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廢材團團員資格證
「道士，我感覺最近你變了很多。」雷大壯真有這種感覺，自己這兄弟一開始鍛煉就好像換了一副軀殼。
「我也覺得最近變帥了。」唐士道淡定應道。
「握草！收回前言，你沒有變，只是我的眼晴一時老花了。」一聽這麼熟悉的懟白雷大壯放心了，好兄弟鍛煉有成精壯了一些，勤力讀書也成熟了一些。人還是那號人，配方還是那個配方，調味料還是那種調味料，保鮮劑還是那包保鮮劑。
只要兄弟不變，你丫變性了也不怕。
「說吧，你撅起屁股想放什麼屁？」唐士道很清楚雷大壯的為人，這人一般只找抽，很難正經說事。
「握了顆草，我就不能是正經人了嗎。雖然我距離正經人有點距離，不過我已經努力朝這個方向靠攏了。」雷大壯得了一種嘴不賤就會死的病的，真的，還挺嚴重：「道士，說正事。我們剛剛跟311班的學霸們立下賭約，有機會贏一星期的免費宵夜。」
唐士道無語，你乍不說有可能輸掉一星期宵夜呢。
雷大壯連忙補充：「放心，我早想好了，憑我們314班的實力不可能會輸的。過幾天不是要搞校慶嗎，各班都要出個節目搞搞氣氛。這一次用手機民主投票，保證作不了假。我們跟311班對賭，誰的節目票數更高誰贏，誰輸了誰請一星期的宵夜。你想區區一群書獃子能跟我們相比嗎，這回我們贏定了，哈哈哈哈。」
「在活埋你之前先問一句，你有什麼計劃？」
「這還需要計劃，放心，贏定的。」雷大壯的體型跟大腦不成正比。1米95的身高，健壯微胖的大塊頭，整個茶城都找不出第二個可以媲美的。可惜，他的腦仁估計只有一湯匙。
唐士道也很絕望。
不用計劃？
先不說一班成績優秀，人家懂鋼琴小提琴手風琴電子琴古琴揚琴月琴馬頭琴的就有不少，你拿什麼拼？再不說自身的本事，一班尖子天生就自帶高大上光環。哪怕大家表演節目差不多水平，手機投票也不可能投你這種學渣。
民主投票就是最大的不公啊！
「不對，我們高三班乍會攤上這事，說好的學業為重呢？」唐士道想到了重點。天大，地大，能有高考事大？
「我主動報名的。」雷大壯理直氣壯說道。
「在我掐死你之前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說吧，這事是怎麼發生的？」唐士道忽然覺得這裡面有問題。雷大壯是腦子有問題，一班是心思有問題，感覺他們暗地裡算計著什麼。
「他們想找白美人搭配表演才子佳人，所以我主動聲援，跟他們杠了，就這樣。」雷大壯理所當然說道。
唐士道相信了，雷大壯的魯莽值一向不低。
何況事情攤上白美人，班上男牲口們的雄性激素不爆炸才怪。
提到白美人。
她也是314班的女生，外貌禍水級，地位國寶級，她是二十四名男性牲口發誓終生守護的女神……意思就是放在硬碟的泳裝照片一輩子不刪！記得在高一時候，唐士道一樣感覺看一眼白美人就會臉紅。現在觀感無法形容，畢竟法師看事物跟人看事物的角度不一樣。
白美人的姓氏就是白。
從小粉嫩可愛，白皙過人，於是被中二病沒治好的父母命名『美人』。長大后也一直這樣漂亮下去，現在已經成長到紅顏禍水的級別。白美人的父母是很普通的上班族，傳聞是白美人背後有貴人守護，所以至今都不被騷擾。
生活方面。
白美人本身的成績不好也不差，做飯不好吃也不難吃，畫畫不好看也不難看，很喜歡唱歌，不算好聽也不算難聽……簡而言之，白美人除了本身漂亮得一塌糊塗之外基本沒什麼優點。
不幸的是。
對高中男性牲口們來說，只要人漂亮就已經不用別的優點了。
「我有上中下三策，你想聽哪個？」唐士道知道男牲口們守護班花是什麼心態，話說回頭，青春這麼糟蹋掉的，你不瘋癲都不好意思稱自己是少年人。
「上策？」
「把你活埋了，死無對證就不算輸。」唐士道毫不客氣，閑著也是閑著。
「我們說說中策吧。」
「活埋之後再挖出來，換個隱藏地方再埋一次，讓他們找都找不到。」唐士道優化一下之前計劃。
「下策不會是再挖出來扔海里吧？」雷大壯這會兒才感覺要輸。
「不。」
「那下策是什麼？」
「你上台唱歌！」唐士道一本正經。
「那還不如把我活埋。」雷大壯一聽跳腳了。唱歌這玩意距離自己太遠，相隔大概有地皇星和月皇星的距離。要是讓自己放開嗓子，校慶會場還不知道有幾人能活。半首歌能讓歌廳老闆免單，只求快走，這威力一般人能頂得住？
「你現在才知道自己會輸啊。」唐士道被氣笑了。
「楊老師說我們能贏。」雷大壯不服氣。
「秦皇說沒死讓你打錢你乍不打？說說看，班主任怎麼忽悠你的。」唐士道想聽一聽大人的道理。
「楊老師說……關於表演節目，就憑咱們的顏值，我們必須寫好劇本，精心策劃，細心排練，同心合力，認認真真，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力氣搞好它，否則就沒有看頭。我們距離高考不遠，不可能這樣浪費時間，所以還有一種更簡單的方法：找個美女，讓她上台，不用費神，隨便扭幾下就行，贏面很大。」雷大壯正兒八經，又補了一句：「這是楊老師教學多年的心得，妥妥的。」
