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識得真面目
只見倆人各自從背後拿出一捆草來,然後緊趕了幾步將草用繩子捆在了裝甲車的後門之上,然後倆人又從懷裡掏出防風火機,連二次都沒用,兩捆草便著了起來。
看著煙隨著車輛的前行而向後飄去,戰斧這會兒也顧不上調侃我的無恥行為了,他只關心:「這能行嗎,煙都吹跑了,哪能灌到車裡面去啊!」
卡亞笑了笑說道:「這輛裝甲車雖然是那超級大國研製的最新款,但它可不是兩棲車,故而車內的通風還算不錯,可能絕大部分煙灌不進去,但相信還是能灌進去一些的,另外我就不相信那裝甲車司機看不到車後面著火。」
話還沒有完全落下,裝甲步兵車便停了下來,前面兩輛主戰坦克前行了一段距離后才得到消息於是也停下來等待。
裝甲車司機從駕駛室走了出來,緩步來到後面,當他看到那兩捆燃燒殆盡的乾草后,整個人都警覺了起來,不過我們可並不打算給他回去報告的時間,老齊的得意門徒剛才一直在跟著裝甲車跑,等其停下的時候,他將身子隱在草叢裡,這邊駕駛員剛走到後面,我們的刺客便已拽出匕首摸了上去。
捂住嘴防止對方發出聲音,然後手起刀落,駕駛員的頸部大動脈便被劃開了一個口子,身子一軟向後倒去,諾巴男孩兒扶著將他的屍體緩緩放倒。
大概是覺得駕駛員在外面的時間有些久,於是后倉的士兵們用槍把去敲後門,大概是想提醒駕駛員,不過就算是比這激烈十倍的聲響,駕駛員也聽不到了。
雖然平日里大仗打的少些,但最基本的危險預警能力還是有的,車內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幾乎下意識地將手中突擊步槍的保險給打開了。
除一人要打開車門外,其餘所有人都將槍口對準了大門,他們敢保證只要有人這會兒出現在門外,那絕對躲不掉。
門是打開了,可外面去空無一人,甚至連駕駛員的影子他們都沒有發現,那傢伙去哪了,難不成一時肚子不舒服去方便了,帶著種種猜測,這些戰士仗著膽子從裝甲車上走了下來。
我在遠處數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六個人,要是前面坦克里的加上剛才死掉的駕駛員,這支隊伍的人數都快滿三支小隊的人數了。
還沒等我喊射擊,我便聽到身邊有人推開了保險,當時我差點氣的罵娘,心想這些傢伙平日里很聽話的,怎麼到這關鍵時刻反倒是沒有了組織紀律性了,可當我看清楚是誰后,我撇了撇嘴然後壓低聲音對戰斧說道:「要打就得等他們離車遠了之後再打,現在你一開槍,人家躲回到車裡你還打啥?」
戰斧這人屬於那種錯了就是錯了,而且不會藏著掖著的那種,一聽我的話有理他立馬將槍口壓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曙光傭兵團的這六個人低聲喊著駕駛員的名字,可空曠的草原卻沒有任何回應。
這讓他們愈發地心裡沒底了,經過簡單的商議,他們決定派兩名戰士到周圍去尋找下駕駛員。
很快兩分鐘過去了,餘下的四人不但沒等來駕駛員的消息,就連出去尋找的兩名兄弟也沒了動靜,他們試著用無線電對講機與同伴溝通,可回應他們的只有細密的電流聲響,直到這會兒他們才肯定失蹤的三個人是遇襲了。
不過我們也沒準備讓他們返回到裝甲車內或者與前方的兩輛坦克取得聯繫,我、卡亞、戰斧以及福根教的那名徒弟,一人一槍把餘下的四人給放躺在了地上。
這會兒裝甲車的副駕駛坐不住了,因為他的耳機里滿是電流的聲音,他有些慌張地抓起車內配備的對講系統,如此詭異的事情他得通知前車,不過對講機剛被他拿起的同時他的脖子上被架上了一把匕首。
對講機里傳來了前方坦克兵的呼叫:「你們什麼情況,搞好沒有,可別耽誤了正事兒,要是貽誤了戰機,副團長可是不會饒了咱們的,喂,你們聽到沒有,聽到趕緊回話,喂!」
「正在排除故障,再等一會兒,很快就好了!」這些話是我們的人威脅他說的。
