝也達不到,宮中要敢呈於皇帝,豈不嫌命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