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無奈傾訴淚漣漣

斷斷續續的，我只聽見這幾句話。心頭湧上一股酸楚，我拉了被子將腦袋蒙住，眼淚不爭氣地落下。

我緊緊地抓著被子，極力地忍住不要哭出聲音來。我怕沈亦聽見。

不一會兒，沈亦從洗手間出來，拿了我昨晚上給他準備好的西裝，輕輕關上房門下樓去。

在被子里憋著，很熱很熱，我拉開被子，只覺得自己滿臉的淚。

是陸芸打電話來了么？催他？催他什麼呢？催他跟我攤牌嗎？

沈亦，若是真的背叛了我，他現在在猶豫什麼呢？

無助之下，我只好撥通了莫林的電話。響了幾聲，接起來的人竟然是林恆。

「喂，孟之柔。」

「我找莫林。」我一聽是林恆，便收緊了委屈的情緒，淡淡地說，「你讓莫林聽電話。」

「哦，她還沒起床。你等會兒吧。你.......」

林恆話沒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天下男人都一個樣，都壞！都下作！林恆是！沈亦也是！

掛了電話，趕緊收拾好了去莫林家，我要找她訴一訴哭。出了事兒，我想到的總是莫林，十幾年如一日。

打車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莫林家，林恆來開門，咬著牙刷正在刷牙，禮貌地叫了聲「孟小姐」，嘴邊滿是泡沫。我白了他一眼，真想對著他那張欠扁的臉痛快的揍一頓。

我沒理會他，推了門進去，林恆朝莫林無奈地聳聳肩，咬著牙刷到洗手間去。莫林驚訝地看著我，打趣我說，「哇，你竟然能起這麼早？我看看，太陽今天從西邊出來了？」

「你別取笑我了，莫林，我心情差。」我垂下眼瞼，委屈地說。

莫林聰明，知曉我的心事，明白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進洗手間跟林恆說出去買早餐，一會兒回來。

你看著莫林，連出行都要同林恆報備了。

莫林拉著我出門，買了早餐，並且給林恆打包，我們坐在公園的長凳上談心。

「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別憋著氣不吃東西虐待自己。」莫林將豆漿插到習慣遞到我面前，「吃吧。」

我喝了幾口豆漿，心裡難受得緊，再也吃不下。淚眼朦朧地看著莫林，「昨晚上他回來就殷勤得很，來廚房又是洗菜又是關心的，莫林，我這才發覺，他是心虛了。你知道的，沈亦他討厭廚房的味道，是從來都不肯下廚房的。」

「他跟你說什麼了？你從哪裡來的懷疑？」莫林握著我的手，似乎想要給我些溫暖。這些年，她都是這樣子，每次彼此傾訴的時候，莫林總是抓著我的手，緊緊的，就好像在告訴我，別怕，親愛的，我還在呢。

「他倒是沒說什麼，許是我態度有些冷淡了，他就問長問短的，莫林，我覺得他就是心虛了。我借著機會開玩笑地問他，會不會背叛我，他嘴上說著不會，可我分明看見他眼裡的躲閃了。莫林，和一個人在一起久了，他撒謊你是能敏銳地察覺到的。我和沈亦在一起十年，十年，他說謊，我怎麼能不知道？」我語無倫次地控訴著，心中的苦悶發泄出來，如同滔滔不絕的江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