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福利？
烈日當空，黃沙漫漫。
陳牧縮在怪蜥背上，儘可能用斗篷遮住全身，以減少水分的蒸發。
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問：「女俠，給口水喝唄？」
帳篷里傳來冷冰冰的聲音：「我最後再重複一遍，一個大周天換一口水喝，否則你就只有喝尿了。」
陳牧識趣地閉嘴了。
這三天以來，他對這女魔頭的性格也算是有所了解了，簡單來說就四個字——冷酷無情。
唉，形勢比人強，系統不給力，為了不喝尿，只有苦練功。陳牧閉上眼，繼續修鍊女魔頭教給他的無名內功——在系統里這功法是有名字的。
力量：0.4
敏捷：0.6
體質：0.5
悟性：0.1
根骨：0.2
內功：輻射氣功
與最開始相比，界面上的數據略有變化，還多了「悟性」、「根骨」和「內功」，黃色小人的下腹則多了個灰白漩渦。
按照女魔頭傳授內功心法時所說，這個漩渦就是氣海，是武者修鍊的根本所在。
陳牧的氣海才剛剛開闢，很不穩定，至今連一個小周天都沒有搬運成功。於是今天早上，女魔頭宣布了斷水令。
「唔——」
又一次失敗，陳牧悶哼一聲，默默承受著能量反噬的劇痛。
趁著平息反噬的工夫，他將意識沉入系統，觸碰「輻射氣功」。
裡面只有第一層心法，不過旁邊還有個透明小人，能夠完美地演示這層心法該如何修鍊。
陳牧仔細地看了幾遍，又跟之前的失敗反覆對照，等反噬平息之後，他就再次開始修鍊。
深吸一口氣，盡量不去管怪蜥前進時的顛簸，陳牧全身心地投入到修鍊中。
很快，他又失敗了一次，卻只是默默地進入系統，觀摩透明小人，等反噬平息之後，就再次嘗試。
失敗……嘗試……再失敗……再嘗試……
作為一個耐得住寂寞的單身狗，不，技術宅，陳牧竟然就這樣沉迷到了修鍊中，直到女魔頭的聲音響起。
「下來。」
陳牧睜開眼，發現太陽已經快落山了。
他解開綁在腰上的安全繩，腰酸背痛地站起來，剛想爬下去，結果怪蜥不耐煩地一抖，他就摔到地上啃了一嘴沙子。
怪蜥咚咚咚地覓食去了，陳牧爬起來吐掉沙子，眼巴巴地望著女魔頭：「女俠，咱們也該開飯了吧？」
對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掏出一個綠色糰子和水袋扔過來。
「女俠，你拿錯了吧，這個是空的。」
「沒錯，給你喝尿用的。」女魔頭找了個背風處，開始打坐。
陳牧差點沒把水袋扔她臉上，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啃糰子。
好不容易填飽肚子，陳牧的喉嚨已經幹得能噴火了，他又不想真去喝尿，乾脆也走過去坐下，繼續修鍊。
女魔頭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又閉上了。
……
陳牧又一次嘗試搬運小周天。
他默念心法口訣，引導輻射能量進入氣海，再加以淬鍊，試圖將這些狂暴的能量收為己用。
這次終於成功了，氣海里產生了一絲灰白能量！
陳牧還來不及高興，就發現系統有了變化——「輻射氣功」的字體變亮了！
我擦，系統終於肯發福利了？陳牧激動地用意識去觸碰「輻射氣功」，發現裡面多了一個開關，後面還有一個「完美度：14%」。
陳牧試著激活開關，氣海立刻就開始自動修鍊。
很快，一個小周天搬運完成，所有細節都跟之前成功的那次一模一樣，氣海里又多了一絲灰白能量。
陳牧頓時狂喜，這福利牛不牛逼他不知道，但至少不用喝尿了啊！
他睜開眼，發現修鍊並沒有受影響，根本不需要分心去引導，只是要保持姿勢。
既如此，那我就趁修鍊的時間來研究內功心法吧。陳牧閉上眼，專註地觀摩透明小人。
直到一股脹痛感從氣海傳來，他才抽回意識，發現灰白漩渦已經飽和了。
睜開眼，天邊泛著魚肚白，怪蜥趴在一旁呼呼大睡，女魔頭還在打坐。
「女俠，我想喝水。」陳牧嘶啞著喉嚨說。
對方連眼皮子都沒抬，冷冷道：「你信不信我讓你連尿都喝不成？」
陳牧此時嚴重脫水，都有點暈眩了，也來了脾氣：「喂，大姐，說話要算話啊，明明說好了一個大周天——」
女魔頭猛地睜開眼，一伸手就扣住了他的小腹，陰冷氣息侵入，立刻就遭到灰白能量的反擊。
「咦，你竟然真的完成了，這——」她收回手，用古怪的眼神瞅著陳牧。
「大姐，你看我我沒意見，但能不能先把水給我啊？」
話音未落，一個水袋就砸在陳牧臉上，他也顧不上抗議了，趕緊打開，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然後非常不舍地將袋子遞迴去。
「你留著吧，今天我再教你一套拳法，讓你能夠快速消耗「歐氣」，否則你的氣海只進不出，根本就不能有效率地進行修鍊。」
歐氣？陳牧差點沒把嘴裡的水給噴出來。
看他神色古怪，女魔頭冷冷道：「有問題？」
陳牧訕笑兩聲：「呵呵，沒有沒有，我一定努力修鍊，爭取不讓你失望。」
「不是爭取，是必須，因為讓我失望的人都死了。」
女魔頭起身叫醒怪蜥，繼續朝北方前進。
路上，她教了一套拳法給陳牧，系統立刻有了變化——
外功：輻射拳
他正打算練習一下，就見女魔頭猛然起身，掏出單筒望遠鏡，看向東方。
「這幫陰魂不散的傢伙，竟然連「聖輝十字軍」都請來了，看來這次——」
她抓著陳牧跳到地上，怪蜥扭頭沖向東方。
「哼，便宜你了！」她將面具掀起一點，露出瓷器般精緻的下巴，以及鮮紅的嘴唇，然後猛地扣住陳牧的光頭。
陳牧一臉懵逼，女魔頭突然湊過來，用紅唇堵住了他的嘴。
「唔——」
陳牧眼珠子瞪得老大，這福利來得實在是太猝不及防了，而且這特么可是哥的初吻啊！
突然，有個陰冷的長條形物體，竄入他嘴裡，眨眼間就消失在喉嚨深處。
「嘔——」
女魔頭鬆開陳牧，望著他跪在地上乾嘔。
「不想死的話，一年之內到西卡部落來找我。」
話音未落，她已經閃電般沖向西方，幾個起落就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