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我有孩子

第389章 我有孩子

甌淺捂著自己的眼睛,任由那些雨水慢慢的浸濕自己的身體,她不停地哭,聲音凄厲而痛苦。

「真的……對不起……媽,是我不好,我應該保護你的,卻害的你死掉,對不起。」

她和龍瑞兩個人之間,終究有著一條沒有辦法跨越的橫溝。

「淺淺,回去。」

莫子安來到甌淺身邊,看到甌淺哭的這麼傷心,男人原本沉冷的眉眼,涌動著一層淡淡的陰霾。

甌淺說什麼都不肯,不停地搖頭:「莫哥哥,我想要在這裡陪她一下,求你了。」

「你這個樣子,身體受得了嗎?」

「我可以的,我只想要和她多呆一會。」

甌淺用力的掐住手,對著莫子安哽咽道。

莫子安看著異常固執的歐淺,面色冷凝道:「既然這個樣子,我不會管你,可是……甌淺,你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跟著你胡鬧嗎?」

孩子兩個字,讓甌淺的心臟狠狠一顫。

她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莫子安。

「莫哥哥……你說什麼?」

孩子?什麼孩子?她有……孩子嗎?是那天晚上有的嗎?

「你懷孕了,孩子已經一個多月了,如果你還選擇胡鬧,我不會攔著你,畢竟,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個孩子可以沒有。」

莫子安攤手,看著甌淺,面無表情道。

「我有孩子了,媽,我有瑞的孩子。」

甌淺緊張的抱著自己的肚子,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莫子安看著甌淺這幅樣子,心情莫名的煩躁起來。

他抿唇,面色冷然的盯著甌淺看了許久,才抱起甌淺的身體,帶著甌淺,離開了這個地方。

……

龍慕淵就像是人間蒸發,從薛瀾清的葬禮結束后的一個月,龍瑞才知道……龍慕淵在什麼地方。

在知道真相之後,龍瑞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誰都不見。

小咖漸漸的知道,死是什麼意思,知道薛瀾清死了之後,小咖將自己關在房間,大哭起來,管家哄了好久,小咖才沒有哭。

而龍瑞這些天的情緒也很不好,尤其是今天,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龍瑞的情緒更是奇怪的不行。

管家擔心龍瑞在這個樣子將自己關起來會出事情,便給艾弗爾打了一個電話。

艾弗爾一直都很照顧龍瑞他們,將龍瑞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關心愛護。

知道龍瑞今天下班回來,就將自己關在別墅之後,艾弗爾以最快的速度過來了。

她過去的時候,管家正在龍瑞的卧室門口,一臉有償。

見艾弗爾過來,管家立刻起身朝著艾弗爾走去。

「艾弗爾夫人,你……勸勸少爺吧……我真的擔心少爺這個樣子會憋出病來。」

管家眉頭緊皺,朝著艾弗爾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艾弗爾看著管家,抿唇道:「我會勸龍瑞,你好好照顧小咖就可以。」

「小少爺最近的心情已經好了不少,但是少爺今天非常反常。」

管家看著艾弗爾,無奈的笑道。

艾弗爾皺了皺眉,推開門,走進裡面,龍瑞此刻正站在窗子邊上,聽到推門的聲音,龍瑞一動不動,仿若沒有聽到一樣。

男人的背影,有些蕭瑟,也有些冷漠。

單是這個樣子看著,就讓艾弗爾有些惆悵。

她走上前,抱住龍瑞的腰身,用異常慈祥的聲音,對著龍瑞問道:「瑞瑞,你怎麼了?管家說你從公司回來,就一個人關在房間?發生什麼事情了?」

之前因為薛瀾清的事情,龍瑞會這個樣子,現在他又是因為什麼事情?