等聽到那邊掛線的聲音,這邊諾巴族人才長出了一口氣,不過下一秒鐘他沖著外面叫了兩聲,副駕駛以為他這是慶祝的叫聲便沒多加註意,可當他看到數個身影出現在他視線里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木在了那。
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兩輛坦克里的六個人全都躺在了地上,副駕駛是親眼看著他們被人從坦克里架出來的,最最關鍵的是他們此刻已經沒有了呼吸。
也不知是臨死前的淡漠還是想弄清誰是兇手,副駕駛輕聲問道:「諸位是哪路的朋友,你們如此截殺我們,難道就不怕我們背後的勢力追殺你們嗎?」
「就算我們不截殺你們,難道你們就會放過我們嗎,我想你們這支小部隊應該就是去偵查敵情的吧!」老齊的弟子信誓旦旦地說道。
副駕駛很聰明,幾乎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你們是荊棘傭兵團的人!」
「說說吧,你們營地里的事兒,最最重要的是你們副團長的事兒!」
「說什麼,我只是一名備用駕駛員,哪裡知道領導的事情,我想你是問錯人了!」副駕駛嘴巴很硬,絲毫不肯透露一絲與庫克有關的消息。
我們教學的內容中自然不會少審問這一門,而老齊則是這一門的行家,故而他的徒弟絕對得到了他的真傳,細長的匕首鋒利的頂端,毫無預兆地刺入了副駕駛的大腿。
「啊!」一聲慘叫從副駕駛的口中發出,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從他的額頭滴下。
「現在知道了嗎,為了庫克那種人你值得嗎,在離開酋長傭兵團的時候他甚至親手殺死了替他止血的醫務兵,你覺得自己如此這般維護他,他會感恩你嗎?」老齊的徒弟面無表情地追問道,同時將匕首抽了出來,並且好心的用手幫著副駕駛壓住了傷口。
這一魔鬼一天使的轉變讓副駕駛本就已經疼的無法思考的腦袋更加發懵,故而一時間只在那不住地嘶哈著。
「好好想一想,我可不想再把刀插到你身體的某個部位里去,太血腥暴力了,做一次就夠了!」
「我要說,能活嗎?」副駕駛咬著牙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們老大不是那種絕情的人,應該不會殺了你吧,但你要是不說,那答案就是肯定的了!」
「副團長並沒有打算攻打你們荊棘傭兵團,他只是讓我們時刻留意著你們的動向,依我看他應該是想借旁人之手解決你們吧,至於我們曙光傭兵團會在你們攻守雙方打到最後的時候再出現,這就是我們的全部計劃,好了我說了,能不能放我離開!」
「你稍等一下!」老齊的弟子扭轉回頭沖著草叢叫了兩聲,很快另一個穿著打扮和他一樣的傢伙出現在了駕駛室外。
「這傢伙腿被刺傷了,你幫忙處理一下,我去彙報情況。」
得到消息后我並沒有意外,這很像是庫克的作風,就連戰斧也在一旁不住的點頭,想來他也同意我的看法,不過他同時也在看著我,希望我能對他講出下一步的具體計劃。
我沒搭理他而是徑直走到了裝甲車駕駛艙外,這會兒副駕駛的腿已經被包紮好了,不過因為剛才那一下還是讓他面色有些難看。
「哥們,你覺得你們的副團長為人如何,你對他有何看法啊?」我微笑著問道。
「這是我們團長,你最好如實回答,否則後果自負!」老齊的徒弟搶先介紹道。
副駕駛瞳孔一縮,想來這傢伙應該從庫克那裡知道了我的名字,也知道了我的手段,不過他還是唯唯諾諾地講出了自己的想法:「論謀略我們副團長絕對無人能敵,不過這人品嘛,卻差強人意一些,他性子有點冷,不喜歡和別人過多交流,而且脾氣也是陰晴不定的,我們背地裡都管他叫觸發雷,因為只要他的點被觸碰,根本不管說這話的是誰,哪怕是我們團長也會被他罵個狗血淋頭,所以對這個人我更多的是懼怕,還有點小厭惡,當然了對於他的謀略我還是很佩服的。」
