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麻煩上門
宋澤輝在那麼多眼神注視下,不點頭都不行,僵硬著脖子表示同意,這群人浩浩蕩蕩的跟著領頭大哥,呃,不是,跟著宋澤輝向著戚長征的別墅而去。
容妙冬回去看到屋子裡的格局沒有變化,尋求暴風雨前的平靜,悄然無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心如止水的拿起線裝書,默默的看起來,醫案都是容家前輩診治病患留存,記錄了不少疑難雜症,很詳細,每一次翻看都有收穫。
宋澤輝帶領一幫子大院的後輩,敲響大門,正在下棋的老爺子心裡很納悶,這幾個兔崽子怎麼如此清閑,平日里見到見不到的,又不是過年過節的,這麼齊全上門,所為何事?
容媽媽安靜的坐在那裡,不知道底細不好上前搭話,畢竟這不是自家,貿然上前有點鳩佔鵲巢的感覺,按兵不動才是上上之策,手裡的活計並沒放下,這麼多年的手藝,光憑藉手還是可以完成織毛衣的動作的。
「今天颳得什麼風啊,把你們這幾個兔崽子吹進來了,說吧,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跟你們的爺爺說情。」
宋澤輝幾人腦門子一串汗滴,我說老爺子,我們沒有那麼不著調吧,一直挺安分守己的,哪裡那麼多禍事需要您出馬說情啊,不登門是因為你家沒有什麼人可以讓我們登門啊,就你一個孤老頭子,犯不著找你出去喝酒泡妞啊。
「呃,那個,戚爺爺,您家中來客人了啊,看著眼生的。」
「哦,這是你容叔叔,容嬸嬸,送他們家孩子來這裡上大學的,你爺爺可能不熟悉,你外公金鳴知道,當年救過我們多次的容錦和,就是他們的父親。」
「嗯,總是聽外公說起過,當年醫術出神入化,可是藥材不足,要不然能救治更多的人。」
「呵呵,算金老頭沒有老糊塗,那年拼刺刀腸子都出來了,也是容老哥把他從閻王哪裡搶救回來的,說吧,你們幾個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麼一趟,老子不跟你們打啞謎。」
「戚爺爺,剛才容妹妹在湖邊碰到幾個潛入進來的忍者,那一手鞭子玩的很順溜,制服都沒有浪費多少精神,我們太好奇了,就過來打問一下,好歹知道姓甚名誰啊。」
戚長征驚訝的看向容爸爸,對方淡淡的看了宋澤輝幾個人,漫不經心的說道:
「妙妙小時候遇到一個道長,說她根骨極佳是個練武的奇才,跟著他學了些年。」
「哦,這樣啊,阿輝,以後你可要看著那些不長眼的人,不要讓你這個妹妹受氣,不然你外公饒不了你,就是我們幾個老傢伙都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
得,這熱鬧看的,竟然平白無故給自己背了一個包袱,不過看著溫溫柔柔的,不是主動惹事的主,罩著就罩著吧,反正自己也沒有妹妹,正好外公的恩情順手了結了結。
「戚爺爺,您就放心吧,我們幾個雖然是大院里最小的那幾個,可是也不是慫包,還不知道容妹妹叫什麼呢。」
「容妙冬,今年剛考上第一軍醫大,還不到十八歲,醫術頂呱呱的,哦,對了,這裡防衛森嚴又都是住著老頭子,沒有什麼讓人暗殺的吧?」
「聽說當家的回來看望他家老爺子,這才引來的忍者。」
「哦?這樣啊,那最近警衛署可又要忙的人仰馬翻了。」
「可不是,還有制裁也會隨之而來的,大戲即將開演啊,咱們這屆的當家人可不是好習性,明裡暗裡都不會放倭國一馬的,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欺負到家門口了,忍氣吞聲也不是他的性格。」
「我們這些人都老了,給你們打下偌大的大好河山,能不能守住就靠你們這些小輩了,不過這次的當家人,我們都很滿意,大國就要有大國的神威,扣扣索索的像什麼話。」
「我外公也是這麼說的,您們就放心吧,我們也不是好惹的,血性這種東西還不是都繼承了你們老一輩的嗎?大不了真刀實槍再來一場,今非昔比了。」
戚長征滿意的點點的頭,趁著他們還活著,放手大膽的做,錯了不要緊,改正就好,畏首畏尾的可不是大國風範,他們這些老傢伙可沒有低頭的時候,即使當年鋼刀架在脖子上,也沒有變過臉,希望後輩能腰桿挺直了面對風風雨雨。
「妙妙,快過來,這是你宋哥哥,白衣服的是王家三小子,藍色的那個劉家老大,黑皮鞋的那個勝家人,挨著的那兩個分別是林家老二,方家老大,都是你的哥哥,有什麼事情不要客氣。」
