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臭流氓

通常在大學附近，都有很多的農民自建房。

因為很多大學都修在郊區，住在附近的農民就修了很多三層或者四層高的自建樓，修成旅館形式，有的拿來開情侶旅館，有的拿來出租給學生居住，每年也是一大筆財富。

很多學生拿著家裡給的生活費，從沒有在學校宿舍睡過，就帶著自己的小女友在外面租房住，啪啪啪四年，然後各分東西。讀尼瑪個大學什麼都沒學過，床上功夫學會了不少。

按照小吃店老闆提供的地址，我們敲響了三樓最裡間的房門。

「誰啊？」出租屋裡傳出凡海不太友好的聲音，這小子剛才被我們狠揍了一頓，非常憋屈，估計在屋子裡生悶氣呢。

「先生，你點的上門服務！」米諾嗲聲嗲氣地說。

米諾這一聲太雷人了，我的骨頭都酥軟了，如果有這樣的美女上門服務，我想我也會招架不住的。

房門打開，凡海從門縫裡探出半個腦袋：「誰啊？老子今天沒點服務啊？」

「哈嘍！咱們又見面了！」米諾站在門口，笑眯眯地沖凡海打了個招呼。

凡海微微一愣神，轉身就想關上房門。

我眼疾手快，一下子拔出滅魂槍，抵在凡海的腦袋上：「把門打開！」

槍口頂在凡海的腦門，平日里飛揚跋扈的凡海，立馬變得像一隻兔子，主動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然後渾身哆嗦著往裡屋退去，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你……你們要幹嘛？」

我們走進出租屋，隨手帶上房門。

我笑了笑，用槍口指了指牆角：「坐下！」

凡海退到牆角，雙手抱頭，不敢坐下，而是像犯人一樣蹲了下來，一雙眼睛驚恐地看著我手裡的槍。

「別把他嚇死了！」米諾說。

我點點頭，收起滅魂槍，這槍不能殺人，只能殺鬼，但是卻能嚇唬人。

出租屋並不大，只有三十餘平米，屋子裡有一個簡單的廚房，有一個衛生間，還有一個小陽台。

屋子裡有股荷爾蒙的味道，衣服褲子亂糟糟的堆放著，桌上還放著沒有吃完的速食麵和啤酒罐，已經滿滿一煙灰缸的煙頭。

桌子上還放著一盒傑士邦避.孕套，水果味的，非常醒目。

夜風吹進來，將陽台上球鞋的味道送進屋子，就像是發臭的鹹魚干味道，令人作嘔。

沒想到凡海這傢伙外表看上去乾乾淨淨的，背地裡卻這麼邋遢，一點都不收拾。

「你們到底想要幹嘛？」凡海摸不清我們的來路，也很清楚地知道打不過我們，所以對我們上門找他顯得很害怕。

「想找你談談！」米諾拉過一張椅子，在凡海面前坐了下來。

椅子上嘩啦啦掉下幾本雜誌，米諾低頭一看，全是成.人雜誌，裡面全是曝露的金髮女郎。

米諾皺了皺眉頭，罵了句：「臭流氓！」

凡海哆嗦著說：「你們這樣有點不人道了吧？在小吃店就毆打我一頓了，我都跑掉了，你們還追上門來打，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誰他媽說過要打你了，我們只是來找你問點事情！」我假裝舉了舉拳頭，凡海趕緊抱著腦袋，一臉恐慌。

「啥事兒呀？我跟你們又不熟！」凡海說。

米諾掏出陳小琳的照片：「你認識這個女孩嗎？」

凡海轉了轉眼珠子，腦袋搖晃的像撥浪鼓：「不認識！」

「不認識？！」米諾冷笑兩聲：「你不是告訴泡饃店的小二，說這個女孩口活很好嗎？」

「啊？！」凡海變了變臉色，嘟囔道：「狗日的店小二，多嘴多舌！」

米諾亮出警官證，一臉嚴肅：「凡海，你現在跟一宗命案有關，如果你再不老實，我只有把你帶回警局做詳細調查了！」

「命案？！什麼意思？！」凡海惶恐地抬起頭來。

米諾指著照片說：「這個女孩叫陳小琳，上周末離開學校以後，離奇死亡。經過調查，我們發現陳小琳半夜離開學校，是來給你提供快餐服務是吧？」

「警官！不要冤枉我！我發誓，那個陳小琳不是我殺的！我跟她分手的時候，還在小吃店裡吃了羊肉泡饃，店老闆和小二都可以作證的，她從我這裡離開的時候可是好端端的！」凡海聽說陳小琳死了，臉色大變，一下子慌亂起來。

