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居高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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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爬了近十米高,處於完全安全的高度,張燎原攀上一根橫開的粗樹榦,靠坐在那樹榦和主幹的連接處,摘下肩膀上掛著的AK47,瞄準了那大野豬的腦袋,兇狠的回擊!「讓你們丫撞!……突突突!突突突!」兩條火舌躥出,大野豬腦頂即刻多了幾個彈孔!
大野豬的頭皮角質比小野豬厚的多,縱使AK這麼大殺傷力的武器,轟到它腦殼上都不能給腦殼打透!只能給它打到皮開肉綻的程度!
大野豬感覺到腦頂的痛楚,變得更加瘋狂!「嗷」的揚起頭來狂叫,然後更加兇猛的用鼻吻撞樹!看那勢頭,今天不是它死,就是張燎原死!就算豁出命去,它也要把大樹給撞斷!
兩個小野豬被發狂的大野豬感染著,也不要命的撞樹!大樹被三隻野豬撞的搖晃不已。張燎原用手抓緊樹皮穩住重心,他千萬不能從濕滑的大樹上掉下去,否則等著他的下場就是被頂死!
大野豬撞了幾下后,頭太痛,不願再撞,張燎原趁機端起AK,眼迸射出死磕的決心,嘴角一獰,他死命往大野豬腦袋上摟槍!「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他這次壓住AK槍口,任肩膀被AK強大的后坐力撞痛於不顧,把一梭子子彈給瘋狂的掃了出去!
大野豬腦頂頓時被開了一個大血坑!它的腦殼終於被打漏了!痛到發裂的感覺讓大野豬「嗷嗷」狂叫!它渾身黑刺都痛的立了起來,仰著長鼻吻瘋狂的朝張燎原大喝發泄!那表情猙獰的就像個巨大的魔鬼!
「還撞啊!還撞啊!你.他媽頭不是硬嗎!操!」張燎原一邊從武裝帶上卸彈匣換彈匣,一邊對著樹下的大野豬狂罵!以發泄緊張的心情!他這時已被嚇到出離憤怒,不再有任何的恐懼感,只剩了死戰的決心!
換好彈匣,把AK頂到肩膀上,閉上一隻眼,他瞄著大野豬的細眼,繼續射擊!「突突!突突!」兩個短點射命中了大野豬揚起的臉龐,雖然沒打中大野豬眼睛,但給它臉部造成了重創!
胸口早就被炸裂,腦袋和臉再被攻擊,大野豬一時間痛到了想原地打滾!
「嗷~~~~~~~!」
大野豬憤怒的嚎叫幾乎衝破張燎原耳膜!它拼了命的往起跳,想要用長鼻吻扎張燎原!
張燎原見大野豬跳起來后,還和他距離著至少有四五米,心安了,繼續瞄準大野豬最軟弱的豬眼打!「突突!突突!突突!突突!」一連串的短點射全部命中了大野豬的臉部,大野豬的左眼終於被打爆了!眼水和黑血一起噴濺而出!看著無比凄慘!
「嗷嗷~~~~~~!」大野豬慘嚎著在樹下轉起磨盤,不少藤條都被它的鼻吻給挑斷了!兩隻小野豬被大野豬狂轉狂撞的舉動搞的有點嚇到,都躲到一旁。張燎原又換上一個新彈匣,猛掃大野豬半梭子。跟著覺得不過癮,他摘下一顆手雷,扔到了大野豬身下!
「轟!」手雷正在大野豬的肚皮附近爆炸了!大野豬被炸了個皮開肉綻!它肚子里的腸子內臟全都流出來。本來樹下就有水坑,大野豬紫黑色的血液大量流出后,樹下就像變成了一個黑色的湖泊,大野豬躺在自己的血泊里痛苦的嚎叫,踢腿,再沒有任何攻擊力。
張燎原見大野豬還能動,不放鬆,端緊AK瞄著大野豬的腦袋狠狠的掃射!「突突突突突突!」一連串驚起的槍聲過後,大野豬終於不再動彈,它眼神僵滯的躺在了血泊里,徹底死掉了!
兩隻小野豬見大野豬被打死了,齊齊發出「嗷嗷」的悲嚎!它們再次拚命的撞起樹,想要完成它們父輩沒有完成的使命!張燎原見最大的威脅已經剷除,心神大振!他毫不吝惜的將子彈朝著兩隻小野豬猛掃過去!
暴雨中,AK槍口吐出的火舌直殺兩隻小野豬的腦頂和肩背!兩隻小野豬被落下的子彈打的皮開肉綻!它們的皮比大野豬要薄的多,很多部位都被打穿了!它們痛的沒有再沒力氣和勇氣撞樹,只能站在樹下朝張燎原怒嚎,那尖銳的嚎叫,完全就是殺豬場里正在被屠宰的豬發出來的!
張燎原從腰間摘下一顆手雷,拉開引信,朝著小野豬砸下去。其中一隻小野豬涉世太淺,根本不知道張燎原扔下的東西有強大的爆炸力,它竟跳起來張開嘴咬住了手雷!
「轟!」一聲爆響,叼著手雷的小野豬腦袋被炸飛一半!崩起的黑血都要濺到樹上的張燎原!張燎原看著如此血腥的一幕,心底那種最原始的野性被呼喚出來,他臉上獰著狠色,端起槍朝另外一隻小野豬狂掃!