薛瀾清被病痛折磨……或許對她來說,這是最好的結局了。

「他也走了。」

龍瑞轉頭,看著艾弗爾,眼眶紅腫道。

自從成年之後,龍瑞再也沒有哭過了,可是此刻,龍瑞卻看著艾弗爾的眼睛,露出近乎悲傷的表情。

他是誰?艾弗爾幾乎已經猜出龍瑞說的人是誰了。

她的瞳孔倏然緊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龍瑞。

「你……說什麼?你怎麼會知道?瑞瑞……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

「當時我捧著媽媽的骨灰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原來……是他在裡面,所以他一直都沒有露面,就連媽媽的葬禮都不出現,因為……他和媽媽一起,永遠不分開。」

「怎麼……會……這個樣子……怎麼會?」

艾弗爾看著龍瑞,捂著自己的心口,不敢相信的不停地往後退。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真相竟然會是這麼殘忍……

龍慕淵竟然用這麼決絕的方式,和薛瀾清一起離開嗎?

「他簡直就是混蛋……將我們都丟下……簡直混蛋。」

龍瑞捂著自己的臉,慢慢蹲下身體,像是受傷的野獸一般,不停地咆哮起來。

看著龍瑞的樣子,艾弗爾的心口滿是悲傷和痛苦。

她跟著龍瑞蹲下身體,用溫暖的手,輕輕的摸著龍瑞的發頂,就像是母親溫暖的大手一樣,讓龍瑞顫抖不已。

「別哭,瑞瑞,你應該感到開心的。」

艾弗爾看著龍瑞,淡笑道。

「你媽媽和你爸爸,這一輩子承受的太多太多了,他們幸福的時刻太短暫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兩個人會在一起,永遠不分開,任何人都不能將他們分開,這不是一件好事情嗎?」

「是啊,我應該……高興的,應該要為他們高興。」

龍瑞將臉上的淚水擦掉,看著艾弗爾,艱澀的笑了起來。

「你媽媽他們,最希望的就是你和思瀾可以相親相愛,瑞瑞,我知道你……」

「艾弗爾阿姨,不要說了,我不會和他握手言和,因為……茵茵死了。」

龍瑞平復好自己的情緒之後,起身對著艾弗爾,目光冷漠又譏誚道。

艾弗爾看著龍瑞臉上的寒冰,扯了扯僵硬的唇,最終只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龍瑞有自己的思想,終究,她不能夠逼迫他太緊。

……

甌家破產了,在龍瑞以雷霆之勢,整個集團都被瓦解了。

甌家的家主自殺了,她的妻子也跟著自殺,甌淺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整個人都蒙的。

她沒有料到,龍瑞竟然真的出手了……對甌家下手了,而且,還是下這麼狠的手。

「淺淺,節哀,我沒有救到叔叔和阿姨。」

莫子安看著歐淺慘白的臉,聲音哽咽道。

「莫哥哥……他好狠,也不聽我的解釋……真的好狠。」

歐淺摸著自己的肚子,看著莫子安,自言自語道。

她期待著龍瑞可以聽自己的解釋,但是現在一切都破滅了……龍瑞不可能會聽自己的解釋的。

「淺淺,沒事的……我在這裡,我會陪著你,我帶你離開這裡。」

莫子安看著甌淺臉上的表情,心痛難當的對著甌淺安撫道。

甌淺搖頭,扯了扯僵硬的唇角,呢喃道:「我不要離開這裡,就算是……死在這個地方,我都無所謂,我一定會讓瑞原諒我的。」

「我沒有害死媽,是林嵐兒陷害我的……瑞一定會原諒我的。」

「不要在自欺欺人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龍瑞的心有多狠,他現在將你當成害死薛瀾清的殺人兇手,你認為龍瑞還會聽你解釋嗎?不要在……繼續下去了,淺淺。」

莫子安抓住甌淺的手臂,對著甌淺無奈又悲傷道。

甌淺睜大眼睛,表情近乎痛苦的扯著自己的頭髮,尖叫道:「不……不是這個樣子的……我沒有害死媽,瑞會原諒我的,會的。」

「淺淺,我們離開這裡,帶著孩子離開好不好?」

莫子安看著甌淺這幅樣子,清雋的臉上滿是痛苦。

有哪個男人可以承受自己喜歡的女人,變成這個樣子?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忍受……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承受這些。

