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一起(新)
何宇謙很委屈的說:「三十分鐘就發你郵箱了啊,你都沒看就罵我,寶寶心裡哭,寶寶不開心。」
「那你為什麼不打電話提醒我?」陳藝可還是一副質問的語氣。
「我打了,可你的電話打不通啊。」何宇謙更加的委屈了。
「我電話上次掉水裡以後,貌似就有點小問題……」陳藝可理虧氣不弱:「明天記得幫我去請假啊。」
「什麼理由啊?」何宇謙忙問:「你算算你來青山市這些日子都請了多少次假了,編瞎話我都快編不出來了。」
「痛經。」
「你這個月已經痛過一次了。」
「那就感冒。」
「你都感冒八次了。」
「我身體弱嘛,我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嘛。」陳藝可掛了何宇謙的電話,用語音播放何宇謙發過來的文件,她端起第二碗甜湯,一邊吃一邊聽。
淫鬼是草頭市人,之前還上過新聞,就是那個挪用公款打賞主播百萬,泡上了一個當紅主播,見面兩個人正在啪啪啪的時候,被警察闖進來當不正當交易給抓了,然後挪用公款被爆出來,在自己家割腕自殺的那個。
據說他死的時候,電腦上還開著直播呢,不過不是看別人,而是直播自己的自殺,不過因為沒有知名度,據說當時沒人收看,過了十多天他才被發現,因為是夏天所以屍體腐爛得很厲害,據說臉有一部分皮肉落進筆記本電腦的鍵盤裡,扣都扣不出來。
淫鬼死的時候直播的平台,正是關嘉美和安可兒做直播的平台。
「看來就在他死了以後,他的執念就進入了這個平台遊盪尋找獵物。」陳藝可說:「最方便的辦法當然是派使鬼進去把它給揪出來,可南宮硯和我們玩花樣,現在這個淫鬼應該很警覺了,想找它只怕有點麻煩。」
「就算被火化了,那也是它生前住的殼,和它也是有牽絆的,想辦法查查那個筆記本的下落,如果能弄到一點血肉就更容易了。」牟晨星說。
「我這就讓何宇謙查。」陳藝可說著去拿桌上的手機,這才看到手機上有一條未讀信息,點開一看是南宮硯發來的,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然後讀給牟晨星聽:「雖然我沒有盡全力,可那個淫鬼也絕對不簡單,後面可能有人,不用回復了。」
她撇撇嘴:「這人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如果是他自己的意思,肯定是不想來的,那一年選新秀他輸給了我,憋著一口氣要和我比高下,後來我在路家的那些事,說法不一但是最終都是說我是狼子野心被識破,他們也都這麼認為的,他覺得我可惡也是正常的。」牟晨星說:「不過南宮家的老爺子倒是覺得我還有用處,既然我可以幫路家找回三本古書,是不是也可以幫他們南宮家做點事呢,畢竟有二大爺的先例在那裡擺著,他估計我手裡有更厲害的御魂手段,本來想讓南宮硯來假裝幫忙,趁機和我套近乎,可沒想到南宮硯心裡對我太討厭,臨陣留了一手被我識破和我鬧翻了。」
他雙手攏在袖中:「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算。」
陳藝可收起手機:「我們準備出發吧,要帶些什麼東西啊?硃砂?雞血?」
「這次玩個新鮮的。」牟晨星:「帶上你的信用卡,有錢能使鬼推磨,你把你信用卡上的錢都透支出來,換成硬幣拿去砸那個淫鬼,看看能不能砸得它飛灰湮滅。」
「好主意。」陳藝可當然知道牟晨星在開玩笑,她進屋去拿了一個古色古香的藤木箱子,然後走出來挽著牟晨星的胳膊:「走吧。」
「你們又要出去啊?」有道子道長將碗收進廚房,一邊洗碗一邊從窗戶探頭看他們:「草頭市離我們這裡不遠吧,要不明天再去吧,夜裡開車不安全啊。」
「開車去要兩個多小時,去了還得去公墓找淫鬼的骨灰,事兒多著呢,我明天就請了一天假,可得抓緊時間啊。」陳藝可挽著牟晨星往外走:「道長,記得鎖門啊。」
他們走到精神病院外面停車的地方,卻意外的看到了秦鉞。
陳藝可忍不住有點高興:「小秦寶貝,你在這兒做什麼啊?是不是想約我去看夜場電影啊?」
秦鉞吐掉嘴裡的煙,定定的看著牟晨星:「我就問一句話,你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從來不做有愧於心的事,所以我敢和鬼打交道,我也不算計別人,所以我不掉頭髮夜裡睡的香。」牟晨星說。
這個回答不算是一個好回答。
秦鉞將手裡的煙頭彈出去,一點紅光像是一個小小的流星,在空中劃了個弧形又落下,他看著落地的煙頭,彷彿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當年沒和你跑一條路,心裡一直覺得對不起你,平時我是個幫理不幫親的人,可遇到你我的我也沒法堅持原則了,就算你真的做了,那也只能算路家人倒霉了。」
「小秦寶貝,你剛剛這個動作好帥啊。」陳藝可誇張的跳起來,隨即她又很苦惱的說:「可一個男人放棄原則又不帥了,哎呀,你讓我好糾結啊。」
「別鬧。」秦鉞伸手拍拍陳藝可的頭:「而且吧,我覺得南宮硯也未必說的是實話,要二選一的話,我還是寧願選擇相信你。」
「你這麼想就對了。」陳藝可立刻做了個點贊的動作。
「你們這麼晚了去哪裡啊?」秦鉞說。
「去草頭市公墓偷骨灰,你要不要一起來啊?小秦寶貝,以前沒做過這樣的事吧?是不是光聽就覺得很刺激啊?」陳藝可動作俏皮的對秦鉞拋了一個媚眼。
「鑰匙給我,我來開車。」秦鉞對陳藝可伸出手:「和你們在一起,就沒法做點正常的事。」
陳藝可打開後座的門扶著牟晨星坐上去:「我明天可是請了假的,你一個新來的明天敢曠工嗎?」
「我明天也請假,我感冒了,我剛來,我水土不服。」秦鉞說著發動了車子。
精神病院圍牆轉角處的樹後面,有道子道長看到他們三個人的車離開,點點頭轉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