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路走好

羽衣的閨房內，羽衣，羽式，羽織三女站在床前，林羽則坐在床上。

「弟弟，身體還好嗎？」

羽衣溫柔的摸了摸林羽的胸膛，那裡原本白色的袍子早已破碎，血紅一片，看著有點嚇人，但恐怖的傷口已經癒合。

「沒關係，沒關係，放心吧，我現在好的很。」林羽笑著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我能舉起一頭牛的樣子，表示完全沒事，心裡對自己身體的癒合能力也極為驚奇。

放下心事，他四下看了看，不過有些失望，蘿莉姐姐的閨房，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看不到一點可愛之處，只是空氣里卻瀰漫著一股好聞的香氣，到讓他身心舒坦。

「恩，那就好。」羽衣又仔細的在林羽胸前檢查了一遍，讓林羽覺得這隻蘿莉是不是在藉機占自己便宜的時候，才移開小手。

「大姐，你明明知道哥的體質，那點傷，連個疤都不可能留下來。」淡紫色的蘿莉淡然的道。

羽衣小臉微微一紅，但忍不住嘴硬道：「我只是關心弟弟而已，就算知道弟弟的體質特殊，但第一次面對妖獸的弟弟，心裡萬一留下陰影怎麼辦，這時候就需要溫柔的姐姐來安慰。」

「是，你是對的。」淡紫色的蘿莉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但隨即又有些遲疑的道：「但只是這溫柔......」

「你有意見？」羽衣笑看著羽式。

「我，我有點事，先走了。」淡紫色的蘿莉細膩額頭上頓時就浮現出了冷汗，心裡埋怨自己多嘴，連忙找個借口離開了。

面帶溫柔的微笑，目送著自己缺乏調教的妹妹離開屋子，然後她的目光又看向羽織，對她揮了揮手道：「羽織，你有事的話，也請離開吧。」

「言下之意，就是在說，有點眼色，趕快給我離開吧？是這個意思吧？雖然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但就是覺得有一股壓迫感啊！是混道上的大姐大嗎？」林羽抹了一把冷汗。

羽織抿了抿香唇，美麗的眼睛中顯出一絲不願，但見到羽衣好看的眉梢微微一楊，頓時就不敢將拒絕的話說出來了，她們是朋友，她對羽衣也是有所了解的，平時在她面前怎麼任性都還好，羽衣也會表現出溫柔包容的大姐姐一面。但唯獨她做出眉梢微微一楊這個小舉動之後，這個時候就千萬不要再說一句違逆她的話了，否則後果會很嚴重。順便說一句，只有涉及到自己弟弟的時候，羽衣才會偶爾做出這樣一個小舉動。

「好吧，我走。」羽織可憐巴巴的看了羽村一眼，然後嘟著小嘴，氣鼓鼓的離開了。

林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在羽織也被羽衣「請出去」之後，眨了眨眼，不知道該做出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礙事的人終於都離開了。」

羽衣雙手合十，溫柔的笑著，來到林羽的旁邊坐下，幫林羽整理了一下淡藍色的髮絲，道：「弟弟，這次表現的很英勇呢！不過出了那麼多汗，身上還沾滿了灰塵，我們一塊去洗澡吧，作為獎勵，讓姐姐好好給你洗一洗。」

「一，一起洗......」

這是什麼發展，林羽震驚了，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問道，眼神不由自主的在白髮蘿莉身上瞄來瞄去。

「恩，一起洗，就像是小時候一樣，有什麼問題嗎？」羽衣眼神清澈的歪了歪小腦袋。

「額，那個......」看著羽衣清澈無比的眼神，林羽瞬間鬱悶了，他頹喪的確定這他喵的不是誘惑，只是羽衣在這方面比較單純，似乎還不了解男女之事，才會輕易說出這麼撩人的話。