「莫哥哥,你快點走吧,求你了。」

歐淺平復好自己的情緒之後,推著莫子安的手,讓莫子安離開這裡。

她不想要連累莫子安,一點都不想。

她現在只想要莫子安離開這裡,走的遠遠的。

「你在胡說什麼?你覺得我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嗎?」

莫子安綳著臉,看著歐淺的眼睛,目光近乎犀利道。

「龍瑞不會放過我,更加不會放過你,我不想要你受傷。」

「沒關係,我會陪著你。」

莫子安緊緊的握住甌淺的手,痴情道。

「淺淺,你和龍瑞已經是不可能了,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會對歐淺好的,只對甌淺一個人好。

甌淺低下頭,咬著自己的嘴唇,無聲的哭起來。

她沒有辦法愛上莫子安。

就算是莫子安對她很好,她還是沒有辦法……

……

龍瑞知道莫子安是甌淺的靠山,甌家已經沒有了,甌淺現在唯一能夠找到靠山的,就是莫子安。

所以龍瑞對莫子安下手,只用了一個星期,莫子安的公司就被龍瑞給收購了。

莫子安負債纍纍,甚至遭到封殺。

這件事情,莫子安一直瞞著甌淺,他不想要甌淺知道。

莫子安想要照顧甌淺,便去外面找工作,可是,那些公司都不會用莫子安,莫子安也是一個大少爺,從未受過這種待遇,為了甌淺,他咬牙去工地上工作,結果在工作的第一天,就從樓上摔下去,直接死亡。

甌淺接到電話之後,腦子一片空白。

那個一直陪著他的男人……死了?

甌淺渾渾噩噩的去了醫院的太平間,當看到莫子安那張清雋的臉之後,甌淺崩潰的大哭起來。

怎麼會……莫子安真的死了。

「莫哥哥……你起來啊……我錯了,我跟你走……我們離開這裡,你起來好不好?」

甌淺推著莫子安的身體,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她害死了薛瀾清,又害了甌家,現在害死了莫子安。

她害死了所有人……她就是一個掃把星。

「莫少是在工地上掉下來的,他以前一直都是莫家的大少爺,何時受過這種罪……真是作孽。」

陪著甌淺過來看莫子安的人,是莫子安以前的同事。

莫子安的這個下場,對他來說,也像是一場夢。

有誰能夠想到,那個大少爺,竟然……會變成這個下場……有誰能夠想到呢?

「不……不……」甌淺扯著自己的頭髮,不停地尖叫。

莫子安是醫生啊,怎麼會去工地?是為了她,因為沒有錢,她就沒有辦法補充營養,所以莫子安才會去工地,莫子安為了保護她,甚至不告訴他公司破產的事情……

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怎麼可以?

甌淺痛苦不堪的抱著身體尖叫。

醫生見甌淺這麼激動,剛想要勸甌淺節哀,卻發現甌淺的身下正在慢慢的滲透出血水。

看到那些鮮血從甌淺的身體流出來,醫生不由得睜大眼睛,恐懼道:「甌小姐……你……」

甌淺臉色慘白的抱著自己的肚子,看著地上的血水,滿是淚水縱橫的臉上,帶著異常慘淡又悲傷的微笑。

「甌小姐。」

看著歐淺臉上的微笑,醫生嚇了一跳,他立刻抱著甌淺去治療。

可是,很遺憾的是,甌淺肚子里的孩子,終究沒有保住。

甌淺面無人色的躺在床上,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吊瓶,自言自語道:「莫哥哥,這是……懲罰,對嗎?」

她想要保住這個孩子,最終,這個孩子卻以這種方式離開了……這是……懲罰呢。

窗外的風,輕柔的吹進來,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從甌淺的臉上拂過。

艾弗爾知道龍瑞對甌淺真的是下了狠手之後,忍不住勸龍瑞。

薛瀾清在世的時候,一直都很喜歡甌淺,雖然薛瀾清的死,和甌淺有很大的關係,但是甌淺和龍瑞畢竟曾經是夫妻,龍瑞現在用這種兇殘的方式對甌淺,艾弗爾心中一陣複雜。

「她該死,不過,我不會讓她這麼輕易的死掉。」

龍瑞在經歷過這些事情之後,整個人,又變得更加的冰冷甚至無情。

艾弗爾看著龍瑞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有一種錯覺,彷彿……看到龍慕淵的那種錯覺。

