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守墓之法1
巴爾圖緩緩走到肖半言面前,道:「還請肖先生指點,如何進入皇陵之法?」
肖半言道:「這個不難,方才聽張福講述,我已經有了些眉目。」
巴爾圖道:「請先生直言相告。」
肖半言道:「以墓道內玄機來看,此墓冢的建造者深諧三障三靈三血之法,暗含天地應合之數,此西夏皇陵絕非福地,乃是大凶之靈,好似修建者早已經預測到後世會有掘墓之人,因此將這一墓冢建成一個聚陰會靈之地,殺機重重,惡鬼盤旋啊!」
巴爾圖道:「什麼是三障三靈三血之法?」
肖半言道:「此法級為兇險,是守墓之根本,此是一處龍穴,你要探龍取珠,求得寶藏,就要破這九種兇險,化險為夷!」
巴爾圖道:「想不到一處皇陵,會有這麼多說法?」
肖半言面色從容地道:「王子殿下倒不必擔心,因為這九種兇險,雖然惡毒非常,但是有法可破,方才在墓道中所遇的便是毒障,那些油墨重彩,黃金珠玉之上都塗滿了劇毒,遇見火光,毒素蒸發,貪心之人,定然中毒,絕無生還之理。」
巴爾圖道:「肖先生,這毒障當如何破除,想必先生有了好辦法?」
肖半言道:「只有以人力破除,每人用濕巾蒙面,強行入洞,生死聽天由命。」
梅解元道:「恐怕像肖先生這樣,沒有尋到寶藏,三千鐵騎已損一半了。」
肖半言一笑道:「梅解元,我知道你已有了些奇妙的想法,若要拯救性命,還是將你的方法說出來好了。」
梅解元搖了搖頭,走到洞口,望著余煙裊裊的墓道,說:「裡面的黃金玉器都塗滿了毒藥,不過人若不碰,便不會中毒,要命的是那些重彩壁畫,都塗有劇毒,要是用火把,必然會融化,所以我建議把火把綁在牲畜的身上,讓牲畜進洞去融化這些劇毒,等劇毒清除乾淨,我們再進洞不遲。」
李裴裴道:「梅大哥,你怎麼這樣殘忍。」
梅解元道:「沒辦法,不犧牲這些牲畜,就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巴爾圖拍手道:「果然是好計。」即刻著手去辦,命那些蒙古大漢不光將狗,還有羊牛都牽來一些,身上綁上點燃的火把趕進洞去。頓時,洞內濃煙滾滾,眾人很怕被濃煙沾染,都遠遠地躲避。
巴爾圖見濃煙一時未能燒盡,便叫蒙古大漢在一處角亭之下升起一堆篝火,親手殺了一頭羊,給梅解元與肖半言下酒。
沈冰菲與李裴裴都圍坐在梅解元的身旁,小乖和張福也湊了過來,好像梅解元就是一張平安的護身符。
巴爾圖的遞過來一隻烤熟的羊腿,梅解元讚歎道:「王子的刀法很純熟啊,應該是漠北的嘯沙刀法吧。」
巴爾圖哈哈笑道,從羊腿上撕了一塊肉,「梅大俠,真是好眼力,從我殺羊的動作就可以判斷出我刀法的來歷,你當個大將軍綽綽有餘。」
梅解元道:「大將軍,我可不敢勝任,不過做個嘴大吃八方,我倒是很在行,這羊腿燒得外焦里嫩,肥而不膩,真是地道的美味。」他從一個蒙古大漢手中接過一把小刀,刀鋒翻飛,羊肉片片而下,精準地落在眾人的手裡。
李裴裴盯著梅解元的手,大有羨慕之意,「梅大哥,你這手精妙的刀法又來自何派?」
沈冰菲一笑道:「傻丫頭,他這跟本不是刀法。」
「那是什麼?」李裴裴道。
「是一個字,快!」
李裴裴道:「快?是什麼刀法?」
肖半言道:「快不是刀法,而是一切刀法的根基,沒有快,所有的刀法不值一談了。」
巴爾圖卻道:「不過有些事情,無論你刀法快慢,功夫是根本解決不了的。」
梅解元道:「不錯,巴爾圖的話越來越有禪意了,如果你入佛門,必然會是一位得道的高僧。」
巴爾圖搖了搖頭道:「做和尚,我可不幹,和尚不準吃肉喝酒,還有清規戒律,怎能令人快活。」
這時一個蒙古兵跑上來,對著巴爾圖的耳朵嘀咕了幾句,巴爾圖愁眉一皺道:「連個衣角都沒發現么?」
蒙古兵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巴爾圖把手中的半碗烈酒向地上一拋,掃興地道:「恐怕梅大俠,肖先生聽到這個消息,都不會高興。」
「怎麼?」肖半言差異地問。
巴爾圖道:「我們並沒有在土堆中發現唐依等人的屍體,他們還沒有死!」
梅解元道:「這不奇怪,他們一定是藏起來了,在等我們把墓道完全挖開,好坐享其成。」
李裴裴道:「可是,先前他們為什麼要下毒阻止我們?」
肖半言道:「因為他們事先不知道,西夏皇陵如此的兇險,超過他們所預計的情況!」
張福蹲在火堆旁,一邊很細心地啃著一條羊腿,一邊指著那余煙裊裊的洞口道:「一會等毒煙散盡,我一定要進去看看,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神奇的地方,沒見過那麼多珍寶,就是死了我也要親眼看一看。」
肖半言道:「放心好了,你死不了,你攙扶我的時候,我已摸過你的手掌根骨,你是長壽之相。」
張福忽然來了精神,喜上眉梢地道:「是真的嗎,肖先生?」
肖半言緩緩地道:「你手上的皮膚雖然有些粗糙,但是指骨硬中帶軟,氣贏血足,骨質尚佳,掌心的壽命之線直通腕脈的大陵穴,而掌心勞宮下的指骨強而不弱,說明你身強體壯,遇吉化凶,是無禍壽長之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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