「我沒指控你殺了人！我只是想問問你，那天晚上的真實經過！」米諾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凡海。

「我……我能抽支煙嗎？」聽說自己涉嫌一宗命案，凡海的情緒顯得非常慌亂。

我拋給他一支煙，凡海接在手裡，哆哆嗦嗦點燃，用力吸了兩口。

「我這人吧沒有太多的愛好，除了體育鍛煉以外，我就……我就對女人比較感興趣！我之所以一個人搬到學校外面租房住，呵呵，挺不好意思的說，就是為了幹事兒的時候方便！我沒事兒就喜歡聊聊微信，搜索一下附近的人，看有沒有機會約到妹子！」凡海吐了口煙霧，提及微信釣妹子的時候，這小子的臉上還浮現出得意的表情。

「聽說你還挺喜歡嫖.妓的吧？」米諾一語中的。

「呵呵！呵呵！」凡海撓了撓腦袋，尷尬地笑了笑：「純屬個人愛好而已！我這人吧，荷爾蒙有些旺盛，幾天不干事兒就憋得慌，有時候沒有約到妹子，就只能花點錢了！不過我都不去那種路邊攤的，約的都是學生妹上門服務！

那晚也是無聊，一個人在小吃店喝酒，結果在微信上遇到了陳小琳，得知她是出來做援交的，我看她還長得不錯，很快就跟她談好價錢，快餐五百。當時我身上錢不夠，還跟店小二借了五百塊。

很快陳小琳就來了，然後就跟我回出租屋，我們就啪啪啪了一次，我還用壞了三個避.孕套呢，把她搞得不要不要的，她那天晚上還很興奮，說很少遇見我這樣的客人，還答應下次給我打九折優惠！

我覺得這女孩還不錯，挺漂亮的，技術又好，所以臨走的時候還請她吃了羊肉泡饃！

吃完泡饃我就留在小吃店裡，又跟店小二喝了兩杯，吹噓了半個多鐘頭，這才回來睡覺。

陳小琳吃完泡饃就離開了，說她要回學校，走的時候還給她朋友打包了一份泡饃呢！」

米諾點點頭，凡海所交代的事實跟我們所了解的情況一模一樣，沒有什麼出入，應該沒有撒謊。

「算你誠實！」米諾站起身來。

凡海眼巴巴地望著我們：「警官，能透露透露，陳小琳……她……她是怎麼死的？」

米諾說：「兇殺的！怨氣很重，說不定頭七的時候會回來找你！」

「呀！」凡海嚇得蜷縮在角落裡：「警官，你別嚇我！又不是我害死陳小琳的，她……她幹嘛回來找我？」

米諾冷哼道：「如果那晚不是你讓她出來服務，她會死嗎？雖然你不是兇手，但你卻間接害死了她！」

凡海嚇得哇哇大叫：「我再也不嫖了！我再也不嫖了！求求你不要讓她回來找我！」

看見凡海哭哭啼啼的模樣我差點忍不住笑岔了氣，一個高高大大的男子漢，居然三兩句話就被嚇唬成這樣，看來這小子平日里做了不少虧心事。

離開出租屋，我們基本上排除了凡海的嫌疑，這小子只是一個喜歡啪啪啪的色.狼罷了。

沒走多遠，米諾的手機突然響起，在這寂靜的深夜裡顯得有些刺耳。

我們心頭猛然一緊，直覺告訴我們，這個時間段的電話不是什麼好事情。

我看了看時間，凌晨1點5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