「算了，我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就不去洗了。」

神知道林羽在說出這句話以後，心裡已經擠滿了傷心的淚水，他狠狠的咬著牙，恨不能將心裡那個聲音的主人給咬死。

沒錯，那個燃燒了自己精神的傢伙還有一口氣，他表示還有一些重要的後事要交代，自己快撐不了多久了，讓林羽拒絕白髮蘿莉，專心的聽他交代完後事。

「神TM的想要聽你交代後事，我想和蘿莉洗澡啊混蛋！！！」

但隨即想想，自己這既然不是做夢，那隻可能是穿越了，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對於這個陌生的世界，說不迷茫，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沒有一點安全感，因為知道的太少了，雖然火影的知識能讓自己不至於變成睜眼瞎，但火影對這個時代描繪的也不多，所以一切還是要靠自己的摸索。

而且，他也迫切的想搞明白自己現在這個身體，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時刻都像是馱著一座山似得，這個問題雖然可以問羽衣，但林羽覺得還是問本人更好，關鍵還是，這麼羞恥的問題該怎麼問出口，絕對要扭轉自己在別人眼中傻X的形象！

「這，這樣嗎？」羽衣眼中湧出失落失望，看的林羽差點就要不顧一切的將心底那個聲音的主人給掐死，之後拉著蘿莉，在水裡盡情的嬉戲，教導她如何抓金魚，人生該怎樣怎樣，深入淺出的交流一番。

「那好吧，弟弟你要好好的休息，養足精神，別讓姐姐擔心。」

羽衣溫柔的在林羽額心親了一下，然後有些不舍的就要轉身離去。

「羽衣姐。」林羽扯住了白髮蘿莉的衣袖，羽衣高興的轉過頭來，眼中寫滿了開心，「就知道弟弟會想通的，果然，時隔多年，弟弟也想和姐姐一起洗澡了吧。」

林羽淚流滿面，雖然心裡一萬個同意，也不忍心拒絕這個蘿莉姐姐，但他覺得一起洗澡這件事，日後多的是機會，不用急這一時，反正作為紳士，對於蘿莉的養成也是灰常有興趣的。

「羽衣姐，我就是想告訴你，那隻妖獸可能有點不尋常。」林羽無辜的攤了攤手。

「呼，呼......」

林羽看著蘿莉做了兩個深呼吸，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道：「恩，我知道了，我已經讓羽式將它捆了起來。就用這雙眼睛的能力......」

說著，羽衣白色的雙瞳變化成血輪眼，嘴角帶著微笑，用鮮紅的瞳孔瞟了他一眼，那一刻的邪魅，讓林羽心裡一緊。

「所以，弟弟不用擔心呦，哼！」一聲輕哼，嘟著小嘴，氣鼓鼓的摔門而去。

「這是生氣了吧？」林羽抹了一把冷汗，在心底怒吼道：「所以，你的遺言如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一定將你掐死！」

「很不好意思，用不上你。」

「可惡，混蛋，你不知道惹蘿莉生氣，是很大的罪過嗎？」林羽咬牙道。

「那也是我的姐姐，我自然也不願意惹她生氣。」大筒木羽村沉默了一下道。

「好了，別廢話了。」林羽心裡莫名有些不爽的道：「說吧，還有什麼遺言？」

「幫我照顧好我的姐姐。」

「混蛋，別告訴我這就沒了。」林羽眉頭一皺。

「幫我照顧好妹妹，照顧好羽織，照顧好這個村子。」大筒木羽村的聲音有些鄭重。

林羽嘴角抽了抽，點了點頭，「放心吧，你不說我也會做的。」

「恩，之後是這具身體的問題。」

「恩？」林羽的表情認真了起來。

「這具身體很沉重，我想你也深刻的體會到了，至於為什麼，是因為母親創造這個身體的根本原因，只是想要盛下神樹三分之一的查克拉，因為神樹的查克拉幾乎無限，哪怕只有三分之一，也多的可怕，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承受這份查克拉，哪怕是百分之一都承受不了，也只有被母親精心創造出的這具身體，才能盛下，但也因此，這具身體就像是時刻背負著一座山嶽般。」

