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縣主投懷送抱
不知道是不是榮郡王夫婦太過寵愛紫雲縣主,這紫雲縣主的想法大大和人不同,且還真是刁蠻任性到極點,就在她答應冷駿飛回鄉勸妻的那天夜裡,她就悄悄地把隸屬榮王府、一直潛藏在暗中保護她的四大護衛召喚到身邊。
夜色已深,彎月害羞的躲到了雲層后,只透過雲層在大地上投下一片淡淡的光暈,紫雲縣主身上披著一件厚實的大披風,那長長的披風把她全身上下包裹的密不透風,她那一頭髮更是散落著放在肩頭,看樣子是解下髮髻準備就寢了。
四大護衛見紫雲縣主這身打扮心裡十分不解,但他們卻無一對此表示疑問,領頭的張護衛單膝跪在紫雲縣主面前,恭敬地問道:「不知縣主深夜召屬下等前來,有何吩咐?」
「你,帶上一個人去汪將軍的府邸,把新晉狀元郎住的廂房給本縣主探查清楚了,切記小心行事別驚動將軍府的人。」
張護衛雖不明白紫雲縣主為何讓他去夜探將軍府,但他臉上的神情絲毫未變、一絲疑惑都沒有表現出來,只訓練有素的低聲回道:「屬下遵命。」
張護衛說著就對身後另外三個護衛說道:「林護衛隨我去夜探將軍府,白護衛和李護衛留在縣主身邊保護縣主。」
「屬下領命。」
語畢白、李二位護衛便自動躍上了房梁,和往常一樣隱在暗處保護紫雲縣主的安危,而張護衛則帶著林護衛作勢要躍出榮王府,就在此時紫雲縣主突然出聲再吩咐了句:「張護衛,探查清楚后你讓林護衛回來同本縣主稟告就行,你留在將軍府替本縣主好好地在狀元郎的房外守著。」
「屬下遵命。」
語音剛落張護衛和林護衛的身影馬上消失在原地,紫雲縣主見狀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隨即回到自己的卧房裡把貼身丫鬟叫到了身旁,吩咐道:「水藍,替本縣主好好地畫個精緻的妝容,髮髻就不必梳了。」
這水藍是陪著紫雲縣主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自然知道紫雲縣主今晚要做些什麼事兒,她一聽紫雲縣主的話絲毫不敢怠慢,馬上取了胭脂水粉盡職的替紫雲縣主梳妝打扮起來,但水藍心裡還是覺得紫雲縣主這樣做有些太過大膽,生怕榮郡王和榮王妃知道後會震怒、怪紫雲縣主膽大妄為……
這紫雲縣主自小就被榮郡王夫婦捧在手心裡寵愛,所以即使榮郡王夫婦發現紫雲縣主今晚做的荒唐事兒,最多也就是訓紫雲縣主兩句、不會重罰她,不過沒有及時把紫雲縣主勸住的丫鬟們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這水藍身為紫雲縣主的貼身丫鬟,從小到大沒少因紫雲縣主闖禍而受罰,眼下更是擔心紫雲縣主這一次所做之事如此荒唐大膽,榮郡王和榮王妃知道了後會遷怒她這個丫鬟,所以水藍邊替紫雲縣主描畫著黛眉,邊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勸道:「縣主,此事您還是再斟酌、斟酌吧?您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妥,奴婢怕王妃知道了會……」
水藍話還沒說完,紫雲縣主就毫不在意的出聲打斷:「水藍,你別這麼膽小好不好?本縣主好不容易才尋到一個看得上眼的男人,若是不主動點用些非常手段把他留住,本縣主豈不是要後悔一世?你看流霞公主她看上哪個男人,還不是直接請皇上降旨賜婚,管都沒管那男人是否願意!」
從紫雲縣主這話就能聽出她想得到冷駿飛的決心,也能聽出今晚所籌謀之事她是勢在必行,但水藍還是盡職的、用沒有什麼底氣的話語勸道:「可是——若是王妃知道了此事,一定會因縣主您的大膽舉動震怒不已,指不定還會罰縣主您禁足……」
「無妨,母妃向來心軟,經不起本縣主撒嬌求饒,你只管好好地替本縣主畫個精緻的妝容,其餘的事情你不必多操心,天塌下來有我紫雲縣主頂著,砸不到你們這些丫鬟身上。」
紫雲縣主既然都這樣說了,水藍也不敢再多做勸阻免得惹紫雲縣主發脾氣,只得閉了嘴乖乖的替紫雲縣主上妝,但紫雲縣主此時卻突然尖著嗓子威脅了句:「水藍,本縣主警告你,你要是敢去母妃那兒通風報信,小心本縣主翻臉不認人……」
「奴婢不敢。」水藍誠惶誠恐的回道,同時也把心裡那個通風報信的念頭給掐滅了,這榮郡王夫婦水藍她不敢得罪,可這刁蠻任性的紫雲縣主她更不敢得罪!
