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磊府禍事
朝堂之上,眾人聽得李秋生如此斬釘截鐵的一通朗朗之說,自然早已明了一半事情之理。
如果一個人不是對另一個恨之入骨,或者共有深仇大恨,恐怕斷然不會在堂堂一國朝堂之上說出這樣的嚇煞人心的話來。以李秋生此時的身份而言,似還乎還是帶有一點以下犯上作亂的嫌疑。
但是,誰又能阻止得了李秋生這個天性使然的小子,會不顧一切的說出這樣的話和語氣來呢?就連當朝的國主和太后,此時只怕也是難能壓抑住李秋物放肆之言的。
就在眾人還沒有完全從李秋生所表現的仇恨中清醒過來,又已經聽得一個婦人之聲高聲搶罵開來了。
「天殺的,磊副相。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今天總算讓我呼們這些小民出一口惡氣了。可惜的是董嫣芷不在場,要不然的話,我看你這個隊險奸詐虛偽的小人往那裡逃。好好的把你誆害董嫣芷的罪惡都曆數出來,看你的這張老臉還往那兒擱?還有沒有膽量敢站在這朝堂之上,辯稱自己為冤枉的。」
婦人罵聲過後,就只見一道身影驀地騰殷墟出來,直撲上當中還在呆立著的,一臉愕然的磊副相。
磊副相卒不及防,被迎面撞上來的劉脂兒一通撕扯,蒼白的臉上已多了幾條殷紅的血痕。就連胸膛上的衣衫也有一部份,被劉脂兒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硬是扯裂開來。
眾文武百官一時看著磊副相這一副出齅了的皮囊,再回想往日他那一副止高氣揚的霸道之氣,此時在劉脂兒的攻擊之下,已變得了如同老鼠見貓一般,躲躲閃閃,言無舉止了。
見此狀況,國主李天昭在高堂之上忽然開聲喝道。「皇侄,劉掌柜,你們雖然在理上佔了先機,但是在朝堂之上也不可亂來,散撤你們平民百姓的無厘頭和潑辣啊。朝堂之上是一國之中最神聖不可浸犯和泄瀆的地方,你們應當以禮儀為重,萬不可以鄉野村夫之蠻力而為之。否則,朕就要動用本朝律法以為之了。」
雖然有了國主李天昭在上面的道喝之威,劉脂兒仍是不解恨怒地大聲嘶吼道。「磊副相,我且問你:我那乾女兒董丫頭和你有何深仇大恨?你竟使用這般狼子野心對她,扣押於你磊府還不罷休,末了竟然竟然把她陷害於京韓非子的大牢之中。若不是偶遇韓公子捨命相救,只怕我那乾女兒董丫頭早已被你這個奸孽小人害死。著落到今時今日,恐怕董丫頭只剩一堆白骨了。」
「磊副相,雖然我劉脂兒那時自知無力與你抗爭抗衡,但也是心懷怨怒,巴不得你早遭報應。不想你早有今日之報,也算是老天開眼了。我那董丫頭之仇終得以相報,可惜她不能親眼所見,要不她也一定恨不得侵食你的骨肉,啃噬你的心血。」
這邊劉脂兒一怒之下,卻也是捨命的幹將開來。一時之間,竟是恰好用上了被壓抑在心中埋藏了二三年之久的悲憤之情,就像山洪怒吼一般瀑發開來。李秋生夾在二人之中,一時竟也是無言所表,只是獃獃地看著劉脂兒在磊副相的面前指桑罵槐了。
高堂之上的劉脂兒目睹了朝堂之下的劉脂兒,此時已像是一隻發了瘋的獵狗一樣,直接撲倒撕咬在磊副相的身上。她一時皺眉搖頭嘆道,「劉掌柜,國主都已經開口喧喻了,你何苦還這樣紀緾不休呢?你和磊副相有什麼恩恩怨怨的,你慢慢道來,衰家自然為你做主。若是衰家都澄清不了的,再由我的乖孫李秋生自行定奪吧。畢竟,他是和你一起成長的人,她知道你和磊副相有什麼深仇大恨!」
突然聽得高堂之上的太後梁氏如此開合,劉脂兒才猛然停止下來。她氣喘吁吁地瞪著一臉麻木,面無表情的磊副相發狠地說道。「磊副相,你這個奸孽小人,若不是看在太后和國主的顏面上,老娘今天非和你拼了老命不可。多少也讓你償償被別侵害和痛苦的滋味,免得你這個披著人皮的惡狼,總以為咱們這些平民百姓好欺負。」
磊副相此時一臉老氣橫秋地呆立在那裡,眼中似冒著十二道熊熊的烈陷一樣,恨不得眨眼之間就把眼前這個發了瘋的老母狗,一口燒燋了,然後狠狠的擠抹捏碎。省得讓這一個平民百姓的鄉巴佬,在眾文武百官面前不但丟盡了自己顏面,而且連祖宗十二代也讓她這樣的潑婦咒罵上了。豈非不是冤枉和辜負了自己白白當了這一國的副相,在此關頭居然讓人在朝堂之前指導額相罵。
