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念念不忘
從葉北辰那裡得知,她之所以能夠入選校花榜,是因為姜哲雨提名,並且他給了她一個空前絕後的高分評價。
而且,劉瑤從一個醜丫頭變身成為美女校花的事情幾乎轟動了全校,高二高三的校花也有所耳聞,因此對她的評價都很高。所以,她才能成功入選校花榜。成為本年度唯一一個入選校花榜的高一女生。
這件事,讓劉瑤久久不能平靜。
入選校花,她當然很高興。這不就是她這麼久以來的夢想嗎?她不甘心當綠葉,當配村,她不甘心被人指指點點,就因為長相不好看所以就要受盡委屈和屈辱。
終於,她用自己的行為創造了一個奇迹。
沒有整容,也沒有魔法,雖然變身計劃是童童幫助她的。但是從始至終,她都是付出了自己的努力換來了今天的眾人矚目的光環。
她的心愿總算達成了,她終於成為了校花。不僅超越了宋依情,也贏得了同學們的尊重。
當著一切都夢幻般的實現的時候,她的心裡充滿了激動。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而讓她更激動的是,姜哲雨竟然還想著她。他竟然會提名她成為校花。這代表著什麼?
當姜哲雨走近教室的時候,劉瑤很想去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可是她卻沒有問。因為她害怕再一次得到一個讓她流淚的答案。
可是不問的話,她又不甘心。
原來,她以為已經平靜的心,只需要投下一個小小的石子就會泛起久久不能平息的漣漪。原來,她始終對姜哲雨念念不忘。
她需要一個機會,她在等待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就是新生聯誼會。
新生聯誼會是鳳凰高中的傳統,通常高一新生入學后的三四個禮拜舉行,目的是讓學生們互相認識,互相熟悉,打消剛入校的陌生感。
而今年被推遲了一個月的新生聯誼會,終於就要開始了。
有點古怪的參觀畫展計劃
劉瑤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在新生聯誼會上,找姜哲雨要一個答案。
越是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時間就好像越的越慢。好不容易熬到了星期五,劉瑤終於有些按耐不住的激動起來了。
今晚,就是新生聯誼會了。
一大早起床,劉瑤就收拾乾淨,然後稍微打扮了下,還換了一套比較新的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明艷美麗。
沈芳見到劉瑤正在化妝,便笑道:「瑤瑤,莫非你也想去泡美術館的那個帥哥啊?」
「什麼美術館的帥哥?」
「今天下午我們班放假,去美術館參觀畫展啊。聽說這次畫展,其中有一個年輕的畫家,長的超帥哦,而且還是光頭,真是好有個性!」
「光頭?」劉瑤愣了愣,然後道:「難道現在大家的審美觀念都改變了嗎?怎麼都喜歡起光頭來了。」
聽到沈芳這麼一提醒,劉瑤才想起來,昨天班長的確轉達了班主任的話,說過今天下午沒課,全班去參觀美術展。
但是劉瑤覺得有點不太可能,所以一直沒往心上去。
因為參加畫展,而且要佔用星期五下午的時間,除非是全校性的課外活動,否則學校應該不會批准。
如果是全校性的活動,為什麼只有他們一個班去參觀畫展呢?
所以劉瑤一直以為消息的真實性值得商榷。但是沒想到竟然會是真的。
「芳芳,你知道有哪幾個班會去嗎?」
「好像就我們一個班吧。」
「就我們班嗎?單獨的班級活動,學校怎麼會批准佔用上課的時間去參觀畫展?」
「這可能是我們班主任找學校領導爭取的唄。呵呵。我們這個班真是幸福,不但有2個校草和1個校花,就連課外活動也比別的班多。」
沈芳說的隨意。但是劉瑤卻抱著懷疑的態度。因為她知道,要佔用一個下午的上課時間去參觀畫展,沒有非常特殊的理由學校是絕對不會批准的。
這次活動莫非有古怪?
