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趙曼的意圖
經歷了表姐的事情,我已經相信了這些東西,急忙問趙曼該怎麼辦?趙曼讓我別急,跟老太婆說了幾句話,然後笑著走了過來,告訴我:「婆婆說了,李姐的事,她幫不了,但你的事,她能幫。」
我急忙道謝,趙曼擺擺手,拇指和食指摩擦,說:「謝倒不用,但婆婆可不是活菩薩,不會白給你治病的哦。」
我特碼終於知道這女人為啥這麼有錢了,但有求於她,也不好發作,只好問她多少錢?
趙曼又讓我自己看著給,我身上已經沒錢了,想著表姐給我零花的卡里,還有五千,就說五千。
趙曼噗嗤下笑了,說:「小鮮肉,你可真可愛,一條命就五千塊啊?」
我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五千塊,特么是我一年的積蓄。
趙曼圍著我走了兩圈,說:「不知道咋的,我對你就是有股好感,這樣吧,給你打個折,一萬。」
我當時真想說你還不如去搶銀行,可又不敢拿性命開玩笑,就同意了,說自己現在沒錢,完事給表姐打電話,再去銀行提。
趙曼倒不怕我賴賬,笑著答應了。
跟著婆婆來到屋裡,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我發現桌子上的碗里,盛著些還在蠕動的白蟲,盤子里,有幾隻尚且活著的大黑蠍子,玻璃杯里,用淡紅色的液體浸泡著一個手掌大小的胎兒!胎兒腦袋大於半個身體,四肢剛有雛形。
婆婆抓了只大黑蠍子,放進嘴裡,很享受的咀嚼著,又倒了杯淡紅色的液體,仰頭喝掉。
我覺得肚子里一陣翻江倒海,險些沒吐出來!趙曼像是早就習慣了,笑著和婆婆交談,過了會兒,趙曼把我帶到間放有床鋪的內屋裡,讓我躺在床上,婆婆隨後進來,手裡拿著個玻璃瓶子,把我右手拿起,我好奇的去看,險些沒嚇得背過氣去。
今天早上,我的確發現右手食指有些發黑,還以為沒洗乾淨,可現在再看,已經成了黑紫色,而我,竟然毫無察覺。
婆婆擰開玻璃瓶蓋子,把一滴黃色的液體滴在我食指上,瞬間,食指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我『啊』的聲慘叫,渾身不自禁就扭曲起來。
婆婆突然大喊大叫,趙曼猛的俯身,把我死死按在床上,這丫頭力氣大的可怕,我動彈不得,但手指疼痛更加劇烈,硬是把我給疼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在床頭髮現了一攤烏黑色的血跡,右手食指的黑紫色已經退去,更沒有絲毫痛感,趙曼告訴我錢她先幫我付了,讓我待會兒回市裡,再還給她。
我拿出手機,想給表姐打電話,讓她打五千塊到我零花用的那張卡上,卻發現好幾個未接來電。
我順著號碼回了過去,立馬聽到王安妮生氣的聲音。
「小傑,你剛才去吃屎了嗎?給你留言你不回,打你電話你不接,是不是怕給我求了保平安法子我不給錢啊?」
她不提我還真給忘了,我這人有個習慣,出來辦事手機總調靜音,急忙向她解釋,可丫頭死纏爛打,非說我怕掏錢,我也是個二十齣頭的男子,不想被女人看扁,一咬牙,說:「誰說我怕掏錢?我免費幫你請個!」
王安妮這才罷休,掛斷電話,我就問趙曼,有沒有保平安的『法子』?
趙曼笑著回答:「這個不難,婆婆這裡,有很多開過光的飾物,拿去個佩戴,准能保平安。」
我問她多少錢?可趙曼沒有回答,而是問我,給大陸朋友捎的?