遭遇這麼講道理的說法，唐士道表示無言以對。
白美人要上台扭幾下。
妥妥的贏。
「她願意上台嗎？」唐士道燃起了一點希望之火。
「不願意。」雷大壯一桶冷水澆落。
好吧。
科學再一次證明：地皇星是圓的，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回到教室。
唐士道看見男同學們都轉頭注目，眼帶期盼。別誤會，因為唐士道的擼啊擼段位最高，遊戲中毒太深的同學們都當他萬能的。以前也解決過一兩次麻煩事，所以頂雷俠當得穩穩。好比在班上雷大壯嘴賤惹人嫌，卻也沒有到令人討厭的地步。關鍵他那副身板很有安全感，同學們需要這種無腦的衝鋒隊長。
決戰在即。
唐士道算了算自己『隊友』的實力。嗯，勝算有點高，快要突破0.1%了。
相比一班的尖子生高富帥，314班全員都擁有廢材團團員資格證。例如最優秀的班長王輝同學，成績好家境好臉蛋好脾氣好，基本沒有缺點，唯一一點不足就是：矮！
一個『矮』字，暴擊了沒有？
還沒有？
班上還有一個叫王小輝的同學，名字相差一個字，他身高1米8多點。
一擊致命了吧？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從高一到高三的三年裡，班長王輝和王小輝沒有合照過一次。從這一點看來，班長還是很強韌的，居然忍了三年都沒有轉學。
再說其他戰友。
體育胡東，身強體健，但是：丑！
語文代表宋書，有文化有見識，但是：胖！
數學代表趙旗，聰明過人，成績優秀，但是：瘋！
自己的死黨雷大壯同學，牛高馬大，家裡還有錢，但是：嘴賤！蠢笨！衝動！牛脾氣！愛鬧事……以下省略一百條。回說自己其實也有一個致命缺點：窮！這麼一群組合連尖子班一個學生都干不贏，還想挑戰人家一個班，呵呵，這難度真心比祖龍國的男子足球想要奪得世界盃還要困難。
「怕什麼，一班又怎麼樣，不要慫。」雷大壯有一個好習慣，二話不說拍出自己的錢包，妥妥的暴發戶派頭。
這意思很明顯。
輸了不用大家出錢，宵夜的錢我出。但是：輸能輸，不能慫！
同學們一看立刻放心了，放聲高唱一首『無所謂』。
大夥眼神表示：你跟唐士道玩著爽就行了，我們可以負責舉旗吶喊。
看到這群豬隊友的表現，唐士道忽然有點想笑。話說高三學生應該是什麼模樣？高三生就該是這樣：不服就干，別慫！少年不衝動，你等八十歲才熱血啊。遇事無腦胡來不是法師該做的，但，完全符合自己高三狗的身份。
這才是生活的真正味道。
面對一班的高富帥們，我方需要『問君能有幾多愁，五人四坑二十投』嗎？
不！
說到表演，唐士道完全可以客串一下魔術師，搞個大變烏鴉或大變活狼之類。如果用上初級變形術，搞個震驚全球的魔術表演都沒問題。區區一場校慶節目不可能會輸，就看自己要怎樣去享受這種『不要慫就是干』的青春生活了。
「胖子，我們出去談談。」唐士道想了想，決定不搞太大動靜。
出了教室，走上樓頂。
唐士道看周圍沒人才說道：「胖子，幫我弄一些這種東西，我有辦法搞個有看頭的節目。訓練的場地你負責找，晚上陪我練幾晚就行。」
雷大壯有點奇怪：「好，東西和場地都容易。不過你能行，以前沒見你玩過這一手？」
唐士道不解釋：「行不行今晚你就知。記住別找太遠的地方，也別大嘴巴把我們的預備節目說出去。想贏就嘴巴加把鎖，懂嗎？我猜一班有不錯的節目等著坑我們，讓趙旗去調查一下。他人很瘋，腦子卻比你好幾倍。」
雷大壯比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勢在必贏。
晚上。
唐士道進入法師網，尋找有趣的幻術魔法。
「等一下，少年。給我1點法力，白送你一個大禮包。」稻草人難得開口。
「不給。」唐士道被坑太多，遇事決定先讓子彈飛一會。
「變聰明了？不錯啊。這裡有你的禮物，是一大堆的鍊金術材料和一個煉金製作台。對方預先支付了2點法力，他1你1，所以不用你支付。」稻草人果然在坑人，估計唐士道一給它就真收了。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對方是誰？他有什麼要求？」
「它叫青眼狐，屬於半獸種族，想跟你交個朋友。」稻草人收了錢自然一字不漏傳達消息。
唐士道一聽奇怪了。
法師網的法師一般都使用外號，或者直接是種族。對方叫青眼狐，又是半獸種族，肯定是那個很聰明的種族。任務2點法力，煉金製作台5點，一大堆材料總計不下30點，這樣一算對方足足白送了37點禮物。
對方沒有要求，這比『有要求』更麻煩。
欠債易還！
人情難還！
「能指點我一下是什麼原因嗎？」唐士道問道。
「1點法力。」稻草人馬上接話了。還是那個態度，還是那個語氣，還是那個不要錢就會死的性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