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主動投誠
不過坦克還沒等開出團部就被曙光傭兵團的一些士兵給攔停了,血鐮從駕駛艙里探出頭來大聲呵斥著那幾名士兵。
但還沒等他說完,那幾名士兵便單膝下跪道:「族長,我們不想離開這裡,還望您能成全!」
血鐮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大聲問道:「你們說什麼,不想離開這兒,誰給你們的膽子,是不是都瘋了,還是那些傢伙給你們灌輸什麼思想了?」
「誰也沒和我們說什麼,一切都是我們自己體會到的,在這裡即便是干這種掉腦袋的工作,也沒人是愁眉苦臉的,因為他們的團長很在乎他們的生死,不管受了多重的傷都會全力醫治,能不讓自己戰士冒險的事情他盡量不會去做,而且我們還聽說在這裡能夠學到許多本事,傳藝的老師一點都不藏私,完全傾囊相贈,我實在是想不出理由不留在這裡,所以還希望族長您成全。」其中一名團員仗著膽子對血鐮說道。
其實在那名團員描述的時候,血鐮的臉色就已經陰沉了下來,在那人又一次要求留下的時候,血鐮心中的憤怒積攢到了一個頂點。
毫無預兆的血鐮從腰間掏出手槍朝著那名戰士便開了一槍,或許是常年征戰讓其有了危險預知吧,在血鐮扣動扳機的時候,戰士便已經做出了反應,微微側身讓開了致命位置,不過由於距離太近,那人還是直接被打倒在地暈了過去。
血鐮的這一槍無異於捅了馬蜂窩,酋長傭兵團和諾巴部落的戰士一起舉槍瞄準了他,而水柔也不管危險不危險趕忙沖了上去將傷者救了下來。
與傷者同時站在坦克前的還有幾人,他們算是最直觀的了,在血鐮開槍的瞬間,他們身子一抖,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夥伴時,他們本以就寒了的心算是徹底跌到了冰點之下。
「族長,要是你覺得不解氣就給我們幾個一人來一槍,不過開完槍之後我們和部落也就沒有什麼關係了。」有兩名氣不過的戰士扯著嗓子對血鐮喊道。
血鐮自然不會被人將住,他點著頭朗聲笑道:「好,既然你們要求了,那我就成全你們,是死是活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說著這傢伙再次舉起了槍,可旁邊的戰士們又怎麼可能讓他在這裡放肆,於是紛紛喊著讓他把槍放下。
血鐮就像沒聽到別人的威脅似的,依舊平舉著槍,不過他並沒有急於開槍而是轉頭看向剩下的那些曙光傭兵團的戰士。
「你們還有誰先留下的,一併站過來吧,我可不想再為此浪費時間,要是等我開完槍之後再有人上來,那我可就不會再用槍來說話了。」
之前那些戰士絕大多數是在觀望,見有人出來了,他們便也想衝出來,可血鐮那一槍又把他們給打了回去,現在血鐮又來了這麼一句,那些捉摸不定的戰士終於做出了最後的判斷。
上百號人有一多半來到了坦克車前,大家亂鬨哄地都表達了自己要留下的想法,這回血鐮可是真的有些掛不住臉面了,他本以為想留下的只是個例,絕大多數人還是會和自己離開,可誰知情況卻恰恰相反。
氣急敗壞的他猛地從駕駛艙竄了出來,直接躍上炮台,翻開艙門便欲跳進去,這要是讓他真跳進去,那這些士兵可就慘了,沒準兒我們也得受到牽連。
就在我要出手的時候,一條黑影已經出現在了血鐮身邊,只聽他壓著艙門然後對血鐮說道:「都是同族兄弟,沒必要搞這麼大吧。」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血鐮為之一驚,因為他根本沒感覺到身邊何時站了一個人,這要是在戰場上自己可能都不知自己是怎麼死的了。
不過這傢伙的反應速度還是相當快的,手掌一抹便從褲腿處把藏著的匕首給抽了出來,看也沒看直刺來人。
既然都能做到無聲來到血鐮身邊又怎麼會被他傷到,不但刀沒傷到他身體分毫,相反地在其稍微用力下,血鐮一聲吃痛便鬆了手。