怒目而立了良久,磊副相兩隻泛著白光的眼睛才稍候微眨動了一下,他垂垂老矣地嘆了一口氣,彷彿像一隻泄了氣斗敗了的公雞一樣,惋然嘆道。「李公子,劉掌柜,我磊某人雖然假道王命,強扣董嫣芷於磊府之內。可是我磊某人當初也是請了名師來指教於她的,並非像你們剛才所言我磊某人是要納結為妾的。」
「只不過在這個過程之中磊某那不悄之子,曾經涶沿於董嫣芷的美好罷了,我磊某人何曾動過她一根手脂頭啊?如今被你們母子倆這樣當庭休侮如此,我這張老臉不要也罷了。太后,國主啊,臣下只是不甘心受了他們此等欺蠻侮辱,你還不如下旨一刀砍殺了臣下的頭顱,以便向他們二人謝罪罷了。」
聽著往日高高在上的磊副相,此時已像一個可憐的落水狗一樣說話,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忽然有些開始小聲議論起來,有人同情,有人可憐,還有人悄悄地怨恨上來,再橫加地筆之苦。休侮得這個磊副相一時丙無是處,傍徨不安。兩隻昏渾的眼睛,好像又散發出了氣求和衰憐的目光。
但是,似乎在朝堂之上今日註定是磊副相的劫難之日一樣。一波未平,一波又來。李秋生在聽得磊副相言簡意駭的自言謝罪之後,突然又怒火中燒地吼道。「磊副相,我李秋生本來是本著你是朝中一員老臣,為國為民多少也干過一些好事和實惠的。但是剛才你避重就輕猶為自己辯白,在事實面前猶未認罪伏法。哪我李秋生今天就揭盡你的老底,為天下黎民陌姓除害了。」
「你剛才說你假道王命扣下董嫣芷之後,沒有做對不起董嫣芷的過份和傷害之事?哪我問你,董嫣芷被京城的府郡馮大人下了牢獄之苦,難道不是你磊相爺父子乾的好事?難道還是董嫣芷自己為了逃避你們爺子的逼害而甘心自己進入牢獄之中,恐怕天下還沒有這樣自欺欺人的人吧!」
「磊副相,由此可見你是多麼善於偽裝和掩藏自己做惡的奸孽小人。為了自己一已之私,你全然不顧天下人的死活。有如此惡毒的奸孽小人隱藏在我李家祖宗的基業之中,今天我李秋生若是不把你這樣的奸孽小人清除出去,豈能對得起我家祖宗歷盡千辛萬苦才爭得下來的萬代基業。」
眾朝臣和高堂之上的太后和國主等人,又聽得李秋生如此怒火中燒的再次揪出了磊副相的另一副醜惡嘴臉,剛才還落落小聲和文質議論之聲,此時已變成了哦然驚嘩,就連後邊穿著一身火紅官衣的府郡馮太人,這時也駐足於前來怒斥道。「磊副相啊,磊副相,幸虧當時老夫多留了一個心眼,聽信了韓公子之言,不然老夫的手上可能就枉多了一條人命啦。你啊,真是個深藏不露可惡的奸詐小人。哎,蒼天有眼啊,老夫差一點就被你這偽善的面孔騙了。」
等府郡馮大人的話語一落,高堂之上的太後梁氏突然沉不聲的發飆道。「磊副相啊,想不到你居然敢假借王命強搶民女,做惡做盡了還假惺奈及利亞的在衰家和國主右前大言不慚吶。如今若不是我的皇孫李秋生單挑出來,擺在朝堂之上讓文武百官知悉。衰家和國主還不知道你有這等見不等光的禍民之事,如今你的所作所為已然昭然於天下,那就怪不得衰家和李氏天下容忍得了你啦。」
當頭聽得太後梁氏之言,磊副相瞿然一驚,兩眼驚恐不安地瞪著高堂之上的太后和國主,一時身如篩斗地跪在地上連連衰求道。「太后,國主,饒命啊!小人一時糊塗,犯下了滔天大罪。乞求太后和國主看在老臣多年這國為民為李氏江山辛苦的份上,饒過老臣一命,放過老臣府中的老小吧!他們不能因為老臣一人之過而受臣下之罪所累啊!」
朝堂之上,磊副相的乞求之聲一時浮滿了每個人的耳朵。彷彿凄厲的催命鬼一般,狂叫不止。
眾人正在狐疑和議論不休之際,又聽得高堂之上的太後梁氏恨恨的說道。「磊副相,你犯了錯可以求衰家和國主原諒。但是若是衰家和國主聽信了你的饞言犯了錯呢?衰家和國主該向誰乞求原諒啊?你身受皇恩,食君之祿,卻不忠君之事。你讓衰家和國主如何在眾文武百官面前饒恕於你!你真是氣煞衰家了!」
一陣太吼之後,眾人又聽得高堂之上太后突然凄厲的高聲啊道。
「來人啊,把這個偽善奸詐的作惡之人給我拿下。著令禁衛軍統領陳將軍火速領兵三百,前去杳抄磊府,查關人員一併收監,待刑部杳明之後,無罪者再行釋放!」
堂下的磊副相一聽太后此言,渾身一顫,兩眼一翻,整個人就跟著身子往前癱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