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潮洶湧

自此，雙方退兵，大唐開始對突厥年年進貢，兩方陷入了短暫的和平，大唐亦得到了休養生息的機會，趁此大力發展國事，百姓日益安定，國庫開始充盈。

繼而李淵退位，李世民登基為帝，突厥可汗親率十五萬大軍直攻并州，次年再率十萬騎兵洗劫朔州，進而奔襲太原，一路染血，燒殺搶掠。

次年，突厥大汗親率二十萬大軍直攻長安，欲直取中原，唐王李世民施以疑兵之計方得於其結為同盟，並許以重金，答應突厥大唐與往年一樣，必然年年進貢。舉國震動，人人皆以為恥。

為一洗大唐國恥，李世民積極推動著軍事與農業發展，大唐國力日益強大。

長安程府，當年益州那名小乞丐此時已經長成了一個俊郎的少年朗，身份亦換成了程府六公子。儘管如此，但是他深知自己是什麼出身，做任何時候都比其他人勤奮數倍，以十歲之齡就以破格入營，每日勤修苦練，年方十五的他，此時不管是體格或是道術都以不比任何老兵要來的差些。

「小鈺呀，說了你還不是我的對手，現在知道錯了吧。你求饒我就放了你。」一個身軀矮小的小矮子抬頭笑呵呵的跟一個比自己尚且要高上大半個頭的小夥子笑著問道，不時用手輕輕的敲著他身上的那層堅冰，滿臉的戲虐。這小子，一天到晚纏著自己，真是煩也快煩死了。

只露出頭顱，其他都被薄冰封住的溫鈺，慘白著一張臉蛋，上下牙關不停的撕磨著，張了張嘴竟連話也說不出來，扭曲著一張比苦瓜還要苦上幾分的小臉，用眼神向那胖子發出求饒的信息。

「好吧，看你小子認輸的態度還不錯，今天我就放了你，吃到苦頭了你以後可別纏著我了，要找找別人去。不然下次，我冰夠你幾天幾夜凍死你。」那小矮子故意惡狠狠的說道，雖然這句話他已經重複了快一個月了，就連他自己也感覺說的簡直就是廢話，想要這不怕死的小子停手，恐怕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難。

伸出粗胖的雙在手在他臉上輕輕一拂，緊緊囊住溫鈺的那層堅冰立刻化為了一團冰水迅速的溶入了地底。

小矮子看了一眼癱倒在地不時的發抖的溫鈺再次咧牙一笑道：「你小子，活該。」轉個身來，用小巧的屁股對著他毫不客氣的放了一個響屁，大笑著轉身拍拍屁股慢悠悠的朝大營走去。

「氣死我了，今天又吃屁了。也不知道程治哪來的這麼多屁，說放就能放。」天一黑，溫鈺回到了程府立刻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無奈的瞪著眼珠子對著正為自己更衣的芳兒埋怨著。怪就怪自己學藝不精，都十幾天了，天天輸。真沒想到這個矮胖子竟然這麼厲害。

芳兒呵呵的掩嘴一笑，嫩白的小臉閃過了一絲血色，走到他的面前嘲諷道：「誰叫你打不過治矮子還天天找人比，他都練了十幾年了，你才練了幾年就想超過別人。還真把自己當神仙了呢，快起來吧，馬上要吃晚飯了，等等老爺回朝又要罵你了。」

溫鈺只得無奈的站起身來，板著臉指著芳兒大喝道：「直娘賊的，你他娘的又輸了，真丟了你干老子我的臉，吃完飯給我去院子跑個一千個圈兒去。」

芳兒撲哧一聲，實在忍不住心中的笑意，掩著嘴輕聲笑了起來，一張小臉紅通通的，不禁讓溫鈺看的有點痴了。

「你呀，小心老爺知道了罵死你。快去洗下臉吧，瞧你這一身臟漆漆的。」芳兒一把將他推開，害羞的轉過身將水端在了他的面前，連忙轉身關上房門走了出去′然兩人份屬主僕，但是相同的身世，自小就一起長大的兩人早已經是大家認定的一對兒，就連溫鈺也自然而然的將芳兒當成了媳婦一樣看待。

程府書房內。

程易焦急著闖入書房，立在一旁，道：「大人，袁天罡大人昨天已經推算出結果了。」

程咬金粗豪的臉立刻抬了起來，不同往日的一臉凝重的招呼程易坐下，深吸了口氣，沉聲問道：「說吧，結果如何。」

程易長嘆了一聲，湊上前去附耳低聲道：「袁先生今日下朝時悄悄的將我叫到了後殿，跟我說，鈺兒原來竟是鬼子，並且是三陰之體，既陰年陰月陰日所生。據先生所言，他的母親懷他之時就已經死了，並且以被下葬，所以他吸盡了天地陰氣，而又恰逢三陰之日出世。因此靈力異於常人，恐怕會為大唐帶來厄運※以袁先生以告知聖上，看袁先生當時的口氣，恐怕聖上，也已經起了殺心。」

「什麼。袁老頭真這樣說？」程咬金頓時大怒，一掌將寬大的檀木桌拍成粉碎，大罵道：「直娘賊的，絕對不行，雖然他不是我的親兒子，老子這幾年早把他當親生的了。袁老頭肯定是算錯了，就算是鬼子，但是他的秉性如何，程府上下誰人不知，日後絕對是我大堂的一位猛將，現在竟然說他是災星，殺了老子也不信。不行，明天我就找聖上理論去。」

程意點頭說道：「確實，這幾年他的進步我們這些當叔叔的都看在眼裡。不過袁先生卻從來沒有算錯過。我看，還是依了他的意思。以防萬一吧。」

「我知道。」程咬金畢竟不是完全無腦之人，「好吧。聖上近年就要跟突厥開戰，我帶他一起去，是好是壞，一看便知。如果他果真如袁天罡說的一樣，我就親手殺了他。萬一不是，老子就擰斷袁老頭的脖子。」

「但是大哥，我覺的，我們還是聽聖諭行事。就算犧牲鈺兒一個，能夠讓皇上安心。也未嘗不可。」

程咬金狠狠瞪了程易一眼，書房內重新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