那人順手一抄直接將匕首弄到手上,挽了個刀花一道寒光直取血鐮的脖頸,自認為本領超群的訓練一時間竟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最後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匕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不過意料之中的血光四濺並沒有發生,冰涼的刀刃只是停在了他脖頸外幾毫米的地方。
「小子別挑戰我的耐性,你要離開就離開,我們不會攔著,但你也無權決定旁人的生死和去留,要是明白了的話就帶著你的人滾蛋,要是不明白我不介意讓你再重新了解一下。」
人家再往裡面遞一下,自己的脖子就得開口,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但向來剛強的血鐮又怎麼會示弱。
「不說話是吧,那我就當你默認了。」
說著拿刀的人便鬆開了手,匕首直接掉在了血鐮身旁,看著近在咫尺的匕首,血鐮卻根本沒有將其拿起反擊的勇氣。
「放心就算你現在鑽進炮艙里,我也有辦法把你弄出來,或者直接讓你永遠躺在裡面,至於你想殺的人,我有不下十種方法讓他們在你的炮口之下好好地活著,所以還是規規矩矩地離開吧。」
等血鐮再聽到那人的聲音時,才驚覺人家已經距離自己好遠了,這下他是徹底放棄了任何僥倖心理。
「敢問尊姓大名,日後我也好找您討教一二。」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便慫掉,這有點不太符合自己的性子,於是血鐮才有了這番言語。
那人似乎並不吝嗇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炊事班,白宇!」
血鐮瞬間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傷害,他僵直在那裡,心裡想著什麼時候在後廚做飯的傢伙們怎麼如此變態了。
不管怎樣,血鐮是真心不敢再繼續下去了,於是他緩緩合上炮艙的艙門,然後默默地跳回了駕駛艙之中。
「願意跟我走的上車上坦克,不願意走的以後是死是活和奇卡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假使以後在戰場上相遇,也別指望著我的族人們會對你們手下留情,至於你們的家人嘛,呵呵,自己看著辦吧!」血鐮雖然不敢叫囂白宇,但他還是敢威脅下那些打算留下的原奇卡部落的族人們的。
用家人來威脅這絕對是最好的威脅方法,幾乎瞬間便戰士動搖了,不過白宇卻給他們吃了一劑定心丸:「他要是敢傷害你們的家人,那我便會把他嘴裡的牙全部拔光,把他身上所有的毛都薅凈。」
還沒被拔牙薅毛呢,血鐮就感覺皮子一緊,在幾番斟酌后還是規規矩矩地鑽回了駕駛艙率先離開了荊棘傭兵團的團部。
只剩下幾十人跟隨,也就勉強把所有重武器開走,把一些高精端的槍械帶走,還有些突擊步槍,手槍一類的實在拿不了啦,也就只好放棄了,當然這裡面也有白宇的威懾在裡面,在那些傢伙試圖去拿以前夥伴們身上的槍的時候,直接被白宇的目光給瞪了回去。
這次小插曲過後,荊棘傭兵團減員近五十人,武器配備的水平也直接下降了將近兩個檔次,不過這並沒有影響我們的心情,相反這些來自多個傭兵團兄弟們的心愈發地貼近我們了。
在沒有利器的前提下,我們沒有再急於出兵征討,而是開始大練兵,所有士兵被我們這些所謂的教官從早上一直訓到晚上,不說每個人脫了一層皮也差不多,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想要速成要是在訓練上再偷點懶,那可就真的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怕他們一時接受不了如此高強度的訓練,所以練前我們做了大量的動員工作和心裡建設,我們甚至告訴他們在受訓的時候覺得壓抑的話甚至可以罵我們,往死了罵都沒問題。
