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8章 養虎為患

葉成拍拍桑慧慧的翹臀，讓林夕帶著離開，他整了整衣裝前往大門口迎接。

半夜不知不覺開始飄雨，雨點中還夾雜著細粒冰點子！一開門，刺骨的冷風撲面而來。

「佛爺要見在下，打個電話過來，我親自過去便是了，您看看這麼冷的天還親自跑來，多叫人擔心啊。」葉成一邊說著一邊把人請進屋裡。

「現在整個京城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你這了！」佛爺笑呵呵的隨著葉成走進書房。「我這麼急著過來，你小子不會怪我老頭子不懂風情？」

「佛爺，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沒有急事又怎麼會如此火急火燎的，茶？」

「隨你的喜好就是了。」

葉成泡了壺新茶，翹起長腿，點燃壁爐，在佛爺面前他絲毫不忌諱自己的神力。「阿龍啊，你也坐下吧！佛爺與我敘舊的時間可不短，站著怪累的。」

阿龍在佛爺的示意下，坐到一旁。

「你替我除掉了水麒麟，這件事我還沒感激你，雖然是我們天字門的家務事，但這小子太重情義，難捨！」

「感激就算了，我只是個人對地遁有好感，如此忠心的手下，不該有這樣的下場。」

老佛爺擺擺手。「天字門四旗如今只剩下兩個，你已經很給我面子了，我相信終究你會一個不留，所以我今天來是替他求個情。」

「佛爺！」

葉成看向阿龍，其他門下的四旗是什麼樣，他不知道，他確實沒有讓阿龍死掉的念頭。「佛爺該是聽到了些有關北城與鬼門的傳聞，才會來我這確定吧！「

「那傳聞是真是假？」

「真不真假不假都與我要做的事無關，東山療養院，我要定了。」

「從港島追查到京城，葉少也是個有毅力的人。沒錯夜煞就在東山療養院，不過現在那裡已經脫離的我的掌控，若是你能救出靈寒，我感激不盡。」

「四小姐必死無疑！」

「什麼？」

「佛爺想繼續跟我裝傻沒關係，但有一點我很好奇，四小姐的能力在小五爺之上，您為何如此不待見，只因為她是女的，還是因為小五爺是您的兒子？別的不說，但從家族興旺來說，我倒是偏向於四小姐。」

老佛爺哈哈大笑起來。「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蕭蕭確實是我的兒子，當年他兩個叔伯為了私慾殺了他的母親，我要是知道會有今天，那時就不應該讓他出生，現在什麼都晚了。」

「佛爺，您還沒有回到我的問題，你真的不知道四小姐身上發生了什麼？」

從佛爺的神情上，他看起來確實不知情，為了更進一步的試探，葉成從抽屜里取出幾張放大的照片。「這個你見過嗎？」

「你想試探我，東山療養院真正從事的是什麼勾當！」

「我不需要試探也知道它是幹什麼的，從東海到港島天朝，東山療養院還需要去試探嗎？你不是第一次見過這幾個畫面，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怎麼得到這些照片的。」

「難道是？」

「四小姐現在應該會很痛苦，昨天我去過東山，把解藥交給了小五爺，不過我相信它不可能用在四小姐身上。一般人在被注射LY新型原液后，會出現諸多排斥反應，比如暴躁，幻覺等常規反應，但四小姐一直都沒有，她出了情緒低落外幾乎沒有排斥感，所以，她不幸成了小五爺的實驗對象，不僅是她，恐怕歐陽祺辰也中了槍。」

老佛爺一下子激動站起身。「不可能！」

「你有多久沒見過四小姐了？據我這裡調查，歐陽雄彥與歐陽祺辰之間的爭吵起因在於後者，他的護工說過，歐陽祺辰當天的情緒反常，所以我敢肯定他已經成為實驗對象，我這邊有很多例子可以證實這點，佛爺，您可不僅是養虎為患啊！」

阿龍在佛爺跌倒前扶住了他，將他攙會沙發上。

看著老態頓現的老佛爺，葉成揚起嘲諷的笑容。「京城四門，如果鬼門不滅，想必四門之首也不會是你，不管你是被利用了，還是自身的野心作祟，自己埋下的苦果自己吃咯！」

「靈寒真的沒救了嗎？」

「新人類不是誰都可以當的，像落雪這樣的變異人當今世上能有幾個？我還沒來得及感激你們的這種創新，又怎麼可能讓你們這麼快就倒下，他，我可以放過，當時三門絕不可能。」

話已經說到頭了，抱著最後一張同情牌也失去了作用，老佛爺不知自己是怎麼離開別墅的，等他從自己思緒中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老宅的床上，也許歐陽祺辰與靈寒的事太受打擊啊，但他終究是一方之主，很快就恢復過來。

重新掌握東城大權並不難，只是要找到合適的人選很難。

姑且相信葉成的話，目前還能用上的人只有他了。

下了整晚的雨雪，早晨起來，外面的世界一片銀白。

老佛爺直接去了智恆集團，與李大狀在辦公室里長談了兩個小時才離開，下午李大狀就去了有關部門，撤銷控告案，並且送上了有關佛爺的錄音。

歐陽雄彥背著智恆集團在外搞的那些事全都是由佛爺指使，出於商業秘密，不可多說。第二天，歐陽雄彥就被無罪釋放，由阿龍直接接回了老宅。

歐陽雄彥一看到老佛爺痛哭流涕，泣不成聲。

「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這個時候，歐陽雄彥才知道歐陽蕭蕭居然是他的兄弟，而非叔侄，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就跟五雷轟頂般難以招架。想起當年是，他如夢初醒。「他是回來報仇的！想要致我們於死地，吞掉歐陽家的家財！」