「那你知不知道你們的這位副團長正在把你們帶上一條不歸路,要是順利的話你們能夠飛黃騰達,可要是有一丁點的差池,你們全團人就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而他絕對會遠走高飛,根本不會管你們全團人的死活!」我沒給庫克留一點面子,當然他也不需要我給他留面子。
對於我的這句話,曙光傭兵團的這位副駕駛產生了疑惑,我看著他然後問道:「怎麼不信我說的,酋長傭兵團聽過吧,他是怎麼對那些人的,那他就會怎麼對待你們。」
「不對吧,副團長跟我們說的是你們荊棘傭兵團把酋長傭兵團給打散了,他這才逃回來的!」
「放屁,這話虧他說的出口,要不是他把醫務兵給殺了,怎麼能逃的出來!」戰斧實在忍不住了,嗷一嗓子從後面站了出來。
由於有同一位二把手,故而兩邊的人對彼此都很熟悉,特別是雙方的團長,那絕對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戰斧團長,你沒死啊?」曙光傭兵團的副駕駛有些驚訝地說道。
「你死老子都不會死,你們被騙了,你們整支傭兵團都被騙了,當然我和我的隊伍也被他給騙了,庫克那傢伙的心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其他人都是附屬品,是為了實現其目標的墊腳石,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們這些墊腳石是可以被他隨時捨棄的,有我這個證人,你應該相信了吧!」戰斧難得地收起了大嗓門,當然這可能是跟他低落的程序有關吧。
「我信了,但光我信又有什麼用啊,就算我回去大肆的宣揚,只要庫克反過來咬我一口,我便無從辯駁,最後我們倆死的還是我!」
「所以說,這回去交差就得由我們跟你一起回去,我們要當面拆穿庫克的偽善面具,進而也算是救了你們整個部落一命!」我笑著拍著那名副駕駛的肩膀說道。
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副駕駛長出了一口氣,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我連忙招呼著手下人坐進了三輛車。
這車本就沒開出來多遠,故而我們很快便回到了曙光傭兵團駐地外,守衛有些訝異地看著我們,他應該在想這三輛車怎麼這麼快便返回來了。
交接是副駕駛員去做的,故而我們很順利地進入到了營地之中,早在臨回來之前,我們幾個便換好了曙光傭兵團的服裝,所以即便是下了車也沒人懷疑我們。
接下來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直搗黃龍,去抓庫克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可當我們剛走到營地正中間的時候,就聽頭頂處有人大聲喊道:「那幾個是姦細,大家趕緊把他們給拿下!」
對於這個聲音在場的幾個人再熟悉不過了,我們沒有時間去與他對峙,索性直接掏出了突擊步槍做好了防守的準備。
只聽半空中的庫克聲嘶力竭地吼道:「他們要是反抗就給我開槍打死他們,另外還有那個叛徒,一併給我處決掉。」
直到此刻,那名副駕駛才算真正了解庫克的為人,他突然抬起頭看向庫克,然後儘可能放大音量:「之前他們說你只顧著自己,心裡沒有旁人,我還不信,畢竟你為我們兵團也算是費勁了心思,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是我錯了,你之所以如此竭盡全力完全是為了你自己,因為你想要一個避風的港灣,只有它足夠強大,你才是安全的。」
「不要聽他在那胡說,妖言惑眾的傢伙,他肯定是被外人給洗腦了,先處決他!」庫克這會兒顯得更像是一條瘋狗,看到誰就咬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