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雖然沒能知道其餘四座塔的全部信息,但是廣州、新德里和柏林。這三座塔位置暴|露,也算是意外之喜。
安德烈用俄語低聲道:「最遠的是柏林。離開這個遊戲后,我立刻動身前往柏林。」
慕回雪:「來得及嗎?」
安德烈:「來不及也得去。歐洲最強大的兩個玩家莉娜·喬普霍斯和唐德·賽維柯全部死了,如果沒人攻下柏林那座塔,我們就算攻破其他塔也沒有用。」
慕回雪思索片刻:「我和你一起。」
安德烈愣了愣,良久,他看向慕回雪:「你不是有事么。」
慕回雪:「……或許我也可以去。」
兩人沒再說話。
另一邊,王小甜或許是覺得自己被陳姍姍算計了,小姑娘的第二個問題令她感覺自己吃了大虧。黑塔設置了五個藏寶黑塔,玩家們面臨的第一個難關不是攻略黑塔,而是找到那五座黑塔。
現在可好,她一開口就暴|露了四座黑塔的位置。
北京昌平,廣州,新德里和柏林。
「幸好最後那座塔誰也不知道在哪兒,要不然可真討厭,人類都太討厭了。」王小甜鬱悶地自言自語。當鏡頭給到她時,她又瞬間變成一副高興的模樣。她開心地朝觀眾揮揮手,道:「那麼,底下就是第三道題了哦。咱們《開心問答》的老觀眾都知道,第三道題是最後一道簡單題。嘿嘿,不知道這六位嘉賓會怎麼作答呢?」
說完,灰姑娘眼睛一掃,看向六人。
她舔了舔嘴唇,咬牙切齒地盯著陳姍姍,最後哼了一聲,撇開眼。臉上在笑,實則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死這幾個混蛋人類。
王小甜快速地翻動冊子,似乎想從中找到難題,為難住唐陌幾人。
她出的題目一道比一道難,但並非完全無解。她好像也被什麼東西無形地限制著,不能隨便提一些玩家根本不可能解答的問題。沒有為難住玩家,王小甜的心情糟透了。當她看到第三個問題,又是陳姍姍走上前向她提問時,她嘴角一抽,突然後悔來到這裡幫格雷亞守塔了。
不過隨即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屑地撇撇嘴。
「問吧,小朋友,隨便問,想問什麼,就問什麼。」
陳姍姍定定地看著她,半晌后,她問道:「第三個問題,請問,如何擊敗馬戲團團長格雷亞·塞克斯?」
王小甜一愣,接著她轉過頭看向格雷亞。
和她一樣,格雷亞聽到這問題時也愣了片刻。他緩慢地轉過視線,用溫柔黏膩的目光看著陳姍姍,良久,他笑道:「這個問題是唐陌還是傅聞奪讓你問的,我可愛的小lady,嗯?」
陳姍姍面不改色,彷彿沒察覺到那濃烈到幾乎成為實質的殺氣。「我自己問的。」
傅聞奪目不轉睛地盯著陳姍姍,似乎想從小朋友身上找出她說謊的痕迹。但是他徒勞而返。格雷亞笑了,他的手指輕輕地在小圓桌上敲擊著,一隻手單手撐著下巴,饒有興緻地看著王小甜和陳姍姍。
王小甜無奈地攤手:「格雷亞閣下,這可不是我想說的,是她提問的哦。」言下之意,要怪別怪我,算計你的是這些該死的人類。
王小甜回答道:「擊敗格雷亞·塞克斯非常簡單,只需要比他強就可以了。但是在黑塔世界里,只有不超過三個人比他強,想要真正擊敗他難度很大。但是如果是你們四個,傅聞奪、慕回雪、安德烈和唐陌,你們四個人聯手,再加上你們擁有的道具,有七成幾率擊敗他。只是你們要注意他的拐杖,那是個非常神奇的稀有道具。它的作用黑塔世界里沒有人知道,因為沒人能讓他使用出那根拐杖的真正效果。」
格雷亞笑道:「我該謝謝你,至少沒把我的拐杖到底有什麼用說出來嗎?」
這句話剛剛說完,又是一輪提問結束,陳姍姍再次走上前。她看著王小甜,一字一句地說道:「第四個問題,請問馬戲團團長格雷亞·塞克斯的拐杖到底有什麼效果。」
王小甜:「……」
格雷亞:「……」
王小甜咬牙切齒地回答:「他的拐杖在觸碰到敵人後,以敵人為圓心,拐杖為半徑,格雷亞本人能瞬間位移到該敵人的任意位置。前提是拐杖始終觸碰敵人,且他一直拿著拐杖。」
陳姍姍點點頭:「謝謝。」
王小甜:「……」
我謝尼瑪!!!
