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污衊
對於女妖的好奇,張玄表示很淡定。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吧,清萊府雖然是金三角的一部分,但同樣是泰國的領土,而克立巴莫則是泰國的貴族,更是東南亞分部的部長,想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建立一個據點,不要太輕鬆了。」
事實上,清萊府的那個據點,高崎理事還真心不知情,被蒙在鼓裡。
「更何況,金三角那麼大,我又不可能把每時每刻把目光聚焦在清萊府,我關注的終點不是什麼克立·巴莫,而是加工廠。」
聽到張玄這麼一說,女妖也覺得很正常。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黑色絲襪包裹著修長的美腿,讓人不忍移開目光,這女的雖然是一個碧池,但真心有本錢啊。
不管是臉蛋還是胸部,都非常的出色,就連這雙腿都是腿玩年級別的。
「你還記得那個女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嗎?」
張玄想了想,說道:「具體時間記不清楚了,當時我沒有太過於注意時間,反正就是在我們達成協議,即將碰杯的時候出現的。」
「從什麼地方進來的?」
「廁所,聽那個女人說那個地方有一個通道。」
「你知不知道這個通道?」
「我連那個據點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這個通道。」
女妖一連問了張玄幾十個問題,每一個問題的角度都不同,張玄都一一作了回答,毫不隱瞞,因為他知道,女妖想要憑藉這些問題,想要找出女人的身份,簡直就是在白日做夢。
問了一大堆的問題后,女妖對於當時發生的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她認真的說道:「具體發現了什麼事情,我已經很清楚了,不過你確定,是那個女人勒索資金的時候,準確的說出了一百五十億資金這個數字嗎?」
「當然。」張玄點頭。
「我的問題問完了。」女妖說道,而後站了起來,伸出一隻手。
張玄連忙站了起來,和對方握了握手。
然而就在此時,張玄卻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扎了自己一下。
他低頭一看,發現是女妖中指的戒指。
張玄反射性的發動了自己的能力,讀取了女妖的思維。
【這傢伙怎麼還不昏迷】
張玄心頭一動,抬頭看了女妖一眼,正要說什麼,身體一軟,向著女妖倒了過去。
女妖扶住倒過來的張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將張玄放在沙發上,拍了拍張玄的臉,「喂,你沒事吧。」
張玄一言不發,他繃緊了神經,如果一有不對,就直接動手。
畢竟他連自己中的什麼葯都不知道,該怎麼演。
女妖似乎並沒有懷疑什麼,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說道:「我這邊已經搞定了,你可以過來了。」
不一會,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是調查組的月兔。
月兔走進來后,看了昏迷不醒的張玄一眼,「情況怎麼樣?」
「問了幾十個問題,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所以讓你來看一下。」女妖雙手抱在胸前,淡然說道。
月兔微微點頭,走到張玄的面前,看著張玄說道:「起來吧,別演習了,我知道你沒有昏迷。」
張玄一驚,下意識的想要睜開眼睛,不過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忍了下來,沒有睜眼。
他害怕月兔是在咋呼自己。
結果就聽月兔說道:「昏睡過去的呼吸和裝睡的呼吸不是一個頻率,兩者有微妙的差別,你可以騙得了女妖,騙不了我。」
張玄這才知道對方早已經看穿了自己,無奈的睜開了眼睛。
結果卻發現了一臉驚訝的女妖,以及同樣一臉驚訝的月兔。
月兔忍不住說道:「你竟然真的沒有昏迷。」
張玄情不自禁的捂臉,自己竟然被騙了,對方說的和真的一樣,沒有想到竟然是在騙自己。
女妖看了看自己的戒指,說道:「不可能啊,為什麼你沒有昏迷。」
張玄說道:「我體質比較特殊,所以……」
月兔冷哼一聲說道:「在特殊的體質也擋不住這種新型的催眠劑,被這種催眠扎一下,就算是大象都要睡過去。」
張玄無奈的說道:「但我的體質真的很特殊,不信你可以再試一下。」
「我來試一下。」女妖不信邪,走過來握住了張玄的手,用戒指扎了張玄一下。
【我就不信,你真的可以無視這種催眠劑】
張玄讀取了對方的心思,無奈的笑了起來,「你看,我這不是沒有昏迷嗎?」
他的體質超過常人十倍之多,比大象還要恐怖,這種催眠劑根本奈何不了張玄。
怎麼可能?