她張口,看著龍瑞那副冷酷的樣子,突然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她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什麼,只是龍瑞這幅樣子,讓艾弗爾有些傷感,又無能為力。

「我知道,你恨甌淺,其實……我也恨,如果不是甌淺,瀾清就不會……可是,恨一個人太累了,瑞瑞,你聽我的,不要做得太絕了,給她一條生路吧。」

艾弗爾剛知道甌淺害死薛瀾清的時候,真的恨甌淺,可是,等到冷靜下來之後,艾弗爾便發現事情很不對勁。

甌淺的個性,不應該會做出這麼自私無情的舉動,所以艾弗爾讓人去調查當時的事情。

可惜的是,掌握的線索有些少,那些劫匪也死了,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但是,有一個劫匪逃跑了,如果可以找到那個劫匪,說不定,可以知道當初的真相。

「給她生路?那麼,誰給我生路?誰給我媽媽一條生路?如果不是她,爸爸媽媽就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嗎?她是罪魁禍首,殺人兇手,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這個女人。」

龍瑞目光陰冷可怕的看著艾弗爾,看著龍瑞眼底的冰冷,艾弗爾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烈的撞擊一樣,疼的有些厲害。

她深深的看著龍瑞,臉上帶著濃濃的悲哀。

「瑞瑞……遇到任何事情,我們都應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

龍瑞面色冷峻的看著艾弗爾,面色沉冷道:「我不會原諒甌淺,如果你還要在這裡勸我放過甌淺……我不會就這個樣子算了。」

丟下這句話之後,龍瑞便離開了。

看著龍瑞的背影,艾弗爾伸出手,將手放在自己的眼瞼位置,目露悲傷又無奈的表情。

瀾清,我究竟……要怎麼做?才是對的?

……

「小姐,你醒了?」甌淺醒來的時候,四周都是白色的,那股蒼白的氣息縈繞在甌淺的身體四周,像是死亡的氣息一樣,讓甌淺莫名的覺得害怕。

她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醫生,剛想起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扯到了自己腹部的傷口,疼的甌淺整張臉都白了,她抖唇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腹部,腦子裡涌動著那些零碎的畫面。

是了,她想起來了……莫子安因為自己的關係死掉了……然後……她流產了……嗎?

「甌小姐,我們很抱歉,你的……孩子……已經沒有了。」

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對著甌淺意味深長道。

甌淺看著醫生,嘴唇不停的顫抖道:「孩子……沒了……是嗎?」

孩子……沒有了,她和龍瑞的孩子,就這個樣子流掉了……

或許,這就是懲罰吧。

「你還年輕,節哀吧。」

醫生見甌淺臉上的表情,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甌淺捂著自己的臉,放聲大哭起來。

莫哥哥……這是懲罰,對不對?懲罰我太貪心了,我以為,我可以留下這個孩子的,我以為……自己可以留著龍瑞的孩子,原來一切都是不可能,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泣,在房間里變得異常的脆弱甚至是單薄。

