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嬌顏一靨
眼見李秋生在自己的面前扭曲成這樣一副模樣,那黑衣人頓時走上前來,左右瞧了李秋生一眼,即時冷冷地說道。
「小子,我早就知道你小子鬼怪精靈得很,你以為你裝成這一副窮酸的模樣,我就憐香惜玉放了你不成?哪可是你自己想錯了,你可是我花了大價錢才從那個客棧里掏出來的寶,我怎麼可能沒試試你這個寶,說放就放了你呢?所以啊,我勸你暫時還是死了逃跑這一條心吧,好好的跟著我,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
聽得黑衣人如此淡然而說,被捆綁中的李秋生極力伸展著幾乎麻木的手腳,呀呀而噴語道。「哼,你是誰呀?竟然三更半夜來捋劫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就你這些小技倆也想為難於我?恐怕是你想多了吧。」
那黑衣人聽得李秋生受制於人下,仍然是這麼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反駁著自己,冷然笑道。「果然像傳聞中的李秋生,看來我花這個大價錢把你從客棧中捋來是對的了。我嘛沒有別的愛好,就想看看世上那些自以為是的男子,在受制於人之下到底會變得怎麼樣的。」
變態?流氓?惡魔?這幾個字眼一時全然湧上了李秋生的腦門,他怒力地睜開眼,恨恨地盯了那個黑衣人一遍,突然又從嘴逢里嘣出一句吼道。「你個變態佬,我李秋生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像你一樣有一雙眼,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兩隻手,兩條腿而已,難道我還能長出個三頭六臂的怪物來不成?」
「這個我可說不準,說不得你就是一個餐眼中的怪物呢?那我豈不是窺怪成僻了。」那黑衣人又似狡詰的說,語氣之中已似多了一份和氣,再沒有先前的剛氣和強硬了。
李秋生咋一聽之下,差點就氣得吐出了一肚子的血來。誰曾想他今日竟遇得個奇葩另類有人,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捉弄自己。沒辦法,受制於人之下,李秋生只得垂頭喪氣地苦嘆道。「你個衰佬,壞我好事,等我有反擊之力了,一定也讓你償償這一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滋味。」
誰知就算是李秋生這樣的低垂之語,霎時之間也被眼前的黑衣人偷聽而去。他冷冷一笑,語出譏諷的說道。「李秋生,你別白費力氣了。你落到我的手中也算是你這輩子的榮幸啦,要是別人哪,想不想不到呢?」
「哼,變態佬,你就吹吧。落到你的手裡哪才是倒了八輩的霉呢!你也不撤把尿自己照一照,你自己是誰?居然敢口出狂言!」李秋生憤然道,眼中又迸射出了一道憤怒的凶光。
那黑人見李秋生霎時變換了一副模樣,立即又哈哈一笑,說。「哼,不跟你在這裡扯皮了。反正你現在落入我的手中,你就別異想天開逃跑了。」
「嘚,既然有你的交代,那我什麼也不想,就跟自己養豬一樣,好好的享受你的照顧和眷養嘍。」李秋生倒是快人快語的答道,沒有一絲做作之態。說畢,他人一個翻身,又如死豬一般,靜呆在荒草之上,赤然假目以暇。
那黑衣人見狀,嘴角里浮起一絲冷笑,輕嘆一氣,默然向後揮了揮手。即時又奔出四個身手嬌健的黑人來,三下五除二就把李秋生他人又抬了起來。
當中一人飛出一掌,在李秋生的面前一抹,只覺一股幽香直接沖入了鼻孔之中,兩眼一黑,竟不知往那個方向而去。
天亮后,劉脂兒早早就呆坐在正廂房之中,一時急得六神無主。董嫣芷打自半夜時分就一直陪伴要劉脂兒身邊了,半宿之後自然是無暇合眼了。
如今天一放亮,她便囔著劉脂兒快派人出去尋李秋生了。可是經過後半夜的這樣扎騰,眾人都已是筋皮力盡,都魂不附體地眷戀在床頭之上,做他的春秋大夢去了。對於李秋生的半夜失蹤,似乎所有的人都不曾掛慮在心頭一樣,好像與已毫無相關一般。
面對如此慘淡之狀,劉脂兒和金刀客雖是老到之人,但是身在異地他鄉,一時亦是難以施展手腳。再加上此次秘密北上,突然之間亦不好去打擾當地的官衙,反招不必要的麻煩和擔憂。可是在這兩難之際,劉脂兒就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況又回到了十多年的情景,彷彿那時『河陽王妃』初臨春衫客棧一樣,讓她措手不及,為避禍端,蒼亡選擇南遁。
二人靜默了好大一會兒,終是無果而終。金刀客面色憔悴地對劉脂兒淡淡說道。
「劉掌柜,如今之事突然失了李秋生的蹤影,實是令咱們始料不及。若是不驚動當地的官衙,只怕就是憑咱們這幾個之力也未必能找得出李秋生的行蹤去向。若是驚動了當地的官衙,咱們手中毫無證據,想來咱們幾人必是不受重視相待,反招他們欺瞞造假之惡。」