林羽沉默著，靜靜的聽著，他原本應該表現出震驚，但腦海里有些亂，讓他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不過，神樹三分之一查克拉這個概念他還是清楚的，正如大筒木羽村而言，神樹的查克拉幾乎是無限的，全部和三分之一幾乎沒差，如果能熟練的運用這份查克拉，林羽覺得能堪比六道。

「這份查克拉幾乎是被母親封印在這具身體內的，不會形成查克拉脈絡，凝固成了一個整體，就如一座一體的山嶽，完全不能掌控。當然，如果精神能量強大，也是可以逐漸掌握分離這股查克拉，只是母親創造這具身體時，並沒有給這具身體一份匹配的精神力量，所以我的精神力量很薄弱，完全不能掌控一絲查克拉，也因此就算是以你這種精神層次，我都爭不過。」

「這具身體只是一個儲備器嗎？戰略儲備器！就算是號稱查克拉之祖的大筒木輝夜，面對強敵，查克拉也有用盡之時，尤其是面對那個會吸收查克拉的人，因此她創造了一個活體儲備器，以備不時之需。這個儲備器不需要有武力，因為有了武力，就會有幾率反抗她，所以她給了這具身體強大的承載能力，卻沒有給予控制能力，是這樣嗎？」

「你知道的很多？我對你的身份更好奇了，不過，你說的沒錯。」

「我明白了。」林羽嘴角掀起一抹諷刺，不知道是在諷刺大筒木羽村，還是在諷刺大筒木輝夜，還是在諷刺自己，或者是在諷刺命運。

「那麼，羽衣和羽式也是被創造出來的嗎？她們有什麼作用？又被當做什麼工具！」

「不，姐姐和妹妹雖然也是被母親以陰陽遁再輔以神樹創造出來的，但卻並非被當做工具，姐姐被賦予了母親從神樹哪裡得來的能力，妹妹有著大筒木一族與生俱來的白色眼瞳，要說她們的作用，估計是能在日後幫助母親抵禦強敵了，她們的天賦很強大，說不定能超越母親，而母親也是真的信任她們，不像我，只是被當做一個工具而已。」

「明白了。」林羽點了點頭，舒了一口氣，「按照道理來說，你不應該能知道那麼多。」

「因為母親很強大，也很驕傲，更加自信，她不屑於隱瞞我，將該告訴我的，全部都告訴了我，這也算是對我唯一的仁慈了。」

「確實。」林羽想了想動漫中輝夜姬的性格，給人的感覺有些天然，但給人最大的印象，還是那份強勢和自大。

「但說到仁慈？知道了真相，不會更痛苦嗎？什麼都不知道，也只會去哀怨命運，知道了真相，活著的意義都沒了吧！？被親人當做工具！」

「我還有姐姐和妹妹，還有一直安慰我的朋友，村民們雖然不太理會我，但我會用惡作劇引起他們對我的注意力，我並未對以後絕望，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去提升自己，可時常會想著明天說不定會更好，心裡就充滿了希望。

但這些現在說出來都沒意義了，可是，我還是有些留戀，但我的遺憾，就算我很樂觀，也知道憑自己是難以完成的，說不定...你才是我無數個日夜等來的希望，能幫我彌補上這份遺憾，所以拜託了，我唯一的戰友，以後請以大筒木羽村的身份讓所有人都認同吧，替我活出一份精彩來。」

「你很堅強！」林羽想起了火影的主角，那個在陽光下，豎著大拇指，露出一嘴大白牙，沒心沒肺笑著的人。

「請幫我照顧好她們，也不要怨恨母親，她只是......最後，我的意識會散去，不多的精神力量將作為你的養料，推動你踏出第一步！再見了，戰友！」

在戰友二子落下后，林羽這一刻，模糊中似乎看到了一副這樣的畫面，一個淡藍色長發的少年在陽光下，笑著向自己揮手，然後身子漸漸變淡，最終徹底消失。

身體里傳來一股暖流，身體也變得輕盈了許多。

「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