王小甜忽然覺得自己錄製這麼多期《開心問答》,從沒有這麼憋屈過。明明吃虧的是格雷亞,他的底牌被唐陌幾人知曉。原本以唐陌四人的實力,聯起手來對付他他的勝率就較低。現在可好,連自己的武器是什麼作用都被對方知道了,他阻止唐陌六人攻略這座黑塔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格雷亞無奈地搖搖頭,他姿勢優雅地端起茶杯,輕輕喝了口紅茶。
另一邊,王小甜氣得是七竅生煙。
她費勁心思地翻找自己的小冊子,想從中找到黑塔允許範圍內的、最難的問題。然而就算她真的問出問題,六個玩家中,總有一個人能給她答案。
這一次,王小甜問了傅聞聲一個極難的問題,眼看傅小弟即將回答不上。這時,唐陌輕聲說道:「選C。」
傅聞聲毫不猶豫:「我選C!」
王小甜:「……」
「等等,這是我提問他的問題,你憑什麼回答!」
唐陌勾起唇角,看向傅聞奪:「我記得黑塔給出的遊戲規則里,有說過旁觀者不能說話嗎?」
看著黑髮年輕人狡猾的模樣,傅聞奪低低地笑了一聲:「嗯,沒有。」
王小甜:「……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從今天開始,我要在我的節目里加上一條規則!不可以場外求助!」
然而無論如何,玩家們又順利度過第五道題。輪到王小甜被提問。
看到陳姍姍再次站了出來,灰姑娘忽然冷靜下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話筒,微笑道:「你想提問什麼呢?」
氣到極致,便是近乎可怕的冷靜。
王小甜知道,前六道題或許對他們來說,還算簡單。但是最後的四道題,那是地獄難度的問題。六個人,一共二十四題。她敢保證,這二十四題里肯定至少有一道題,這六個玩家誰也答不上來。
難道報復這些該死的人類,還在乎等待時間的長短么。
灰姑娘微微一笑:她有的是耐心。就算那個玩家被迫用國王的金幣退出遊戲,不參與問答,那也是她賺了。
國王的金幣是唯一可以退出攻塔遊戲的稀有道具,用一個少一個。
王小甜已經做好準備,陳姍姍再問出一些非常古怪的問題。誰料她說道:「你說你什麼都知道,那麼我想問你……我的父親在臨死前到底想對我說什麼。」
聽了這話,唐陌低頭看向面前的小女孩。
陳姍姍太過聰明,也太過冷靜,經常會讓人忘了她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以前唐陌在蘇州圖書館工作時曾經聽同事八卦過,神棍和前妻離婚後,一直想去上海看女兒,可他的前妻不允許。父女倆由此整整三年沒見過面。
傅聞聲聽了陳姍姍的話,錯愕道:「這個問題也行?」
這個問題當然行。
黑塔唯一禁止的是提問通關有關的問題,王小甜也說她知道所有問題的答案。既然如此,那陳姍姍提出這個問題,當然不違反遊戲規則。
王小甜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陳姍姍,她的身後,格雷亞突然發出一道笑聲。
灰姑娘回過身,好奇地看向馬戲團團長:「格雷亞閣下?」
格雷亞微笑道:「繼續,我只是覺得這個問題很有意思。」
王小甜不明所以,她回答道:「你爸爸想告訴你,好好活下去。」
這個答案非常萬金油,一個父親在突發的黑塔遊戲中,當然會想要女兒活下去。可是聽到這種雞肋的答案,陳姍姍卻沒說什麼,而是接受了這個回答。
王小甜摩拳擦掌地拿出自己的小冊子,想要照出難題刁難唐陌六人,但她還沒翻開冊子,慕回雪含笑的聲音響起:「我好奇一件事。」
王小甜抬頭看她。
「如果我沒推測錯,這座黑塔是屬於馬戲團團長的,你,灰姑娘要守護的黑塔是附近的另外一座。那麼你現在在這裡『幫』他的忙,那你自己的黑塔呢?你不需要過去守塔嗎。」
這個問題王小甜大可以不答,因為這不是她的回答時間。但她並不在意,她淡淡道:「其他玩家去攻略我的黑塔,也會進入《開心問答》遊戲。」
慕回雪:「所以說就像我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一樣,這個遊戲有沒有你其實並沒有什麼差別。你和馬戲團團長坐在那裡喝茶,之前那些玩家也能自己玩遊戲,回答問題、被懲罰。」
王小甜心中一緊,她依舊淡定地反問:「你想說什麼?」
慕回雪沒有說話,她轉首看向唐陌。
唐陌抬手從空氣中取出一本薄薄的異能書,他當著王小甜的面,翻到中間某一頁,然後拿出一支筆,在上面寫下了幾行字。
王小甜不知道他寫的是什麼,但是她察覺到那東西肯定對自己非常不利。她輕哼一聲,冷冷道:「你們又想耍什麼花樣。」
陳姍姍:「有件事不知道我推測的對不對,在別人向你提問前,你並非全知全能的。」
王大甜猛地愣住。
