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先祖故事
「我們氏族的先祖是曾經上古時期黃帝的兒子,」張石那平日里顯得粗獷的嗓門此時滿是歷史的滄桑感,「先祖為黃帝製成弓箭,得到了賞賜,得以分到了一塊土地,先祖更是成為了黃帝手下制弓的弓長,」像是明白張岩想法一樣,張石點了點頭,「就是你山伯父那個弓長,」說到這張石自嘲的笑了笑,「先祖這個弓長可比你山伯父這個弓長強多了,整個聯合部落的軍隊用的弓箭都是在先祖領導下製造出來的,正是靠著比別的氏族都強大的武器,黃帝成了所有氏族的共同首領,最後更是打敗了由蚩尤領導的強大的九黎部族,」說起祖先的光榮,張石神采奕奕,彷彿身處那動人心魄的時代。
「可惜再強大的首領都有老去的一天,黃帝統治聯合部落幾十年後終於魂歸蒼天,」張石說到這語氣變得很低落,「作為黃帝兒子的先祖無心爭奪共主的位子,可是別人卻不放心他,畢竟先祖為軍隊提供了無數弓箭,和軍隊的關係很是親近,所以他的哥哥們聯手趕走了先祖,」張石說到這不禁有些憤怒,「可惜先祖無心權利,否則那些人如何是先祖的對手,先祖對被趕出來這件事並不在意,幾十年浸淫制弓技藝的先祖對於權利早就不關心了,他只在乎下一把弓能否做的更好。」
「這和我的那種感覺有什麼關係?」張岩聽到先祖的遭遇並不感覺奇怪,沉浸在制弓技藝里的先祖肯定沒有一點政治鬥爭經驗。
「閉嘴!」被打斷的張石臉一黑,「聽下去。」張岩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開口。
「作為第一個製造出弓這種兵器的先祖冥冥中便觸動到了什麼,一如上古時期第一個嘗百草的神農氏,第一個發現鑽木取火的燧人氏,」張岩感覺張石的話有些扯淡,這時代怎麼看也不像是前世看的小說中描寫的神話時代,至少他從未見過什麼妖怪神仙,也沒聽任何人說起,可看著一副鄭重神情的張石,張岩不敢說什麼。
「先祖在晚年的時候曾經在族人面前表演過各種用弓的技巧,而在之前,除了試弓的時候他從未練習使用過弓,就像你的情景一樣,好像一夜之間就被蒼天賦予了無上的技巧。」雖然訓斥了張岩一句,可張石馬上解答了張岩的疑問,「先祖在追隨黃帝而去之前整個氏族裡也有不少一夜之間成為神弓手的祖先,先祖曾言此乃天賜,獎賞他發明了弓。」
張岩作為一個在科技發達時代長大的四有青年,對張石的話充滿懷疑,先祖的經歷更像是因為長時間接觸弓箭而熟悉了弓箭一切的原因,可是對於張石所說的那些其他的神弓手他不知道怎麼解釋,「難道是基因記憶?這也太扯了!」張岩小聲的自言自語。
「你嘀咕什麼呢?」張石不滿的看著自己兒子,「我說的你聽明白了嗎?」
「那個,爹!」張岩眼珠一轉,「氏族裡還有沒有其他的神弓手?」
「神弓手自然有很多,」張石點點頭,「能進狩獵隊的射術都不差,裡面起碼有七八個神弓手。」
張岩鬆了口氣,看樣子自己並不特殊。「可是像你這樣一夜之間成為神弓手的整個氏族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遇到過了,」張石的話讓張岩馬上又緊張起來,「現在狩獵隊里的神弓手哪一個不是從小便練習射術,更是在狩獵時積累無數經驗才成為神弓手的。」
「有多久?」張岩不死心的詢問張石。
「大概從我爺爺那一輩就再沒聽說過了。」張石嘆息一聲,「也不知道現在你成為這個特殊的神弓手是好是壞?」
「怎麼,成為神弓手不好嗎?」張岩更緊張了,他可不想成為小白鼠。
「成為神弓手當然好了,」張石安撫著張岩,「可是既然你成為了神弓手,那以後你就要加入狩獵隊了,既然你覺醒了蒼天賜予張氏一族的天賦,那就不能浪費了,可我們家就你這麼一個兒子,狩獵隊又那麼危險。。。」張石感嘆著。
「那老爹你為什麼不再娶一個婆娘呢?」張岩心裡暖暖的,嘴上卻開始半開玩笑的問起這個讓他不解的問題,記憶中,自己老娘好像去世好久了,自己家老爹卻一直沒有再娶,這在強調生育的原始時代可是很不正常。
「哼,」張石冷哼一聲,「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臭小子,誰敢進我們家來照顧你這麼個皮猴子。」
「呵!」張岩尷尬的笑了笑,他覺得自己老爹的話是真的,可這就更讓人尷尬了。
「好了,快點睡覺吧,明天我帶你去族長那,相信族長聽到這個消息肯定很高興,」張石一拍張岩的腦袋,「今後你就要跟著狩獵隊的戰士們訓練了,就不能在到處惹事了,明白嗎?」
「哦!」張岩乖乖的應了一聲。熄滅了火堆的父子兩相繼躺下,遠處蟲子的叫聲忽遠忽近好似交響曲。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的張岩這次竟然很快進入了夢鄉,夢中一個看上去很慈祥的老爺爺一邊在制弓一邊在和張岩閑聊。不知道聊些什麼的老爺爺時不時的爆發出笑聲。
清晨,被張石叫醒的張岩揉了揉頭髮,自己好像做了個夢,可是夢的內容卻一點也想不起來,只能記起自己好像和某人相談甚歡,連前世的內容都說了不少。搖了搖頭的張岩決定不再想這個夢了,浪費時間。
簡簡單單吃過早飯的父子兩奔著張虎家而去。今天就是張岩悠閑日子的終結,今後他就不能無憂無慮,無拘無束的在氏族裡亂逛了,突如其來的力量代表著責任。
張石將事情同張虎解釋一遍之後,父子兩便不理激動的不能言語的張虎,在祭祀的帶領下上了後山,哪怕是天賜神弓手最多的時候,每一次有人覺醒天賦都要隆重的祭祀先祖,以便告訴先祖,後代仍有神弓血脈在流淌。而只在典籍上見過這個祭祀儀式的祭祀更是比每年年尾時祭祀祖先還要激動,他以為自己可能要和前兩任祭祀一樣永遠無法在主持這個祭祀了。
跪在地上看著在跳著不知道奇怪舞蹈的張岩一臉好奇,作為二十一世紀的青年,他從未見過這種奇怪的祭祀舞蹈,雖然見識過大家族祭祖,可是畢竟相差幾千年,這最原汁原味的祭祀充分滿足了張岩的好奇心。
不明白張岩心思的祭祀終於跳完了祭祀的禮儀動作,有些氣喘的對著供奉台上的長弓念起了祭文,終於一切都結束了,張岩和張石站了起來,跟著祭祀對那把看上去賣相很差的長弓三叩九拜。
「為什麼這把弓看上去好像在哪見過?」跟著張石下山的張岩腦海中浮現出那把黑乎乎的長弓,總感覺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