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怎麼
對於秦鉞的問題薛家姐妹也回答不上來。
薛思思想了想說:「會不會想綁架逗逗找南宮家要贖金啊?」
如果不知道路勇墨是路為民的使鬼,秦鉞也許會這麼想,可知道背後的人是路為民,秦鉞覺得必然不會那麼簡單。
路家的本事是從古墓里學來的,南宮家是墓主人的後裔旁支,而墓主人現在奪了南宮硯的舍,路為民綁架了南宮逗逗,說來說去事情都不是為了錢那麼簡單。
根據邱少收集來的數據分析,西北那邊出了幾起事故,雖然表面上都偽裝成了意外,可牟晨星卻分析是路為民為了製造使鬼弄出來的。
那天夜裡路勇墨對薛家姐妹的窮追不捨,除了達到聲東擊西讓路為民有機會從玉清觀帶走南宮逗逗以外,應該還有路勇墨自己的意志,它想吃了薛家姐妹。
到了南宮家,薛家姐妹去敲門,開門的人聽說是薛家的晚輩聽說南宮老爺子病了,特別來看望的,也不好不放他們進去。
可卻也只被招呼到了大廳坐著喝茶,並沒有請他們到後院去的意思。
南宮青松出來看到是薛家姐妹,忍不住覺得有些頭痛,薛家老太太是出了名的脾氣古怪又護短,這兩姐妹也是無理取鬧的行家,真是看到就嘆氣。
他還是拿出長輩的風範來,客客氣氣的招呼薛家姐妹:「聽說你們是來看望我家老爺子,可老爺子咳嗽得厲害,昨晚咳了一晚上,這會剛睡下,這感冒又是會傳染的,我就不招呼你們進去了。」
薛珊珊不在意的說:「那就勞煩南宮叔叔把我們的心意帶到吧,對了,南宮硯呢?」
她這隨口的一句話卻讓南宮青松的眼角挑了一下。
南宮青松雖然掩飾得很好,立刻做出一個不高興的表情,可還是讓秦鉞察覺到了。
南宮青松說:「他在祠堂罰跪呢。」
薛思思立刻一臉八卦的問:「是因為和公孫家退婚的事情嗎?」
南宮青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你們兩個打算在這邊玩幾天啊?」
「也沒什麼好玩的,逗逗在嗎?」薛思思故意問起了南宮逗逗。
南宮青松笑了起來,打趣的說:「思思其實是來找我們家逗逗的吧?不湊巧了,這孩子不知道哪裡野去了。」
薛思思一臉的失望:「哦。」
她心裡其實有點偷偷的小盼望,希望南宮逗逗是自己溜回家了,可看南宮青松這個樣子,南宮逗逗是真的不在家。
薛珊珊一本正經的對南宮青松說:「那我們就在這裡等逗逗兩天好了,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我也好久沒見過南宮硯了,南宮叔叔,你說南宮硯在祠堂是吧?你也不用招呼我了,我自己去找他吧。」
說著她就站起來要往後面走。
南宮青松忙說:「珊珊啊,不好意思,他在領罰呢,男人都是要面子的,這個時候你去找他,他在你們這些一起長大的小夥伴面前,那臉可就掛不住了。」
他的話剛說完,就看到大廳的門外站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他剛才說在祠堂罰跪的南宮硯。
這活生生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南宮青松也只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借著這麼點時間,心裡盤算著該怎麼把這話給圓回來,可南宮硯已經走了進來。
南宮硯身上穿著一襲淡綠色綉著竹影的漢服,頭上戴了一個紗帽遮了短頭髮,整個人眉清目秀氣質卓然,真像是古裝劇里的人物了。
薛思思忍不住對薛珊珊說:「三姐,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南宮硯這麼好看呢?」
薛珊珊說:「太適合古裝了,南宮硯,你應該去演戲的。」
南宮硯卻不搭理她們兩個,而是直直的看著秦鉞:「是你。」
秦鉞身上的氣息或許可以騙得過其他人,卻絕對騙不過這個墓主人。
秦鉞也從這個南宮硯走進來的氣勢可以感覺到,眼前這個是墓主人而不是南宮硯,他站起來聲音低啞的說:「是我。」
「後面談吧。」南宮硯一揮手裡的摺扇示意秦鉞跟他走。
等兩個人離開了大廳,南宮青松看著薛珊珊:「珊珊啊,這位看上去不是你們薛家的人吧?」
「不是。」薛珊珊也看出來不對勁了,別的不說,這個情形看來,秦鉞和南宮硯是舊相識啊,可兩個人背著要去說什麼呢?
秦鉞之前提議到南宮家來,理由看上去很合理,現在看來會不會是一個借口呢?一個讓他順理成章進入南宮家的借口,這個神秘的大叔和南宮家到底是敵是友?
還是先把自己撇乾淨了再說。
薛珊珊毫不猶豫的說:「這個人是我半路上認識,說是搞攝影的,你也知道我很喜歡拍照的,所以就一路過來玩玩咯,其實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南宮硯把秦鉞領去的地方,是「南宮硯」住的小院,院子里的石桌上擺放了茶點,南宮硯請秦鉞坐下:「怎麼稱呼?」
「叫大叔吧。」秦鉞倒也不是誠心佔南宮硯便宜,只是他也不知道該給自己取一個什麼樣的名字:「名字這個東西就是一個代號,隨便叫什麼都行。」
他看著緩緩拿起茶杯喝茶的南宮硯:「我又該怎麼稱呼你呢?」
「南宮硯。」南宮硯放下茶杯,目光直視秦鉞,沒有一點躲閃的意思。
看來是占定這具身體的意思了。
秦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裡忍不住有點兔死狐悲的凄涼,算起來他也是被人算計過身體的人,不過他的運氣好,有一個願意為了他犧牲自己的好朋友牟晨星,但是他也不會忘記南宮硯是為了救他們出來,才會放棄抵抗的交出自己的身體。
如果是南宮硯的話,應該不會願意被這個人使用自己的身體,名字,還有身份吧?
南宮硯顯然很明白秦鉞在想什麼,他輕笑了一聲:「這個世界上知道我秘密的人不多,有時候我會希望誰都不知道,有時候又覺得誰都不知道太無趣了,你覺得我該拿你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