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5 傲慢與偏見
「**師?」費雯麗臉色蒼白,手腕上包著厚厚的沁著血跡的繃帶。瞪著湛藍的大眼睛死死盯著楊晨:「你這種人也能成**師?」
楊晨坐在一張椅子上,盯著費雯麗手上的傷,並沒有反駁她一臉的不屑:「你手怎麼搞的?」
「問你老婆去。」費雯麗氣鼓鼓的用被子把自己的腦袋蒙了起來,並側過身子看著拘留室的窗外。
阿諾尼正在房間的角落,藉著清冷的月光正在祈禱,滿臉的虔誠讓楊晨都不太忍心打擾她。
這件拘留隔離室是專門為高級軍官準備的,本來只有費雯麗和阿諾尼兩個人,但是在楊晨和亞門納爾進入城門之後,阿諾尼突然給了楊晨一個魔法坐標,讓他傳送到了這個地方。
剛進來的時候,楊晨差一點點就暴怒了,自己離開的幾個小時時間裡,費雯麗這一幫子人居然直接被扣留在隔離室不允許出入。
理由居然是因為和活死人有過接觸,可能會攜帶一些不知名的傳染病。這讓楊晨氣的差點把房子都給拆掉了。不過被阿諾尼和費雯麗給聯手阻止了,費雯麗告訴楊晨,這一切都是拉塞爾克勞的老爹一手安排的,作為權利極大的城防軍統帥,他的職能範圍也包括了防止任何威脅進入城內。
這些可都是合理併合法的,費雯麗可不是笨蛋,她告訴楊晨,現在他們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反正只需要隔離四十八個小時。等出去之後,再看看小白臉的家族還能幹出什麼事情。
而楊晨則並不在扣留範圍,因為他現在可是一個**師,不管是不是掛虛名的,他的一切已經歸於紫羅蘭城堡管轄了,就算他還能留在費雯麗的部隊里,費雯麗也沒有直接命令他的資格了。而且以他**師的身份,誰知道上頭會給他安排個什麼職位。
要知道,整個人類也只有十四個**師,每一個可都是領主級別的,最高的已經到了大領主,地位僅次於大聯盟的那幾個國王。
至於安東尼**師,他代表著的是人類的最高武力終端,別說為誰效力了,就是幾個聯盟國家的高層們都沒幾個人見過他。
「謝謝。」楊晨走到月光下的阿諾尼身邊,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頭髮:「沒有你,我就丟人丟大了。」
阿諾尼揚起一張溫暖的小臉,用手撫摸著楊晨的耳垂:「我們之間根本就不需要這個詞語,或許你應該謝謝姐姐。」
楊晨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床上打滾的費雯麗,撇了一下嘴:「謝她有屁用?」
「不,如果沒有她,我也沒辦法。」阿諾尼眉毛一揚:「我用她的血當祭品的,我已經不再純潔了。」
楊晨聽完之後,表情怪異的走到費雯麗的床邊,隔著被子拍了拍她屁股:「我說,你還是個處兒呢?看不出來啊。」
費雯麗恨恨的從被子里露出腦袋,極為幽怨的看了楊晨一眼:「走開,我要睡覺,我很累。」
「我的馬呢?」楊晨沒搭理費雯麗的話,直接坐在了她的床頭:「你能給像點女人么?」
費雯麗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從身上滑了下來,只穿著單薄小衣的雪白皮膚暴露涼颼颼的空氣中,而她胸前的衣服也因為突然受寒而被頂起了兩個小凸點。
「你的馬哈利照顧著,他是精靈有外交豁免權。」費雯麗說完,突然做出了一個很驚人的舉動,她直接把貼身的衣服給脫了下來,**著上身冷眼看著楊晨:「現在你知道我是女人了么?」
楊晨倒是被她這麼一搞給弄樂了,伸手把被子給她蓋上:「你越是這麼干,就越不像個女人。」
「我可能要被發配到很遠的地方去了。」費雯麗躺在床上聲音有些顫抖:「威廉克勞不會放過我。」
楊晨眨巴一下眼睛,看著好像變了一個人的費雯麗。這個男人婆從楊晨認識她以來,一直都是鬥志滿滿、元氣爆棚,大有「敢為天下先」的純爺們氣魄,即使在被喪屍圍城的時候,也沒有露出任何驚慌失措的表情。
可是現在,她完全就變成了一個束手無措的小姑娘,又委屈又不甘的趴在隔離所的硬板床上瑟瑟發抖。
「怕他個球啊。不就是個看大門的么?」楊晨來回推著費雯麗的屁股,讓她看上去好像一顆不停顫抖的果凍來回擺動:「而且這事還沒定下來吧?」
費雯麗嗯了一聲,像囈語一般的聲音從枕頭裡傳了出來:「小白臉叛國被我們抓了,這次肯定是死定了。要是你死了個兒子,你會怎麼樣?」
「誰弄我兒子,我就殺他全家。」楊晨一拍大腿,猛地明白了費雯麗的擔心。那個小白臉可是正正經經的官二代,屬於那種祖文上冒著青煙的二世祖,現在被費雯麗一下子把煙給滅了。人老白臉八成不會善罷甘休,就算他折騰不到楊晨、折騰不到阿諾尼,折騰折騰費雯麗這個落魄的小公主還不是輕輕鬆鬆。