窗外的風,呼呼的不停吹動著窗帘的位置,裹挾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憫甚至難過。

莫子安死了,甌淺唯一的依靠也沒有了。

整個甌家也沒有了,甌淺什麼都沒有了。

而甌淺被龍瑞封殺,想要找到一個體面的工作,基本也是不可能的。

甌淺在醫院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多星期,就開始辦莫子安的喪事。

莫子安的父母知道莫子安的死和甌淺有關之後,拒絕甌淺參加莫子安的葬禮,將甌淺從葬禮的現場趕出去。

甌淺只能站在遠處,看著莫子安下葬。

那天的天氣,很好……甌淺像是幽魂一樣,安靜的看著莫子安下葬。

葬禮結束之後,一直躲在暗處的甌淺,跌跌撞撞的來到莫子安的墓碑面前。

莫子安的父母,給莫子安選的照片,很帥,這個時候的莫子安,微笑的樣子,和那個時候一樣,溫暖的像是春風一樣。

甌淺蹲下身體,用手輕輕的滑動著莫子安的照片,用一種悲傷又痛苦的語氣,對著莫子安嘶啞道:「莫子安……謝謝你。」

她想,這一輩子……她不會再愛了。

因為她有罪,她害死了薛瀾清,又害死了莫子安,她真的有罪。

「甌小姐。」

甌淺從莫子安的墓地離開之後,就想要回自己出租的屋子,卻在自己的出租屋門口,看到一身名牌,笑容異常甜美的林嵐兒。

看到林嵐兒的一瞬間,甌淺的心中充滿著濃濃的憎恨。

她怒視著林嵐兒,臉色冰冷道:「林嵐兒,你為什麼要害我?究竟是為什麼?」

甌淺走到林嵐兒的面前,一把抓住林嵐兒的衣服,用力搖晃道。

她第一次這麼討厭一個女人,林嵐兒就是這麼一個女人。

林嵐兒被甌淺用這麼無禮的動作對待,眉頭緊皺,一把推開甌淺的手,冷冰冰道:「甌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算什麼東西,竟然用這種方式對待我?為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因為我要取代你的位置。」

林嵐兒冷嘲熱諷的看著甌淺逐漸變得慘白的臉色,再次微笑道:「你瞧瞧你這張臉,我就說了這些話你就害怕了嗎?」

「賤人。」甌淺一想到薛瀾清的死,心中便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憎恨。

因為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林嵐兒將薛瀾清害死了,甌淺怎麼都不能夠忍受林嵐兒說的這些。

林嵐兒冷酷的抬起腳,一腳踹到甌淺的腹部位置。

甌淺原本就因為小產的關係,肚子很疼,身體還沒有恢復,被林嵐兒一腳踢中腹部的時候,甌淺疼的整張臉都變得慘白一片,臉色發白的看著林嵐兒。

林嵐兒微笑的看著甌淺,不屑的拍了拍身上的褶皺,蹲下身體,一把掐住甌淺的下巴,強迫甌淺看著自己的眼睛。

「甌淺,你以為你現在算是什麼東西?你已經和龍瑞沒有任何關係,龍瑞現在恨不得殺了你,你們甌家也沒有了,莫子安也被你害死了,你知道龍瑞現在多恨你了吧?」

「是你害我的……你害死薛瀾清,你這個賤人。」

甌淺對著林嵐兒怒吼道。

「你可不要將這個罪名推到我的身上,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薛瀾清的命,薛瀾清當時已經病發了,她有病,你比我更加清楚,經歷過這些劇烈的運動之後,她的身體原本就支撐不住,將你打暈之後,我原本想要先將她送到醫院去的,可是,已經不行了,她說她沒有時間了,她很想要見龍慕淵一眼,其實……我一直都很羨慕薛瀾清和龍慕淵兩個人的感情。」

林嵐兒說著當時的情景,甌淺的手指僵硬的厲害,她抿著唇,看著林嵐兒痴迷又羨慕的樣子,心下一陣複雜。

不止是林嵐兒羨慕薛瀾清和龍慕淵兩人之間的感情,她也是不止一次羨慕薛瀾清和龍慕淵兩個人的感情。

「我說我帶她去找龍慕淵,她說好。」

「我帶著薛瀾清想要開車送她回龍家,可是……我還沒開車,她就死了……她已經撐不下去了……這一次,我原本就是想要抓你的,我想要利用你,得到我的目的,我不想要連累薛瀾清的,可是薛瀾清死了……龍慕淵也跟著薛瀾清離開了……甌淺,如果不是你……薛瀾清不會死的這麼快,她帶著遺憾離開……都是你害的。」

林嵐兒看著甌淺,將所有的罪都推給了甌淺。

甌淺看著林嵐兒那雙憎恨又惡毒的眼睛,臉色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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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暗夜,等風亦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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