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三月之後
「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洗漱。」張天翼面無表情的說著。
話音剛落,剛剛還打開的門全被關上。
平常都是靈素給自己打水,如今要自食其力,還真有點不習慣,看著空空得木盆,冰藍閉上眼睛,院子里有一口水井,冰藍用著異能將水引到屋內。
院子里的張天翼站在樹下,身邊便是那口水井,看著水流的方向,張天翼若有所思的看著冰藍的屋子,對於這裡的人的底細,他並不是全都知道,但是冰藍是南圻國的,又是丞相府的二小姐,當初她和太子之間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想不知道也難。可是一個不能修鍊幻力的小丫頭竟然能井中引水,說不奇怪是假的。
一盞茶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張天翼轉身,看到身後的人都到齊了,心中還是比較滿意的,但是臉上還是要面無表情。
「我最後說一次,之後的日子絕對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若後悔來到這裡,現在離開還來得及,無論你們是什麼身份,在我的眼裡就是普通求學之人。因此也絕對不要想著讓我心疼你們,對你們手軟。」張天翼說著,他提前打好預防針,因為他遇到過太多因為經受不了自己嚴酷的訓練方法而逃回家的人。
聽著張天翼的話,看著他的表情,冰藍竟想到了前世初被住上選中接受魔鬼訓練是教官對自己說的話,莫名的心中有些激動與懷念。
烈日當空,樹上的知了爭先搶后的鳴叫著,宣告著夏季的到來,樹下的人倚坐在井口邊,平常清淡的眼眸此時被扇子狀的眼睫毛遮蓋住,減淡了身上清冷的氣息,夾雜著青草氣味的微風拂過樹下嬌人的臉龐,臉上的紗巾浮動著,周圍霧靄沉沉,像是仙境般,而井邊之人便是那仙境中的精靈。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這句唯美的話形容現在的池湮與冰藍再適合不過。
池湮緩緩走向前,許是最近的訓練過於勞累,這丫頭竟然在這裡睡著了。池湮嘴角微挑,難得看到這個丫頭恬靜的模樣,他倒有一種想將這美景畫下的衝動。
池湮緩緩彎下腰,伸手抱起冰藍。
冰藍睡眠本就淺,再加上常年緊張的生活,對於池湮的靠近她早有直覺,只是一直帶著沒有想過來。
看著懷中冰藍冷淡的眼神,池湮笑了笑,肌膚上冰冷的感覺刺激著他的神經。
「若我是你的敵人,你早就去見閻王了。」冰藍看到是池湮,收回了手中的銀針,在烈日的照耀下還泛著銀光。
池湮笑著:「若是敵人,我怎會將她抱在懷中?」
聽了他的話,冰藍這才反應過來兩個人此時的姿勢有多曖昧,儘管身體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頭,但是靈魂卻是一個二十歲的女人,和一個男人靠的這麼近,縱使是性格冷淡的她也不會覺得自然。
想池湮懷中跳出,卻被對方緊緊禁錮。「若不鬆開,休怪我不客氣。」
池湮失笑,三個月的時間,冰藍幻力提升飛快,縱使這樣,她的能力在自己面前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堂堂國師大人,這是在幹嘛?」
池湮挑眉,討厭的聲音。
「總比堂堂獸王隱藏實力,混到英韻學院這樣的做法要光明磊落得多。」池湮直視著冥羅。
冰藍心中嘆了口氣,這樣的場景在這短短三個月內見到的太多太多,每次火藥味十足,卻不見兩個人真正來一場戰鬥。
「池湮,你不要太過分。」看著被池湮抱在懷中的冰藍,冥羅心中憋著一口氣。
「彼此彼此。」池湮給了冥羅挑釁的目光,然後施展輕功離開了院子。
冥羅怎會輕易放池湮離開,氣沉丹田,施展輕功跟了上去,兩個人竟在空中比起了輕功,沒有幻力,不靠真氣,但憑藉體內的內力。
冰藍早就好奇古代的輕功,卻不知道這個以幻力為主修武力的聖天大陸還會存在輕功,冰藍想學,她有什麼想做的事情一般都會付諸行動。
「我要學習輕功。」
此話一出,筆著輕功的兩個人皆是一愣,然後異口同聲道:「我教你。」
「你幹嘛跟我搶?」冥羅很不高興,三個月的時間在小丫頭身邊「鞍前馬後」,放下自己獸王的架子,但是這個丫頭像是不領情般,對自己的態度絲毫沒有改變,依舊不咸不淡,這讓冥羅莫名有種挫敗感,失落幾天之後他才發現問題的所在,那就是抱著丫頭這個傲慢的傢伙,三個月來時不時的幻化成不同長相的人以各種借口在冰藍身邊晃蕩。因此,他覺得只要能夠跟冰藍有足夠的兩個人的時間,一定會讓她改變對自己的態度。而教冰藍輕功這就是個好機會,一定不能讓池湮搶了去。
「為師教你。」池湮看著冥羅,眼中充滿著挑釁。
冥羅怎麼也沒想到池湮一句話就秒殺了自己這三個月「鞍前馬後」的功勞。早知道自己也收冰藍為徒,就不會讓這個傢伙捷足先登。
看到冥羅明顯被氣到的表情,池湮心情不錯,連輕功都懶得比了,單手一揮,兩個人身邊立即設下了結界,這是隱身結界。
看到池湮忽然消失,冥羅氣的銀牙緊咬,他知道對方設的是隱身結界,但是卻無法解除,這是最氣人的。
在英韻學院轉了整整三圈都未找到兩人,冥羅轉身想回院子坐等冰藍回來,但是經過英韻學院訓練場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若是平常他或許就當沒看到路過了,可是今天竟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在自己的身邊設了低級隱身結界走了過去。
「你們都吃過冰藍那個臭丫頭的虧,難道就不想報仇嗎?」
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果然是上官清水沒錯,開學第一天就找過冰藍的麻煩,這三個月卻很消停,還以為她是改邪歸正了,沒想到這個人這麼能忍,是想著積攢實力,到時候在大展身手。
「上官姑娘,她可是丞相的女兒,我們不過是小官小戶家的小姐,怎麼能敵得過她。」
「哼,她已經和相府斷了關係,你們幹嘛要怕她。」上官清水不屑的說著,若不是父親不讓她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外泄,她早就告訴眼前這幾頭豬自己是尚書府的二小姐,怕一個沒有靠山的小丫頭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