楊晨想到這突然同情起這個出身極高貴,但是又異常可憐的小姑娘來。他揉著費雯麗的耳垂,把自己的胸口拍得砰砰直響:「放心,老子肯定不會讓他動你。」
費雯麗側過腦袋,用亮晶晶的藍眼睛直直的盯著楊晨:「男人總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楊晨哈哈一笑,大力的拍著費雯麗的屁股:「我們再打個賭,要是我贏了你就得給我洗腳!」
「要是你輸了呢?」費雯麗嘴角輕笑,她雖然不相信楊晨真的能夠把這次的危機解除,但是總歸他現在還能逗自己開心一笑,這已經夠好了。
楊晨的手伸進被子,在溫暖的被子中拉住了費雯麗的腳踝:「我就給你舔腳趾頭。」
「滾蛋,那不是便宜你了。」費雯麗伸出光滑細潤的小腳踢在了楊晨的胸口:「滾吧,明天給我帶烤雞來吃,錢在哈利那裡。」
「我要涼拌萵苣。」阿諾尼甜甜的聲音從楊晨身後傳來,並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封沒封口的信:「把這個給休瑪哥哥,這是拉塞爾克勞的所有賬目報表。」
楊晨接過信封,小心翼翼的放進最隱蔽的口袋裡,親了一口阿諾尼之後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給你鑰匙,從大門出去吧。」費雯麗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把鑰匙:「等等!」
在費雯麗說完之後,她就把雙手伸進了被子里,身體上下攢動著,最後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小東西:「順便照著這個尺寸幫我買幾條內褲。」
楊晨手上拿著溫熱且散發著濃烈女性荷爾蒙氣味的棉質內褲,狠狠擰了一下費雯麗的臉:「你還要臉不要臉了?」
走在夜深無人的王城裡,楊晨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並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每一天的變化都如此之大,幾個禮拜之前他是一個每天需要出操的大頭兵,幾天之前他是一個身份不明的天外來客,幾小時以前他卻成一個身份極其特殊的**師。
「世界變的真他媽快。」楊晨用手抹了一下鼻子,卻聞到一股濃濃的費雯麗的味道,這居然讓他可恥的硬了。
楊晨在費雯麗面前之所以有那麼足的底氣,其實主要是來自他自己的那份好勝心。他並不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他在和費雯麗在樹林里打了個那個賭之後,他就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要在一年之內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師身份對他來說狗屁都不是,而且事實也證明了,他現在即使有這個虛名,也得不到任何人的尊重,甚至就連費雯麗也根本不把他尊貴的身份當一回事。
亞門納爾也是一樣,他在安東尼面前顯得極為卑微,但是對待楊晨的時候也和平時沒有任何改變。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亞門納爾這個廢物法師,居然在二十年前就是一名**師了,如果不是他那個讓人噁心的師弟,估計今天坐在屋子裡接待楊晨的人肯定有五個了。
楊晨始終覺得亞門納爾是個巨大的寶藏,他當初雖然被迫成為一個屁都不如的魔法學徒,但是這麼多年了他可是一直想往上爬的,要說沒有點什麼壓箱底的好東西,誰都不信。
「變廢為寶這種事,太他媽有成就感了。」楊晨想著就情不自禁的膨脹了起來。
極好的心情讓楊晨腳下的步子都不自覺的加快了不少,可是在走了很長時間之後,他茫然的抬起頭看了一下黑漆漆的四周,和那些制式的大同小異的建築。
是的,楊晨迷路了。
路上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四周靜悄悄的,在這個季節甚至連蛇蟲鼠蟻的動靜都聽不見,於是楊晨非常無奈的運用了今天最後一次的傳送,又回到了費雯麗的隔離室。
「那個……我迷路了。」楊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晚上咱們得擠一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