最後一隻小野豬看自己的兄弟長輩們都被慘殺,再也承受不住,它被打的調頭就跑!張燎原緊追不放,從後面瞄著那小野豬的後腿猛烈點射!他的槍法在靶場那是拔了尖的,小野豬根本跑不出他的奪命追殺。堪比毒蛇的子彈射穿奔逃的小野豬的後腿,小野豬的腿骨直接被打斷,骨叉都露出來了!它痛的折在一片泥沼里打起滾!
張燎原摘下一顆手雷,想用手雷去結束掉那小野豬的生命,但要拉開引信時,他停住了。現在危險基本解除,他沒必要再浪費手雷這麼寶貴的殺器。把手雷掛回腰上,把腰間沙鷹給拔出來。他已經有惡夢積分,沙鷹拿在手裡,明顯生出一種融會貫通的感覺,彷彿有什麼從他身體里灌入了沙鷹。
最後一隻小野豬就是最早跳起來差點扎到他那隻,張燎原帶著復仇的憤怒,朝小野豬的腦袋瞄準開火:「嗙!嗙!嗙!嗙!」一連四發子彈爆出去,小野豬的腦袋立時開了花!又哼哼了幾聲后,它不再動彈了。
雨越下越大,空氣里沒有了野豬的嚎叫和槍火的聲音,卻而代之的是一種塵埃落定的氣氛。張燎原把臉上的雨水抹去,眼裡透出勝利者的狠色,心情卻久久都不能平復。看著樹下三灘巨大的屍體,他握著沙鷹的手突然有些發抖,剛剛被追逐的過程真是太恐怖了,后怕的感覺如潮水一般湧上他心頭。
靠著樹,張燎原努力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然後端著槍仔細朝周圍警戒。方才產生這麼大的動靜,很可能會招來別的惡夢怪。以樹榦為掩體警戒了大概五分鐘,見周圍環境里只有落雨的聲音,沒有別的動靜,張燎原這才爬下大樹,在大野豬和小野豬屍體周圍找找,見沒有爆出寶箱,他露出厭惡了的表情。
此地不宜久留,陳蘭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張燎原隻身一人站在大野豬的屍體邊,想了想后,他按原路往回跑,把剛剛扔掉的M4A1給撿回來,然後順著陳蘭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雖然陳蘭在危險面前沒有救他,只顧著自己跑,但張燎原並不覺得陳蘭卑鄙。捫心自問,在剛剛的危險面前,換做是他,他也會猛跑不管陳蘭。畢竟,他們只是萍水相逢,又不是隊友或朋友,人家之前照顧他,對他已是大恩,他還能要求什麼呢?
張燎原提心弔膽的在叢林里穿梭,努力尋找陳蘭的蹤跡,他想找到陳蘭再和陳蘭在一起。他還有不少不懂的地方需要請教陳蘭。但是沿著陳蘭逃竄的方向,追了將近一小時,他仍沒看到陳蘭的影子,這讓他有些氣餒了,他不得不感慨陳蘭的逃跑功夫了得。
怪不得那御姐能在惡夢島上活兩個禮拜,全是拜她快速的腳程啊,想來她性感的馬甲和風衣皮短褲應該都有加速的效果。
一直追到一條十米多寬的小河邊,張燎原終於放棄了追逐,再這麼追下去也是白費力氣,他肯定追不上陳蘭了。張燎原決定休息一下,見河水還蠻清的,他捧起來喝了幾口。
雨變小了,天空卻越來越暗,再不用一個小時,天空就會徹底黑下來。張燎原休息好后,順著河水往下遊走。被雨水打濕的背包和T恤在他感覺越來越沉,他的體力在幾波奔跑和血戰後,已經有些不支,他不能再在雨林里亂走了。
據說夜晚時分,叢林里會有更多的嗜血惡夢怪出來殺人,張燎原開始考慮他要怎麼過夜,叢林里不時就有槍聲傳出,但距離都很遠,他已經無力再去槍聲響起的地方找人聯手過夜。他琢磨著得像剛才似的,找棵大樹爬上去在樹上過夜。不過想到那群恐怖的蟒蛇,他又覺得大樹上不夠安全。但現在似乎沒有比大樹更安全的地方,他決定就在樹上過夜了。
看到不遠處的叢林里有棵將近二十米高的粗壯大樹,張燎原眼裡露出「就是它了」的眼神,直奔那棵樹下去了。
來到樹下,仰望大樹,大樹茂密的樹冠呈遮天蔽日之勢朝四周擴散著,張燎原看不到茂密樹枝上有沒有巨蟒類的惡夢怪。他把兩把突擊步槍都背在肩上,用最後的力氣攀樹而上。
大樹的枝幹很濕滑,不容易爬,但張燎原從小就是愛爬樹的淘氣包,爬樹非常在行。一邊爬一邊小心的觀察大樹枝葉,最終他擔心的蟒蛇沒有出現,這棵大樹是安全的。
一直爬到快到的頂端的地方張燎原才停住,然後他又攀著一枝直徑將近一米五的分支橫著爬出去幾米,離開了主幹。
在粗分支的分叉處,恰好有個能容身的地方,張燎原跪到那個可容身的溝槽里,把背包摘下來,把槍也摘下來,都放到一邊,然後他爬出溝槽,去枝幹末端摘下一片幾乎和他體型一樣大的闊葉。
那濃綠色的闊葉有人手掌那麼厚,上面沾著雨水,相當的沉,張燎原費勁的把葉子拉到溝槽處,像頂棚一樣遮在溝槽頂部。都完成後,再坐在溝槽里,張燎原感覺踏實多了,也淋不到雨了,氛圍還挺愜意的,他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