「現在說這些沒用，東山療養院是保不住了，這個孽畜非除不可，你回去後知道該怎麼說了？」

「爸的意思是想借地字門的手來除掉這個孽障？」

「馬良存背後沒有南城撐腰能進得去東山療養院？白齊玉書在打什麼主意我清楚的很，這些年來我由著那個孽畜與白齊家密謀私會，為的可不是讓他們吃掉我天字門。」

歐陽雄彥想到有機會可以報復歐陽蕭蕭，臉上露出的兇狠的表情。

白齊念慈怎麼都沒想到歐陽雄彥會被無罪釋放，她為了自己的老公走訪多處都沒有下文，嘗盡人間冷暖，就連自己的父親都不願意插手，心想是沒了希望，可接到管家電話后，來不及梳洗打扮就出門，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老宅。

老佛爺對兩人交代了幾句后，就讓他們回家休息，能不能把白齊浩波拖下水，就看這個女人了。

直至下午四點，阿龍才來敲門，時間差不多該出發了。

雖然相信葉成沒有說半句假話，老佛爺還是要親自去看個明白。

第一站來到位於東城歐陽家私立醫院，歐陽祺辰被關在了特殊病房，詢問醫生后才得知，從兩天起，歐陽祺辰突然將一名護士打成重傷，現在對方準備以故意傷人罪起訴。事後，歐陽祺辰否認自己做過這種事，他完全不記得那個護士的長相。

今天上午，同樣的事件再次發生，幸好由保安在，及時控制才沒有惹出大禍，為了以防萬一，不得不把歐陽祺辰關在精神科的病房中，束縛在床上。

透過門上的窗口望著情緒進擊，胡言亂語的歐陽祺辰，老佛爺閉上眼。「沒有我親口命令，誰也不能將他放出去，歐陽蕭蕭也不行。」

大步走出醫院，老佛爺在前往東山療養院的途中給一個人撥去了電話，長久沉默中，他忽然怒喝一聲，將電話摔出了窗口。

阿龍擔心的看了眼佛爺說道：「您還是讓我先過去吧！」

「那孽畜連我都不放在眼裡，還會聽你的？」

望著不遠處的白色屋頂，老佛爺的臉陰沉可怕。

一間並不明亮的屋子裡發出低沉鬼魅的笑聲，電話那頭髮出嘟嘟的響聲，與之融為一體，形成另一種奇妙的樂曲。

歐陽蕭蕭站在大門口迎接老佛爺的到來，他與療養院的工作人員站在一起，顯得格外的具有親和力，這也是為什麼自馬院長時候，他可以輕易混入其中的主要因素之一。

佛爺突然駕到難免讓人心裡產生恐慌，做起事來更是膽戰心驚。

在歐陽蕭蕭的陪同下，老佛爺參觀了整個東山療養院，記憶中還老舊的樣子。

「來之前我不過醫院，知道你二叔現在的情況么？」

「最近有點忙，沒在意，倒是您把大伯放出來，這是為什麼？」

「你二叔瘋了，你不想跟我解釋下？」

「這是誰說的？佛爺難道還不信我！」

「我就問你兩件事，你二叔是不是你推得！」

「不是！」

「你有沒有對靈寒下毒！」

「有！」

「現在帶我過去。」

「你不能去，這是這裡的規矩，佛爺，你別忘了，出了我沒人能還進去的！」

「那就用你的身份進去，今天我必須見到你四姨。」

歐陽蕭蕭沉下臉。「你在為難我。」

「隨你怎麼想？我現在還是天字門的門主，你以為我不能進嗎？」

面對老佛爺的強硬，歐陽蕭蕭呵呵笑起來。「鑰匙您也有，那就試試吧！」

進入鐵門內，老佛爺穿過長廊進入樓道，一直蔓延向下來到地下一層，面對被焊死的鐵門露出狐疑聲。

「您不信，這裡的通道去年就壞了，為了防止一些次品流出才封鎖這裡，現在要進去，得走另一條路，隨我來吧，佛爺。」

歐陽蕭蕭得意的噙著笑朝著樓上走去。

佛爺再次攔下衝動阿龍，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姑且忍下這口氣。

兩人趕回到通道出來的地方，歐陽蕭蕭在牆上敲擊一番后，再次回到地下室前，鐵門上多了個密碼鎖，這是什麼機關？老佛爺瞅著詭異。

按下數字，比對指紋后，鐵門的打來，三人進入。

「阿龍，接下來就有我伺候佛爺了，你在外面候著就是。」

「小五爺，佛爺要是有什麼，你可要擔得起。」

歐陽蕭蕭咯咯笑起來。「你擔心我弒父啊！」

鐵門后是條不足三米的走廊，越往裡走空氣就越潮濕。

出現第二道鐵門時，歐陽蕭蕭站定腳步。「佛爺，你真的不後悔？」

「開門吧！」

指紋下，鐵門從中間裂開，露出一條狹窄的石門，歐陽蕭蕭率先進入，老佛爺緊跟在後。

石門就是個一人寬左右的台階，跨越后，便事豁然開朗的巨大空間。誰也不會想到在山體中還有類似樓房的建築。

「是不是很雄偉，當年你資助夜煞的實驗，真的是個不錯的決定，這裡便是華夏特殊組織的根據地。」

佛爺從來沒想過他投下的錢會有這樣的效果，內心的澎湃難以停歇。

「這裡已經快要飽和，很快就會有更大的基地出現，到時候我們歐陽家族便是站在頂峰上俯視群雄的時刻，佛爺，您還要阻撓我前進？為了一個女人，值得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