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 最強之敵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那口容納著呂布身軀的巨型棺木,忽然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正當劉赫和王鐵衝到近前,準備越過棺木沖向南疆女王時,棺木忽然炸裂開來。
一種對於危險的敏銳感知,讓劉赫和王鐵幾乎同時停下了腳步,然而在這種早有預警的情況下,劉赫和王鐵還是沒能逃過一劫。
一個身影從棺木中騰空而起,又陡然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同時擊出兩掌,分別擊在劉赫和王鐵的胸口。
兩個絕對稱得上是絕頂高手的武人,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
那是一種強悍到讓劉赫和王鐵匪夷所思的力量,以至於被擊飛出去時,他們不僅沒有看清對方的招數,甚至連容貌都沒能看清。
王鐵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用手撐住地面,想要起身再戰,可掙扎了幾下,還是沒能站起來。
劉赫的下場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用盡渾身的力氣,也只能勉強坐起。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向那個一擊便將他和王鐵擊飛的傢伙看去,等他看清那人的容貌之後,頓時表情凝滯。
許昌皇宮,御道之上,十萬虎豹騎,皆被一人所殺。
當那個面容慈祥的紅袍老太監再次出現在眼前時,劉赫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轉身而逃的衝動。
可身體卻動不了。
這是劉赫第一次切身體會到這種徹頭徹尾的恐懼感,就像一隻鴕鳥,只想將頭埋在土裡,其餘的一切,不想看也不想聽,更不想去想。
丈八蛇矛突然向紅袍老太監激射而去,王鐵在用盡全力的一擲之後,再次癱坐在地上,再沒了力氣。
劉赫看著身旁的王鐵,心中卻泛起一絲悲涼,只有親眼見識過眼前那位老人的可怕,才會明白,任何的抵抗都只能是徒勞。
丈八蛇矛在飛至紅袍老太監身前時,突然驟停,懸在半空,卻不落下。
執掌長泰宮十八年的黃門郎大太監伸出一指,只是在丈八蛇矛的長柄上輕輕一點,這件曠世神兵便瞬間碎裂,化作了滿地碎片。
在做出這番驚世駭俗的舉動之後,老人徑直向劉赫走去,經過王鐵身邊時,老人沒有多看一眼,王鐵卻變得眼神空洞,彷彿被人掐住了咽喉之後又鬆開,癱坐在地上,驚魂未定。
「公主她人在何處?」老人笑容和煦,語調平和。
面對近在咫尺的老人,劉赫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用手指了指另一側的戰場。
老人笑意一斂,似有怒色,語氣也生硬起來,說道:「咱家將公主託付於你,你竟敢讓她以身犯險!」
劉赫不知該如何解釋,更不知道怎樣的解釋才能讓眼前這個將秦霜視同己出的紅袍大太監滿意。
一陣近乎於瘋狂的笑聲傳來,披頭散髮的南疆女王一臉勝利者的姿態,指著地上的劉赫對柳志說道:「快!快殺了他!」
柳志緩緩回過頭去,冷眼打量了那位南疆之主幾眼,冷冷道:「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把嘴給咱家閉上。」
南疆女王愕然望著剛剛被她親手復活的紅袍大太監,卻不知是哪裡出了錯,片刻之後,南疆女王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她復活的並不是一個能為她所用的絕頂高手,而是一個根本無法掌控的怪物。
柳志沒有再去理睬目瞪口呆的南疆女王,而是轉回頭來繼續問道:「那咱家再問你一句,你和萬年公主完婚了沒有?」
劉赫凝視老人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剛剛還是面容慈祥的老人,轉眼卻好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看向劉赫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氣,厲聲道:「公主對你一往情深,早知道你是如此薄情寡義之人,當初咱家就不該放你出許昌!」
劉赫低下頭,沒有一句解釋,默而不語。
這份沉默,被老人視作了默認,柳志狠狠道:「你敢辜負公主的一片痴心,今天就算旁人不說,咱家也要要你的命!」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南疆女王狂喜不已,柳志和劉赫之間的恩怨,卻在無意間成全了這位南疆之主,雖然她無法控制柳志,但柳志的舉動卻和她的初衷殊途同歸。
劉赫低著頭,始終沒有吭聲,他不想解釋,也無從解釋。
柳志忽然出手,朝劉赫的頭頂一掌拍下,一旁的王鐵想要起身相救,可僅存的一絲力氣並不足以支撐他龐大的身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劉赫死在自己面前。
一件飛來之物,突然從天而降,砸在柳志的胸口上,柳志當即如臨大敵一般,後撤幾步,低頭看去,發現剛才砸中他的是一個包袱。
包袱並不大,也不算重,然而正因為如此,才更讓人匪夷所思,能將極輕的物件擲出讓柳志也來不及閃避的速度,天底下恐怕只有一人能做到。
飄然而至的陳家老祖宗拎起劉赫和王鐵,看似很隨意的向後一甩,兩人便被拋出了十幾步之外,雖然落地的時候摔得不輕,但總算是跟柳志拉開了距離。
柳志一動不動的看著陳家老祖宗,沒有出手阻止,任由陳家老祖宗從他手中救下了劉赫和王鐵二人。
「先把你那身衣服換了,看著彆扭。」陳家老祖宗皺了皺眉頭,打量了柳志身上的官袍幾眼,一臉嫌棄。
柳志將地上的包袱撿起來,打開一看,裡面是一件黑色的長袍,做工十分細緻,一看便知是精心織造的。
他看了看身穿白袍的陳家老祖宗,平靜道:「我現在就去換,你在這裡等我。」
陳家老祖宗笑道:「怎麼?一把年紀了,還在乎這個?又不是要你把衣服都脫了,你害什麼羞。」
柳志沒有說話,當即轉身而去,走出幾步,就聽身後的陳家老祖宗說道:「用不著那麼麻煩,就在這換好了。」
話音剛落,柳志身後的地面發出一聲巨響,他轉身看去,地面上已被陳家老祖宗砸出一個一人多高的大坑,寬度可以容納下三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