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選擇道路
漆黑如墨的空間中，柯文一動不動，盤膝坐在地上。
當他把最後五點原始神性融入身體的時候，胸腔中的虛擬神晶爆發出璀璨光芒。
隨著原始神性的融入，虛擬神晶開啟了進化之道。
大量的熱量，從神晶中傳出來，肆意溫暖柯文全身。
他面無表情，雙眼緊閉坐在地上，空氣中各系元素分子，分化成四條光帶不斷湧入他的身體。
準確來說，是湧入他胸膛上的虛擬神晶。
盤膝坐在地上，柯文已經對外界沒有任何的感應了。
不僅如此，他現在還遇上了一件麻煩事。
他的精神突破軀體限制，飄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彷彿是高空，也好像是深淵。
「這是哪裡？」
柯文心裡有些納悶，左右看了看，卻發現自己的軀體，呈現一種虛幻藍光色。
「這是…靈魂狀態？」
他保持謹慎，對現在的情況作了一個推測，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在他身前，有一個璀璨光團。
看到光團的瞬間，柯文彷彿懂了無數莫名的道理，但當他的視線離開那個光團，剛才懂的東西又全部瞬間消失。
這種感覺就像是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裡面的東西一清二楚，可一旦早上醒過來，卻什麼都不記得，只能依稀記得做了一個夢罷了。
柯文皺起眉頭，不再去看光團。
他發現除了剛才接受到的知識，其他記憶並沒有消失，也就是說他的記憶並沒有被神秘力量改動。
忽然他有所明悟，如果記憶沒有錯的話，在這之前正好是突破半神的時候吧。
按照這個思路去想問題，那麼現在這種狀態，一定與突破半神有關係，至於其中具體有什麼關係，還需要仔細的考慮一下。
「光團，光線。」
柯文觀察了一下四周，這一次，他眼前所見全然不同了。
原本似高空，似深淵的環境，一下子變成了真空宇宙，而光團就化為了宇宙里的恆星，散發著無盡的光與熱。
柯文心裡一動，伸出手來，傳奇天賦【凝華】發動。
在某種莫名力量干擾下，那些清晰可見的光束，在他身旁扭曲起來。
沒有多久，光束全都凝結在一起。
這是柯文挖掘出來的一種特殊效果，只要開啟【凝華】的力量，就能有效地提純任何物體。
光束逐漸凝結成光團，過了一會，柯文嘗試伸出手去，接觸那些結團光束。
出乎意料，當他的手碰觸到光束，整個結團光束直接融入他體內。
柯文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的眼睛中無數光影閃動，就像無數數據在刷新一般。
如同醒醐灌頂，柯文忽然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那些光束又是什麼了！
剛才結團的光束，全是法則光束！這裡是世界晶壁，是構造整個世界的力量源頭。
而那些光束也好，光團也罷，其實並沒有形態，只是因為他的認知是這樣，所以才會演化成這樣。
假如換了一個人過來，這裡的光束與光團，或許會變成一桌酒菜，亦或是畫卷等等景象，景隨人動，而人隨心動。
想要理解這種感覺，必須打破一種固有邏輯，比如宇宙之外是什麼？
如果說宇宙是因為一次奇點爆炸而產生，並且在無限擴大，那麼能夠承載整個宇宙的載體又是什麼呢？
仔細一想，或許沒有太好的答案吧？
這就是固有邏輯帶來的困惑了。
要解決這個問題非常簡單，不要將自己刻板印象套入進去就好了。
就好像在微觀領域，經典力學已經全部失效，在這個問題上，固有思維也遭遇到這個問題，它也全部失效！
想用三維世界的思路，去解答四維世界，甚至八維、上百緯世界的問題，簡直就在開玩笑。
螞蟻能感悟的世界，能有多大？
就算再大，也跳不出二維世界！
此時此刻，柯文所處的地方，就是這麼一個神奇的地方。
在這裡，可以聯通世界的任何角落，但卻沒有任何人能夠感應得到，除非——是神祇！
在諸神的稱謂當中，這裡除了有世界晶壁的說法，還被稱為本源之地。
唯有神系生物，才有資格知曉這裡，但真正想要探知這裡，一是成為強大神力的神祇，二是職業者晉陞半神的時候。
本源之地中，四處都是法則。
法則，是諸神力量的源泉，而掌握法則，就是意味著脫離凡塵的開始。
就算只是半神，那也是神！
一名半神，從本質上來說，與漫天諸神沒有兩樣。
就像土著人與現代人，從本質上說，都是一模一樣的DNA結構，他們最主要的區別，只是在於掌握的力量高低。
半神，都是神祇預備役！
柯文雙眼放光地看著龐大光團，雖然他從光團里獲得的知識，只要脫離光團就會消失，但不意味著這種狀態對他沒有任何益處！
做個簡單比喻，現在光團就像一台超級電腦，柯文可以利用它做任何事情，雖然電腦里的東西帶不走，但柯文也不需要帶走啊！
他只需要利用光團中的知識，解決現在晉陞半神的難題就好了！
淺顯一點來說，晉陞半神就好像是解一道數學題，而光團（本源之地）的作用，就是給晉陞者得出正確答案。
由於神系生物與凡系生物截然不同，所以進階的時候，會存在一個問題。
如果凡系生物想要突破位階屏障，走上超凡入聖的道路，就必須知道什麼叫超凡入聖，不然這個過程就是一條無限趨向於零的曲線。
雖然看上去就差那麼一點點，可永遠都會差那麼一點點，不會有機會達到那一點圓滿的。（如同圓周率一般，可以無限劃分下去。）
每一個晉陞半神的職業者，都有一次借用本源之地，領悟高層視角的機會，只要把握住了這次機會…
職業者的靈魂一旦突破半神限制，就能夠立刻反饋本體，本身層次直接踏入半神層次。
柯文現在要做到事情很簡單，就是利用本源之地的輔助，找到屬於他的半神之路，突破半神位階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