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今時不同往日

第二百九十七章 今時不同往日

京城之南的磊府大門前,兩隊人刀,各執兵刃,火氣沖沖地就這樣死死地對磕在了一起,形成對慫之陣。

當中只見磊天異一臉不屑地橫劍立馬,守在磊府守兵和護院家丁的面前,擋住了禁軍統領陳將軍的去路。陳將軍則睥晲著一雙快要眯成一條縫的眼睛,一聲不坑地坐立在馬背上,出奇平靜地看著眼前已變得囂張撥忌的磊天異。

等磊天異發過一通不明不白的窩囊怒火過後,他才突然安靜下來仍是怒目相向。但是見帶頭的陳將軍不說話,就和自己這樣靜靜的耗著,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心中的怒火不打一氣又瀑將開來。

他摧馬上前幾步,手執長劍指著眼前與他對峙而立的陳將軍怒道。「狗奴才,你到底是屬於那一部那一營的兵馬嗎?為何無端端的突然就來圍抄我的磊府?難道你不知道磊府的相爺在朝中是幹什麼的嗎?豈容爾等小兵小卒來磊府耀威揚威。」

說著,訕然一笑,又扯高氣揚地喝道。「哈,若是還不知道磊相爺的厲害之處,本公子勸你啊還是趕快收兵滾了回去,別在這裡丟人顯眼了。否則,只怕事情一旦鬧將起來,就連你家主帥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到時候,悔之晚矣!你就是跪下來求我,叫我爺爺奶奶的,本公子都救不了你嘍。」

一眾禁衛軍聽著磊天異這樣張狂之極的大話,此時已是變得怒火中燒了。可是沒有帶頭統領的發話,他們雖然心中憤慨磊天異這樣的張狂無禮和蔑視,一時之間京是無從發作開來。只得眼瞪瞪地瞅著這個磊府的少公主,任其笑鬧飛揚撥跽了。

看著對面與自己相對而立的三百禁衛軍,一時之間仍是沒有任何的舉動,特別是這個帶頭的將軍在自己懷翻言語的恐嚇之下,似乎也有了膽怯和恐懼的情形,磊天異又更加的放肆起來。他抬頭看了看此時日過當頭的天空,陽光劇烈照地射下來,悶熱和煩燥之氣一齊湧上他那嘶叫得沙啞的嗓口,和乾渴就要冒火的身軀。他居然喝令家奴遞上府中的美酒和香茶,人手一壺或一杯就這樣當著三百多禁衛軍的面,猛地喝將起來。

他一邊喝,還一邊嘲笑地戲弄道。「對面的兵卒,這當空大熱天的,你們的喉嚨乾澀不幹澀?渴不渴啊?本公子這裡可是有的是美酒和香茗吶,只要你們投到我磊府的門下,這些美酒和香茗都是你們的了。」

這時,磊天異又兀坐在馬背上,舉著手中的美酒不停地向對面的三百禁衛軍招搖撞騙道。「哈,哈,美酒入口那真是暢酣淋淳,神思飛飛。對面的兄弟你們要不要不現在就過來喝上一蠱,品上一杯啊?」說畢,又是極盡謊寥之態,百般媚惑地磕絆開來。

面對磊天異百無顧忌的挑釁,再看一看自己帶來的三百禁衛軍,面對美酒和香茗的誘惑已然有了一些不小的騷動。陳將軍驀然抬頭看了一看高曠的天空,再四處環顧了一下磊府的周圍一併境,似乎是眼見時機已到,他才打馬上前,厲聲地對磊天異說道。「磊公子,請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咱們是那一個營那一部的兵馬?有沒有資格和本事查抄你的磊相府。」

瘋狂和戲笑之中,驀然聽得陳將軍如此字正詞嚴的一說,磊天異顯得當頭一怔,即時傻愣愣地瞪著眼前這個衣冠鮮紅披金戴銀的將軍分細瞧了一會,突然大聲地自言自語驚呼道。「你,你,你們是皇宮的禁了軍陳將軍?為何善自離宮來圍抄我的磊相府啊?你有國主的旨意嗎?」

「哈,哈,磊公子,這個問題你就不要擔心本將軍手中的沒有國主的旨意了。你還是趕緊擔心和顧慮一下你自己即接下來的發生的命運吧!」陳將軍即時哈哈一笑道,又冷眼狠狠地盯了磊天異一眼,好像在等著下一步將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一下子被人揪往了自己的痛處,磊天異突然之間已是張狂不起來了。他神情低落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磊府兵丁和家奴,沒好氣的沖沖說道。「哼,陳將軍,不見得你帶來的兵卒一下子就能拿得下咱們的磊府吧!若是你不信的話你大可以一試啊?」說著,又兀立在馬背上,做出了一翻死豬不怕開水湯的架勢,直惻惻地逼視和挑釁著眼前的一眾禁衛軍。

話已到此,眼見磊天異仍是張狂不羈地和自己對著幹下去,陳將軍不禁勃然大怒,他大吼一聲,劍指眼前的磊天異吼道。磊天異,本將軍不怕告訴你,今日早朝之上你父磊汶湘已被太后旨意拿下了,我等正是奉了太后和國主之命前來查抄磊府的。」