月兔和女妖一臉懵逼,誰也沒有想到調查組新型研製的催眠劑,竟然對張玄無效。這種催眠劑早已經經過了人體實驗階段,應該戰無不勝才對。
「我說吧,你們到底為什麼想要催眠我?」
張玄鬆開了女妖的手,不高興的問道。
女妖黑著臉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們為什麼要催眠你,難不成你心裡就沒有一點B數嗎?」
張玄心頭一笑,像是理事這種老狐狸,想要從口頭上找出這群人的破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個個都是成了精的狐狸,想要掩飾什麼,簡直不要太輕鬆。
在不能夠用刑,不能夠逼問,拷問的情況下,只能夠使用催眠的手段,讓對方的心理防線瓦解了。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張玄的體質竟然如此特殊,連新型的催眠劑都可以無視。
女妖看了月兔一眼,彷彿在問現在在怎麼辦。
沒有催眠的情況下,如何才能夠詢問出事情的真相。
月兔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張玄看到兩個人為難,拍了拍她們的臉,頓時明白了兩個人的想法。
「你想要做什麼?」女妖沒好氣的瞪了張玄一眼,覺得對方是在輕薄自己,若果不是因為張玄的身份高貴,她早就一拳打上去了。
張玄說道:「看你們兩個人為難的樣子,我可以給你們出一個主意。」
「什麼主意?」女妖問道。
「你們兩個出去之後,就說我已經昏迷了,你們也問出了事情的真相,我沒有說謊,我並不知道那個搶劫的女人的身份。」
女妖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當然不知道了,我懷疑那個女人壓根就是克立·巴莫的人。」張玄一口咬死了某個人,開始自己的忽悠大計。
月兔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懷疑?」
「這不明白這麼,第一,那個地方是克立巴莫定的,除了他自己之外,我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把聚會的地點放在那種地方。」
「第二,那個地方有特殊通道,我們都不知道,只有克立·巴莫一個人知道,但那個女人卻可以通過通道來去自如,說她不是克立巴莫的人,誰信?」
「第三,那個葛麗思是假的。真正的葛麗思早已經被殺死了,但克立·巴莫卻願意為一個假的葛麗思作證,他什麼想法?」
說到這裡,張玄冷笑起來,「真的的葛麗思變成了替身,替身卻變成了真正的葛麗思,以假換真,呵呵,他這是要吞併葛麗思的地盤啊。」
「從這三點來看,我可以肯定,克立·巴莫在下一盤打棋,而我,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棋子。」
月兔問道:「你是棋子,為什麼這麼說?」
女妖卻問道:「你怎麼知道葛麗思理事是假的。」
張玄一指女妖說道:「我先來回答你的問題,首先,我之所以肯定葛麗思是假的,是替身,是因為理事會議。」
「你們身為調查組也應該知道,理事會議這種事情多麼重要,堂堂理事怎麼可能因為脫不開身,就把自己的替身派過去參加這一次的會議?」
「葛麗思理事一向慎密,怎麼可能做出如此不靠譜的行為。」
看到女妖沉思,張玄對月兔說道:「我現在來回答你的問題,首先是你們,應該知道吧,我之所以要召開理事會議,緣由是什麼?」
「你的心腹背叛了你。」月兔說道,這一點他們早已經調查清楚了。
「沒錯,我的心腹背叛了我。你們也知道吧,我的心腹為什麼會背叛我。」
月兔和女妖同時點頭。
「他做錯了事情,我要懲罰他,結果他卻忽然背叛了我,給我了一刀,逼得我狼狽不堪,不得不召開理事會議,結果卻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張玄說道這裡,忍不住眯起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想來,這應該就是一個局,一個徹頭徹尾的局,而我只不過是局裡的一個棋子。」
「我自認為伯文是我的小舅子,是我的心腹,但我卻沒有想到,伯文根本不是我的心腹,他只不過我身邊的一個間諜,克立·巴莫在我身邊安排的一個間諜,可笑的我竟然會讓這個間諜成為我的心腹!!!」
月兔和女妖越發驚訝了。
「你為什麼會認為伯文是克立巴莫安排在你身邊的間諜。」
張玄慘然一笑,說道:「我身邊的間諜何止是伯文,就連我倚重的另外一個人也是克立·巴莫派遣過來的間諜。所以我才會說,我根本就是克立·巴莫的棋子。」
另外一個人?
月兔說道:「你是說你的警衛團團長,納得克·庫吉米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