「哼,不敢最好,」紫雲縣主冷哼了聲,隨即馬上又換了一副面孔,做小女兒態的問道:「水藍,你說我戴這支珠花,狀元郎他會不會喜歡?還是插這支步搖?」
挑好聽的話兒來哄嬌貴的縣主是水藍的拿手好戲,所以她馬上張嘴奉承道:「縣主您天生麗質,就是不做任何裝扮狀元郎也一定會被您迷得神魂顛倒,您根據自個兒的喜好隨意挑一支戴都漂亮。」
果然紫雲縣主聽了面上一喜,嗔道:「鬼丫頭,就你會說話!」
就在此時,被紫雲縣主派去查探將軍府的林護衛悄悄地潛到了房門外,隔著房門低聲稟告道:「回縣主話,屬下已經探查清楚狀元郎住在將軍府哪間廂房了。」
「探查清楚了?」紫雲縣主一臉欣喜的問道。
門外傳來一板一眼的回答:「是,狀元郎住在將軍府西廂三間房裡。」
紫雲縣主邊以手勢催促水藍快些把自己裝扮好,邊問道:「可有讓人發覺你們的行跡?」
「屬下與張護衛行事十分小心謹慎,將軍府里的人應該都不曾發覺。」
紫雲縣主邊捻了朵珠花插在頭上,邊繼續問道:「那狀元郎可是懷了一身好武藝,可有發覺你們的行蹤?」
「狀元郎已吹燈睡下了,想來也沒發覺。」
「睡下了?那正方便本縣主行事!」
紫雲縣主說著站起了身,對著雕花銅鏡左右照了一番,對自己的妝容感到滿意后才讓水藍把房門打開,紫雲縣主拉緊了披風站在房門口,對林護衛吩咐道:「叫上另外兩位護衛,把本縣主和水藍護送到將軍府。」
紫雲縣主話音剛落,隱在暗處的另外兩個護衛就主動順著房檐滑落下來,跪在紫雲縣主跟前問道:「縣主是想走正門還是側門?」
紫雲縣主詭異一笑,道:「走正門和側門不馬上就被守門的家丁發現本縣主夜出嗎?為了不讓父王和母妃發現我夜出,這正門和側門本縣主都不走。」
白、李兩位護衛還沒來得及再請示水藍就替他們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縣主,咱們不走正門和側門,從哪兒出王府?」
紫雲縣主伸出手指往上指了指,一臉興奮的說道:「讓他們上個抱著你我二人,從房樑上躍出去,本縣主還沒體驗過在房頂上飛的滋味呢,今兒真好借著這個機會試一試!」
那三個護衛一聽要抱著紫雲縣主施展輕功出王府,連忙齊聲說道:「屬下不敢冒犯縣主金軀,還請縣主另尋他法。」
「少廢話,本縣主讓你們抱你們就抱!難道你們想違背本縣主的命令?!再說了,難道到了將軍府,本縣主就可以從將軍府的正門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嗎?」
這些護衛正式保護主子之前都是受過訓練的,且一早就被灌輸了絕對要服從主子命令的觀念,所以這紫雲縣主一罵、再抬出她縣主的身份來,幾位護衛也就不再多說廢話了,徑直道了聲「屬下得罪了」,便分別抱起紫雲縣主和水藍,幾個起落就躍出榮王府來到了將軍府。
在事先到過將軍府的林護衛的引路下,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了將軍府,最終該來到了冷駿飛睡的那間廂房門口,整個過程將軍府的人一個都沒有被驚動。
紫雲縣主一行人一到,張護衛馬上從暗處閃了出來,指著黑漆漆的廂房說道:「回縣主話,狀元郎夜裡便是宿在這間廂房,眼下他已吹燈睡下了。」
「很好,你悄悄地替本縣主把房門打開。」
「是。」
張護衛說著便從身上掏出一把短匕首,動作利索的一把插進門縫,只見張護衛小心翼翼地轉動著匕首、把門拴一點一點的跳開,很快就把門拴徹底挑開、把房門推開一條縫兒,紫雲縣主見事情進行的如此順利,心中一喜馬上就想要閃身進到屋內,但她又怕自個兒進去后、突然殺出哪個程咬金破壞了自個兒苦心安排的好事兒……