容妙冬看了一會兒醫案,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開門出去,果然看到剛才的那群人,她就知道不會那麼輕易放過的,不過她不後悔出手,對方可是想要先動手的,她又不是受氣包,一個勁的退讓並不是一貫的風格。
「各位哥哥好!」
哎呀,讓你叫一聲哥哥可真不容易啊,剛才還在叔叔的層面上徘徊呢,這會兒乖巧聽話的像一隻高貴的貓,低眉順目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才的彪悍,依舊清雅純潔,太具有欺騙性的外表,很容易隱藏起來內心的霸氣側漏。
「妙妙妹妹好!以後有事兒吱一聲。」
其實他們內心深處都不是這麼想的,就她的那個武力值,將來有事的是他們,哎呀,一個抵擋十個都不成問題啊,說不定以後跟別人打群架的時候,可以當做強有力的後援呢,想想勝利的滋味都覺得無限爽利。
砰地一聲悶響,一隻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寬大的椅子後面坐著中年人站起來,語氣十分的不滿,也不管對面的人能不能接受,直接說出來:
「你們都是吃乾飯?我的行程都是高度機密,怎麼泄露出去的,給我查,狠狠的查,吃我們的,喝我們的,留著我們的血,不幹人事就給老子死,不要活著浪費國家的糧食。」
對邊的青年人面色冷峻的轉身離去,這次雖然有驚無險,那也是託了別人福,不然讓那幾個人悄然無聲的摸進去,後果不是他們這些警衛能承受的。
「去召集緊急會議!不給點顏色瞧瞧,真當老子好欺負嗎?彈丸之地還敢猖狂,教教他們如何尊敬老祖宗!」
一旁的秘書急忙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拿起內部電話逐一通知各部門,剎那間國家最高統治機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明裡暗裡實施著計劃,國際風雲變化多端,讓各國都摸不到頭腦。
夜幕瞧瞧降臨,容妙冬依靠在軟塌上,手裡拿著一本線裝書,屋子裡穿梭著四個美艷絕倫仙氣飄飄的少女,正在忙忙碌碌收拾屋子,青色的床幔,綉著一隻展翅高飛的鳳凰,不同的角度展現出不同的風情。
春播,夏蘊,秋收,冬藏就是這四位的名字,自小伺候她長大,感情深厚,很多時候不用她開口,一個眼神就能明白七七八八的意思,私底下照顧的無微不至。
「主人,沐浴準備好了。」
放下手裡的線裝書,走進冒著熱氣的浴桶當中,雪白如脂的肌膚浸在乳白色的水中,春播打散她的長發,用一隻小巧玲瓏的白色舀子,一次一次的清洗著烏黑亮麗的錦緞。
夏蘊正在彎腰整理著一張方床,放在浴桶的旁邊,鋪上柔軟細膩的毯子,等會主人沐浴出來要在上面進行護理,全身上下都要塗抹上滋養肌膚的脂膏,無色無味深度護持外麵皮膚的瑩潤。
秋收在房間的地板上,一點一點的鋪設好長毛地攤,好讓自家主人快活的行走在上面,不用受到任何拘束,這些對她們來說都是平常之物,踩在腳下正好。
冬藏蹲在箱子跟前,翻找著等會主人需要的衣物,配飾,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嘩啦嘩啦的水聲,容妙冬舒服的閉上雙眼享受著,她們精心的呵護。
「主人,不住校不行嗎?四人間人也有些吵鬧,我們幾個捨不得您吃苦。」
「嗯,入鄉隨俗吧,你們閑暇也可以閉關,眨眼就過去了,又沒有什麼距離,也不算分開,放心吧,有需要隨時召喚你們。」
「閉什麼關啊,我們如今的修為用不著那麼浪費時間,還是隨時隨地等待主人您需要吧,閑暇的時候可以織一些五彩霞衣,綉制些衣衫,屏風,窗幔什麼的。
主人您又穿不慣外面的布料,我們正好有空多做一些,當急忙可以從容應對,您就好好的在學校生活,其他的雜事就交給我們幾個吧,主人,今天受到的驚嚇要不要收取一些利息。」
「嗯,當然要,夏蘊你走一趟,不管哪個流派的忍者,殺無赦!!」
剛收拾停當的夏蘊停到容妙冬的吩咐,恭恭敬敬的施禮拜別,一下子消失在房間里,既然主人不讓存在,那就片甲不留,關於忍者的一切統統銷毀,包括已經學習的孩童,抹殺記憶這種事情,小菜一碟,嘿嘿,當然還有那些罪魁禍首。
夜晚的大院裡面收到消息的幾家燈火通明,他們離的並不遠,聚在一起並不困難,金家,楊家,魏家,呼延家子孫都很昌盛,跟戚長征門前的冷落相比,可以說得上車水馬龍,常言道人多是非也多,吵吵嚷嚷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