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閃開,我要裝那啥了
「下午竟然又找到了三個蜂巢?」在存放氏族糧食肉類的山洞中,族長張虎看著面前的三個陶罐,興奮異常,「沒想到氏族外面居然有這麼多蜂巢,看樣子蜂蜜在外面並不稀少。」
「隊長可是帶著我們把氏族常去狩獵的地方都跑遍了。」
「這種東西要是隨處都有,怎麼會到現在才被我們氏族發現,要是到處都能找到,那我們氏族這次又怎麼會絕處逢生呢?」看著擺在一起的五個陶罐,張虎不像狩獵隊的年輕人,他很滿足找到了這麼多的蜂蜜,這樣除了上供給王一罐蜂蜜之外還可以留下不少給族人享享口福,讓族人都品嘗一下這難得的美味。
「不過族長,」看著一臉欣慰的張虎,狩獵隊的隊員又開口了,「下午最早採的蜂蜜好像在罐子裡面化了。」
「化了?」聽聞蜂蜜有異的張虎急忙看向地下的三個陶罐,「哪一個?為什麼回化?」
「這個,」之前一直抱著那個罐子的隊員急忙上前抱起中間的那個陶罐,打開蓋子,「應該是中午溫度太高了,就像每次小河裡的冰每到天氣暖和的時候就化成水一樣。」
「那味道呢?有沒有變化?」張虎急忙從他手中接過陶罐向里望去。陶罐里的蜂蜜果然不像其他的蜂蜜那樣是塊狀的,而是變成了粘稠的液體。
「我們剛開始也嚇了一跳,不過後來我們嘗過之後發現除了甜味之外並沒有別的異味兒,所以就沒有扔,接著在採到另兩罐蜂蜜之後也比較過,發現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眼見張虎就要生氣的隊員急忙解釋。
「哼,」聽到這的張虎猶自不信,伸出手指沾了點蜂蜜放到嘴裡嘗了嘗,「嗯,果然還是這個味道,」說著便看向面前的三個年輕人,「你們整個狩獵隊都嘗過了吧!味道怎麼樣?」
「嘿嘿,」聽到這的三個人都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我們就嘗了一口,畢竟隊長說的太玄了,什麼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三人中看著年紀最長的開了口,「這個,族長。。。」他猶豫的看著張虎。、
「怎麼?」張虎對於他們這種事並不在意,狩獵隊作為氏族裡最容易受到威脅的存在,張虎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苛責的。
「這蜂蜜這麼多,要是都獻給王是不是。。。」三人有些吞吞吐吐的。
「誰說我們要都獻上去了?」張虎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今天我和幾位長老商量一下獻上多少蜂蜜合適,剩下的,」張虎看著猴急的三人故意頓了一下,眼見他們都急了才繼續說了下去,「剩下的我和幾位長老會看著分下去的,讓你們家的婆娘小子們都嘗嘗。」
「誒,謝謝族長!」三人頓時喜笑顏開。
「行了行了,看你們那副貪吃的樣子,把口水擦完就滾回家吧。」張虎放下手中的陶罐,指著他們罵道,只是語氣中的笑意怎麼也蓋不住。
「誒。」三人答應一聲,「那我們就先滾了。」年長的隊員將蓋子蓋上,和同伴嬉笑著走出糧庫。
「哎,隊長,狗子,豹子你們咋來了?」剛出糧庫的三人迎面撞上了急匆匆的張熊和狗子豹子以及幾乎是被張熊架過來的張岩,「這個小鬼又是誰啊?」
「沒你們的事!」心情急迫的張熊一擺手就鑽過他們,留下一臉疑問的三人,深知隊長這時候惹不起的三人攔下了緊跟著張熊而來的狗子和豹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隊長怎麼這麼著急?」
二人便一臉你們對力量一無所知的臭屁表情將張岩的身份和他對蜂巢存在條件的猜測說了出來,然後就開始欣賞起他們臉上的震驚與不敢相信。
「二狗子,豹子,你們TM幹什麼呢?」就在狗子和豹子還想在顯擺顯擺的時候一臉不耐煩的張熊出現了,衝到他們身邊的對著他兩一人一腳,「快點,族長等著問你們呢?」
「哦。」挨了一腳的兩人急忙跑進糧庫,張熊也不理還在震驚的三人,奕奕然的走回糧庫。
「隊長,隊長!」就在張熊就要消失在三人目光中時,他們終於從震驚中醒悟過來,急忙追上張熊,「剛才狗哥和豹哥說的是真的嗎?」
張熊沒有言語,一指糧庫中正在詢問狗子豹子的張虎,就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三人急忙跑到不遠處。「沒錯,五處地方都有不少開著的花。」三人只聽到了這一句,狗子豹子就不在說了,三人急忙看向張虎。