可真等練上的時候,他們每一個都咬著牙,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最後還是我們這些教官循序善誘讓他們慢慢地開了口對我們一通臭罵,或許是我們賤皮子吧,這些戰士罵的越大聲罵的越無法入耳我們越高興。
整個訓練一直持續了近一周的時間,由於高強度的訓練,致使我們許多武器直接打報廢了,子彈的庫存也接近枯竭。
最後實在無法繼續下去,我們這才叫停,同時下達了訓練后的第一個命令,三支傭兵團開展一次狩獵行動,儘可能地掠奪其他敵對傭兵團的物資,最最關鍵的就是武器彈藥。(曙光傭兵團留下的士兵被補到了凱撒的手下)
三支傭兵團依次行動,取得物資武器者最多的為勝者,勝利者有優先選擇搶奪回的武器裝備的權利,這次是絕對公平的,不再有我們背後幫忙的成分在裡面,哪怕是戰斧也被我們加訓了好幾天,雖然笨了點但這傢伙還算刻苦,勤能補拙算是勉強成為了一名合格的指揮官,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讓炊事班的幾個兄弟、荊棘小隊、遼菜小隊的兄弟們輪番去照顧一下。
當然這期間也出了些讓我們很是興奮的和自豪的事情,有好幾支小規模的傭兵團,也不知道從哪聽說的我對下屬很關照之類的話,他們竟不約而同地投奔我們來了。
當看到團部外那黑壓壓一片人群的時候,我的頭都有些大了,看那架勢起碼有一百七八十號人,這要是加進來那可就又多了一百多張嘴,本來我擔憂的是彈藥的問題,可要真是這些人加進來,那我愁的可就是吃飯的問題了。
自給自足顯然是不太現實了,要是去採買的話,那絕對是一筆不小的費用,當時我真想開口拒絕那些前來投奔的傭兵團,至於借口我都想好了,因馬上要與敵決戰,故而不願牽連無辜人等。
可等我把這想法說出來的時候,卻遭到了大傢伙的一致反對,在他們看來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量,在日後與鬼瞳作戰的時候就多一分把握。
就在我還在斟酌的時候,白宇竟帶著人直接把營門給打開了,呼啦一下那些傭兵團一下子湧進了院內,原本三百多口子人這又將近兩百人,一時間我感覺整個團部都被塞滿了。
「小六子,人我是放進來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我看這些人不錯,不畏懼危險敢來投奔你,就沖這也得收著啊。」白宇大言不慚地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心道你這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看人不錯就放進來,真當我是富翁啊,能有無窮無盡的糧食啊。
見我那為難的樣子,白宇實在憋不住了,他大笑著指著我的鼻子,可半天都沒整出一句話來,最後還是班長開口說的。
「讓咱們的人去就近的城鎮去採買吧,這糧食補給必須跟得上,要不然軍心很容易渙散。」
我心道白宇這個是事兒不管的傢伙犯糊塗也就算了,可你不應該啊,和他們我基本上是心裡想什麼嘴上就會說什麼,從來不擔心會不會得罪他們。
「班長啊班長,你說的輕巧,咱可拿什麼買啊,我身上的錢可有限,也只夠三百左右人挺上個把月的,那還得是勒著省著花,可現在一下子又多了這麼多人,那點錢估摸也就一星期的時間,可過了一星期該怎麼辦,咱們帶頭喝西北風啊。」
眼前黑光閃爍,一張通體黝黑的銀行卡直接落在了我的手上,我連忙扭回頭看去,只見炊事班的五人加上水柔正笑盈盈地看著我。
「這是什麼意思,這卡是怎麼回事兒?」手上的卡可是沒有限額的那種,雖然沒用過但在影視劇上我可是沒少看到過這種銀行卡。
「放心用吧,這卡來路光明正大,而且有人說了,裡面的錢你隨便用,多少他都會幫你給補上!」水柔笑著說道。
「某人,是誰,誰這麼大手筆,龍華,他應該沒這麼多錢吧,就算有龍老爺子應該也不會同意他這麼敗家吧。」我大膽地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