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殘忍的大島野仁

041、殘忍的大島野仁

瘋了,這傢伙瘋了!這是慕容霸和趙全泰的看法。

「好!」喝得有點高的楊國雄拍案而起,大巴掌差點把酒桌干翻,喝道:「總指揮所言甚合我意!他娘的,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做了海盜,就要做最大的海盜!小打小鬧有毛雞把意思?」

「二當家,不要激動,你先坐下來。」林海笑著對他說:「我們自然是要做大海盜的,但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還是要一步一步的來,現在我們還是先要把東亞解決掉。」

「賢侄,你的意思是我們不搞什麼聯合,要單獨干?但是憑我們的實力,和日本的海盜作戰沒有勝算啊。大島廣雄死後,他的兒子大島野仁短短一個月已經將地獄海盜團余匪重新整編,現在已經擁有四條戰船,這個年輕人曾在英國學習海軍,精通海戰。女海盜野村嘰子這次僥倖躲過了清國水師的圍剿,這老娘們的三條戰船沒有受到損失,實力不弱。西本章、水谷招央兩個海盜各有兩條戰船,合計共十一條船。雖然單艦的噸位和火力不足,但總噸位比我們高出不少,對我們來說,是塊硬骨頭,不好啃啊。賢侄,不知你胸中是否已有了戰略?」

林海輕蔑的一笑,說道:「大當家,對付小日本幾條破船,何需什麼戰略?直接開過去,摁住打死。」

如此輕視敵人,乃兵家之忌。慕容霸皺了皺眉,還想說什麼,但終是沒有說出來。

從數據上看,慕容霸的擔心是絕對有道理的,然而,林海的不講理也有道理。因為他要的不僅是戰鬥的結果,還需要戰鬥的過程,他要通過這次對日本海盜的作戰,打出一個「勢」來。

古曰:富者得勢益彰。一個富有的人有了勢頭就會越來越顯赫。在某些時候,「勢」這一個字和物理學的慣性非常相似,一旦起來了,要阻擋就非常困難。在後世,曾經發生過一隻小鳥將一架飛機撞毀的事件,可見勢的威力何其恐怖。

現在的情況是,英法就像飛機,自己就像小鳥。雖然自己不愁沒錢,也一定會建成一支鐵甲艦隊,甚至可能比英法的艦船還要先進,但是真想要和英法抗衡,自己還是必須積勢。

一則,因為英法的鐵甲艦隊可不是一支兩支。二則,自己手下的這一群嘍啰,肯本就沒有和英法對抗的信心,甚至連這樣的想法都沒有,就連慕容霸都說,人家不讓搶,我們不搶就是了。這樣一群人,就算給他們一艘航空母艦,只怕他們也不敢招惹英國人。

林海決定,要在東亞把這股子勢頭打出來,所以他不想搞什麼策略,他要用最囂張,最野蠻的方式將東亞海域最強大的海盜集團直接擊倒,拿大島野仁的人頭來祭旗!

拳王不靠點數取勝,至少那不是他的習慣。

能夠殺死老虎的人很多,黑旋風李逵甚至在沂嶺連殺四虎,但是打虎英雄只有一個——武松。

要成為王者,成為英雄,絕對沒有什麼捷徑可行!

……

海盜團坐擁大型戰船四艘,卻只有340名水手,人手明顯不夠,於是在金甌角又招募了200名水手。這些越南人個頭矮小,身體單薄,航海技術也很一般,但好在能夠吃苦耐勞,林海天天對這些人進行操練,10以後,總算可堪一用。

此前,林海已經高調的派人放出消息,聲稱前段時間被清國水師清剿,是因為各海盜團過於活躍,且行為兇殘,超越了清國水師能夠承受的底線,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要求所有海盜團首領到金甌角進行協商,制定出一部東亞海盜法典,對海盜的行動進行規範,譬如一個月最多只能搶劫一次,不能殺人取樂等等。

海盜們當然不能接受這樣的要求,做海盜圖個什麼?不就圖個逍遙快活嗎?自己整個法典來管著自己?真是神經病!

於是,林海很快放出第二個消息,不接受就打,因為我不想因為你們的愚蠢再次被清國水師清剿。

林海率領著船隊開始向日本海進發。

……

日本九州西北部壹岐島。

這座面積僅為134平方公里的小島,正是臭名昭著的地獄海盜團的總部所在。

此地處於日本海出入太平洋的隘口,向西過濟州海峽與黃海相通,向西南直抵東海,向東穿過關門海峽、瀨戶內海入太平洋,向東北經對馬海峽與日本海相連。

地獄海盜團的活動線路主要有三條,對於他們來說,油水最豐厚的一條路線無疑是劫掠通過黃海的商船,因為這是朝鮮-中國,朝鮮-歐洲的必經海道,但是收益雖然高,風險也大,經常遭到北洋水師的驅逐,不過北洋水師也無法剿滅他們,因為他們可以撤離到日本海以內,北洋水師要對其進行追擊,就必須經過對馬海峽,進入日本海,對於關係緊張的中日雙方來說,這樣的行為就過於敏感了。

地獄團的第二條線路是進入東海,搶掠馬尼拉附近的航線。如果北洋水師對黃海進行巡查,他們就會這樣干。油水也不少,但是這裡海盜多,商船來了未必輪得到地獄團來打劫,所以他們也有很多時候乾脆就在日本海活動,直接上岸搶朝鮮和中國東北,油水雖然不多,但是收入穩定。