看到光頭帥哥
下午的參觀畫展果然如期進行了。
中午班主任就整理好了隊伍,安排了一些班幹部的組織任務,然後交代了參觀過程中要注意的一些事項。
下午2點15分。高一5班浩浩蕩蕩的隊伍,在別的班同學那羨慕的眼神中,一個個昂首挺胸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的從學校出發。
而細心的劉瑤仍然有些懷疑這次活動有些蹊蹺,但是她看到宣傳冊,知道這次畫展的七位畫家都是本地最有名的天才畫家,參展作品也大多是歐洲風格的油畫。她前幾天正好從頭到尾學習了歐洲各個時期的藝術作品,現在能夠親眼看到一些歐風油畫,自然也是極有興趣。
2點41分。學校大巴將全班的同學送到美術館。2點45分,全班整頓隊伍,班主任再一次重申了制度和規則之後,就放學生們自由進去參觀了。
市美術館一共有三層。而這次的畫展就是在第一層和第二層。
隊伍解散之後,學生們便三五成群的一鬨而散,到處參觀去了。
劉瑤最喜歡的是法國現實主義畫家米勒。她知道在二樓有米勒仿作的展覽,因此她一個人直接去了二樓尋找米勒仿作的展覽區。
很快,劉瑤終於在展覽區的角落裡發現了米勒仿作。
首先吸引了劉瑤目光是米勒最成名的作品《拾穗者》。
這是一副現實主義的油畫,曾經在初中的美術課本上有過簡單的介紹。但是劉瑤全面的熟悉了歐洲的藝術歷史才知道,這一副《拾穗者》不僅代表著米勒的作品高峰,更是開創了19世紀歐洲現實主義畫作的新時代。
不過,這一副拾穗者並不是劉瑤的最愛,很快,劉瑤發現了她最愛的米勒作品《山裡的女人》,可是,她卻發現在這幅作品前面有一個男生正在欣賞。
而且,還是一個光頭帥哥。
又是光頭?
劉瑤有些暈乎了,現在是不是流行光頭啊?
光頭帥哥
光頭帥哥?
上個月聽吳以默很興奮的說要追一個光頭帥哥,結果那個傳說中的光頭帥哥失蹤以後,吳以默還鬱悶了好一陣。之後她好像就忘記了這件事,繼續當她的花痴,繼續泡帥哥。
今天早上沈芳也說仰慕一個光頭帥哥……
現在站在劉瑤面前,正在欣賞米勒最著名作品《山裡的女人》的也是一個光頭。
不過,這個光頭竟然還真的很帥很帥。
劉瑤只看到他一個側臉,就被他那完美的臉吸引住了。
一個男生有這樣的一張臉,兼職太妖了。
可是劉瑤又不能不承認,真的太好看。
光頭帥哥見到劉瑤走過來,淡淡一笑:「美女姐姐,你好。」
「你好。」
劉瑤有些奇怪,她都不認識他。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要和她打招呼,但是她還是禮貌性的回了一句。
然後,她便很專心的欣賞起著一副米勒名作。
光頭帥哥見到劉瑤一副沉靜賞畫的樣子,露出很甜美的微笑,道:「美女姐姐,你好像很鍾意這一副畫。」
劉瑤點點頭,道:「你不是也很喜歡嗎?」
光頭帥哥道:「其實我只是隨便看看。」
劉瑤道:「我也是隨便看看。」
「可是我看你的樣子,好像對這幅畫很有感悟。」
「感悟說不上。米勒的畫作一直很壓抑,他的情感也被壓抑在畫作裡面,普通人很難體會出他繪畫時的心情。」
「噢。你還知道這是米勒的仿作?看不出來你不僅是個美女,還是個才女哦。」
劉瑤正好說話。
突然後面走過來幾個人,卻是宋依情帶領著幾個要好的女同學走了過來。
宋依情聽到他們的對話,便道:「只怕這個才女也很有限啊!米勒最有名的就是《拾穗者》,連這都不知道,還敢在這裡品畫。」
米勒的作品
光頭帥哥見到宋依情,笑道:「今天真是走運哦,一下子見到兩個超級大美女。聽你的口氣,好像也對米勒挺熟悉的。」
宋依情得意的道:「那當然!米勒可是法國最有名的畫家,他最出名的作品就是《拾穗者》《播種者》《晚鐘》。我家還有他其中一副真跡呢,就是《晚鐘》。」
光頭帥哥似乎挺有興趣,說道:「晚鐘?三年前有一個本市的富豪在倫敦以800萬拍賣了米勒的真跡《晚鐘》,原來就是……」
宋依情得意洋洋的道:「就是我爹買的!」
光頭帥哥道:「難怪你對米勒這麼了解。剛才聽你的語氣,好像對這一副作品頗有詬病,我是個外行,不知道美女姐姐能否指點一二。」
光頭帥哥看起來很年輕,可能比劉瑤她們還要小一點,但是長的帥,嘴又甜,這讓宋依情很是受用,於是一副很內行的樣子,看了看這幅畫作,道:「這應該是一副名不見經傳的畫作吧?這樣的作品簡直是侮辱了米勒大師的名氣,你看,這個女人明明是個農婦,卻穿著這麼華麗的衣服,這實在太不符合邏輯了。如果這不是米勒大師的失誤,就是那個該死的臨摹者的錯誤。」
本來劉瑤實在不想見到宋依情,正打算要走,見到宋依情這樣胡說八道,忍不住道:「這個婦人是多米連鎮的一個貴族婦人,但是她的丈夫死了,後來她下嫁給了一個山裡的農夫。這幅畫體現的就是這個貴婦矛盾的心情,她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嫁給農夫卻不得不下田勞作。」
宋依情道:「哼!你知道怎麼?」
光頭帥哥也道:「對呀。你怎麼知道?外面的宣傳冊上可沒有寫這些哦。」
館長發怒
劉瑤道:「這一幅畫代表了米勒繪畫生涯的最高成就。可是當時法國社會亂動,法國革命正在興起。一方面是革命新勢力的興起,另一方面是守舊派地主的抵制……當時的社會現狀就好像畫中的貴婦一樣矛盾。米勒大師就是借這幅畫來諷刺法國當時混亂的社會現狀。可是因為這樣得罪了當權者,所以他的這一副畫一直被列為禁作。這也是這幅畫的名氣遠遠比不上他其他作品的原因。」
光頭帥哥聽得津津有味,但是宋依情卻很不服氣的道:「簡直是胡說八道。你可以去寫小說了!」
「誰說她是胡說八道?她說的全部都是事實!」
突然,一個帶著黑框厚眼鏡的老頭出現在眾人面前。
宋依情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她說的是事實?」
老頭不屑的道:「真是沒教養的丫頭!」
宋依情很不服氣。
老頭繼續道:「我是這間美術館的館長!」
宋依情嚇了一跳?