我點點頭,她倆眼放光的看著我,倒把我給整迷糊了,趙曼拉著我來到門外,說:「小鮮肉,你想不想發財?」
我特碼做夢都想發財,可我絕不會用什麼邪術轉運,雖然我窮,但我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我十分警惕的看著趙曼,說:「你可別打我主意啊,我不會去求什麼轉運的。」
趙曼聽罷,笑的更開心了,說:「小鮮肉啊小鮮肉,姐姐我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放心,我不是搞推銷的…」
趙曼告訴我,『邪術』生意雖然在東南亞,香港,信者居多,可要比起來人數,一個大陸比的上幾個東南亞和香港,她早就有意把市場拓展到大陸去,但大陸人很多都稱這個為迷信,她看我是大陸人,這次剛好用我作為突破口,開發大陸市場。
我樂了,感情是要我當她下線啊。
趙曼告訴我,其實自己早打聽了,大陸不光在街頭,甚至在網站上,都有類似於『販賣南洋邪術』的店鋪,比如佛牌店,但真起效果的,能有幾個?相反,她所提供的服務,絕對是真實可靠,如果我能同意,以後可以在她這邊報價的基礎上,任意加價,賺取的差價,她分文不取。
為了博得我的信任,趙曼決定,免費送我一個保平安的飾物。
讓她一個嗜錢如命的女人,免費送我個飾物,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心說她該不會送我個冒牌的,糊弄我吧?
趙曼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向我解釋,說:「以後你就會懂,我今天為什麼免費送你這個飾品了。」
我並沒急著同意,以回去思考下為由推辭,趙曼也不著急,讓我想好了給她打電話便是。
趙曼從婆婆哪裡求了個脖子上佩戴的飾品,就帶著我,告別婆婆,回市裡的路上,我讓表姐打過來五千,加上我卡里原先的五千塊,一併給了趙曼。
回去后,我並沒有隱瞞『心甘蠱』無法破解的事情,表姐精神恍惚的點點頭,似乎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頹廢的抱著枕頭,獃滯的看著電視屏幕。
我心裡莫名難受,卻無可奈何。
幾天後,表姐幫我買了飛機票,送我回了大陸,後來,我聽說表姐變賣了家產,沒了蹤跡,當然,這些都是后話,我也無需累贅。
下飛機后,我便把趙曼給我的飾品,交給王安妮,並把趙曼給我說的禁忌,轉告給她,讓她一定要抱著虔誠的心去佩戴,不得低於腰下,進行那女之事時,要把這個給摘掉等等。
王安妮迫不及待的拿過飾品,說自己比誰都清楚,問我多少錢?我嘿嘿一笑:「高人開過光的,要了我三千塊呢。」
王安妮激動的給了我個擁抱,還親了我一口,說我真好。
我下辦身立馬是有了反應,趕緊借口還有事,先離開了。
一星期後,王安妮給我打電話,上來就說了句我愛死你了。
我心說這丫頭是在向我表白?就玩笑型的回了她句:「我也愛死你了。」
王安妮在電話里波了我口,告訴我昨天她在旅館睡覺,大半夜覺得特別壓抑,胸中很是煩悶,她實在睡不著了,就起身去外頭透氣,奇怪的是,一離開旅館,她立馬是神清氣爽。
鬼使神差的,王安妮就在外頭散起了步,沒多久,她就見到旅館起火,火勢根本控制不住,五樓房間除了她一人逃脫,全部喪命。
王安妮說一定是我給她求的東西起效果了,回頭要好好謝謝我。
我不由稱奇,這東西真這麼神?又像往常般度過了幾天,王安妮再次給我打了通電話,告訴我她有個朋友,聽說我倒騰的『東西』這麼靈,也想請我幫她弄個,價格方面好說,因為那朋友特有錢。
我本想推脫,但王安妮死纏爛打,無奈,我只好同意,就這樣,我和王安妮約好時間地點,要和她那位朋友見上一見。
我萬萬沒有想到,這次赴宴,對我的意義,會那麼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