「剛才本將軍看在與你父同朝為臣的面子上,還不想過分為難於你。但是你的一舉一動實在是讓人無語,就連本將軍剛才這一點隱惻之心也被你消磨怠盡。俗話說得好,天作孽猶可救,自作孽不可活。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許可說?」

聽得陳將軍如此一說,磊天異驚得立即身膽懼裂的驚問道。「陳,陳,陳將軍,你剛才所說可是真的、我父真被太后和國主下旨拿下了?哪我父相到底犯了何事啊,值得太后和國主這樣震怒,當庭丈拿下了他?你,你們說的沒有騙我吧?」

磊天異一時如此驚慌失措的表情和做作,他身後的一眾護衛兵丁和家奴早已看得聽得一清二楚了,當下竟然還有人在背後小聲地流言蜚語起來,剛才跟著磊天異那一股強蠻的做作之風早已沒落下來。看似有些膽心的,以及不喜歡招惹是非的兵丁和家奴,似乎已有丟棄手中的兵器之嫌,只等前來查抄磊府的陳將軍一聲令下,他們必定立馬就丟下手中的兵刃,逃之夭夭了。

見得磊天異已有了驚慌恐懼之意,陳將軍反面天賜不急不慢的調笑道。「磊公子啊,今時已不同往日了,你還是乖乖的配合末將行事吧,就不要從中作梗了。這樣對你對你父相對你們磊府,只會有好處而無壞處。若是你以一已之力強難出頭,與朝廷對抗開來,那你們磊府就是鐵定的謀逆之罪,死無葬身之處了。」

「陳,陳,陳將軍,我磊府果然有如此之大禍?你不會是來想詐取我的投降而不傷一兵一卒吧?」磊天異仍是帶著十二分的戒備之心說道,手中的長劍亦已然開始抖落開來了,看那情形只是還在猶預不決著。

二人又面對面交談了一陣,磊天異仍是各執已見,不肯放下手中的刀劍,一副作勢欲拼的樣子就耗在了當中。陳將軍見磊天異和磊府的人員,,似是還是沒有束手就縛的誠意一樣,當即疑然一聲長嘆道。「奈何我有不殺佰仁之心,可是佰仁卻因為我而死。天意如此,我奈其何啊?」

說畢,兩眼一閉,右手往前一旨,衝口而出喝道。「全體將士聽我號令,即刻圍捕磊府。若是偶遇反抗阻止者,格殺匆論!」

後面各執刀槍的禁衛軍聽得主將如此一聲令下,早已是按奈不住心中的憤瞞了,立即隨著各處的小隊長操刀執槍地衝上了點磊府。磊府的一眾護衛兵丁和家奴見來將動了真格,自知已無回挽之地。但是若是他們斗然和禁衛軍動起手腳來,那就是他們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往謀反的惡名路上推了,後果自然是身首異處,還得搭上誅滅九族的在罪。

可是,這些護家看院的兵丁和家奴那有幾個這麼傻的呢?一見勢頭不對,大部份就立即丟灰棄鉀呆立在了當中,一動不動。只是睜睜地看著那些誓死追隨磊天異和磊府的忠心奴僕,在一邊做著無謂無力的反抗。

經過一陣激烈的搏鬥之後,那些先前還一心追隨磊天異反抗的家奴已然倒下了一大遍,後面沒有倒下的或者受了作傷的,眼見磊府大勢已去,再作掙扎亦是毫無益處。在陳將軍一聲喝令之下,紛紛放下手中的兵器,抱頭鼠竄而去。

一時之間,磊天異剛剛整頓起來的人馬逃命的逃命,受縛的受縛了,再沒有一個人肯為他賣命。

磊天異看著眼前的情形,已然了無生機,他恨恨地坐立在馬背上,怒目而罵,直指上一碧蒼天。「哈,哈,天要亡我,我奈其何?蒼天啊,我不服啊?不服啊!」

說畢,又回眼看著一眾圍將上來的禁衛軍,慢慢的靠攏了自己。他突然哈哈一笑,冷眼望一旁的向陳將軍,眼中掠過一絲不屑一顧的光茫。突然就手起刀落,一劍抹上了自己的勃子。

陳將軍見狀,猛然飛劍一擲,正中磊天異的手宛,霎時痛得他一時大啊起來。他恨恨地瞪了陳將軍一眼,不無悲涼的說道。「陳將軍,事已至此,你救我又有何用啊?我父已在朝中被擒,磊府自是不保。俗話雲,傾巢之下,豈有完卵乎?你不讓我以死謝罪,豈不是徒留我在這節上任人拆侮而已。」

「這種生不如的痛苦和恥辱,你為何什麼非要我去品償呢?」說罷,磊天異又要作勢欲吻劍而亡。這時就聽得有一婦人凄厲之聲從府內飛奔而來,只見一團黑影直撲上當中的磊天異。

「天異啊,你這是何苦呢?現在磊府是什麼情形咱們還不大清楚,你又何必做出這種無謂自籤之舉,獨獨嚇唬娘親。娘親老了,禁不得你這樣嚇唬的。」

「你要知道,你若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的事,為娘在這個世上也是活不成的了,你就忍心讓娘這個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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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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