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隨手小破風水
龍霄似見一道陽光照過來,少女的笑容與靈動身形帶著朝氣蓬勃,生機四溢氣息讓人感覺全身都沐了一場陽光浴。只是再看少女唇邊一絲勾起,眸中含著讀不出的冷媚,看似青春無害,實則腹黑無情妖邪危險,卻又更叫人撓心。
紫檀走近,直直開口:「大叔,劫點財,沒錢坐公交了。」
龍霄:「我送你回去。」
紫檀眉一挑:「大叔,以後不能隨意送女孩子回家哦。」
龍霄不語,卻在她看不見之處微微點頭。
紫檀隨著龍霄出去,經過綠植時,從綠植里撿了顆石子扔著玩。出了山莊,之前擋著她的保安還在那站崗。保安身後是一排大樹,每排大樹下都放著半腰高的雕紋圓柱。柱子上固定著魚缸,裡面黃金龍鳳小錦鯉在遊動。
紫檀瞥了一眼離保安身後最近的魚缸,將石子擲出,『砰』一聲,魚缸碎裂,幾條小錦鯉摔下,其中幾條當場被碎玻璃片戳出血來。保安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原來只是魚缸碎了,沒事。
龍霄疑惑看著她,紫檀不迴避也不解釋。經過保安時,保安已認不出她。原來換了衣服,梳個頭髮,去了眼鏡,可以改變一個人。
保安正要恭送封少,卻聽封少身邊少女說道:「你,一小時內,必失工作。」
保安一頓,臉色怒紅,長的好看,巴結上封少就可以隨便咒別人嗎?他又沒得罪過她,又不認識她,居然被咒了,可惡!
保安極生氣,只是對著封少,又不敢發火。
龍霄不知紫檀為何這樣說,但也不多話,帶著紫檀出去,自個又去取車。
紫檀看到一輛悍馬開過來。前主記憶里對車不了解,能認識的車品牌了了無幾,也就那幾個常聽人說起的認識一下,約就十個。
紫檀踏上副駕座,車離開山莊。
身後,主管聽說魚缸碎了急急趕來,一看還被扎死了一條。主管大怒:「你是怎麼辦事的,不是讓你好好看著魚缸嗎?怎麼會讓魚缸碎了?你賠的起嗎你?」
保安:「主管,也不是我打破的,它自個就碎了,這不能是我賠吧。而且這只是碎了,換一個就好。」
主管氣道:「你懂什麼,你放了大錯。這一片魚缸是小型風水陣,連著裡面的大風水陣,是聚財陣。可是你看看現在,缸碎了,魚流血,還死了一條,這是讓山莊錢財出血。還好只是一小個,要是碎上一片,連我們都被你連累。不過就沖這魚流血還死了一條,我也保不了你,你自已去辭職,省的面子上不好看。」
保安呆了,讓他自已辭職?這裡待遇好,工資高,多少保安想擠進來。他進來三年,好不容易快要升隊長,卻因為一個魚缸要他辭職?「主管,你不能這樣對我,又不是我打破的,憑什麼賴我?我不辭職,我為山莊盡心儘力,你不能為了可笑風水之說就將我趕走,我堅決不走。」
主管也是氣笑了:「你覺得風水可笑?你知不知道多少大老闆為請人布一個風水陣要花多少錢力精力?你的話要是被大老闆聽見,可不是辭職這麼簡單!我為你好,你還怪我是不?那我不客氣,你被辭了,立馬給我滾。你這個月工資就當是魚的補償,給我滾。」
……
保安被主管叫了其他保安轟出來,不得已離開時忽然想起少女的話:『一小時內,必失工作』,一語中地。徒然間,少女背影似乎哪裡見過,等等,之前的學生妹……難道……回過神,身體已一片寒冷。
葉家大門前,紫檀下了車:「大叔,你查我的姓名,想來會帶有我家世信息吧。最近手頭緊,有生意不要忘記介紹我。對了,十萬以下生意就不要了,還不夠買耗材。」
龍霄眯了眯眼:「好。」
紫檀揮揮手,朝葉家走去。龍霄見她進門,伸手摸摸自已喉嚨與鬍渣,想起那異樣美妙之感,眸底染了一絲笑意。好一會才倒車離開。回山莊之時,看到保安已經變成別人。剛剛是她破了別人風水陣,看來那保安是得罪了她。葉紫檀母家世代為人占卦改運,據說祖上師承管輅,傳言或許也有一定可信度。
葉紫檀,還會再見面的!
京城除官貴顯耀的四大世家,還有傳承百年的四大豪門,以及土豪鉅賈的四小豪門。葉家就是小豪門中第三位。葉老爺子二十多歲開始倒騰玉石,直到四十五歲才以玉石發家,之後路路順通,成了小豪門之一。
葉老爺子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嫁另一家小豪門童家,童家排第四。大兒子幫忙打理公司。三兒子主管葉家旗下一百三十五家分店。
紫檀的父親是第二子,名叫葉舟海。他不愛打理生意,但愛雕刻與品酒。二十五歲在家裡一片反對下,硬是娶了秋紅釉。之後秋紅釉懷孕生下龍鳳雙胞胎,只是哥哥被人抱走,只留了紫檀一人。
兩夫妻對女兒如珠如寶。葉舟海從小就訓練女兒他所喜歡的兩樣東西。紫檀學雕刻還真得了幾分真傳,就是一沾酒就醉,根本學不了。葉舟海想想女兒還小,也不好沾酒,只得放棄此項。
秋紅袖為女兒佔過一卦,卻只能佔到女兒18歲時『置之死地而後生』,之後如何也占不出來。心驚膽戰之下,將家傳之術全交給女兒,希望女兒將來能用到,可以逢凶化吉。但平時,她是不讓女兒用的,只讓她學而已。
紫檀小時候還聰明,直到五年前葉舟海出了車禍后,人越發傻愣木訥懦弱。其中原由一言難盡。
葉家別墅在南區,東區多是軍貴高官,南區多是富賈豪門,西區次之,但房價也不一般。而北區,便有些魚龍混雜。
紫檀還未進廳里就被童非歡帶著女傭將她攔在門外。
童非歡在廳里就看到這個與自已差不大的少女,清麗明媚,氣質獨特,遠遠看去,竟有一種長居高位的尊貴。呸,什麼氣質,什麼尊貴,一定是裝的,她可是看多了裝模作樣的人。
童非歡高高抬起頭:「你是誰,來做什麼?」她可以肯定這個少女不是千金群里的人,大大小小宴會裡,根本沒有這樣的人出現。如果出現,以少女可惡臉面,一定能記得。哼,只要不是大豪門千金,那就沒問題。
紫檀抬眸:「怎麼,昨天剛欺負了我,今天就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