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背叛」的妻子
第十七章「背叛」的妻子
「這樣啊,你們的酋主做的沒錯。」李飛翔顯然很贊同這種做法,他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叫擇優錄取,通俗來說叫矬子里拔將軍,以你的體格,要在那個時代的確可以出人頭地。」
「就是,我可是打遍……」小二黑有些洋洋得意的擺了個姿勢,剛想自吹自擂,忽而又看到了地上的死貓,立馬就又泄了氣。
「你別跟我比,真的。」李飛翔看出了他的失落,急忙好言寬慰:「兄弟,我跟你們不一樣,我不單純的是只普通老鼠,別說是只貓了,以前我跟警犬都干過仗,你跟我比不來的。」
「乖乖……」小二黑這下真的是目瞪口呆了:「你連狗都弄的死?」
「沒弄死,把它弄殘了。」李飛翔咂咂嘴,一臉平淡,的確,對於一個屠夫來說,殺只貓宰條狗確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我看出來了,你是個絕對的高手啊!」小二黑一臉的崇拜:「大哥,讓我跟著你吧,我願意做你的僕從,好不好?」
「僕從?」李飛翔皺皺眉頭:「僕從是幹嘛使的?」
「額……僕從就是保護主人,然後給主人覓食,替主人試吃食物什麼的,要知道,可惡的人類總是愛到處下老鼠藥,不是所有找來的食物都安全的。」小二黑一臉期待的解釋道,他是真的想抱上這顆大粗腿。
「哈,那不成了奴隸了。」李飛翔搖搖頭:「抱歉,我不需要這樣的奴隸。」
「……也許是我多想了,向您這樣的高手,我是不配的。」小二黑低下了頭,一臉的失落。
「奴隸我是不需要的,不過要是說交個朋友,我還是願意的。」李飛翔一臉的笑眯眯,眼前這隻黑老鼠的性格很對他的脾氣。
「……大哥,你……」小二黑猛然抬頭,幸福的杠杠的。
「我還有些別的事要辦,得離開這裡,你怎麼辦?」李飛翔試探著問小二黑,他不確定對方是否願意離開自己的故土。
「我跟你走。」小二黑回答的很乾脆,連想都沒有想:「我早就厭倦這一畝三分地了,雖說吃喝不愁,但整天提心弔膽的,我早就膩煩了,一天天的被貓追,被蛇堵,天上時不時還有貓頭鷹飛過,我早就想過走,只是不知道去哪裡好,現在行了,我以後就跟隨著你,待在你身邊,就再也不用擔心那些天敵了。」
「那你有沒有什麼要收拾的?我們儘快就走,我著急趕路。」李飛翔擔心著家裡的大人孩子,並不想過多的耽擱。
「沒什麼收拾的,我啥都沒有。」小二黑搖搖頭:「我是一鼠吃飽,整窩不餓,媽媽和我哥大老黑都被貓吃了,就剩我一個了,對了大哥,咱們往哪兒走,你的目的地是哪兒?」
「石家莊附近。」
「哦!那裡啊!」
「你知道?你不是沒出過門嗎?」
「在收音機里聽到過,夾在評書中間的廣告經常提到,說那兒有個醫院腦科不賴。」
「不太清楚,真的假的?」
「真的,對了老大,我們怎麼去,走著要走好久的。」
「飛過去。」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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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光下,一隻鴿子歪歪斜斜的撲棱著翅膀落在了街面上羊肉店門口的綠化樹上,小白鼠李飛翔利落的一個翻身從鴿子背上跳下來,站在了樹杈上。
隨後,又是一隻鴿子飛了過來,撲撲愣愣飛的更加難看,險些撞上樹榦。
鴿子沒有夜眼,大多數的鳥類都沒有,像貓頭鷹那樣把黑夜當白天的是極少數,所以一般的鳥晚上都不飛,李飛翔是思鄉心切,所以連帶著小二黑也跟著他一起趕了場夜路,險些導致了一場空難。
幾年過去了,一切依舊,門店還是那個門店,招牌還是那個招牌,殺羊用的架子依然擺在門口,掛羊的架子仍然穩穩的立在那裡。
李飛翔心中一陣波瀾,嘴唇哆嗦著,雙手開始顫抖。
門口拴著的大黃狗抬頭看了看綠化樹,一陣似是而非的熟悉感覺湧上了它的心頭。
動物的第六感總比人要強。
李飛翔坐在樹叉上,看著這朝思暮想的曾經生活的地方,心中感慨萬千。
「孩子們大概都睡了吧。」李飛翔暗暗的想到。
「老大,這就是你原來的家?」小二黑慢慢的順著樹枝爬了過來,好奇的問李飛翔。
李飛翔剛想回答它,忽然眼睛的餘光看到一個男人從遠處走了過來,三十多歲的樣子,他穿過綠化樹在月光下投下的陰影,徑直來到店門口,叩了兩下門。
大黃狗沒有狂吠,而是站起來一個勁的搖著尾巴,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來人的手。
「別亂舔。」男人笑罵了一句,隨手摸了摸它的頭,
大黃狗搖著尾巴,一臉的享受,顯然,它對眼前的男人不陌生。
樹叉上的李飛翔眯起了眼睛,一種不好的預感開始在心頭瀰漫。
「老大,那人誰啊?」小二黑好奇的問。
李飛翔沒有回答它,臉色陰沉的嚇人,手裡抓著的一片樹葉都攥出了汁來。
小二黑識趣的不敢再問了。
「吱呀!」一聲,羊肉店的鐵門打開了,一位年近三十的女人探出了頭,她對著敲門的男人笑了笑,開口道:「怎麼才來?再晚來點我都要睡了。」
「剛在那邊的燒烤攤碰見幾個熟人,非讓我喝兩杯。」男人歉意的一笑。
「進來吧。」女人轉身進門,男人緊隨其後。
再次聽到那朝思暮想的聲音,李飛翔卻沒有絲毫的喜悅與激動,滔天的怒火幾乎將他燃燒。
妻子劉霞有人了,她竟然找人了。
自恢復記憶以來,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你卻……
李飛翔感覺自己的心臟彷彿被一隻手狠狠的攥了一下,喉頭有些發甜。
燈光下,兩個人影落在了玻璃上,他們離的很近,兩人的手似乎拉在一起。
一陣並不是很清晰的對話時斷時續的傳進了李飛翔的耳朵。
「不是說好的八十嗎?怎麼變成一百了?」這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夾雜著一絲驚訝。
「也該漲了,現在什麼不都漲價么。」這是妻子劉霞的聲音,她竟然在笑。
「不行,八十。」男人搖頭。
「哎呀,我說一百就一百。」妻子劉霞在堅持。
「就八十,要不然我可就不幹了。」男人很不滿。
「你看你這人……」劉霞有些嗔怪的聲音又飄了出來。
「噗……」李飛翔再也忍不住了,喉頭一甜,一口猩紅的鮮血噴了出來,當即暈死過去,腳下踏空,一頭從樹上栽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