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頭顱
哥哥不得不承認,弟弟說的一點也沒錯。
對方既然不在乎金盾商會,想必也不會把俄羅斯酒店放在眼睛里,萬一衝進這裡殺人,自己兩個就完蛋了。
這個時候,還是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吧。
哥哥想到了自己和弟弟剛剛進入羅阿那普拉打拚時,曾經準備的一個安全屋,那裡就很安全,也沒有什麼人知道,是一個暫時躲避的好地方。
兩個人商量好了之後,並沒有立即行動。
現在是白天,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簡直就是在找死。
所以他們兩個決定晚上行動。
深夜,一點。
兩個人換了一身裝扮,在四個心腹的陪同下,打扮成了剛剛下班的廚師,從酒店廚房的後門走了出來,沿著小巷前進。
羅阿那普拉並不是一座不夜城。
實際上除了幾條主要的街道之外,大部分的地區已經熄滅了燈光,除了還在堅持的路燈之外,漆黑一片。
小巷更是空無一人。
幾個人從俄羅斯酒店出來后,走了半個多小時,將俄羅斯酒店遠遠的甩在身後,不由鬆了口氣。
「到這裡應該沒有問題了,老大。」一個心腹瞅了瞅周圍,四處無人,緊繃的心神情不自禁的鬆懈了下來。
雙龍會的兄弟兩個也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弟弟問道:「我們距離安全屋還有多遠?」
「還有十幾分鐘的路程。」哥哥回答。
弟弟點了點頭,「趕緊走吧,到了安全屋,我們就安全了。」
然而走了幾分鐘后,弟弟忽然感覺很奇怪,不有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哥哥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感覺有點奇怪。」弟弟一時間也說不上哪裡奇怪,但心裡總有一丁點變扭的地方。
「奇怪,什麼地方奇怪?」哥哥頓時緊張起來。
弟弟說道:「具體說不上來,但是,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太明白首領說的不對勁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哥哥掃視了一眼之後,臉色忽然一白,啊的大叫了一聲,弟弟立即問道:「怎麼了?」
「七……七個人!!!」
「七個人,七個人怎麼……」弟弟正要說什麼,臉色忽然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張臉毫無血色。
他們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四個心腹,加起來一共是六個人,但現在,這裡卻有七個人,多出了一個人。
「嘖,被發現了嗎,還打算在安全屋殺掉你們,沒有想到你們蠻機靈的,竟然發現了。」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絲詭秘和殘忍。
「沒辦法,只好在這裡殺掉你們了。」
「警戒!」心腹大叫起來。
「沒用的。」清冷的聲音傳來,一隻手掌從黑暗中傳遞而出,按在了大呼警戒的心腹臉上,巨大的推動力彷彿來自於失控的火車。
剎那間,這個心腹就被推飛了出去,彷彿一顆炮彈一樣,嗖的一聲飛出了十幾米的距離,轟隆一聲撞擊在小巷外面的電線杆上。
巨大的撞擊力讓他脆弱的骨頭髮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最終如同一坨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一招解決了一個敵人後,來人大開殺戒。
幾乎是在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輕而易舉的把雙龍會首領的其他三個心腹解決,一個被手刀打碎了咽喉,捂著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一個是被扭斷了脖子,發出了咔嚓一聲脆響,死的更加乾脆。
最後一個人的手已經摸到了自己的配槍,但還沒有來得及掏出,肩膀就被打碎,慘叫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就被捏碎了下巴,原本驚天動地,慘絕人寰的哀嚎,變成了嗚咽之音。
而後,被一拳打爆了心臟,死的不成再死。
雖然過程看起來很繁瑣,但實際上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間完成了,殺人的手段乾脆利落,從出手到結束,不超過十秒鐘。
稱得上是雷霆萬鈞,勢如破竹。
解決了雙龍會兩個首領的四個心腹后,殺手面無表情的看著已經被嚇的瑟瑟發抖的兩兄弟,兩兄弟靠在一起,死死的盯著殺手,兩個人的手裡各自握著一把槍。
「去死吧。」
不需要多言,兄弟早已經習慣了彼此的存在,配合的相當默契,幾乎是同時開槍。
然而殺手輕輕一晃,身影就消失在兩個人的面前。
殺手快速下蹲,宛如一條蛇一樣,貼著地面遊行,剎那間就繞道了兩兄弟的面前,猛然站起,兩隻手輕而易舉的捏住了兄弟兩人持槍的手腕。
猛然,發力。
咔嚓咔嚓的聲音傳來,兩兄弟慘叫一聲,手腕骨被捏碎,手裡的手槍掉在地上。
「不要殺我們,我們願意頭像。」
弟弟看到事不可違,當即就想要投降。
然而殺手卻沒有一丁點想要放過兩個人的意思,輕描淡寫的說道:「不想要。」
而後,殺手踢碎了兩個兄弟的雙腿,防止他們逃跑,掏出了一把鋒利的戰術匕首,舔了舔自己鮮艷的紅唇,低聲說道:「不要喊,不要叫,否則我會生氣的。」
再然後,弟弟就看到了自己畢生難忘的一幕。
他清楚的看到殺手用戰術匕首,割掉了自己哥哥的頭顱,慢慢的,輕輕的,捂著自己哥哥的嘴巴,割下了他的頭顱。
當鮮血噴濺出來的時候,他看到殺手在笑。
笑的異常的嫵媚。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每一次和女人啪的時候,女人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然而弟弟發誓,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什麼女人會在割人頭顱的時候,會露出這種不可描述的表情。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這一幕擊潰了他的膽氣,粉碎了他的驕傲,摧毀了他的心神,他痛哭流涕的磕頭,哀嚎,求饒,希望對方不要殺掉自己。
但殺手沒有理會,在割掉了他哥哥的頭顱后,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揮著戰術匕首,捂著他的嘴巴,割掉了他的頭顱。
在死亡的剎那,他異常的恐懼,扭曲,猙獰,不甘,但所有的東西,都隨著他的死亡,最終化作了深不見底的黑暗,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