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地涌夫人
第三十一章地涌夫人
經過灰太狼的一再提點,李飛翔總算是明白了這個所謂的鼠神是誰了。
什麼半截觀音,什麼地涌夫人,不就是金鼻白毛鼠精嘛。
金鼻白毛鼠精,它原是凡間的一隻普通白鼠,機緣巧合之下,讓它得了些道行,修鍊成精,後來這廝又在西天靈山偷吃了如來佛祖的香花寶燭,功力大增,便膨脹的自命為半截觀音。
如來因失了寶物,遂遣托塔天王李靖和三太子哪吒將金鼻白毛鼠捉拿,哪吒見她楚楚可憐,於是便向如來求情,如來佛祖也動了惻隱之心,覺得她修行不易,也不忍心將她殺死,但又恐其為惡,於是便讓托塔天王李靖把她認為義女,讓三太子認其為義妹,教導她向善。
李靖何許人也,那可是天庭的托塔天王,況且他平日里便是一個眼高於頂的人,以他的身份,又怎麼會真的把一個出身低賤的老鼠精放在眼中,認做乾親那只是不好駁了如來的面子,至於教導金鼻白毛鼠,他才懶得去做,於是李天王便將這個便宜女兒隨意的放到了下界,任她自生自滅,然後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以至於美猴王孫悟空提著兩塊牌位來找他告狀的時候,他甚至都想不起來有過這麼一回事。
金鼻白毛鼠也是劣性不改,到處吃人,其實這也怪不得她,她本是人間一野鼠,哪裡又懂得是非曲直與善惡因果,她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隨性而為罷了,這一點從她膽大包天的偷吃了如來的寶物就可以看出來了。
終於有一天,她又碰上了一個硬茬子,一個鼠精要娶唐僧,那齊天大聖孫悟空自然不幹了,所以當他得知了這金鼻白毛鼠精還有這麼一層身份之後,便怒氣沖沖的到玉帝面前告了一狀。
李靖當場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大意已經惹了個不小的禍事,孫猴子他是十分了解的,那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潑皮無賴,黏上就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啊,這白毛鼠精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惹他們。
但他還沒法往外擇,當初是如來讓他教化這隻老鼠的,現在他沒幹好,金鼻白毛鼠闖了禍,要是讓上邊知道了,沒他什麼好果子吃。
於是托塔李天王不得不妥協,他讓自己的兒子哪吒和老滑頭太白金星一起為他求情,若不是孫猴子急著救師父,以他的性格,恐怕這事沒那麼容易了結。
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金鼻白毛鼠在自己的乾爹和乾哥哥面前毫無還手之力,輕而易舉的便被收進塔中帶回了天庭。
後來的事情,西遊記中並沒有提及,只是說唐僧師徒四人火急火燎的繼續西天取經了,不過金鼻白毛鼠精和托塔李天王的父女關係畢竟在這兒擺著呢,既然原告都不追究了,想來李靖也不會傻到真的把她交給天庭去處置,那樣對他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金鼻白毛鼠的最終結局,應該也就是被托塔天王李靖帶回了自己家,然後好生的管教。
這是一段神話故事,絕大多數看過西遊記的人都知道,不過關於這個故事的真偽,卻幾乎沒有人真正的深究過。
「你們把她當做自己的神仙?」李飛翔一個勁的咧嘴,實在有些想不通,在所有的妖魔神仙中,長得好看的有的是,本事比她大的更是大有人在,要論後台,在天庭有個乾爹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而她在老鼠當中去能混到這麼高的位置,著實讓李飛翔很是吃驚。
「那當然,地涌夫人可是我們老鼠一族的驕傲。」灰太狼的一句話就把李飛翔的疑惑全部給打消了,每一個種族都會崇拜本族的英雄,而老鼠中最能提得上號的人物也就是她了。
「老大,你這麼明目張胆的打人家的旗號,萬一人家地涌夫人真的找上門來,咱可咋辦?」小二黑不無擔心的問道。
「你可拉倒吧!」李飛翔像看白痴一樣白愣了它一眼:「哪兒來的地涌夫人?你是不是聽評書聽傻了?那只是神話故事,神話故事懂嗎?那是吳承恩編出來的,就像起點中文網奇幻頻道的那些作者寫小說一樣,瞎編亂造的,你還當真有那麼一回事兒啊。」
「老大,話也不是那麼說的。」灰太狼搖搖頭,提出了自己的不同意見:「吳承恩和起點中文網那些人不同,《西遊記》也不是《人在鼠途》那樣的撲街書,雖然血火宰羊挺牛B,但是他寫的書不咋地,而關於《西遊記》,據說吳承恩在寫的時候,裡面有很多的故事都是取材於民間人們口口相傳的神話故事,說到底,他只算西遊記的半個作者,而是另一半,他充其量也就是收集整理潤色了一下。」
「你是想說,這些神話故事都是曾經真正的發生過的,而你所說的那個地涌夫人,也真實的存在?」李飛翔的臉色慢慢變得嚴肅起來。
「是的。」小二黑點點頭,臉色比李飛翔更嚴肅!
「哈哈哈,你們真是太逗了。」李飛翔再也綳不住了,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哎呀,我的媽呀,沒文化真可怕,我說你們啊!哪兒來的妖魔鬼怪呀?誰見過?反正我是不信,我可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兒都是扯淡,我告訴你們,我以前是干屠戶的,乾的就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活,那些大羊腦袋一刀子一個,不知道喇掉了多少,怎麼一個變成冤鬼回來找我的都沒看見呢?」
「老大,你……不信鬼神?」小二黑小聲的說道。
「我信個蛋。」李飛翔嘿嘿一笑。
「那你是從哪兒來的?」小二黑反問了一句。
「什麼從哪兒來的?」李飛翔莫名其妙:「我從哪兒來的你不知道嗎?我都帶你去我老家看過,我老家……我……我靠……」
李飛翔猛然醒悟過來,臉上的表情從莫名其妙變成了尷尬,又變成了震驚,最後變成了深深的恐懼。
「還……還真的有哇?」李飛翔感到頭皮和爪子一起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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