於是紫雲縣主暫且收住腳步,對一同前來的水藍吩咐道:「水藍,你給本縣主在門外守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進來打攪本縣主和狀元郎,明兒天一亮你再進來伺候。」
紫雲縣主的吩咐可讓水藍犯了愁——她又不是將軍府的丫鬟,站在這兒本就十分容易讓人生疑,若真是被人發現了,她哪有本事擋著將軍府的人不讓他們進去?
紫雲縣主似乎看穿了水藍的心思,緊接著對張護衛吩咐道:「你們四個也在暗處守著,若是有什麼人是水藍攔不住的,就由你們出馬當下……」
「切記,沒有本縣主的吩咐,誰也不得擅自入內!」
「屬下遵命。」
「奴婢記下了。」
得了水藍幾人的保證,紫雲縣主才放心的閃進了冷駿飛的廂房,關了門后借著那微弱的月光一點一點的往冷駿飛睡的那張床摸去,不一會兒紫雲縣主就摸到了床邊,她借著月光看到床上有床鼓起的被子,當下便心裡暗喜認定是冷駿飛裹著被子睡在床上。
紫雲縣主確定了冷駿飛在床上睡著后,馬上二話不說的解開了把自個兒緊緊裹住的披風,這披風一落、紫雲縣主全身就只剩下一件緊身的小肚兜和裘褲,原來這紫雲縣主竟大著膽子、一早就把自個兒身上的衣裙都給脫光了,剩下這些貼身衣物后只裹了件披風來做掩飾……
怪不得水藍說紫雲縣主的舉動膽大妄為!
紫雲縣主身份再怎麼尊貴,也是一個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女,再怎麼說為了自己的閨譽、她的言行舉止也得矜持收斂一些,哪能做出只著貼身衣物、夜闖男人卧房的舉動來?
看來水藍猜得沒錯,榮王妃要是知道自個兒的寶貝女兒做出了這樣的事兒來,別說是遷怒他們這些奴才了,就是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要知道在古代女子的閨譽可是大過命啊!
若是榮王妃知道紫雲縣主膽子大到這個程度,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阻止她做出這樣的事來!無論如何也不會由著紫雲縣主胡來!
不過這紫雲縣主的膽子真的是極大、想法也真的與眾不同,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逼冷駿飛不得不娶自己,做出這樣膽大妄為、傷風敗俗的事兒來,她不但一點羞愧之心都沒、還認為這不是什麼打不了的事。
因為在紫雲縣主心裡,一直沒把岳書瑤這個正妻放在眼裡,一直自大的認為這冷駿飛誰也搶不走、早晚都是她榮王府的縣馬!
紫雲郡主既抱著這樣的念頭,那她一爬上冷駿飛的床、解下披風后,馬上就迫不及待的把身子貼了過去,連被帶人、緊緊地把冷駿飛給抱住,想要借著主動獻身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不清不白,等冷駿飛中了紫雲縣主的算計、玷污了她的清白,那就算他再怎麼不願意也一定要是舍舊妻而娶新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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