「到時候,人家人贓具獲,辦事不成倒為咱們這幾人惹下禍端。說不得還由此之原,咱們還得落入本地大牢之中。若如此,那真是枉受冤倔,為人背黑鍋了。」
劉脂兒突然奇怪地盯了金刀客一眼,弊弊嘴說道。「哪金老弟之意是咱們得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回宮求救了。」
鑫刀客遲疑了一下,才暗然神傷地點了佔頭,算是應了劉脂兒的疑問。
旁邊相隨的董嫣芷即時大聲反對,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好像誰也不可以侵犯她一樣。
「姨娘,這可是咱們不能行的事啊?若是咱們就這樣把秋生留在這裡了,回去之後咱們如何向太后和國主交代啊?你總不能說秋生哥三更半夜被人從客棧捋走了。咱們沒有辦法以找得到,所以就回宮來搬救兵了。」
「不如此,那咱們雙能怎麼樣呢?你倒是來說說你的主意啊?」劉脂兒此時已是心亂如麻的假說道,眼中早已閃過一些稀疏的淚光。
董嫣芷一時急得絮絮自語道,「即便你們真要回去,那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尋找秋生哥好了。找不到秋生哥,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聽著董嫣芷此時急噴的怒氣之言,劉脂兒一時氣得臉色微變道。「董丫頭,你以為就你著急秋生哥嗎?我就不想救秋生哥了。可是現在茫茫人海,漠北重重,你能到那裡找去。現在只有太后和國主二人,才是尋找李秋生最好的幫手了,除此之外,天下別無他人了。」
「嗯,劉掌柜說的對,我金刀客第一個贊成了。此事宜早不宜晚,若是劉掌柜拿定主意的話,咱們最好現在就動身,救人如救火,早到一刻是一刻。」
金刀客即時點頭認同道,看得出他此時的選擇,亦是一種最齷齪的無奈之舉。但是身為護衛,他又不得不這樣委倔求全。
聽得金刀客如此之說,董嫣芷慢慢平靜了下來,她無由地看了當中的劉脂兒。
劉脂兒沉吟良久,終於拿捏著手中的絲帕狠狠的說道。「金老弟,看來咱們也只有如此之行了。回去吧,越快越好。」
不等劉脂兒的話語相落,旁邊的董嫣芷即時啊然大驚,一雙眼睛已是定格在了劉脂兒死灰的臉上。
等李秋生一覺醒來,只覺得自己已置身在一個山青水秀的峽谷之中。
四周青山巍巍,綠色帳然,一條玉帶一般明凈圓潤的小河就橫貫在眼前,身邊幾棵綠爭青茐的空農槡樹,好像一個披荊斬剌的待衛一樣直愣愣地守護在旁,稍後三間裝飾一新的茅草房,錯落有致地連綴在一起,彷彿如同僕人守護主人一般忠誠。
李秋生試圖舒殿了一下手腳,居然發現此時的自己竟然沒有了任何的束縛。他喜得一跳而起,就想直向那三間茅草房走去。因為此時大約已是日上中天,肚子里早已餓得嘎嘎直叫了。
可是,沒等他邁出第二步,就聽見那同棵農槡樹下傳來了一聲厲喝。「小子,你休得亂動。沒有我家公主的點頭同意,你休想走過來。否則,叫你雙膝跪在那裡,那裡也別想了。」
聽到有女子的喝聲,知道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孤獨的住在這裡,李秋生的心情頓時激動起來。對於前面那個女子的警告之言,他好像充耳不聞一樣,仍是直愣愣地向那三間茅草房走去。
霎時,氣得那躲藏在農槡樹下手持弓箭的綠衣女子直接跳了出來,一個箭步奔上來,又把手中的弓箭對準了李秋生,滿臉煞氣一齊怒發開來。
李秋生仍像是目中無人一樣,那裡還聽得進那綠衣女子的警告之言,邁天腳步又向那三間茅草房走去。
『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帶著痴勁的烈風,不偏不斜直接就射定在李秋生的腳下。李秋生頓時疑目透視了那綠衣女子一眼,略微遲疑了一下,又抬起腳步向前走去。
那女子見李秋生不為利箭所動,立即丟下手中的弓箭,從腰間抽出一口長劍,立即撲了了上來,擋在李秋生的前面。
李秋生似乎又漠然驚疑了一下,烈嘴狡詰一笑道,「小姐姐,我就不信你敢一劍砍了我?傷了我,你就不怕你家公主懲罰於你嗎?」
那綠衣女子臉色陡地一變,一個勁地嘀沽道。「不信你就再上前走一步試度,看看我手中的劍,會不會砍在你的勃頸上?」說罷,橫劍在手,直指了李秋生的勃子之處。
李秋生倒也是暗地裡著實驚嚇了一跳,他之所以敢這樣有持無恐的往前走,只不過是腦中仍然記得半夜色中那個黑衣人的一句話。「你可是我花了大價錢才從那個客棧里掏出來的寶,我怎麼可能沒試試你這個寶貝,說放就放了你呢?」如今眼見那綠衣女子,果然把真刀真槍架在自己的勃頸之上,那裡還敢再放肆一下呢。
」
正在二人騎虎難下之際,突然就聽得茅草房的正門傳來了一聲嬌斥。「綠荷,你退下,讓我來會一會李公子。」說罷,聲音裊娜,春意遲遲,這感覺竟然有如坐春風的舒坦與暢醇淋漓。
二人循聲望去,只見正門的茅草房內,霎時露出一張嬌艷無比鮮嫩如綠的女子笑靨來,一個衣著精美裝飾有度的異邦纖美女子,就真真切切的如實展現在李秋生的面前了。
李秋生倏然一驚,竟然像丟了魂兒的好色登徒子弟一樣,一臉茫然地盯著眼前這個亮麗如斯的女子,形呆木若地傻站在了那裡。