美術館的館長?
他說劉瑤說的是事實,難道說劉瑤說的全是真的?
為什麼她會知道這些?
館長有些生氣的道:「讓你們這樣的小丫頭進來胡攪蠻纏,簡直是侮辱了這些藝術作品。」
宋依情有些不服氣的道:「這又不是我的錯!要不是這幅畫臨摹的太差,我也不會看走眼。對。對。要怪就怪那個該死的臨摹者,畫的四不像!光頭帥哥,你說是不是?」
光頭帥哥笑了笑,道:「是。是。美女姐姐你說的對。」
宋依情見有人認同,得寸進尺的道:「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傢伙是誰,水平超爛也就算了,還要侮辱大師的作品!」
光頭帥哥笑道:「你說的那個水平超爛的該死的傢伙,我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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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一章送給可愛的凹凸曼同學,祝她越來越漂亮。另外,大家不妨猜猜看,那畫的作者是誰?
該死的傢伙就是我
光頭帥哥笑道:「你說的那個水平超爛的該死的傢伙,我認識他!」
「是誰?」
「就是我!」
「原來是你這個該死——不,不,你說什麼?是你?」
光頭帥哥擠眉弄眼的笑道:「是呀。就是我。美女姐姐不知道有何指教?」
宋依情羞愧的幾乎要自殺。
一旁的館長有些不悅的道:「蕭俊,趕緊去把畫室收拾好!」
「是。老師,我馬上去。」
館長瞪了瞪宋依情,然後負手而去。經過劉瑤身邊的時候,則是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了她兩眼,沒說話就走了。
館長一走。
光頭帥哥就朝劉瑤吐吐舌頭,道:「美女姐姐,你竟然對米勒的了解比我還多。你好厲害。我叫蕭俊,很高興認識你!」
蕭俊伸出手,要和劉瑤握手。
他看起來像個大孩子,說話的強調卻很像大人,劉瑤覺得他是個很好玩的人,便伸手和他握了握手,道:「這些畫都是你畫的嗎?」
「是呀。美女姐姐是不是有什麼要指點的?」說完,蕭俊偷偷的朝宋依情瞧過去。這話,他分明就是說給宋依情聽的。
「咳……咳……」
宋依情突然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她身後的小綠道:「依情,你怎麼又咳嗽了?」
「沒什麼。可能是感冒了。」
「你咳嗽的這麼厲害,肯定是重感冒。待會去醫院看看吧。」
「這麼點小病還用去醫院?待會人家又要說我是嬌身冠養的千金小姐了。隨便買點感冒藥就好了。我們走吧。」
宋依情討了個沒趣,便帶著幾個同來的女生一起怏怏的走了
似曾相識
蕭俊看著幾個女生離開,笑嘻嘻的道:「呵呵。她肯定是覺得尷尬,所以故意裝咳嗽逃了。」
「你真是壞!背後說人家壞話!她是我同學呢,她可能真的是感冒了。今天早上我還聽她咳嗽來著。」
「呵呵。姐姐,你和她是同學,你們倆都是美女,為什麼你的心腸這麼好呢?」
劉瑤笑罵道:「油腔滑調!說的比別人唱的還好聽。不過,你畫的倒真是很好。」
蕭俊道:「這些畫都不是我畫的,我只是臨摹而已。如果我能夠創作出這樣的驚世之作,那就真的是此生無憾了。」
「嘻嘻。」
「美女姐姐你笑什麼?」
「我笑你這麼小的人,說話卻總是像個老人一樣。什麼此生無憾?難道你快死了嗎?」
「說不定我是真的快死了呢?」
「啊!」
劉瑤忽然覺得他好像一個人,說話的語氣竟然也一樣。
而且,他的聲音也好像在哪裡聽過。只是一時記不起來了。
蕭俊見她愣住了,便調笑道:「姐姐你不會是被我嚇住了吧?呵呵。我開玩笑的呢!」
「這種事還是不要亂開玩笑的好。」