「加上氏族樹林里的那一個就是六個例子了,」聽完一切的張虎在腦中仔細分析著,「看樣子,小石頭這回可能又猜對了,」張虎看著「不好意思」的張岩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腦袋,「好啊,好啊,有你這樣聰明的孩子是我們氏族最大的幸運啊。真得感謝祖先顯靈啊。」張虎說著便轉向祖廟的方向鞠了一躬,「感謝祖先庇佑,我張氏一族今後便不再有什麼可發愁的了。」
「族長,那你說怎麼辦才能讓我們周圍都開起花呢?」張熊見張虎已經認同張岩的辦法,急忙問道。
「現在萬物都已經開花了,怕是要等到來年才好種下種子啊。」張虎想到這又有些失落,不過馬上就振奮起來,「就算是今年不行,明年我們氏族一定會有更多蜂蜜的。」
「唉,要是有什麼花是秋天開花的就好了?」張岩故意懊惱的嘆息著。「那樣秋天就能看看有沒有效果了。」
「秋天開花?」張虎身體猛地一震,「快,你們幾個快去把各位長老叫到祭祀那裡去,讓他們快點,趁著天還亮著。」張虎急切的吩咐著,「小石頭,你就先回去吧,你爹也快回家了。」張虎把所有人都轟了出去,「好好看守著山洞,不許任何人進去,知道嗎?」張虎嚴厲的吩咐完看守糧庫的戰士便跑著向祭祀的屋子跑去。
「看樣子,族長終於想起了祖先留下的庇佑。」終於不著痕迹的將自己前世有關自己知道的蜂蜜知識說了進去,張岩一臉輕鬆,「那些記載著先人見過的一切動植物,奇怪現象的文字、圖畫才是祖先真正的庇佑啊。」想起記憶中有一次跑到祭祀房間看到的那些古怪的文字和圖畫,張岩由衷的說了一句。
「喂!」就在張岩一臉輕鬆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時,一個有些印象的聲音在張岩身後響起。奇怪的轉過頭,那曾經被大木頭丟進河裡的少年正站在不遠處。
「有什麼事?」張岩有些奇怪,難道他以為自己是大木頭的弟弟,想在自己身上把吃到的虧找補回來嗎?
「我想和你比射術!」少年一臉不服的樣子讓張岩看不明白。
「沒興趣!」張岩轉過頭繼續著回家的路程。
「膽小鬼,我就知道你那一箭是蒙的!」少年不屑的聲音傳來。
「那膽大鬼,我要回家了,再見!」張岩伸出手揮了揮,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已經決定了氏族幾次大事的他對欺負小朋友沒有興趣,他只想知道自己在狩獵隊時究竟怎麼了,而這件事他在不知道好壞的時候張石就是他最好的打聽對象。
「果然,廢物的朋友也是廢物。」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張岩有些無奈的停下腳步,哎,為什麼他在被人丟進河裡之後這自信還能滿到溢出呢?難道是上次被大木頭丟進河裡的時候被水灌進腦袋了?
「這裡離狩獵隊還挺遠的,」轉過身的張岩看著不遠處的小屁孩,果然是熱衷和人比射術的,回家的時候居然還背著弓箭,「這樣吧,我站在這裡,你要是能射中我我就認輸,怎麼樣?」張岩決定打擊一下小朋友那爆棚的自信。
「什麼?」少年像看瘋子似的看著張岩,「你傻了吧?」
「只此一次機會喲。」張岩的語氣充滿誘惑,「要是你不敢的話認輸就好了,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張岩一拍胸脯,一副你放心的樣子。
「那要是我不小心殺了你怎麼辦?」
「那我走了,再見!」張岩作勢要轉身。
「那我就瞄著你的腿射好了,」少年咬咬牙,抽出一支箭,「讓你在家裡躺幾天。」畢竟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少年決定讓張岩在家躺幾天,當做他看不起自己的教訓。
「嗖!」箭矢奔著張岩的大腿而去,而張岩在箭矢離弦的那一刻再一次進入了那種境界,這種彷彿前世遊戲中子彈時間的感覺讓張岩感覺很奇妙,當他穩穩的抓住那支箭的時候一切又回復了正常。隨意的將手中的箭矢丟在地上,張岩看著依然處在震驚中彷彿變成了雕塑的少年搖搖頭,決定不打擾他了,攤攤手就轉過身打算繼續向家裡走去,可是剛剛轉過身的張岩就看見了自己身後不遠處的黑臉,恩,很熟悉的黑臉。
「爹!」張岩那剛剛裝逼成功之後的寂寞如雪立馬就冰雪消融了,直接氣化了,消失的無影無蹤,「您什麼時候來的?」
「哼!」迎接他的是張石正義的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