「如果你真的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你不知道我將會對你提出什麼問題,在我提出那些問題的時候hai會驚訝會生氣。你並非全能。但是剛才你一共回答了我三種問題。第一種,是人類根本不知道的宇宙公式,你知道,但這件事連馬戲團團長都不知道。」
陳姍姍繼續說道:「就實力而言,我不認為你比馬戲團團長強,但你知道的東西比他還多,這是一件很不合常理的事。除此以外,你又回答了我第二種問題。你告訴了我,一個所有黑塔怪物都不知道的信息,可是你卻知道。那就是馬戲團團長的拐杖到底有什麼用。」
王大甜已經徹底明白是哪裡不對,可她沒法反駁,只能冷笑道:「所以呢?這隻能證明,我真的是全知全能的。別人不知道的東西,我都知道,我和黑塔BOSS不同,我是《開心問答》的主持人王大……」
聲音戛然而止,王大甜錯愕地說道:「不是,我怎麼叫王大甜,我明明叫王大甜……」
嘴巴張在半空中,灰姑娘竭盡全力地想說出自己的名字,可任憑她怎麼想,她都覺得自己就是叫王大甜。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冥冥中改變了她的一切認知,不僅是她,格雷亞、所有認識她的黑塔BOSS、觀眾都一致覺得她就叫王大甜。
然而在她的面前,她所站立的格子上,「王小甜」三個字依舊閃爍著金色光芒。
同樣,那本薄薄的冊子上,「主持人:王小甜」六個字並沒有改變。
一旦在本子上寫下名字,名字就無法改變。
但是如今,這個站在主持人位子上的灰姑娘再也不是王小甜。薄薄的冊子從王大甜的手裡飛出,直直地飛向天空,懸浮在七個感嘆號的中央。
是的,當唐陌在異能書上寫下「王大甜」這個新名字的那一刻,天空中懸浮的感嘆號就由六個變成了七個。一個嶄新的感嘆號懸浮到了王大甜的頭頂,時刻可以墜下。
陳姍姍:「你回答了三種你根本不該回答出的問題,答案是這一切你都顯得理所當然。尤其是第三個問題,你給出的答案並非是一個萬金油答案,你的一切行為舉止都在告訴我,你說的答案就是正確的。」
「真理,秘密,情緒。」
「這三樣問題不該有人能回答出來,你卻都知道。」
「如果我沒有推斷錯誤的話……」短髮女生思索了一下措辭,說道:「主持人在這場節目里擁有一個不可改變的因果律_只要嘉賓向她提問,無論問出的問題是什麼,主持人都必然知道。前提是玩家提問,玩家沒提問的東西,你一概不知。所以……」
「所以她並不知道,我擁有一個異能,一個可以改變任何人名字的異能。」唐陌將異能書隨手塞回空氣里,他聲音平靜:「這是一個因果律異能,發動方式其實很苛刻,要求我知道名字更改對象的一個大秘密。秘密越重要,更改名字的成功率就越高。我想你最大的秘密,就是《開心問答》遊戲的真相吧?很幸運,我竟然猜對了。」
【異能: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類型:特殊型】
【功能:有一定幾率更改對象的名字,作用時間七天,每十天可使用一次。因果律異能,不可扭轉。】
【限制:必須知道作用對象的姓名、長相和出生年月,對使用對象的了解程度越深,異能奏效的幾率越大。】
【唐陌版使用說明:作用時間為三天,每30天可使用一次。使用后,被使用對象將得到唐陌最重要的一個秘密。】
唐陌笑道:「很巧的是,我現在沒什麼不可以說的秘密。哪怕那個秘密被你知道了,我也無所謂。」
被這六個人類玩家逼得走投無路,王大甜捏緊手指,低下了頭。
她知道,她已經輸了。
這場遊戲無法再繼續下去,她轉過身看向格雷亞,哭泣道:「格雷亞閣下,真可惜,我沒法繼續替你守塔,這場遊戲我要單方面終止了。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他們竟然這樣欺侮我一個可憐無助的女孩子。」
格雷亞站起身,遞上一張手帕。
王大甜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只聽格雷亞說道:「事實上你也很開心,不是嗎,Mylady?」
佯裝哭泣的哭聲戛然而止,王大甜從手帕里抬起頭,睜大那雙漂亮的藍眼睛,看著格雷亞。
格雷亞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恭喜你,Mylady,你儘力了,你解脫了。」
王大甜開心一笑,她忽然邁出步子,走出了黃色格子。在她走出格子的那一剎那,空氣中響起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唐陌六人的腳下,那些黃色格子也全部消失。
「叮咚!恭喜玩家唐陌、傅聞奪……陳姍姍、傅聞聲,成功通關『灰姑娘的開心問答遊戲』。」
王大甜走路的腳步輕快許多,她完全沒在意自己的名字被人惡意地從王小甜這麼可愛的名字,改成了莫名其妙的王大甜。她拍拍手,一輛南瓜馬車出現在黑塔下方,她高興地走了上去。