「沒關係的。我經常跟人家說我有絕症,就快死了呢。」
「暈。哪有人自己咒自己死的?」
「沒什麼,我只是不信這些事而已。所以就百無禁忌了。說實話,人如果真的註定要死的話,你逃都逃不了。對了,美女姐姐,我要去收拾畫室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參觀參觀?」
「好啊!我也像看看你們這些大畫家是怎麼創作的。」
「那走吧。」
「你叫蕭俊嗎?」
「是的。」
「我總覺得我好像認識你,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啊?」
蕭俊的畫室
「見過?應該不會吧。姐姐你看我這光頭這麼閃亮,你要是見過怎麼會忘了呢?」
「那倒也是。」
劉瑤一想,自己的確沒有見過這麼帥氣的光頭男生,而且,雖然他長的挺像一個人,但是他姓蕭,不姓姜,所以應該和他沒關係。於是也就釋懷了。
蕭俊帶著劉瑤登上四樓的畫室。一走進去,裡面全是顏料,石膏模型和零散的畫紙。
劉瑤看著亂糟糟的畫室,道:「難怪館長叫你收拾了。這裡還真亂。」
蕭俊笑道:「沒辦法。我這人不太愛收拾。這裡又只是我一個人,所以就亂了點。對了,你隨便看吧。我先收拾一下。」
「我幫你一起收拾吧。」
「那多不好意思?」
「沒關係。就當我謝謝你帶我來參觀畫室吧。」
「那好吧。反正我們算是一家人了,那就麻煩你了。」
「什麼一家人?」
「噢。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們都很喜歡米勒,也算是志同道合,就像是一家人一樣。」蕭俊找了個很蹩腳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劉瑤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但是卻聽的出這個理由很蹩腳。不過她也沒在意,就以為他只是口誤說錯了而已,也就沒多想。
畫室的確夠亂,但凡搞藝術的都是邋遢鬼吧。劉瑤看著這亂亂的一片狼藉的地方,莞爾一笑,然後動手幫他收拾起來。
劉瑤撿起地上很多散亂的畫紙,道:「這些畫還要嗎?」
「都留著吧。扔牆角那個紙箱子里就行了。」
「恩。好。」
劉瑤撿起全部的畫紙,可是她卻發現,幾乎每一張畫紙上面都畫著同一個美麗的女生
美女?校花?神醫?(1)
劉瑤撿起全部的畫紙,可是她卻發現,幾乎每一張畫紙上面都畫著同一個美麗的女生。
「好漂亮的女孩,她是你女朋友嗎?」
「她?呵呵。」
「肯定是吧?要不然你怎麼全部都畫的是她呢?不過,她看起來應該比你大幾歲哦。嘿嘿,小傢伙不學好,居然玩姐弟戀。」
「姐弟戀?呵呵。我說她是我媽媽,你信不信?」
「媽媽?那倒不至於。她看起來也沒那麼老。不過真的挺漂亮的。小子,你挺有福氣。不過你這個小鬼真是不多,老愛說謊!一會說自己有絕症,一會說女朋友是你老媽!」
蕭俊聽到劉瑤這麼說,只是在一旁傻獃獃的發笑。
劉瑤幫他把畫紙全部整理好,放進紙箱子里。然後看到擋在畫室中間的畫架,道:「這個怎麼辦?」
「我把它摺疊起來吧。你別弄,這個你弄不了。」
蕭俊走過來,剛伸手去推畫架,就馬上痛的大叫一聲,縮手回去。
劉瑤趕緊道:「怎麼了?」
蕭俊道:「刺了一下。」
「我看看!」
劉瑤抓住他的手,看到拇指上沁出絲絲血跡,便道:「可能是被木刺刺到了。我幫你把刺挑出來吧。你別動。劉瑤在畫室里四處搜尋,終於找到一根細針,然後很小心的幫他把木刺挑了出來。」
挑出木刺,劉瑤幫他吹了吹,然後輕輕幫他揉揉,道:「不疼了吧?」
「不疼了。」
「恩。沒關係,只是刺傷了一點。這兩天你別碰水,很快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