壹岐島大島野仁的院府中,這個年輕的海盜頭子正坐在一張大椅上,微微仰著頭,兇殘的臉緊繃著,發出一陣囈叫聲。在他的身前,一個40餘歲,打扮得非常妖艷的女人正跪在他的胯下,為他服務。

「哦……哦……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隨著一聲大叫,大島野仁的臉部肌肉鬆弛了下來。

妖艷的女人眼角生媚,從懷裡掏出一張手絹,在自己的嘴角抹了幾下,好像吃了雞腿,抹去嘴邊的油汁。

「怎麼樣,嘰子,和我父親比起來,我和他誰比較厲害?」過了幾分鐘,大島野仁開口說道。

「當然是你厲害。」這個中年艷婦就是女海盜野村嘰子,她媚笑著走到大島野仁身邊,伸手在他胸前摩挲著。「你的父親畢竟老了。」

大島野仁被她挑得渾身發熱,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野村嘰子發出一聲悶哼,整個身體重重摔在了大島野仁的兩條大腿上。大島野仁哼了一聲,一邊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一邊冷冷的說:「老東西的確老了,老得已經駕不動船,控制不住你這個賤貨了,以致於竟然會被清國人活活打死。哼,可笑啊可笑。」

野村嘰子以前是個婊子,是大島廣雄資助了她一條戰船,讓她干起了海盜,才逐漸發展起來。她也一直充當大島廣雄的情婦。兩個海盜團雖然名義上是獨立的,但私下裡,野村嘰子一直受大島廣雄控制。廣州水師清剿地獄海盜團的時候,大島廣雄命令野村嘰子協同作戰,但是野村嘰子竟然臨陣脫逃,將大島廣雄置於孤軍作戰的境地,最後被橫海號擊斃。

大島野仁語氣森冷,言下之意,似乎頗有要和野村嘰子清算的意識,野村嘰子聽了這句話,臉色立刻就變了。

「野仁,請你饒恕我,那一天,我真的……我真的被嚇到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恐怖的火力,上百門大炮一起轟鳴,我只是一個女人,心裡一慌,就逃跑了……我很後悔,無論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但請你不要殺我,留著我的身體好好伺候你。」

野村嘰子說的是實話,因為她知道任何申辯都是沒用的,如果大島野仁想殺她,就算她的冤枉比日本海還深,也只有死路一條。她也沒有想過反抗,雖然她也有一點實力,但是和大島野仁相比還是差遠了,大島野仁不但船比她多,手下的嘍啰也全部是悍匪,和她養的那一群小賊可不一樣,而且大島野仁還有軍方的背景,想捏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她現在能做的就是順從他,避免出現任何可能激怒他的情況。

「饒恕你?我並不想饒恕你。」大島野仁搖了搖頭。他的話讓野村嘰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好在他又接著說:「我這個人雖然殘忍,但處事很公正。你犯了罪,我一定會懲戒你,但你罪不至死,所以我不會要你的命。」

野村嘰子緩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命保住了,自己最擔心的情況總算沒有發生。緊接著,她聽見大島野仁淡淡的說:「把你的手伸過來。」

大島野仁的話說得很平靜,但是野村嘰子卻從中嗅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她覺得這種淡淡的口吻就好像一個法官正在對自己宣判,重要的不是語氣,而是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野村嘰子緊張的把左手伸了過去。大島野仁沒有說話,接過她的手,仔細的看著,突然,將她的小手指握住,用力向手背一掰,只聽咔的一聲脆響,野村嘰子的手指應聲而斷,竟然與手背緊緊貼在了一起。

「啊——」野村嘰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全身劇烈掙紮起來。

「別動,你把我的腿壓痛了。」大島野仁皺了皺眉,說道。

野村嘰子聞言,果然不敢再動,老老實實的躺在大島野仁的大腿上,全身冒著冷汗,眼睜睜的看著大島野仁又握住了她的無名指……

「啊——」

……

西本章、水谷招央兩個海盜在大島野仁的院府外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在聽到府內發出五聲慘叫以後被召了進去。

野村嘰子坐在一張椅子上,面色慘白,左手縮在袖子里。西本章、水谷招央知道她肯定被大島野仁折磨過,但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遭此劫難。

大島野仁指使兩個海盜落座以後,對他們沉聲說道:「今天請三位過來,是為了協商對付燃燒軍團的事情。相信你們已經知道,這個新崛起的海盜團現在正在駛向日本海,其目的不用說你們也應該知道。」

西本章點頭說:「這個狗屁軍團提出了一個什麼狗屁法典,誰鳥他?他丟了面子,現在是想拿我們來出氣。」

水谷招央大聲說:「在東亞,我們日本人是最強的,他們想對付我們,目的是為了樹立威信,但是他們選錯了對象,日本海將成為他們的葬身之地!」

大島野仁在一張方桌上攤開一張海圖,向三個海盜頭子招了招,令其聚集過來。「對付燃燒軍團,我已經有一個策略,西本君,我要你潛伏在這裡……水谷君,你潛伏在這裡……」他指著地圖,將他的想法詳細述說了一遍。

這個策略簡要歸納起來是這樣的:西本章占壹岐島,水谷招央占對馬島,大島野仁將燃燒軍團引進對馬海峽,野村嘰子從後方包抄,西本章和水谷招央從左右殺出,同時大島野仁回身掩殺。將燃燒軍團團團圍住,殲滅於對馬海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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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煮清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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