就在她準備離開這裡時,她忽然拉住了馬車的韁繩,掀開窗帘。
王大甜傲嬌地哼了一聲,看著唐陌,她微笑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的異能到底是什麼,居然能改了我的名字,但是在你更改我的名字的那一剎那,有一個關於你的秘密突然出現在我的心裡。」
唐陌十分淡定。他最大的秘密是他暗戀維克多很久了,如今他已經和傅聞奪在一起了,哪怕這個秘密被王大甜說出來,那也無所謂,最多是對兩個小朋友公開而已。
只見王大甜翹起嘴角,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我告訴你們哦,這個人,玩家唐陌,他最大的秘密是……」
唐陌打斷她,淡淡道:「我和傅聞奪在一起了。」
慕回雪驚訝了一瞬,再想想,很快釋然。安德烈則是事不關己,無所謂地「哦」了一聲。
兩個小朋友是反應最大的,陳姍姍呆了片刻,等接受過來后,她喃喃自語道:「難怪我覺得唐陌哥哥和傅少校之間總有不對的地方,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對感情的事情了解太少,以後要彌補這方面的知識。」
聽到這段話的傅聞聲整個人都不好了:「……」
等等,為什麼姍姍姐你的第一反應是覺得自己需要補充知識儲備啊!
明明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大哥和唐哥居然是一對好嗎!
為什麼所有人就這麼輕易地接受了!!!
唐陌自己把秘密說出了口,王大甜也愣了一瞬。她古怪地說了一句:「你以為我要說的是這個?」
唐陌心中一緊,他意識到不對:「等等,你……」
突然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灰姑娘再也不顧自己的淑女風範,誇張地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告訴你們哦,他最大的秘密是——唐陌一直認為,幸好現在所有人的身體素質全部得到了改善,要不然他們這輩子做一次就夠了,傅聞奪的體力是真的好。」
數十根銀色鋼針以極快的速度劃破空氣,射向王大甜。但王大甜迅速地拉上窗帘,駕駛著南瓜馬車離開這裡。
空氣令人尷尬。
連一貫喜歡針對唐陌和傅聞奪的馬戲團團長都咳嗽了一聲,決定做個人,不添亂。
傅聞奪也沒想到唐陌的秘密居然會是這個。
慕回雪尷尬地轉過頭,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嘴角卻忍不住翹了翹,偷笑一聲。
兩個小朋友中,傅聞聲壓根沒聽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拉著陳姍姍問道:「姍姍姐,什麼叫體力好,大哥體力好和唐哥有什麼關係嗎。」
陳姍姍:「……」這怎麼解釋。
安德烈最直接:「她剛才縮了什麼,縮得好快,窩沒聽懂。」
唐陌:「……」
閉了閉眼睛,唐陌淡定地看向格雷亞。他的手握住了小陽傘的傘柄,同時,傅聞奪、慕回雪、安德烈幾人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他們並沒有時間浪費在其他地方。
格雷亞·塞克斯微微一笑,他拄著拐杖,笑道:「Mylady,你們想一起上?我從不對孩子下手,大部分時候也不會對女人下手。不過像玩家慕回雪這類的,我並沒有把她當作女人。」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所以……現在是要一起上了嗎?」
話還沒說完,格雷亞突然神色一凜。
他的面前,陳姍姍拉著傅聞聲迅速地躲到一邊,而傅聞奪、唐陌、慕回雪和安德烈,則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空氣里。他們速度太快,導致奔跑時在空氣中形成虛影。四人忽然從四個方向一起攻向格雷亞,格雷亞也不敢大意,他低笑一聲,直接抬起那根短杖。
「Ladiesandgentlemen,表演……開始了!」
這句話說完,一道深紅色的光芒在格雷亞的短杖上亮起。他的短杖輕輕地觸碰到安德烈的胸膛,在兩者相接觸的那一刻,安德烈的拳頭用力地揮了上去,可是只揮到一片空氣。格雷亞不知何時已經瞬移到他的身後,他拿著短杖,短杖一頭抵著安德烈的背部。
唐陌與傅聞奪對視一眼,慕回雪甩出紅色長鞭。
格雷亞並不慌張,反而揮舞短杖,遊走於四個玩家之間,好似在跳一場優雅盛大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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